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惊梦Ⅱ:尤克里里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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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Ⅱ:尤克里里契约-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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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做手术吧。”庄暖晨急了,赶忙道。

江漠远却揽紧她的身子,轻声道,“先别急,听医生把话说完。”

庄暖晨无力点头,却下意识攥紧他的衣角,心里惶惶的不安像是洪水袭击过来。

“医生,这家医院无法进行手术吧?”江漠远直截了当道。

医生点头,看向江漠远的眼神也透出佩服,跟聪明人打交道还是很痛快的一件事,“没错,就算我们可以进行手术,但也不敢对家属保证什么。所以我建议你们转院,而且是越早越好。”

庄暖晨的大脑一片空白,抬头看着江漠远,喃喃道,“转院?要转到哪儿去?”

江漠远轻拍她做安抚状,低声道,“别怕,有我在。”说完又看向医生,果断理智,“现在以庄老先生的身体状况能够长途跋涉吗?”

合适不合适

主治医生想了想,“我可以开些药给庄老先生,应该暂时没有太大问题。爱孽訫钺”

江漠远点头,“有劳。”

出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庄暖晨的身子有点瘫软,幸好有江漠远一直搀扶着,否则连步子都迈不动了。良久后她才恢复点意识,庄妈恰巧从病房走出来,询问情况,她便将主治医生的话一五一十告诉庄妈。

庄妈听了也挺着急,就在惶惶不安的时候,江漠远开口,“将叔叔转到北京的医院吧。”

庄暖晨听了直点头,拉住庄妈的手道,“是啊妈,而且在北京我也能照顾你们。”

“可是……”庄妈面色为难,“北京的医院好是好,可从挂号到预约手术再到住院,听说都挺难的,你爸爸的身体哪能吃得消?”

庄暖晨咬咬唇,妈妈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虽说爸是在北京出生,但家人和亲戚都没了,就连爸以前的老战友很多都搬迁了,一时间托人找医院不是件容易的事。

“阿姨——”江漠远意外开口,走上前,“入院治疗的事情你们不用操心,我来安排,暖暖,你和阿姨看看有什么要带的,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明天?”庄暖晨一愣,“现在回京的票很难买,机票都挺难搞到的。”更不可能开车回去,路途太颠簸。

“放心吧,交给我,这些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江漠远笑了笑。

“可是……”她怎么可以这么麻烦他呢?“你不是还有公事要办吗?”

江漠远却只是随口说了句,“没事。”

庄妈感动得一塌糊涂,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道,“漠远啊,这样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举手之劳而已,现在重要的是治好叔叔的病。”他淡淡笑着,看向庄暖晨,抬手揉了揉她的头,轻淡语气透着一丝宠溺,“别傻站了,跟叔叔说一声去吧,我打电话安排一下。”

庄暖晨心泛暖意,轻声道,“谢谢你。”

江漠远轻轻一笑,没说什么。

快走进病房的时候,庄暖晨停住脚步,回头看着站在走廊窗子前的江漠远,阳光被他的身影遮住了大半,他整个人几乎陷入半明半暗之中,他在打电话,许是交代给父亲转院的相关事宜。

这一刻,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和踏实感密密实实地将她笼罩。。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觉得,似乎只要有他在,一切困难都能迎刃而解了……

江漠远,他就像是一座灯塔,总会在她迷失和不知所措时为她点亮前方的路,会让她觉得,这世上的一切原来都不是那么地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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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十一,北京都是最好的购物季。

夏旅整个假期没什么安排,除了找艾念喝喝咖啡外就是血拼购物。这一晚她下了车到家将近十一点了,手里拎着大包小包,正往家赶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叫了一声——

“夏旅!”

夏旅脚步一顿,回头,下一刻瞪大双眼,惊愣了足有十几秒的时间,像是见鬼。

车门被男人甩手关上,冲着她这边走了过来。

夏旅的眼睛越瞪越大,紧接着反应过来,将手里的东西一扔,撒腿就跑。

街对面的男人见状后也冲了过来,在后面紧追不舍。

夏旅拼了命,但毕竟赶不上男人的腿长脚长,没几步就被他一手扣住,像是被老鹰抓住的小鸡,再也跑不掉了。

“喂,你想杀人啊?放手,疼死我了。”男人的手指十分有力地扣在她的肩膀上,令她痛不欲生。

男人气极反笑,“那你还跑不跑了?”

“不跑了,你松手。”

男人松手。

夏旅揉了揉肩膀,一脸的不高兴,“顾墨你至于吗?我跟你无冤无仇的。”

顾墨手臂交叉于胸前,盯着她,“那你跑什么?”

“我怕你问我暖晨在哪儿。”夏旅瞪了他一眼,又补上一句,“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顾墨看着她,冷哼,“我找你不是因为这个。”

“反正是跟暖晨有关就对了。”夏旅慢慢走回去,将刚刚扔了一地的购物袋逐一再捡起来。

顾墨跟着她身后,冷不丁来了句,“暖晨跟姓江的男人在一起多久了?”

