她的心跳骤然加速,下意识回应。
得到回应的男人愈加热情。
男人的大手延着她的肩头下滑,用力一拉,女人的领口大开,露出光洁的肩头。
她感到肩头温热的,是男人的气息和薄唇温度。Uq0v。
心口也跟着激荡,与此同时,是深深的疼痛。
孟啸的唇游移在她的胸口上,吻,像是滚烫的烙印。
空气中的宁静被两人衣物厮磨的声音和男人浑浊的粗喘声搅得动荡不安,当他再次想要吻上她的唇时,夏旅却将头蓦地扭到了一边。
孟啸一愣。
“很晚了,你该回去了。”夏旅努力地平息着狂跳不止的心,淡淡说了句。
孟啸低头盯着她的脸,半晌后唇角漾起笑容,伸手扳过她的脸,“怎么了?刚刚不是好好的吗?”他想要她,很直接的念头。
夏旅知道他的想法,而且,男女之间这种一夜情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一把推开他,她走到窗子前,脸上泛起自嘲的笑,“你不能碰我。”
她说得那么轻松,眼底却有几分心酸。
月光绵延在房间里,她的背影也有几分寂寥。
“谢谢你今天送我回来,我今天才发现,你是个好人。”夏旅心头撩起淡淡悲凉,因为就在刚刚那瞬间她竟然发现自己,有点对他心动了。
有时候,这种感觉就是这么突如其来的来了,毫无预告,可是她,已经对爱情失望了。
孟啸听得一头雾水,好半天后走上前,伸手箍住她的肩头,略感尴尬道,“对不起,刚刚是我太冲动,你别误会,我不是那种是女人就碰的男人,我只是……只是……”一时间他竟找不出合适的言语。
“不,是你误会了。”夏旅淡淡笑着,“你之所以不能碰我,是因为我很脏。”
孟啸没料到她会这么说,看着她征楞了好久。
“我不是什么圣洁烈女,而现在,我是别人的情妇。”夏旅轻描淡写,抬头对上他愕然的双眼,“这样一个女人,别连带地将你也弄脏了。”
孟啸箍住她肩头的手微微用了力气,眉头也倏然皱起,“为什么这么糟蹋自己?”
“为了钱。”她说得十分直接,拨开他的手后坐在沙发上,“这世上什么都可以骗你,但物质不会,它会死心塌地成为你的,带给你安全感。”
“夏旅,你在说什么?”孟啸像是听到笑话似的。
“在说事实。”夏旅深吸了一口气,“我本来就是个生活地一团糟的人,所以这样也好。”
“好什么好?你完全可以好好谈场恋爱。”孟啸眉头拧得更紧,不悦喝了一嗓子。
夏旅眼神悲凉,“你以为我没试过吗?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庄暖晨一样幸运,这世上也没那么多的爱情童话,当爱情变得不可靠的时候,我只能紧紧抓住物质,我想让成功来得容易一些有什么错?”
“你可以换种方式,任何方式也好过你做别人的情妇。”孟啸走上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夏旅无奈笑着摇头,“我认了,如果生活就是这样的话,我也宁可这样。反正,我根本就在乎别人怎么看我。”
下巴被男人倏然捏住。
她被迫抬头,与男人明显不悦的目光相对。13446343
“夏旅,在你还没有遇上真正的爱情之前你是没资格说这番话。”孟啸的眼深邃而认真,“等你真正爱上那天,就会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荒唐!”说完,他放开她,转身离开。
夏旅征楞了好久。
待孟啸的脚步声消失了半天后,她才有了意识。
将自己蜷缩在沙发上,她闭上双眼。
是这样吗?
她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伤得更彻底。
自暴自弃也不过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荒唐,可是,自己已经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这条路上,她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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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天气有点阴。
窗外寒凉干燥得可怕。
衣帽间,落地镜子中映出男人和女人的身影。
女人在给男人打着领带,脸上略显憔悴,颈窝处隐约可见激情缠绵的红印。
她的眼与领带平行。
男人的眼则一直落在她的脸颊上,一瞬不瞬。
纤细手指将领带打得很规整,再拿过一枚精致的领带夹,轻轻卡在上面。
她的眸光无意扫过镜中,被镜中男女的身影轻轻震荡了一下。曾经多少次,她也在想象着能在某个清晨帮助丈夫打领带,这样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无数次的播放,只是每一次她都无法去设计丈夫的脸。
镜中,她丈夫的脸是那么清晰。
她放下手,刚刚撇开目光,男人粗壮结实的手臂却圈住了她的腰,她低头不语,眼睛只盯着他的领带。
头顶上传来一声轻叹。
下一刻她的脸被男人捧起,他的眼温润而内疚。
“暖暖,昨晚是我不好,我喝醉了。”
低沉充满歉意的嗓音落在她的耳畔,又一如平时般蛊惑心神。
庄暖晨没说话,只是轻轻咬着唇。
昨晚的他的确吓到她了,她了解他的精力有多旺盛,也领教过他在床上的时候习惯索取,但昨晚,他表现出了比平时还要强势霸道的行为,像是一头猛兽,差点将她的骨头都给拆了。
”暖暖……“江漠远见她沉默,心里有点没底,干脆将她搂在怀里,温柔低语,“说句话好不好?你这样会让我一天都心神不宁的,工作起来也没心情了。”
庄暖晨的脸轻轻贴在他怀里,闻言后抬头,“是我惹得你生气,我没怪你。”
江漠远闻言,窝心了一下,情不自禁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轻声道,“我爱你,真的很爱你。”
她闭上眼,感受他的温柔。
只是他每说一次爱她,她的心就会感到沉重,这份爱,她能够回应吗?
