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优璇一挑眉,“这点倒是没变,还是一副谁都不爱搭理的鬼样子。喂,顾大主编,我和你可是老朋友了。”
顾墨闻言,耸耸肩膀,干脆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张开双臂,“欢迎你回国,我的朋友。”
“这还差不多。”南优璇也起身,与他来了个热情的拥抱,顺便将买来的奶茶塞到他手里,“国庆节加班这种事,似乎只有你这个自虐狂能干得出来,还好,你只虐自己,否则下面的编辑都跟着倒霉。”
“这是什么?”顾墨没理会她的话,看了手里的东西,皱了皱眉头,“你知道我从来不喝奶茶。”
“人总要试着改变嘛,我故意给你买的。”南优璇坐下来,笑眯眯道。
顾墨丝毫不给她面子,将奶茶放到一边,“回国后的第一份礼物竟是这个。”
“顾墨,你也是刚刚回国不久,给我带什么礼物了?”南优璇准备将他一军。
顾墨的眉桀骜轻挑,“让你这位高级黄金剩女在孤单的时候多了个垃圾桶来倾诉,不知算不算是礼物。”
“哈哈——顾墨,你还是老样子,嘴巴刻薄得一点都不饶人。”南优璇赶忙投降,又把奶茶拿了过来道,“不喝拉倒,我喝,浪费钱的家伙。”
“很难得南大小姐明白了攥钱的辛苦。”顾墨这句倒是没有任何讥讽的意思。南优璇是他大学的学姐,曾经也是学生会主席,因为当时他也申请进了学生会,一来二去两人倒是混得挺熟,彼此无话不聊,是那种纯哥们情感的相处方式。
南优璇瞪了他一眼,喝了口奶茶后轻叹了口气,“怎么样?刚回国还适应吗?”
“没什么不适应的。”他淡淡说了句。
“听说你母亲又病了?”南优璇问道,“这次严重吗?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别客气。”
顾墨摇头,手指交叉一起,“老毛病了,没事。”
南优璇点点头,她了解顾墨,虽然表面看着什么事情都不入眼不上心,其实他是个很有担当的男人,只是凡事都喜欢揽在自己身上,反而让朋友觉得太过客气。
“难得见面,走吧,想吃什么我请。”顾墨起身拿起外套。
南优璇没有动弹,也没有应声,只是看着他若有所思。
“怎么了?”他站在灯光下,俊美得令人心悸。
南优璇眼底窜过一道暗光,认真问了句,“回国后,见到她了吗?”
顾墨拿外套的手停滞一下,脸色也转为冷凝。
见状后,南优璇心里也有底了,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见了,我就担心会是这样。”没提到那个名字就足以让他变了脸色,证明这么多年他始终没忘记。
顾墨放下外套,干脆坐了下来,“优璇,你来找我,只是叙旧?”
“你那么聪明,我根本就不想瞒你。”南优璇实话实说,“我回国第一天,也见到了庄暖晨。”
顾墨眉间泛起疑惑。
“在陪父亲参加的一次宴会上。”她道,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当时,她跟一个男人在一起。”
顾墨的手指微微一颤,又下意识攥拳,那枚尾戒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然后呢?”他问,嗓音却极度寒凉。
“没什么然后。”南优璇看了他手指上的尾戒,眼底泛着对他的心疼,无奈摇头,“她跟那个男人看上去很亲热,一些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个是情人关系。”
顾墨没再说话,起身拿起办公桌上的一包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拿起打火机,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可点烟的时候好几次都没打着火。
“顾墨……”
“她,过得好吗?”顾墨狠狠抽了一口烟,吐出,良久后开口问了句,嗓音听上去有点低哑。
“我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但我很清楚,你过得很不好。”南优璇起身走向他,“中国这么多的城市,你为什么一定选择在北京?是不是还不能忘了她?”
烟雾笼罩着两人。
顾墨五官深刻的脸被烟雾扭曲、模糊。
“北京拥有最尖端的治疗仪器,我需要给母亲治病。”他淡淡说了句。
南优璇盯着他好半天,良久后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可以从容淡定地走到她面前,亲自问她过得好不好。”
“如果其他男人能给她幸福的话——”说到这儿,顾墨止住了下面的话,眼神森冷纠结,胸腔也因呼吸急促上下起伏。
南优璇也提了口气,见他沉默了半天后问,“你才会真正放手?”
一道犀利的光划过顾墨眼眸,他伸手,将烟狠狠摁灭在烟灰缸里,冰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乍一听似乎还透着极大的恨意——
“不会!”