刚刚捡起的袋子又从夏旅手里滑落,她吃惊,回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看来是真的。”顾墨双眼染上寒凉。

夏旅见状后,想了想,叹了口气,“顾墨,你跟暖晨都是过去式了,算了吧,好吗?”

“什么意思?”顾墨微微眯了眯眼睛。

夏旅干脆将购物袋全都放在墙角,走到他面前,语重心长道,“暖晨是我的好朋友,你也是我的好朋友,你们其中任何一个受伤我都挺难过。但说实话,暖晨这么多年在北京真的挺不容易的,现在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好男人可以倚靠,你就彻底放下吧。”

“我只想知道,他们在一起多久了!”顾墨冷然提到了声调,咬牙切齿。

夏旅攥了攥手指,“一年多了。”

顾墨一愣,呼吸骤然急促,身心不稳后退了一步。

“顾墨,在我看来,暖晨跟江漠远在一起最合适。江漠远可以将暖晨照顾得很好,他成熟稳重,为人体贴,做事考虑周全,暖晨需要这么一个沉着成熟的男人来依靠。”

“你的意思是,我照顾不了暖晨?”顾墨的脸色极为难看。

“你和暖晨在一起只能是相互照顾,暖晨会很累。”夏旅实话实说,“也许我的话令你不高兴,但这是事实。一个成熟的男人会教会女人很多东西,正如江漠远和暖晨在一起,暖晨跟着他不但可以迅速成长,还能时刻被人放在手心里呵护着,而你呢?你的性格太棱角分明,有着庞大的无人可以改变的自尊心,暖晨是倔性子的人,你也是,你爱暖晨这点我不否认,但也会令暖晨感到很累,你和她谈了半年恋爱,她为你哭的次数我数都数不过来,你和暖晨的恋爱就像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战争,唯美不假,但总会让人感觉不真实。”

顾墨盯着她,待她说完后冰冷说了句,“夏旅,我和暖晨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品头论足!”

“你就是这样,这么多年来你始终没变的就是你的攻击性!”夏旅无奈叹气,“顾墨,已经六年了,暖晨跟你分手足足有六年的时间,这么久你才想起来找暖晨吗?太晚了,她现在很幸福,你就别打扰她了。”

顾墨双眼迸着寒意,一字一句道,“这世上,除了我没有哪个男人会爱她爱到彻底!”

“你错了,就算没有你,暖晨也会幸福。”

“江漠远吗?”他冷笑,不屑说了句,“一个杀人凶手可能给她带来幸福吗?”

夏旅一愣,“你说什么?谁是杀人凶手?”

顾墨一勾唇,“总之,暖晨是我的,我绝对不会让她跟他在一起。”他没有解释太多。

“你认识江漠远?”夏旅继续追问。

“不认识,但也知道这个人绝对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温和简单,说不定他就是头藏着利爪的老虎。”顾墨淡淡说道,“不过今天还是谢谢你的提醒。”

说完,转身便走。

“顾墨,你站住!”夏旅在身后叫住他。

他停步。

夏旅舔了舔唇,“既然你都能找到我的住址,不可能不知道暖晨住在什么地方,甚至你早就知道了暖晨国庆节在哪。你为什么不去找她?”

顾墨的肩头微微一颤,颀长的背影有一瞬僵硬。

“你不去找她,就是因为知道她是跟江漠远在一起,他们此时此刻就在一起,你在担心,担心暖晨会不会重新接纳你,跟你走。”夏旅一字一句道。“所以你来找我,目的只想知道在暖晨的心里江漠远究竟有多重。”

夜空之下,气流有些异样。

顾墨良久后才转头,盯着夏旅冷言,“夏旅,没变的何止我一个?你不还是跟以前一样,说话同样令人讨厌!”

“因为我喜欢说实话,善于逃避现实的人自然不喜欢我。”夏旅冷哼一声。

顾墨攥紧拳头,没再说什么,跟她对视了能有半分钟之久才愤然离开。

没一会儿,车子开走了,留给夏旅的只有尾气的味道。

见他彻底离开了后,夏旅才松了口气,干脆坐在路边,待情绪稍稍稳定了下来后赶忙拿起手机,这件事有必要让暖晨知道。庄心庄这。

听到电话另一端的语音提醒后,她一愣。

这个暖晨怎么回事?怎么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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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暖晨没料到江漠远会安排了架专机,看出她的震惊后,他只是淡淡说了句,私人飞机是朋友的,别紧张。

父亲在飞机上得到最完善的照顾,私人飞机的环境有多奢华她已是顾不上欣赏了,这一路上父亲都在排斥,一直嚷着要回家。

她明白父亲的心情,刚强一辈子的男人,怎么可能接受别人的帮助?

