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看,竟是张支票,更是不解,“什么意思?”
“这张支票里的钱包括你给我买的车、名牌包包、鞋子衣服之类的,我全都给卖了,现在全都还给你。”夏旅的语气很冷淡,“至于你在我身上花的那些,我想这段时间我已经在床上还得差不多了。”
“夏旅啊,你这是要跟我分道扬镳?”男人不以为然笑了笑,拿出根雪茄,点燃后坐在沙发上看着她。Uq2S。
“是,这种生活我已经过够了。”夏旅面无表情。
男人冷笑,“你的胆子够大的了,知不知道,只有我甩女人的份儿,从没有哪个女人敢甩了我。”
“我知道。”她机械回了句。
男人眯了眯眼睛,吐了个烟圈出来,好半天问了句,“他是谁?”
夏旅一愣,“什么?”
“现在包养你的男人是谁?”他陡然提高声调,脸上明显不悦。
夏旅也跟着皱了皱眉头,“你误会了,我现在只想自己一个人生活,没有男人,没有谁来包养我。”
男人听了冷冷一笑,“怎么,现在才装清高?夏旅我告诉你,就算你现在跟我脱离了关系你还是我的情妇!你觉得我能相信你的话吗?乖乖告诉我他是谁,否则被我查出来给他好受!”
“随便你,如果这么想会让你能够找回自尊心,我来见你除了还你钱外就是想跟你一刀两断。”夏旅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我已经过够这样的日子,在你身边不止我一个女人,所以,少我一个也没什么。”
男人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没错,全世界都有我的女人,我随便给谁打个电话都能来陪我。但是夏旅啊,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他抬手,大手落在她的颈部。
夏旅攥了攥拳头,没说话。
“我就是喜欢你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也喜欢你在床上放浪的模样,我还没玩够你,你以为我会放你走?”男人说完,大手狠狠一收。
女人纤细的脖子被死死卡住。
他越来越用力。
夏旅却连动都没动,脸被涨得红红的,脖间的力道大到令她喘不过气来,但她还是没做任何挣扎,死死闭着双眼。
男人眼底的戾气越来越重。
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猛地松手,一把将她甩到床上。
夏旅趴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气,每呼吸一下气管都要裂开似的疼。
“我明白了,你这是过了河就想拆桥啊。”男人站在床边笑得更冰冷,“怎么,你爸的赌债全都还清了?”
夏旅从床上慢慢起来,咬着牙看着他,绝情道,“是,所以我不想再靠给你当情妇过日子了。”当初她之所以会同意全都是因为想要替她爸爸还清赌债,她爸这辈子就没什么正经工作,等到了老年却学会了赌钱,最后欠下一屁股债又去借高利贷,就这样恶性循环,赌债越欠越多。
男人不屑看着她,“贱人,你以为自己还是什么良家闺女?都被我睡过这么多次了,现在才想着要解脱?”
“我和你一向只是交易。”她的语气转冷。
“好啊,你想离开我,行,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决心。”男人抽了一口雪茄后递给她,“来,证明给我看你有多大勇气想要走出这个酒店大门。”
夏旅低头看着堪比男人手指还粗的雪茄,红彤彤的烟头狰狞着像是张嘴的兽,呼吸微微急促,抬眼看了一下男人不屑一顾的脸,一咬牙,二话没说夺过雪茄,抬手就朝着自己的肩头按下去!
烟头直抵肌肤,是肌肉被烧伤的声音。
夏旅疼得汗都下来了,愣是连叫都没叫,死死咬着嘴唇,肩头流血了,嘴唇也被她咬出血了……
大婚当天1
正月十五一过,各行各业又开始紧张忙碌起来。爱唛鎷灞癹
而这一周,庄暖晨收到了太多同事和朋友们的“问候”,大抵都是有关她的婚礼。婚礼请柬一发,别人想不知道她和江漠远的关系都难,就这样,有人娇嗔着要做伴娘的,有人怪她封锁消息封锁得太好的,还有人说什么都要参加婚礼的。
连标维那几个善于在她背后说三道四的三八女们也一改长舌妇的嘴脸,笑着打来电话祝贺。
夏旅遵守了当初在学校时候的承诺做了她的伴娘,而这一次,伴郎是孟啸。
婚礼订在周六,喜筵订了处但凡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喜欢的知名酒店,从高层看过去近乎包揽北京最美的城市风景。提前一周,江漠远便将庄家二老接过来,不但接了他们一家,还有古镇里平时跟庄家走动频密的邻居们也全都派专机接了来,直抵北京国际机场,然后又安排住进了酒店,浩浩荡荡一群人也极为壮观。