南优璇先是一愣,随后松了口气,摇头笑了笑,“你还真是一条道走到黑。好吧,说实话,我也希望你能和她重新开始。”
江还江璇。“似乎她在跟我分手后,你就很讨厌她。”顾墨道。
“没错,我不仅讨厌她,还很痛恨她,如果不是她的话,你当年也不会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死样子了!”南优璇的语气转冷,心里对庄暖晨的厌恶之情升级到眼底,显而易见。“我真是后悔当年促成你们在一起。”
顾墨摇头,眼神略显寂寥,声音悠远,“男女情爱的事儿怎么能怪你?”他爱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那时候认为的情爱太过唯美,现在想想都是痛。
“顾墨,如果你还爱她就去找她吧。”南优璇见他眼底伤痛也于心不忍,“总之,她跟任何男人在一起我都不会反对,但惟独不能跟江漠远在一起!”
“江漠远?”顾墨微微皱眉,“标维国际新上任的行政总裁?”
“是。”南优璇点头,语气转得更加阴冷,“除了标维的行政总裁和资本运作大亨的身份外,他江漠远还有另一个身份!”
顾墨看着她。
“江漠远,就是沙琳的未婚夫!”南优璇咬牙切齿,攥紧了拳头,“所以,庄暖晨绝对绝对不可以跟他在一起!”
始料未及的消息,令顾墨怔愣当场。
★★★亲爱的们,今天更新的比较晚,实在抱歉。坐了一天的车真的挺累,今天先更四千字吧,还没吃饭,周五,也就是28号会进行加更,剧情越来越精彩,勿要错过,亲吻大家!
医生的建议
两千多公里外的古镇,晚五点半个没个晨。爱孽訫钺
深秋时节,落叶纷纷落索的时候,天也开始转短,还不到六点已经开始漫上夜雾。龙盘山因为地势较高,太阳下山后便开始转冷,空气浮动着沁人的秋季气息,又透着大自然诡异莫测的极美。
“哎呦——”正往山下赶的庄暖晨一步没踩稳,脚跟一扭,整个人摔在地上,痛苦叫了声。
江漠远回头,见她摔在地上赶忙大步窜前,低沉问,“试试看看能不能站起来。”结实的手臂环住娇躯。
庄暖晨借助他的力量慢慢起身,左脚轻轻踩地的时候眼神痛苦,拼命摇头,“好疼……”刚刚那一下崴得不轻。
“先坐下来。”江漠远见她疼得不轻,赶忙又搀扶她坐在旁边的岩石上。待她吃力地坐下后,他蹲下身,伸手轻拉过她的左脚,脱去鞋子。
“别……”庄暖晨面色大惊,赶忙拒绝。
奈何,江漠远抬手轻扣她的左腿,令她动弹不得,头也没抬,修长手指却已将她玲珑小脚纳入大掌之中,淡淡说了句,“不立刻揉开的话,很容易淤血。”
庄暖晨看着为她揉脚的男人,心头突突直跳,不自然加淡淡的羞涩。虽说跟他在这段时间接触得不少,但让这样一个男人为她揉脚,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疼就告诉我,我会尽量轻点。”江漠远抬头看了她一眼道。
庄暖晨轻轻点头,红霞却攀上了脸颊,幸亏有夜色阻隔,否则糗大了。
裸足因为深秋的缘故有点微凉,却被他纳入怀中,搭在他结实的大腿上,男人的大手宽厚有力,握住她的小脚如同在握着一个玩具,这种肌肤与肌肤的贴合令两人之间的气息也发生微妙变化。
男人的力道恰到好处,掌心的温度贴合着她的脚心,温暖瞬间钻进心头最深处。
借着月色,庄暖晨看着眼前的他,突然想到如果这一幕被那些费心尽力想要挖他消息的媒体记者看到会怎样?他们是不是惊得连相机都拿不稳了?
想着,忍不住轻笑。
江漠远察觉她在笑,抬头,深邃的眼眸在夜色下倍显明亮,薄唇微勾,“怎么了?”
“没什么,好痒。”她随便扔了个借口出来。
被夜色笼罩的她,像是怜人的娇花,声音也跟着轻轻柔柔煞是好听。
江漠远看了她一眼后又低头,怀中的小脚宛若白玉,肌肤凝脂香滑,他竟是不舍得放手了。
“江漠远,我好多了,不是那么疼了。”她轻声开口。
江漠远点头,动作轻柔地为她穿好鞋子。
“站起来再试试看。”
庄暖晨被他搀扶着再次站起,试了试,道,“已经好多了,慢点走应该没问题。”
江漠远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又环视了一下四周,不远处已经看不清太多山脉轮廓,均被夜霾笼罩,山谷往往就是这样,雾气一起来,周围的气温也跟着降低。
想了想,二话没说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直接披在庄暖晨的身上。
“我不冷。”她赶忙道。
江漠远却只是淡淡命令了句,“披好。”
庄暖晨低头,男性气息趁机钻进五脏六腑之中,外套上还残留他的体温,这种温暖瞬间驱赶了山谷中的寒凉,只是……
“你每件衣服都那么贵,我、我不敢穿……”一想到还要陪他一套衣服心里就堵得慌,高级订制啊,她上哪弄去?
