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后欣喜,继而整个人顺势滑在他的修长双腿之间,像蛇似的慢慢上移,丰满的弹力球轻轻挤压贴和着江漠远的肌理,咽了下口水,香舌轻轻扫过红唇,每个举动都透着强烈的暗示。
“江先生……”她的声音愈发娇柔。
江漠远轻揉着她的后颈,而后,手指缓缓上移,笑意似乎更浓,充塞着英俊脸颊。
女人痴迷于他温和的笑容,刚要发嗲,却突然发现江漠远的眸光闪过一道冷光,紧接着头发扯着头皮生疼。
“啊——”
伴着她的尖叫,江漠远原本轻柔落在她发间的手指倏然用力,逼使她整张脸都扬起来,痛得眼泪直流。
“滚!”转冷的,不仅仅是他的嗓音,还有他的眸。
那双眸,像是沁泡在寒冰之中的水晶,衾冷得骇人,两道犀利的光迸射出来,落在女人脸上犹若即将撕破猎物的野兽,凶狠而残酷!
冰冷的字眼从他唇齿崩落瞬间,他大手一甩,女人一个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头撞在沙发角上,匍匐在江漠远的皮鞋边。
江漠远厌恶起身,走到窗子旁。
女人都吓傻了,连哭都忘记了,呆呆地看着窗子旁高大的男人背影,就在刚刚那一刻,她误以为自己看见了魔鬼,不,他比魔鬼还可怕。
孟啸终于看了一场好戏,走上前将衣服扔给女人,又给了她张支票,打发她离开了。
“窗子打来,散散你满屋子雄性的味道。”江漠远轻哼一声道。
孟啸忍不住大笑,“江漠远,要论这雄性味道,你的似乎更胜一筹吧?”嘴里这么说着,但还是打开了窗子,秋风席卷进来,扫光房间里靡靡之气。
“如果是夸奖的话,多谢。”江漠远冷哼。
孟啸耸耸肩膀道,“江漠远,咱俩可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你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我说你也拿出对待外人那种温和礼貌来对我一下好不好?”
“哦?你想让我怎么对你?”江漠远突然笑了笑。
“别别别,你还是正常对我吧,你笑起来比不笑更令人害怕。”孟啸赶紧打住,“可能是我太了解你骨子里的阴狠,越是看你笑就越觉得你吓人。”
“是吗?你还挺难伺候的。”江漠远瞪了他一眼。
“谁说的?刚刚那女的伺候得就挺好,只不过被你打断了。”孟啸抓了住头发,故意不悦,“我说你下次来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大哥,你这么突然出现很容易让我阳痿的。”
江漠远挑了挑眉,“真这样还挺好,孟叔叔要是知道你打着医生的幌子一天到晚胡搞准气疯。”孟啸的父亲是数一数二的酒店业大亨,只可惜孟啸这小子丝毫没有子承父业的心思,倒是做起了医生。
“他?”孟啸突然冷笑,“跟他灿烂的生活比起来,我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毕竟是你父亲。”江漠远语气淡然。
孟啸不以为然坐下来,“说吧,你不会无缘无故找我。”
江漠远重新坐下来,看了他一眼,“手术准备得怎么样了?”今天是孟啸休班,他只好亲自前往这里。
孟啸一听诡笑,“在回答你问题之前我先问你个问题,如实回答呗。”
“你想问什么?”江漠远慵懒地倚靠在沙发上,淡淡开口。
“你跟那个暖晨……”他故意拉长声音,暗自观察江漠远脸色的变化。
奈何,江漠远的神情依旧讳莫如深,不见丝毫波澜。
“我就直截了当问你吧,你是不是对庄暖晨有意思?”孟啸干脆问出口。
江漠远看着他,答非所问,“看不出你挺八卦的。”
“要不然刚刚那么个美女在你眼前乱晃,你都不动心。”孟啸笑呵呵道,“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吗?你是肉食动物嘛,怎么可能这么清心寡欲?除非,你心有所属。”
江漠远依旧不动声色,“你不觉得两个大男人讨论这种问题很奇怪吗?”
“这有什么?像我,从来在你面前都是坦坦荡荡的。”孟啸笑道。
“没错,也包括现在!”江漠远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孟啸脸色尴尬,赶忙道,“这……纯属意外。”
“总之,庄爸的手术只许成功不能失败。”江漠远无形之中下了道死命令。
孟啸吊儿郎当地看着他,干脆拿了一根烟塞进嘴里,若有所思。
江漠远扭头,“看什么?”
