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他含笑。
她目光茫然。13330156
“都喝断篇了。”江漠远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脸。
“天哪……”庄暖晨一脸苍白,目光充满求助,“我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江漠远不语,只是低头含笑凝着她。
他的目光太过直接,又透着难以解读的深邃。她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舔了舔干涩的唇,支支吾吾道,“我、我不会真对你做了什么事吧?”老天,她最怕的就是这样,不经意又想到第一次在他面前喝大的情景,那次好像将他给绑了吧……
据夏旅和艾念说,她每次喝大的时候花样都不同,有一次硬逼着艾念跑到别人面前大声说自己是头猪!就算生活再无望,她也不想自残到在江漠远面前颜面丧失。
“倒没有,昨晚你挺乖。”江漠远好心说了句。
庄暖晨下意识松了口气。
“但是——”他却等着她松了口气后话锋一转。
她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他的这句‘可是’令她有点惶惶不安。
江漠远靠近她,近到可以看到她眸底的惶恐。
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稀少,她的呼吸尽是他的麝香气,满满一下沾满肺部。
“新婚第一天就喝得酩酊大醉……”江漠远故意忍住笑,一只手臂撑在墙上,另一手抬起覆上她的脸,低头对上她的眼,低低道,“小东西,想让我怎么惩罚你,嗯?”
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她被他完全圈住坚硬的胸膛中,丝毫没有空间去逃窜,背部只能紧紧贴在墙壁上,他的指尖染满好闻的气息,延着她的肌肤钻进毛孔之中,他的语息也太过低柔,不期然抬眼撞上他的眸,黑亮得吓人,也……暧昧得明显。
“我……我……”她“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觉得周身空气越来越稀薄,近乎喘不过气来。
男人却绽开笑容,眉眼间尽是,只是目光渐渐炙热,延着她天鹅般净白的颈部一路向下……她被他看得心脏跳得更厉害,顺着他的目光低头,这才发现睡裙的衣领敞得有多夸张,从他的高度往下看必然暴露无遗了。
“你——”她想要抬手遮住胸口,却被男人捷足先登箍住她的手腕,渐渐下拉。
另只大手轻攀她的眉眼,修长手指落在尖细的下巴上,轻捏。
庄暖晨一动不敢动,全身僵直地站在原地。她可以从他的眼里看到那一抹熟悉的神色,再迟钝也明白那份暗沉背后的真正企图。
他的笑扩得更大,缓缓低下头……
男性气息愈加浓烈,就在他的唇即将贴上她的唇时蓦地偏过头,手指紧张地攥紧。江漠远却保持着动作,手指倏然用力,强制性将她逃避的脸颊扳过来。
“别……唔——”反抗的话被他直接纳入口中,她只剩下瞪大双眼的份儿。
男人的气息辛辣刚烈,带着天生强势力道将她唇舌吞噬,她挣扎不开,整个人更紧绷。男人的呼吸变得开始浑浊低沉,蒲落在她呼吸中的气流愈加炙热滚烫起来,当男人的吻延着她的下巴滑落至颈部时,不经意她撞到了男性早就苏醒的坚硬,吓得庄暖晨猛地惊呼,用尽力气将他微微推开。
江漠远的眸底有点凌乱,盯着她低低笑着,整个人看上去有点邪恶。
她没见过他这一面,一时间心头泛起不安,艰难咽了一下口水,心脏也差点从嗓子眼里窜出来,唇抖了抖身子动了动,“我、我要洗漱了。”
江漠远没放手,一直含笑看着她。
莫大的不安像是梦中黑雾似的将她笼罩,他的笑更令她不知所措,干脆从他胳膊下一溜烟钻了出来,像是逃亡的小老鼠似的窜到了洗手间。
江漠远一愣,没料到她能想出这么个逃跑方式,几秒钟后突然爽朗大笑,心情没由来的好。
晨光,显得更加明媚。
映照在玻璃上暖暖的。
只是没多一会儿,庄暖晨又从洗手间里钻出来,探了个头,小心翼翼。
江漠远没离开,依靠墙边好笑地看着她的表情,见她一脸为难状后问了句,“怎么了?”
庄暖晨死命咬着唇,半晌后才支支吾吾说了句,“我、我想上厕所……但马桶盖……”话没说完,脸就红了一大半。
女人羞赧的神情落在他眼里,心口跟着轻轻一震,拉过她的手一同含笑走进洗手间,走到马桶旁的时候,他的手轻轻一抬,马桶盖自动掀开。
“这也太夸张了吧,又不是酒店,马桶也要装成感应的?”庄暖晨嗔目结舌,想想自己倒成了乡下妹子,丢死脸了。
江漠远轻轻笑着,“房间里大多数的设备都是感应设计,也有指纹识别,例如房门,一会儿我会慢慢告诉你,房门我会增添你的指纹识别。”
“哦……”庄暖晨应了一声,心里却暗叹了一声真麻烦。
江漠远说完话后就那么一直看着她,庄暖晨左等右等都不见他出去,惊讶地看着他,问了句,“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他含笑,挑了挑眉。
“你……”庄暖晨攥了攥手指,小声道,“没事的话你出去一下吧。”
“让我出去干嘛?”江漠远说着身子干脆倚在墙边,看着她故意不解。
庄暖晨见他一副明知故问的模样后又气又急,跺了跺脚,“我要上厕所啊。”
“我又没占着马桶,你上啊。”江漠远越来越一副不解加无辜的表情。
“你……”庄暖晨满脸通红,急了,“哪有你这样的人啊?还有看别人上厕所的?”