因为考虑到有的人是第一次来北京,江漠远和庄暖晨又安排了导游小姐带着他们四处去玩,庄家二老没去,只顾着帮着女儿准备结婚的一些零碎小玩意儿。
怕让父母觉得像是置身事外,庄暖晨建议江漠远留些小事情给二老做,于是乎,酒席上要摆放的糖果、水果、糕点和喜筵前餐等东西全都由他们来准备,二老自然忙得不亦乐乎,但总会因为糕点这些东西是高价定制的而咂舌,尤其是庄母,骨子里还有着上海人花钱爱唠叨的习惯,每次见大笔大笔的钱进进出出就心疼。
江家二老也赶回了北京,比庄家二老能稍晚两天到。
酒店老总亲自迎接,可见江峰在商界还是具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不过,江家二老倒是没有为难庄家的意思,反而像个最普通人家的父母一样张罗儿女们婚事,面对婚事,江峰一改在苏黎世沉默寡言的形象,跟庄父整天地喋喋不休,两个老人一个是商界精英说一不二,另一个又是军人出身也是说一不二,为了一个婚庆台布要放什么颜色的都能争执个半天,不过两个都不是野蛮人,自然也不会大打出手,就在庄暖晨和江漠远也在担心他们的相处问题时,两个老男人找到了共同爱好,下象棋,每到有争执的时候一准儿用棋术输赢来决定,谁赢了就听谁的。
就在江漠远和庄暖晨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问题又出来了。
这两个老人家只顾着下棋了,结果一堆琐事统统交给了庄妈和江母两人手上,幸亏的是江母汉语不大灵光,庄妈又是上海人,骨子里就有着大都市人的骄傲和大气的本性,带着江母逛得倒是也挺乐呵。
江家除了二老赶来,还有其他亲戚们也陆续赶到北京,还有忙在全球各地飞的,但都承诺可以当天赶到。
一场婚礼还没等着举行便能看出它的声势浩大来。
庄暖晨粗略地算了一下,光是喜筵的花销就令她目瞪口呆,难怪她妈妈看到这个数字都快吓晕了,连她都要晕了。
看你庄都。离婚礼的日子越来越近,酒店布置成什么样子她没去看,江漠远说要给她一个惊喜。
婚礼前一天,从米兰订制的婚纱和在瑞蚨祥特制的中国传统新娘礼服全都到了,艾念和夏旅全都陪在她身边逐一试装,同样,为了保持新鲜感,江漠远是不允许偷看的。
“暖晨,你说明天江漠远来接亲的时候我们为难他一下好不好?”艾念一边吃着话梅一边盯着镜中的她直笑。
“我觉得有点困难,他肯定会备好红包的。”庄暖晨的姐妹淘不多,但能够参加她婚礼的那些姐妹们都不是什么善茬。13446637
夏旅想了想,挑眉,“让他当场做俯卧撑。”
“啊?”庄暖晨愣了一下,不过想想后忍不住“扑哧”乐出来。
艾念也被逗得哈哈大笑,“老天,让鼎鼎大名的江总做俯卧撑得什么模样啊?夏旅,这招也忒损了。”Uq5f。
“这个咱们得统一口径,总不能轻易就让他把人接走吧?”夏旅清了清嗓子,“诚意光靠红包还是不够。”
庄暖晨穿着礼裙,前后照了一下,“你们随便吧,不过也别太过分了。”
夏旅顶了一下艾念,“瞧见没,这么快就向着她老公了。”
“我哪有。”庄暖晨脸一红。
艾念笑呵呵地看着她,“还说没有,脸都红了。不过话说回来,明天你要一桌桌敬酒吗?一圈敬下来天都黑了。”
“漠远说了整体敬杯酒就行,来的人太多,我也不可能每个人都照顾到。”庄暖晨轻声说了句。
艾念点点头,“也是,要不然你顶着那么多贵重的首饰累也累坏了。”说到这儿,她故意皱着鼻子道,“暖晨,我嫉妒死你了,你看你的婚礼办得多隆重啊,身上的婚纱和礼服全都是订制的,啊——我要重嫁!”
“好啊,你重嫁,这次我来当你伴娘。”庄暖晨试衣服试的有点累了,坐下来打趣道。
夏旅无奈看了她们两个一眼,摇摇头,“没一个靠谱的。”
庄暖晨和艾念笑成一团。
“说真的暖晨,你真打算一直吃避孕药?”夏旅问了句。
庄暖晨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一下,轻声叹道,“可能是我太自私了吧,总觉得还没有做好当妈妈的准备。”
“这件事你也不能瞒太久,婚检报告江漠远又不是没看到,你俩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总是没孩子他肯定会怀疑的。”艾念深思熟虑道。
夏旅拿过个苹果,咬了口点点头,“这件事你还是赶紧跟他说明白。”
“我打算仪式办完后就跟他说。”庄暖晨深吸了一口气,关于孩子的话题他们从来没有认真讨论过,也是时候讨论一下了。
夏旅几口就吃完了苹果,将苹果核一扔,“还有个人你忽略了。”
庄暖晨一怔,“谁?”
“顾墨。”夏旅说了这个名字,看着她,“你跟江漠远举行婚礼这件事都成了热门话题了,虽说明天不会邀请媒体到场,但人尽皆知已经成了事实,他不可能不知道,你说他明天会不会到场?”