“看你有什么不同。”孟啸意外地冒出一句来,收回吊儿郎当不正经的态度,盯着他严肃说了句,“你应该很清楚知道,庄暖晨是庄暖晨,她不是沙琳。”
江漠远身子隐隐一颤,眉心倏然皱起。
不折手段
烟雾笼罩两人,各怀心事。爱孽訫钺
良久后,江漠远才缓缓说道,“沙琳是沙琳,暖暖是暖暖。”
“你能分清就好。”孟啸下意识叹口气,“说实话,看见庄暖晨的时候我挺矛盾的,一方面希望你能向前看,一方面又怕你喜欢上她,再万一兴起带着她去见陆叔叔,那就有热闹看了,依照陆叔叔和陆阿姨的性格,他们绝对不会接受庄暖晨这么个普通女孩儿。”
江漠远目光若有所思,淡淡说了句,“暖暖,很特别。”
孟啸吃惊地看着他,纵使是沙琳,他也没听江漠远如此赞誉过。
“否则——”江漠远淡淡一笑,眼神却愈加暗沉,“程少浅怎么会把她送到我眼前?”
“程少浅?他……”
“程少浅是暖暖的上司,德玛传播接了标维的活动方案。”江漠远回答了他的疑问。
孟啸更为震惊,半天后才反应了过来,“程少浅疯了吧?他不是不知道德玛和标维是死对头。”
“控制总比被控制好得多,德玛传播接下标维的案子,相当于将标维的品牌运营握在手里,这样,总会有点胜算吧。”江漠远冷笑。
孟啸摇头,“我看明白了,程少浅没疯,是你疯了。明明知道程少浅的手段,你还跟他合作?他于公于私都恨不得将你置之死地。”
江漠远淡淡一笑,“程少浅跟我一样喜欢冒险,所以第一步他就下了个好棋。”他看着孟啸,“程少浅是拿着自己员工的前途命运跟我博这一棋,他的手段也出落得更加利落了。”
孟啸听着,微微眯眼,“听你的言外之意,庄暖晨就是因你上钩的鱼饵了?漠远,我一直觉得你不是那种英雄难过美人关的人啊。”
“我说过,暖暖很特别。”他强调了一句。
孟啸盯着他,“你不会是……真喜欢上她了吧?”
江漠远拿了一支烟,点燃,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孟啸看得清楚,更为惊讶,他这分明就是默认的态度。
“你——”
“总之,庄爸的健康全都交托给你了,辛苦点。”江漠远打断他的话,淡淡说了句,“如果你没底的话,可以请教你的父亲。”
“小瞧我!这点小手术还能难倒我吗?还有,他不是我父亲,只是继父而已。”孟啸强调了句。
江漠远笑而不语。
孟啸的家庭背景比他的还要复杂,亲生父亲虽说商界大亨不错,但奈何生性风流,从年轻开始外面女人不断,孟啸的母亲是医学天才,当初孟父拼命狂追才追上这朵医学奇葩,只可惜好景不长,孟父风流本性并没因结婚而作罢,常常夜不归宿,直到孟啸出生,孟母终于忍无可忍跟孟父离了婚,在孟啸六岁那年,母亲另嫁他人,这一次她嫁的同样是医学天才,两人倒也和睦,在一起有聊不完的话题。
孟啸继承了母亲的爱好,唯独对医学情有独钟,但生父心有不甘,一听孟啸读的是医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差点跟他断了父子关系,可见两人的关系多么紧张。
有关这些,江漠远知道得一清二楚,淡淡一笑也没说什么,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起身准备离开。
“漠远——”身后,孟啸叫住他。
江漠远止步,转头。
“庄暖晨说,她和你只是普通朋友。”孟啸说了句。
顾下顾漠。江漠远的眸光暗沉了很多,如同乌云压顶,黑压压地席卷而来,锋利的脸颊看上去显得有些严肃。良久后,他轻轻勾唇,瞬间化去周身的阴霾,可是,嗓音听上去有点薄凉,缓慢说道,“孟啸,你最清楚我的性格,对于喜欢的东西,我会怎么做?”
说完,薄唇旁的笑容扩大,只是那笑,堪比黑暗还要令人压抑。
“不折手段……”孟啸看着江漠远离去的背影,下意识轻喃出这四个字来。他太了解江漠远了,他喜欢的会不折手段得到,很多人都会被他温和的外表蒙蔽,当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就十面埋伏,这就是江漠远,太过完美却又太过残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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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高峰之前,庄暖晨来到天坛附近的会馆。
站在门外,她的脸色看上去有些纠结和迟疑,来回来踱步走了很久,这才下定决心走了进去。
会馆以上海本帮菜为主,会馆内均以苏州园林的式样建筑,婉约柔美,侍应生在前方带路,涓涓流水极感雅致。
庄暖晨的心口隐隐一痛,她还记得曾经对他说过,自己喜欢吃甜食,所以喜欢吃上海菜。
侍应生将她带到一个包厢前停住脚步,示意就是这里。
待侍应生离开后,庄暖晨攥了攥包带,用力咬了下嘴唇,推门走了进去。
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这是他想要的结果。
包厢很大,沁着一股子冷空气外加红酒飘香的气息。
窗子正对着包厢门口。
所以当庄暖晨缓缓推门进来的时候,大片夕阳映在她脸上,遮住视线。下意识抬手去遮,却看到窗子旁的男人背影。
修长,英伟。
夕阳拉进来,将他的影子揉碎,却依旧带不走男人过于伟岸的轮廓。
这一瞬,庄暖晨听到心差点跳出嗓子眼的声音!身体如同触电一样,窜麻开始了四处游走,从头发丝到全身每一处的细胞。
男人缓缓转身,深色衬衫、修长西装裤,将他一身的英伟之气彰显得淋漓尽致,见门口处阔别多年的女子容颜,一双不羁狭长的眸染上几许柔情,低沉开口,“暖晨……”
一声暖晨,唤醒了多少记忆!