不速之客
怀中女人闭着眼,江漠远深邃的瞳仁缩了缩,捧住她的脸温柔命令了句,“睁眼看着我。爱唛鎷灞癹”他不喜欢每次对她说爱时她都闭着眼的样子,她在想着谁?
庄暖晨缓缓睁眼,翘长的睫毛像是蝉翼般轻柔。
江漠远没由来的一阵心疼,没再说什么,只是重新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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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快到庄暖晨还没来得及跟夏旅缓和关系就到了年根底下,夏旅请了年假,加上过年的假期足共大半个月,虽说她的态度不好,但做事很利落,将手头上的项目全都盯完后就提前回老家了。
庄暖晨是走得最晚的一个,陪着她垫底的还有程少浅。
在员工们都放假走后,她和程少浅两人又重新将项目整理罗列了一下,做个详细的卷宗和案例简报,在大年三十前一天上午,程少浅坐上了飞往国外的航班,她亲自送的机,知道他要去国外度假。
除夕夜,是中国人最重视的节日,这一天又跟往常的长假一样,北京清净了很多。
江漠远这两天忙得不可开交,每天都应酬到很晚才回家,不过他已经承诺了她,除夕夜要跟她一同回古镇去过,并且他已经拟定了举行婚礼的日子,立春之前,艾念婚礼之后。
年三十的清晨,江漠远便早早出了门。
庄暖晨收拾好东西后等着他中午回来接她去机场。
上午的阳光很好,明媚灿烂。
阳台上满满都是她在花市上买的花,精心浇灌了一番,又简单地修理了一下枝杈。做完这些后看着窗外,别墅区也染上了过年的喜悦气氛,空气也似乎不再那么寒凉。
抬手按下开关,倾斜透明的天窗下方亮起了彩灯。
这是她从灯饰城里买来的,江漠远不大了解过年习俗,但还是乖乖听话爬高将灯挂满了天窗。
中国人过年的习惯,点灯要从年三十到十五,她自小就喜欢过年,现在也不例外,虽说每过一年就老一岁。
彩灯在阳光下不那么明显,她看着却下意识傻乎乎地笑着。
笑着笑着,眼里又窜过那么一丝忧伤。
前两天她偷着去医院看了一眼顾阿姨,她依旧躺在病床上,不过令人欣慰的是病情稍稍稳定了很多,庄暖晨没有走进去,只是远远地看着,直到看到顾墨的身影后落荒而逃。
顾墨,依旧那么清瘦,坐在顾阿姨身边的时候却扬起笑容。
在他身边始终跟着一个女人。
她认得,是许暮佳。
许暮佳穿得很乖巧,一改平时时尚奢华的形象,反倒像是个邻家女孩儿,静静地坐在病床的另一侧,目光柔和地看着顾墨。
庄暖晨看得出,许暮佳是真真爱着顾墨。
这个年夜,许暮佳应该会陪在顾墨身边吧。
这样也好,至少他不是孤独的。
正想着,门铃响了。
庄暖晨还以为是江漠远回来了,起身到了客厅,打开房门刚要问他怎么按了门铃,却在见到门口女人身影的时候愣住了。
门口的女人却微微勾唇,淡淡说了句,“不介意请我进去吧?”
庄暖晨这才反应过来,赶忙侧身,“您快请进。”
女人换了鞋走了进来,环视了一下四周。
有也的么。“您请坐。”庄暖晨轻声道。
女人看了她一眼后点头,坐在沙发上,将包放在一边。
庄暖晨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招呼她,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在苏黎世令她做了回噩梦的神奇婆婆,江漠远的母亲。
“您想喝点什么?茶、咖啡还是果汁?”她有点慌了手脚。
江母却平静地看着她,“茶就可以。”
“哦,您稍等。”庄暖晨赶忙备茶,一边忙活着一边琢磨她来的目的。
没过一会儿,她备了一杯茶递给她,又拘谨地站在一边。
“我看上去有那么可怕吗?坐吧。”江母轻声道。
庄暖晨坐下。
江母将视线落在杯子上,又抬眼看着她,“漠远深暗茶艺,在你旁边也守着一套茶具,怎么,你没学会?”