庄暖晨的心口被撞击了一下,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好半天才无力说了句,“他……那么骄傲的人,不会的。”
“但愿吧。”艾念也跟着担心,“明天那么重要的日子,如果真的被顾墨弄砸的话,你老公说不准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我倒是总感觉明天会发生点什么事。”夏旅看着庄暖晨分析着,“顾墨爱你爱得死去活来,南优璇见了江漠远又分外眼红,明天南老爷子他们不是也来参加婚礼吗?到时候来了个顾墨,再加上个南优璇,一个抢新娘一个抢新郎的,那就会让全世界都大开眼界了。”
庄暖晨摇摇头,“江漠远不像是跟南优璇谈过恋爱的样子,在艾念的婚礼上,我曾经试探过。”
“不对啊,孟啸明明说他跟南老的女儿谈过恋爱。”夏旅皱紧眉头。
“他原话就是这么说的吗?”庄暖晨问了句。
夏旅想了想,“他是这么说的:南老的女儿在漠远心里很重要,他们好过。”
艾念咽了一下口水,“老天……怎么也想象不到南优璇跟江漠远在一起是什么样子。”
庄暖晨眉头泛起疑惑,说实在的,她也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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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暖晨终于明白艾念结婚当天遭受的辛苦。
化妆师来的时候,她还在蒙头大睡,庄妈将她从被窝里揪出来的时候她双眼迷离,困得直点头,迷迷糊糊间都忘了结婚这件事。
庄妈也挺狠,一条冰冷的毛巾直接甩到她脸上,惊得她打了个冷战,庄爸心疼得要命,一个劲地埋怨庄妈太野蛮。
从起床到坐在化妆镜前的那一刻起,庄暖晨就像是个木偶,被化妆师、造型师、服装师挨个摆弄来摆弄去,再困也不敢闭眼了,生怕庄妈再一盆冷水浇下来,这种事她这位伟大的母亲不是做不出来。
虽说古镇跟南方大多数地区一样,婚礼仪式往往是放在晚上,但既然在北京举办婚礼所以一起仪式就按照北方习俗去走,在北方从不讲究晚上结婚,只有二婚才会在晚上举行婚礼。所以庄暖晨恨死这种说法了,要是在晚上她多少还能睡一会儿。
七点刚过,江漠远便来接人,一身笔挺的新郎服倍是英俊迷人。
庄暖晨的姐妹淘们自然发挥了重要作用,接二连三地为难江漠远,幸好江漠远有所准备,出手大方,先是每人给了一个大红包,但到了艾念和夏旅这层关卡后就没那么容易了。
一群人拥着江漠远到了卧室门口,艾念和夏旅做了娘子军,严严实实地守住了卧室的最后一道关口,见江漠远上来了后,先是朝着他伸了伸手。
江漠远二话没说直接拿出两个红包。
两人美滋滋地收下。
江漠远以为风平浪静了便直接要往里进,谁知被艾念一下子拦住了!
前进的步伐猛地刹住,他可不敢直接撞在这个大肚婆身上,万一出点差错,庄暖晨会杀了他。
大婚当天2
艾念笑得很“和善”,大有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爱唛鎷灞癹
夏旅则倚在门框,懒洋洋看着这一幕。
“喂,两位姐妹淘,人家新郎官都交红包了还为难啊?俗话说得好,拿人家的手短,不好这么过河拆桥的。”身后是孟啸邪魅不堪的嗓音,他和跟上前的几个兄弟都是江漠远的后援团。
“别说的好像我们是同一条线上的蚂蚱似的,想要接走新娘,行啊,过了我们这关才可以。”艾念笑嘻嘻道。
江漠远从没遇上过这种驾驶,毕竟是第一次结婚,强忍着笑轻声道,“两位想怎么为难我?”
“很简单,要么拿钱,要么立刻做五十个俯卧撑。”夏旅耸耸肩膀说了句。
江漠远二话没说直接又掏出个红包。
可还没等递上前,艾念和夏旅就纷纷摇头。
“我们要的可不是这些钱。”
江漠远不解地看着她们。
孟啸钻上前笑嘻嘻道,“不是吧?你们要狮子大张口啊?”
“怎么,孟啸要不你代劳?”夏旅瞪了他一眼。
“啊?这个……算了。”孟啸赶紧将江漠远推了出去。
江漠远无奈地看了孟啸一眼,转头又看着艾念和夏旅,“我拿钱,多少钱可以让我进去接人?”
“一分钱。”夏旅说了句。
“什么?”连同江漠远在内,所有男同胞们全都大吃一惊。
艾念笑眯眯补充道,“没错,就是一分钱。江总,要么你就马上拿出一分钱来,是人民币哦,一分钱的纸币或是硬币都可以,只要是一分钱,没有的话就只能罚做俯卧撑了。”
江漠远没料到会有这种要求,一时间愣了愣,反应过来后马上转头对身后的人道,“谁有一分钱?”
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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