江漠远倒是经验十足,不知从哪弄了套象棋来,没说所谓安慰的话,只是轻声说了句,“这样吧叔叔,咱俩下盘棋,你赢了我,我马上命机长飞回去。”

父亲是当过兵的人,不但心高气傲,而且还对自己的棋艺一向自信了得,又见是晚辈用如此嚣张的口吻前来挑战,自然将倔脾气放到一边,大手一挥道,“好,我奉陪到底!杀杀你小子的锐气!”

两人便下起了象棋。

庄暖晨这才松下心,庄妈忍不住偷笑,将她拉到一边道,“漠远还真是有办法,这辈子你爸都没听过谁的话。”

她下意识看向江漠远,樱唇扬起浅浅笑靥。

孟啸

事实证明,棋逢对手或者旗鼓相当的时候,局势看起来都相当惨烈,至少江漠远每一步棋走得步步逼人,虽说庄爸步步为营,但很显然不是江漠远的对手。爱孽訫钺

江漠远没因庄爸是长辈而让棋,连续下了两盘棋,两盘庄爸都以失败告终,每一次都被江漠远直逼老巢,杀将株马,惨不忍睹。

庄爸这辈子最骄傲的就是下象棋,哪这么输得惨烈过?一时间杀红了眼,大有一副不将他打败就决不罢休的势头。都后都晨。

庄暖晨和庄妈倒是落得清闲,在一旁闲聊喝茶。

那边楚河汉界杀得声嘶力竭,这边悠闲自得欣赏万尺高空外的云景,形成明显对比。

飞机穿过云层直达北京方向。

最后,庄爸终于高呼一声,“赢了!”哈哈大笑,像是一洗雪耻。

庄暖晨和庄妈看着这边,忍不住摇头轻笑。

江漠远眼底含笑,没说什么,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小江啊,你这次可是棋差一招啊。”庄爸笑得合不拢嘴,这一路上他输得太惨了,终于赢了一次,精神大好。

“是叔叔这次的策略好。”江漠远轻轻一笑,放下茶杯。

庄爸美滋滋的,赶忙招呼,“来来来,继续。”

“下象棋来日方长,您喜欢玩,日后我会经常到医院陪您。”江漠远轻声说道。

庄爸一愣,蓦地反应了过来,看了一眼窗外。

“我们正在降落,马上到了。”他笑容绽放一贯的从容自信。

庄爸这才反应了过来,看着江漠远,“好小子,你竟然使诈。”

江漠远却命人收拾好棋局,笑道,“常言道,兵不厌诈。”

庄爸听了,见大局已定也没办法,却有点一脸的懊恼,看得出,这一贯聪明的人被他人摆了一道心里自然不爽。

庄暖晨掩着唇轻笑,不得不说江漠远心深如海,又深谙人心,利用下棋先转移父亲的注意力,然后在飞机即将降落的时候故意输了一局让父亲尝尝甜头,整个过程他将下棋的盘数和时间拿捏得十分精准,共三盘棋,在精力上不会耗费父亲太多,毕竟他是病患,其次又照顾好父亲的心理,连输两盘和连输二十盘的心理肯定不一样,最后又在落地之间完成最后一盘棋局。

一气呵成的时间控制,许是只有他江漠远才做得出来。

怨不得一向聪明的父亲也上当受骗了。

临下飞机之前,庄妈笑呵呵对她道,“这漠远做事实在太无懈可击了,这种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呢。”

庄暖晨明白妈妈的意思,心里叹了口气没接茬,脑里却不经意闪过一个念头来:不得不说,江漠远的确是个完美的男人,至少到了现在她还没找出他的缺点来。那么,这么个完美的男人真的是无害的吗?她怎么突然觉得,越是完美就越是恐怖呢?一个人,完美得连个缺点都找不到,这难道不是最令人惊悚的事情吗?

如此深谙人心的江漠远,在生意场上既然无往不利,那么使用的手腕不单单是网罗人心这么简单吧?那么他的对手呢?一旦成为他对手的人,会不会也被他温和的外表迷惑,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想不通,一点都想不通。

下了飞机,马上便有医院的救护车赶到机场,亲自接送父亲一路去了医院。

父亲从调到古镇后就再也没回过北京,母亲年轻的时候跟着同学们走南闯北来过北京,但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车上,母亲看着北京高耸入云的建筑不由感叹,三十年前的北京和三十年后的北京变化之大令人眼花缭乱。

救护车上的护士们十分热情,笑道,“别说是三十年了,北京基本上是一天一个变化,离开北京大半年再回来,眼目前儿的景儿都不一样了。”

整个过程中,父亲一句话没说。

他静静地看着窗外,看着从眼前跃过的一草一木,每条街道和建筑,眼眶有点微红。庄暖晨看得清楚,俗话说的好:故土难离。这里是父亲出身成长的地方,纵使在古镇住得习惯,北京,始终是他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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