“你是我老婆,夫妻俩哪有什么秘密?”江漠远大有一副四两拨千斤的样子。
庄暖晨一晚上喝了一肚子的酒,自然憋得够呛,又见他迟迟不肯出去,情急之下大踏步上前使劲全身力气将他往外推——
“你别那么讨厌行不行?快出去。”
她从来都不知道江漠远还有这么赖皮的一面,一直觉得他挺成熟稳重的。
江漠远见她真急了,倒也不逼她了,爽朗一笑后道,“好好好,我可以出去,不过——”他凑近她,眼底闪烁深邃的光,“你得亲我一下。”
“你——无赖!”她急得在原地直跺脚。
“不亲,我就不出去了。”江漠远伸手将她搂住,故意笑得很暧昧,“老公看老婆上厕所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行不行。”庄暖晨快尴尬死了,拼命摇头。
“那就亲我一下。”江漠远英挺的脸颊微侧,送到她跟前。
庄暖晨恨得牙根痒痒,又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方便,只好踮起脚尖快速地在他脸颊上落下一枚轻吻,然后满脸通红道,“现在可以出去了吧?
夫妻之间
庄暖晨带着小小的愠怒和着急,不过却已经是一种心理上的妥协。爱唛鎷灞癹一场婚姻之中,有点危险的关系就是两人的势均力敌,最怕的就是女强男弱,无论女性再如何不想去承认,在心灵最深处大多数都想要这么一段男女关系,她想去仰视男人远远胜于要男人来仰视自己。江漠远是个绝对有控制欲望和天生强势的男人,在面对新婚第二天清晨的大获全胜自然感觉甚好。
清晨的空气中,透着淡淡的暖香。
以前江漠远总觉得这座房子太空洞,如今,连空气中也染上了她的清香,深吸一口是满满的幸福。
十几分钟后,庄暖晨终于洗漱完毕开门走了出来,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睡裙,暗自叹了下气,站在原地有点茫然。
沙发上,江漠远又重新坐在那儿继续喝茶看报纸,她有点奇怪,他不用上班吗?
攥了攥手指,慢慢走上前,下意识地双臂环抱在一起,走近他才发现,他在看一份英文早报。TVMl。
“那个……”庄暖晨犹豫着开口,抿了抿唇。
江漠远抬头,盯着她浅笑。
她被笼罩在淡淡的晨光中,温柔的光亮使得她的肌肤变得透亮光泽,她无助地站在他面前,绵密的长发堪比海藻还要美丽,倾泻肩头,衬托她的脸颊愈发得尖细透白,此时此刻一切都显得极为美好。
他没说话,等着她开口。
“我的衣服呢?还有……”庄暖晨支支吾吾说了句,“一会儿还得麻烦你送我去公司。”她不是没在这里试着打计程车,但希望渺茫,等她再叫车的话会迟到得更彻底。
“去公司?”江漠远微微扬眉,将手中的报纸放下后拉过她的手,“我刚刚已经替你请过假了,今天你不用去公司。”
“啊?”庄暖晨一愣,也忘了抽回手,“你替我请假?跟谁请假?为什么要替我请假?”她不想待在这儿,总觉得怪怪的。
江漠远却微微用力将她一把拉坐在自己身上,她惊愕,脸颊蓦地通红而后挣扎,却被他箍得更紧。
“你——”
“再乱动我会要了你。”男人低沉的嗓音透着明显的压抑。
庄暖晨全身一紧,瞪大双眼,身子却不再敢动了,她明白他话中意思。
见她放乖了,江漠远忍不住低笑,手臂将怀中女人圈紧,满足地叹了口气,“我直接打给了程少浅。”
“什么?”庄暖晨愕然心惊,转头瞪着他,嘴巴张大。
天哪,他也真……
“你吃点东西,今天我陪你回通州整理一下,你自己的东西总要搬过来吧。”江漠远轻声道。
“可也不差这一天两天啊,我手头上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事情那么多,很忙的。”庄暖晨急声道。
江漠远眼底闪过笑谑,“小丫头,你在我面前跟我说忙?”
