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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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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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敏张口欲言,却又被他抢在了头里,“至于我额娘身受父汗大恩,不忍与父汗分离,所以才以身生殉,这不是阿敏哥哥说的吗?怎么如今又扯到大汗头上去了!多尔衮虽小,却也懂些君臣之到,两位哥哥今日说的话,多尔衮便当从未听过,两位哥哥好自为之吧!”
  多尔衮说罢,拂袖便走,气得莽古尔泰一把抓起那绛红绣花的桌布,一阵乒乒乓乓地声音响过,整个雅间儿汁水横流,杯盘狼藉碎了一地,他犹自不解气,又站起来,狠狠一脚踹翻了身旁的椅子,正待再掀眼前那张精工细雕的大理石圆桌,却被阿敏按住了,“莽古尔泰,别闹了!”
  莽古尔泰喘着粗气,狠狠对着房门啐了一口,“呸,好个没骨气的软蛋,付不起来的烂泥,亏他那好额娘还一心想着替他谋那大汗的位子,如今为了他连命都丢了,他竟连报仇二字都不敢说,还一味地替那皇太极说好话,我呸!那阿巴亥也是瞎了眼,才会把这怂蛋当宝贝!”
  “瞎了眼的岂止是阿巴亥!”阿敏的脸色也有些阴沉,“当初天命汗不也有那想法吗?要不是他走得匆忙,若当真留下什么字据遗命,只怕那汗位上坐的是谁还真难说呢!便是如今,那皇太极坐上了那个位子,也得受制于阿巴亥嘴里说出来的那所谓遗命呢!”
  莽古尔泰愤愤地喘着,“早知道那皇太极是这等过河拆桥的人,咱们还不如扶持多尔衮呢,至少这没骨头的怂蛋可比那老奸巨猾的皇太极好控制多了!”
  “莽古尔泰!”阿敏冷声呵斥住他,警觉地看看门外,“这种话也是能在外头混说的!还不住口呢!”
  莽古尔泰却满不在乎,“怕什么?左右这里都是咱们的人,还怕这话能飞到皇太极耳朵里去不成!”
  阿敏无奈,“叫多尔衮当大汗?当初是谁哭着喊着说绝不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踩在自己头上拉屎的,这时候又说这个,皇太极汗位都坐上了,你便是说破大天也晚了!”
  “你还说我呢,你那嘴也好不到哪儿去。这才刚酒足饭饱就满嘴里拉屎拉屎的,也不怕他娘的都吐出来!”莽古尔泰揉着肚子,不满地横了阿敏一眼,“那小子真他奶奶的邪性,竟对皇太极感恩戴德的,也不知会不会把今天的事告诉皇太极。”
  “告诉?他告诉什么?空口白牙,谁能证明咱们说过这样的话?”阿敏不屑地看着窗外热闹的街市,“跟咱们比起来,那皇太极只会更忌讳他吧!”
  

  ☆、斗角

  话音未落,楼梯上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群大男人哭哭啼啼地涌上楼来,还没进门,鬼哭狼嚎的声音可就震天价响了起来。
  “爷——”
  “贝勒爷,您可得给奴才们做主啊!”
  “爷,您还不如一刀杀了奴才呢!”
  莽古尔泰听得心头火起,霍地拽开了门,刚想大声呵斥这帮不长脸的,却在开门看见眼前这群人的时候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前方,垂在身畔的手窸窸窣窣地抖着,一丝惊恐转眼被愤怒取代,嗷的一声吼了出来:“多尔衮,我日你奶奶的!”
  阿敏一把将他扯了回来,“怎么说一遍说一遍的就是不听呢!他多尔衮的奶奶可不是外人,就是你莽古尔泰的奶奶——”
  他话未说完,便在抬头的瞬间被眼前的一切怔住了,剩下的话都噎在喉咙里,卡得他两眼金星直冒,恨不能立马提刀剁了那多尔衮。
  眼前是他当初安排着埋伏在周围的奴才,可惜被那多尔衮坏了好事,没逮到哈日珠拉便算了,可多尔衮原本都答应了放回来的人,此时虽然都回来了,一个都没少,却不是囫囵回来的,他们每个人都少了一只耳朵!
  这是在跟他们叫板,向他们示威呐!
  阿敏脸色铁青地站在那里,一口满是烟渍的黄牙咬得“咯吱咯吱”作响。
  “砰!”
  莽古尔泰想掀却没掀成的大理石桌面到底是被掀翻在地,阿敏两眼泛红,野兽般咆哮着,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他阿敏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多尔衮,这笔账他阿敏记下了,以后定要跟你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被这桌子落地发出的震天巨响惊住的那群大男人,见两个主子都赤红着双眼,如受伤的野兽,却没人开口打发他们,一个个又壮着胆子嚎了起来,并有越演越烈之势。
  “都别嚎了!”他一声怒喝,愤怒地看着眼前这群只有一只耳朵的脓包,“别一个个都跟个娘们儿似的丢人现眼了,所有人都回去领银子,爷会给你们每人安排个好差事,保管后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一群脸上涕泪横流,鼻涕都没来得及擦的大男人,乱哄哄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只耳朵换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怎么看怎么划算。
  “贝,贝勒爷!”