庄暖晨一愣,半晌后抿了抿唇,“对不起,我没学。”她倒是见到过江漠远在家时泡茶的样子,看得出他将茶艺当成是消遣,也曾经不解他为什么喜欢茶艺,他则回答说是茶艺是磨练沉静的一种方式。
江母闻言后没吱声,拿起杯子,轻轻扫了扫茶香,皱皱眉头,“漠远什么时候喜欢喝猴魁了?”
“呃……这是我给他买的。”见江母只是闻香就能知道茶叶的名称,庄暖晨心里惊叹,又见她明显的不喜欢,马上承认道。
江母略微惊讶,“你买的这种猴魁并不是上品,我儿子我了解,他从不喝这种劣质茶叶。”
庄暖晨一愣,劣质吗?这种茶叶也很贵的好不好?
“看来他为了讨你开心连品味都变了。”江母连喝都没喝,直接将杯子放在茶几上。
庄暖晨略显尴尬。
之前她见家里备了一些茶叶,也知道江漠远喜欢喝茶,有次路过茶庄的时候便买了些猴魁,平时江漠远喝什么茶叶她的确不清楚,但她认为猴魁已经是不错的茶叶了。买回来之后,江漠远也很高兴,当晚便打开来喝了,之后他也经常喝她买来的猴魁,不像不喜欢的样子……
但江母又不可能纯心拿这种事来找茬,八成江漠远是强忍着喝下去的。
这样想着,心里倒是更内疚了。
半晌后,她开口,“我给漠远打电话,叫他回来吧。”
江母意外到访,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跟她相处。
“不用,我到北京也不过是陪着漠远的爸爸见见老朋友,路过这儿说几句话就走。”江母淡淡说了句。
庄暖晨点点头,坐在她的对面保持沉默。
“婚礼仪式安排在近期?”江母问。
“是,正月过后。”13446343
“在北京?”
“嗯。”
江母若有所思,“我和漠远的爸爸会回北京参加你们的婚礼。”
庄暖晨一愣,好半天才说了句,“我不明白……”他们明明是反对她和江漠远的,怎么突然参加婚礼了?
“你别误会,我和他爸爸参加婚礼不是已经认可了你们的婚事,只不过是不想让儿子太过难堪而已。”江母说话很直接,“漠远的性格我了解,既然他是铁定了心要娶你,我和他爸爸都没办法,但是你要清楚,无论是在我心里还是在他爸爸心里,你绝对不会江家长媳的最好人选,我们还是一样不可能来接受你。”
庄暖晨心口堵堵的。
“来这只有两件事,一件就是刚才那番话,另一件事,庄小姐,是你需要回答我个问题,”江母漫不经心说着。
庄暖晨看着她,深吸一口气,“您请说。”
江母与她对视,慢慢勾唇,“我很不明白你要如何爱我儿子?”
闻言,她征楞,没明白江母话中意思。
江母见状后冷哼一声,“换句话说吧,我儿子爱你,但你,并不爱我儿子。”Uq0v。
庄暖晨的眸光猛地一颤。
“有关你的事情我查得一清二楚。男友欠下巨额债款,前途岌岌可危,为了心爱的男人你才找上的我儿子。”江母身子往后一靠,冷冰冰看着她,“所以庄小姐我真的很奇怪,你在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身边是什么感觉?这场婚姻是建立在肮脏的交易之上,你凭什么认为我可以接受你?甚至还让漠远将你带回苏黎世?”
“我……”庄暖晨有口难辩,想要解释不是这样,但话到嘴边又咽下,江母说得对,她找江漠远帮忙不就是为了顾墨吗?江漠远提出了结婚,而她,也答应了不是吗?
“你了解我儿子多少?”江母甩出了句话。
庄暖晨舔了舔唇,艰难说了句,“漠远他,是个好人。”
江母目光稍稍迟疑,沉默了半天后淡淡说了句,“但愿你会这么一直认为下去。不过也是,你还是第一个让他破例的女人。”
庄暖晨听得一知半解。
“替我向你父母问好,看样子只能在婚礼当天见面认识了,还请他们不要见怪。”江母拿起包,起身。
“漠远快回来了,您要不要等他一下?”见她要走,庄暖晨轻声说了句。
江母走到玄关,回头看着她,“不用了,我想他也不愿见到我,就这样吧。”打开房门后,她又补上了句,“哦,我听说漠远动了点关系买了套四合院给你。”
“您别误会,那套房子我不会要的。”庄暖晨赶忙解释。
“房子倒也没什么,买了也就买了,也没多少钱。”江母看着她眼神漠然,语气很轻,“听说他已经将四合院转到你名下了,所以我劝你还是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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