她哑口……
比起忙,她的确不如他。
“暖暖……”他伸手扳过她的脸,凝着她认真道,“收拾完东西后你得去趟公司请个长假,大约两周左右。”见她又要开口他紧接着解释,“先听我说。首先古镇我们得回一趟吧?结婚这件事要知会一声爸妈才行,见完爸妈后你还得跟我回趟瑞士,一些手续要办,一些人也要知会,这么一来一回两周的时间差不多。”
庄暖晨木木地看着他,一时间还没转过来他口中的爸妈含义。等反应过来了后不由得哑然失笑,这人怎么改口改得这么快啊。
良久后她略显迟疑,“可是,这段时间公司真的很忙——”
“你要知道,地球不会因为谁停止转动,公司也是一样。”江漠远轻轻笑着,伸手与她纤柔的手指缠绕。
庄暖晨微微皱眉。
这种感觉,有点不舒服。
“江漠远……”她低低开口,看向他,“虽然我们结了婚,但,我真的不喜欢这样。”
“不喜欢哪样?”江漠远含笑凝着她。
“不喜欢自己的生活被人安排。”她一向独立惯了,这么多年的单身生活早就练就了她凡事亲力亲为的习惯,可现在她的生活之中突然多了一个江漠远,甚至每天都要相处,她已经很不习惯,而江漠远的擅自做主更令她不舒服。
江漠远不怒反笑,将她搂紧,“第一,我是你的老公,为你安排最合适的生活方式是天经地义的;第二,你是个压根不会照顾自己的丫头,我不替你操心谁来操心?”
庄暖晨闻言愣了下,眨眨眼,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哪里不会照顾自己了?”
“会照顾自己的人可能坐过站吗?”他只随口说了这么一个例子,却说得庄暖晨哑口无言。
会面天要。半天后她才像是只剩下一口气濒临死亡的鱼似的飘出了句,“我那时候只是、只是……”话没有说完,她只是因为顾墨而伤心。
江漠远似乎明白她要说什么,眼神稍稍暗了暗,但也只是轻轻一笑,抬手捏住她的小下巴一字一句道,“暖暖,总之我会让你在最短时间里适应跟我在一起的生活。”
庄暖晨敛着睫毛,遮住眸底深处的那一丝寂寥,半晌后轻轻点头。
“还有——”他刻意忽略因她眼底的荒芜而迸发出的丝丝不悦,“从今以后对我也要改称呼才行。”
“啊?”庄暖晨被他说懵了。13330145
“不能连名带姓地叫我。”江漠远被她傻乎乎的样子逗笑,心头的那丝不悦奇迹般消散,语气也跟着放轻,“你可以叫我漠远,又或者,直接叫我老公。”
呃……
庄暖晨张了张嘴巴,心猛烈撞击心口一下,她……叫不出口。
“习惯……得有个过程。”她喃喃了句。
江漠远看着她深思了几秒钟,而后薄唇微扬,“好,我不逼你。先吃饭吧。”说着,拉起她起身。
“哎,等等——”她站在原地。
江漠远回头。
“我不知道怎么跟我爸妈说这件事。”轻叹了一口气,这是她心里最郁闷的。
江漠远伸手轻轻扣住她的肩头,“这件事我来处理。还有,是咱爸咱妈。”
庄暖晨抬眼看他,心里不经意窜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感觉,有点小小的疼,好有点小小的感动……
见他目光灼热地看着自己,她又觉得全身不自然,尴尬地低头清了清嗓子,“我、我上楼先换件衣服。”
江漠远见状后倒也不难为她,轻声道,“你昨晚的衣服干洗店的取走了,楼上右手边第二间是衣帽间,我给你备了些衣服,试试看合不合身。”
“哦……”她舔了舔唇,低着头说了句,“谢谢。”说完,便直接跑上了二楼。
江漠远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略显无奈地笑了笑,怎么跟兔子躲狼似的?
二楼衣帽间,面积远远超出卧室。
庄暖晨看着直咂舌,未免有点太奢侈了。
走进来关好门,拉开其中一个衣柜,里面尽是些商务男装,深色居多,轻摸上去材质尽数高档,想来每件都是手工定制的。她又看到衬衫、领带、皮鞋及袖口、领夹等服饰也是分门别类地放在一起。江漠远似乎对机械表情有独钟,随便拿起一款来看都是市面上的经典款或是限量款。
再往里走,衣帽间的风格便不再显得那么冷硬,相反透着一股子温柔气,衣柜前庄暖晨征楞,她原本以为他有可能随便给她准备了一套临时穿的衣服,没成想触目的尽是琳琅满目的女装,从冬装外套到内衫、裤子、裙子,再到漂亮的鞋子,看得她眼花缭乱。
衣帽镜旁放着几本厚厚的杂志,庄暖晨好奇翻开来看竟全都是市面上一线品牌的衣饰画册,画册是崭新的,可见都是新备好的,再看有几款服饰看着眼熟,下面的数字划着勾,这才反应过来,只要数字下面划勾的衣服全都尽数搬到她眼前的衣柜里了。
曾经她听夏旅说过,她最羡慕的生活便是可以拿着一线品牌最新服饰画册来购物,看好哪款直接让品牌商送货即可,只是夏旅想要的生活,当时她倒是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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