  还不等二人得意地接受众人的膜拜,一个奴才便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贝勒爷,不,不好了!”
  莽古尔泰上前一脚将他踹倒在地,“胡说八道什么,不好,你才不好!真他妈的晦气!”
  来人不防,被踹倒在地,借着这股力道,一个轱辘,顺势趴在了地上,“爷,出事了!那哈日珠拉格格的车驾,被人劫了!”
  莽古尔泰一惊,猛地转头看着阿敏,“你派的人?”
  “我是派了人,就是你眼前这不中用的奴才!”阿敏铁青的脸色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气愤,狠狠地瞪着地上跪着的人,“知道是什么人下的手吗?”
  “不清楚,本来咱们按照贝勒爷安排的,在回去的路上设了埋伏,却不料左等右等都没见着人,只好派人再去前头打探消息,却不料,却不料——”
  “说!”阿敏恨透了这些奴才的吞吞吐吐,若当真把差事办砸了,就算那张嘴再怎么粉饰太平,难道还妄想能逃脱惩罚?
  “是!”来人的头“嘣”地一声,与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打探消息的兄弟回来说,哈日珠拉格格的车驾还没走到咱们埋伏的地方就被人劫了,跟随的人正跟那些劫匪打着呢,爷,咱们怎么办?”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过去,等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咱们再冲出去,只要把那哈日珠拉拿下了,就不怕那皇太极能翻出咱们的五指山!”
  “嗻!”来人磕了个头便匆匆起身向外跑。
  这边莽古尔泰冲着阿敏伸出了大拇指,眼中满是敬佩,“阿敏,好样的!没想到你竟还有这手,哼,多尔衮那小子把咱们在酒楼里设的埋伏给破坏掉了,必想不到咱们还会在路上再设伏,好,这回那哈日珠拉是插翅也难飞——”
  “啊!”
  莽古尔泰拍马屁的话还没说完,一声惨呼响起,众人纷纷扭头看向楼梯口,方才奉命去坐山观虎斗的奴才同另一个满身血迹,衣衫褴褛的奴才撞到一起,两人双双倒在地上,抱着伤口痛苦□□。
  阿敏此时已是连呵斥都欠奉,以手扶额,声音里满是无奈萧索,“说吧,又怎么了?”
  “贝,贝勒爷,哈日珠拉格格被人劫走了!”来人带着哭腔,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劫走了?是谁?”莽古尔泰仿若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猛地跳了起来,一把揪住了来人的衣襟,将他从地上提溜了起来。
  “不,不知道,咱们根本就没反应过来,本来那些劫匪并不占优势的,却不料那哈日珠拉格格竟突然自己从车里跑了出来,给那些劫匪做了人质——”
  来人后面说了些什么,阿敏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的脑子在“嗡嗡”作响,里头反反复复只充斥着一句话——哈日珠拉是主动跟那些劫匪走的!
  “阿敏,阿敏?”
  莽古尔泰的声音唤回阿敏纷乱的神志,“立即去查,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捣的鬼!妈的,咱们在前头辛辛苦苦地谋划,他倒躲在后头摘桃子来了!”
  底下跪着的奴才已经被他吓得瑟瑟地抖着,好容易听到他发号施令,心中长长地松了口气,磕了个头,跑得比兔子还快。
  “阿敏,你,你说,会是谁做的呢?多尔衮吗?”莽古尔泰还没高兴多久,便被兜头浇了盆冷水,他混沌的脑袋被那下手的人激得生疼,也顾不得撒酒疯了,只期盼地看着阿敏,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阿敏缓缓摇头,“他要下手,方才在酒楼就下手了,那时候就可以干净利落地拿下那哈日珠拉,根本就用不着费这个劲。”
  莽古尔泰不甘心,“那,或许是他不希望别人发现是他下的手呢?”他迟疑地看着他,“或者他虽有这个打算,却怕皇太极知道了对他不利,所以他才故意先放走了她,然后再在她回去的路上设下埋伏?”
  阿敏眼睛一亮,却又瞬间暗了下去,“若当真如此,那哈日珠拉却不该主动跟他走,那个人,绝对是哈日珠拉熟悉的人。”
  莽古尔泰也蔫儿了,拣了把还算完整的椅子坐下,双手抱着脑袋苦苦思索着,半晌,却突然抬起头来,冲着阿敏诡异一笑,“这个哈日珠拉可真是个宝呢,算算看,这是她第几次给皇太极戴绿帽子了?我这会儿倒真有点儿喜欢她了!”
  阿敏没好气儿地白他一眼,“就你?省省吧!那哈日珠拉就算给他戴多少次绿帽子,也不会找上你的!”
  莽古尔泰泄气地瘫坐在椅子上,“你说,皇太极不会把这事算在咱们头上吧!他奶奶的,咱们可真是冤到家了,力没少出,好处却一点儿都没捞着,要是再替那下手的人背这黑锅,那才真是冤枉死个人了!”莽古尔泰这时候已经不在乎到底是谁同他们一样,想要和皇太极过不去了,他只希望,皇太极不要查到他们这里,不要把这笔账算到他的头上就好!