像是一道闪电,将过往的点点滴滴全都惊醒,在庄暖晨的大脑里拼命流窜开来,它们呼叫着、挣扎着,像是绝望中不愿清醒的浮沉,又像在迫不及待倾诉什么,在她脑中不停撞击,直到疼痛不已。
她的顾墨,不再是曾经的少年。
如今的顾墨,比六年前看上去更结实高大了很多,他穿得太过正式,反而令她恍如隔世,那个记忆中的白衣少年似乎被他的冷漠代替,那双眼,还是一样的熟悉,只是柔情背后她竟能看出一丝痛恨来。
他应该恨她,从再次相遇时他的歇斯底里她就知道。
所以,今天,他完全可以用一种陌生的、男人针对女人的方式来见她,让她,主动的。求着的来见他!
顾墨,不是这样的人。
只有过于痛恨,才会这样。
庄暖晨觉得头有点眩晕,像是缺血一样浑身泛软,这一刻,她竟想逃,可心又不舍得。
良久后,她才艰难开口,却明显听到牙齿打颤的声音,“好久不见了。”终于说出了这句话,还是遍体鳞伤啊。
夕阳下,顾墨的脸颊越发英挺,邪魅神情早已被多年情感折磨得不复存在,他缓步上前,一步步靠近她,她却下意识后退,步步为营。
顾墨见状后,停住脚步,微蹙眉头,“我就这么令你讨厌?”
庄暖晨一愣,抬头看着他,敏感看到他眼底闪过的悲凉。
不,她爱他还来不及,怎么舍得讨厌?
顾墨见她不语,干脆大步上前,一把箍住她的手腕,英俊的脸几乎变了形,狠狠道,“庄暖晨,上次见了我为什么跑?为什么?”
“顾墨,好痛……”她惊呼一声,眼神示弱。
顾墨猛地放开手,眼神泛起后悔和怜惜,充满懊恼道,“对不起,暖晨,我不想伤害你。”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庄暖晨强忍着喉头的紧绷,暗自深吸一口气道。
“暖晨——”顾墨突然将她扣在怀里,英俊的脸颊深深埋在她的发丝间,呼吸着久违的属于她身上的清香,动情道,“我要的是你,不是你的对不起,这六年来,我快被你逼疯了。”
两人的呼吸混合在一起,死死纠缠,痛苦而缠绵。
庄暖晨的心一直在喊疼,拼命地疼,脑海中那些声嘶力竭的声音再次撞击着,一次次提醒着她的理智和清醒。她轻轻将他推开,忍着痛淡淡说了句,“你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被推开的顾墨下意识攥紧拳头,盯着她,“为什么?当年为什么一定要跟我分手?”
庄暖晨暗自掐着手指,借助这份疼痛的力量来缓解心被撕碎的痛苦,声音无力轻柔,“倦了,累了,所以就想分手了。”
“你撒谎!”顾墨毫不犹豫地拆穿她,大手猛地箍住她的肩膀,额头上的青筋因怒火和焦急爆出,“看着我!”
她敛眸,不敢抬头去看。
“庄暖晨,抬头看着我!”顾墨低吼道。
她抬头,眼眶却早就红了。
顾墨眼底窜疼,手指轻抬,满腔的怒火在见她红了眼的这瞬化为虚无,声音低哑,“只要你亲口告诉我,你不再爱我了,我就放手。”
他的话,他的疼,像是一把钝刀穿破她的胸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痛。
“我……”樱唇颤抖,却怎么也说不出那几个字。
她爱他,谁说她不爱他?纵使六年前她同他分手都没说过这句话。。
眼泪,顺着眼眶滑落下来,钻进唇齿,尽是苦涩。
“暖晨……”顾墨心疼不已,低下头亲吻她的泪水,温柔地将每一滴苦涩的泪水纳入唇间,将她搂紧,生怕一松手就飞走似的,轻喃,“你爱我,这么多年你始终是爱着我的,对不对?”
我不爱你了
泪水打湿了顾墨的肩头,她的脸更是悲伤。爱孽訫钺
如同六年前一样,他抱着她,在她耳边一遍遍说着情话,他是那么骄傲的男人,只为她一人绽放笑颜。
这个时候,她很想对着他说声“对”,很想抱着他大声说句我爱你,一直都爱。
话在嘴边,始终无法吐出。
记忆如同细碎的玻璃,扎得她全身生疼。
“我……”将眼泪拼命忍住,眼眶都跟着轻轻扯痛,“我不爱了。”
紧搂住她身体的手臂微微一滞,顾墨整个人都僵硬如铁板似的,半晌后才将她微微推开,居高临下看着她,一字一句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