江漠远没料到她会突然冒出这么句话来,愣了下,很快明白过来,哭笑不得,伸手用外套裹紧她,“只是件衣服,看得那么重干什么?”
“可我还欠你一套衣服。”庄暖晨很认真地看着他,“我给你买普通牌子的行不行?要是太贵的我真买不起,我知道你穿高级定制的衣服。”
江漠远这才听明白她的个中意思,无奈道,“我没说让你赔。”
“真的?”庄暖晨一听,倍感舒坦。
江漠远原本想跟她说真的,但看着她小脸的瞬间又改变了主意,轻声道,“衣服可以不用赔,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一套衣服换一件事,很值得。”
“什么事?”她赶忙问,世上还有这么好的事呢。
“暂时没想到,等想到了再说。”江漠远淡淡笑着。
庄暖晨想都没想直接点头,没办法,她真是太怕掏钱了。
她的心思似乎被江漠远看个底朝上,薄唇扬起浅浅笑纹,“现在可以穿好外套了吧?”
庄暖晨轻轻笑着,披好外套,又一抬手,外套的另一侧肩膀却滑了下来,她愕然,冲着他苦笑。因为江漠远身材比较高大的缘故,外套穿她身上像是套了个麻袋,他的肩膀较宽,她的小肩膀始终无法穿得正好,小小的她披着他的外套站在那里,倒有点滑稽可笑了。
江漠远忍不住笑了,伸手帮忙,干脆将外套直接穿在她身上,然后系上扣子。
“江漠远,我像不像演布袋戏的?”庄暖晨甩了甩袖子,笑嘻嘻道,这样看着,怎么都像是一个小孩子穿着大人的衣服偷跑出来的。
江漠远被她淘气的一面逗笑,抬手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然后蹲下身,道,“上来。”
“啊?”她一愣,马上又反应了过来,连连摆手,“不用了,我能走。”
老天,让这么个极品男人帮着揉脚也就算了,还让他背?她可享受不起这种艳福。
江漠远却依旧坚持,语气虽缓但不容人拒绝,“等你慢慢走回家都大半夜了,上来。”
见状,庄暖晨也无法再推脱,只好咬着牙趴在他的后背上。
江漠远利落起身,这一瞬,她觉得里地面好远……
“江漠远……”庄暖晨被他的双手稳稳托住,十分牢固地扣住,这种感觉真是奇怪。“我会不会太沉了?”
“轻得跟只蚂蚁似的。”江漠远背着她开始下山,低沉的嗓音堪比夜色更加撩人。
庄暖晨吐了吐舌头,这才想起有一晚是他抱着她上的六楼,可抱着跟背着还是感觉不大一样,她觉得不大方便将身子完完全全靠在他身上。
江漠远察觉出她的小心谨慎来,低笑,“小姐,你配合点。”
“哦……”她只好整个人都靠在他的后背上,胸前的兔子也难免会压在上面,男人的手臂收紧了些,使得她更加严丝合缝地与他紧贴在一起。
柔软贴合着他的坚硬,这一刻,感觉更加真实。。
不过说实话,江漠远身材高大,背部宽阔,被他这么背着十分舒服。有的男人因为身材不够高或是背部不够宽,背起女人来反而更加令女人遭罪。庄暖晨就看过这样一幕,一个瘦弱的男人背着个女人在街上走,画面看起来虽说感动但也别扭,女人的双腿快要拖地了,两人看上去都那么吃力。
当男人将女人抱起或是背起的时候,女人的舒适程度决定了男人是否健壮。比如就拿江漠远来说,当她靠在他的后背上时感到十分的舒适自然,他的大手稳稳托住她的身子,她不会担心摔下来,想必那晚他抱着她上楼也是这种感觉。
男人的力量是结实还是打个对折,这点女人完全可以迅速判断出来。
一路下山,两人谁都没再说话,江漠远的步伐较快,没一会儿大段山路便被甩在了身后。
庄暖晨一手搭在他的肩头上,一手拎着只剩个空壳的登山包,幸亏里面的东西都被她吃了,否则会增加载重量。
这样想着,她倒是觉得能吃也是种先见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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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十一,庄暖晨是在消毒水的味道中度过。
庄爸的检查结果全部出来的时候,主治医生将庄暖晨叫了出去,江漠远不放心也跟了出去。
主治医生办公室,充塞着凝重气流。
“你父亲的检查结果不是很乐观,他的病已经很久了。”主治医生把一些片子递给她,说道。
庄暖晨面色凝重,点点头,之前父亲的身体也的确不好,但没像这次昏厥了这么多天,身边的江漠远拿过片子看了看,大手轻按在她的肩头上,看着医生道,“你所说的不是很乐观,具体是指什么?”
主治医生轻叹一口气,“建议做手术治疗,如果再拖下去会有生命危险。”
“那就做手术吧。”庄暖晨急了,赶忙道。
江漠远却揽紧她的身子,轻声道,“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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