  “怕什么!人是那多尔衮的女人约出来的,埋伏是他的女人派人做的,咱们不过是凑巧跟他在这酒楼里碰上了,那哈日珠拉咱们可是一眼都没瞧见呢,关咱们什么事!”阿敏冷冷一笑,“他怎么能够证明,那埋伏是他的女人做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怎么能证明,他的女人只设了一次埋伏,这一切不是他欲擒故纵的手段?”
  莽古尔泰小小的三角眼一亮,“你是说——”
  阿敏冷哼一声,嘴角浮起一丝奸诈的笑,“这笔账,就算要算,也该跟那多尔衮算,这个黑锅,他多尔衮背定了!”
  

  ☆、摊牌

  傍晚,盛京,四贝勒府
  落日的余晖将整个府邸罩上了一层庄严神圣的颜色,美轮美奂,可此刻这个府邸的主人却没心情欣赏眼前的这番美景。
  “这么说,是哈日珠拉自己主动跟那人走的?”皇太极震惊地看着面前垂首肃立的阿布凯。
  “是,格格的确是自己主动跟他走的!”阿布凯忐忑地看了他一眼,“尼喀已经带着几个轻功好的弟兄跟上去了,一有消息就会马上传回来的!”
  “知道那人是谁吗?”皇太极努力压抑着心中蓬勃的怒火,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那跪了一地的奴才。
  阿布凯小心地打量了他一眼,大汗一听到消息就赶了过来,足见大汗心中对哈日珠拉格格的看重,他能把实情说出来吗?
  “说!”看不得这奴才的吱吱唔唔,皇太极猛地一拍桌子,双目如鹰隼般紧紧盯着他。
  皇太极的这一声怒喝吓得阿布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敢再隐瞒什么,竹筒倒豆子似的,一五一十说了起来,“大,大汗,虽不知道那人是谁,可从装束上看,那些人应该来自喀尔喀。”
  “喀尔喀?”皇太极的瞳孔猛地一缩,喀尔喀,那恩和不是做了喀尔喀车臣汗的乘龙快婿了吗?难道是他?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再也坐不住了,哈日珠拉,经历了这么多事,难道她还不明白他的心意,还要撇下他,跟着那恩和走吗?
  紧锁的双眉下,一双眼睛泛着赤红的颜色,“备马!”
  阿布凯大惊,“大汗,您不能去!”
  他猛地扑上去,拦住了皇太极的去路,“您是一国之主,怎能轻易去犯险呢?尼喀已经带人跟去了,只要一有消息,立刻就会来报的!”
  “闪开!”盛怒下的皇太极哪里听得进去,抬起一脚便冲着阿布凯踹了出去。
  阿布凯被踹得接连倒退几步,好容易借着门框的支撑,才堪堪稳住了身形,“大汗,您就算打死了奴才,奴才也得说,您去不得!”
  皇太极猛地抬起了手,手中搀着金丝的马鞭高高扬起,“我再说一遍,闪开!”
  阿布凯扶着门框的手紧了下,身子一晃,缓缓地跪了下去,“大汗,您不能——”
  “啪!”
  金丝牛皮揉成的马鞭裹着一层寒气向他袭来,阿布凯狠狠闭上双眼,背却是挺得笔直,只要能让大汗打消这个念头,就算他拼着性命挨上这一鞭又如何!
  随着一声脆响,阿布凯猛地睁开了眼睛,预想的剧痛并未落在他的身上,身旁地上,是碎裂一地的绛红瓷片,门口一边一个的黄花梨高脚花几,右边的仍在,左边的却已横在了地上,拦腰断成了两截。上头摆着的红釉美人觚已是粉身碎骨,里头插着的菊花静静地躺在地上,润白如玉的花瓣儿伴着那横流的清水与碎裂的花觚,看去格外的凄美。
  “大汗!”他双肩颤抖着伏在地上,便是在这盛怒之下,大汗手下也是留了情面的,很难想象方才那一鞭若是抽在人身上会是什么后果。
  跪在院子里的巴彦身子晃了晃,随即便又直挺挺地跪好,有他做榜样,身后那些被巨响惊得人心惶惶的奴才也安静了下来,这么多人跟着,还把格格给弄丢了,受罚也是应当!
  塞娅和卓娅垂手肃立在门口,她们毕竟是哈日珠拉身旁得力的奴才,平日里哈日珠拉待她们也格外亲厚,即使是在这盛怒之下,皇太极也没迁怒到她们,只让她们到外头候着。
  她们心里也清楚,自家格格这次是闯了祸,若是大汗当真要杀鸡儆猴,用她们敲打自家格格,她们心里打了个寒噤,这时候还是夹紧尾巴的好!
  前院儿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巴彦不动声色地皱皱眉头,这府里的奴才是真该收拾收拾了,大汗搬到宫里才几天,便一点规矩都没有了,这时候撞到大汗的火头上,只怕是讨不了好。
  屋里又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塞娅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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