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
、第十三章 第二节 没落的满清贵族
黄世的话让我不由得吃了一惊。
没想到青龙堂动作竟然这么快!
“有几个人?”我沉住气,装做不经意地浏览着附近的景色。
“一个人!四十岁左右,穿着橙色的马甲!”黄世压低了声音说道。
“好!凤凰楼是盛京城内最高的建筑物,你就在那高处监视,同时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等我们出了门口以后,你再下来。”我一边思忖着可能出现的情况,一边对黄世吩咐道。
我悄悄地附在半仙耳边,悄声说道,“我们被跟踪了!‘漠北双雄’在监视着!”
半仙微微点了点头,不露声色地继续欣赏着故宫里的景致。
我拨通电话,联络留守在门外的阮途。幸好目前他尚未发现异常情况。我告诉阮途我和半仙在故宫里面被跟踪,让他做好准备,同时,注意观察左右有无可疑的人。
“橙色的马甲!这种装束也真少见,怪不得黄世会发现,否则混在普通游人里面,还真很难发现。”我一边想着,一边装作观看景物,一边借宫殿玻璃的反光,观察着阮途所说的人。
果然,在我们身后几步远的地方,有一个身穿橙色马甲的人,除此之外再无他人穿着橙色的马夹。
天呐!那是环卫工人的工作服!
这黄世不是看走了眼吧!
我思忖着,可还是没有放松警惕,一边走一边不经意地观察着。
“我左手边的建筑就是‘太庙’。这座太庙在故宫中并不是一座十分重要的建筑,但在这里曾关押了两名著名的明朝将领张春和洪承略……”导游介绍着说。
“洪承略最后投降了!”我顾意走到前面,转过头来对导游说道。
“对,明将洪承畴被俘后,在此发生了著名的‘庄妃劝畴’的故事,洪承畴归降了清朝……”借着导游讲故事的机会,我发现那个环卫工人从飞龙阁,一直在跟着我们。
盛京太庙是一处红墙黄瓦的独立院落,穿着橙色马甲的人,竟然跟着我们走进来,又走出去。
接下来,转过戏台、文溯阁时,间或也有其他环卫工人在打扫或经过,但只有这个人始终跟在我们身后。而且,好象丝毫也不怕暴露自己,目不转睛地瞧着半仙。
“难道是青龙堂派来的杀手?”我心里暗自想着,“看样子不像,再说也不会在这大庭广众之地动手!”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故宫游览就要结束了,眼见着前面就要走出大门,我拿出电话通知阮途做好准备。然后又拨通了黄世的电话,再次确认除了我们身后这个人之外,再无其他人跟踪。便和半仙在手下众人的簇拥下,快步走出大门。
从大门口到停车场尚有五我和半仙上了中间车后,刚关上车门,便见那个穿着橙色马甲的人,竟然快步跑了过来。
“动手!”我拿出电话,对阮途说道。
我们的车辆排成一排,当穿着橙色马甲的人经过我们前面的车时,车门突然打开,蹲在地上抽烟、站在旁边看报纸的几个手下,猛地将他推进车里。随即关上车门,车子快速发动。一切都干净利索。
此时,黄世带着手下才出现在停车场附近。又待了一会儿,确信没有人继续跟踪后,才和手下上车,追赶我们而来。
“半仙,下一步怎么办?”我问道。
“在车里面把事情搞清楚。通知屠龙手孔云龙和赶尸人童度,做好接应的准备。”半仙处惊不变地说道。
我拿出电话,拨通了阮途的号码,通知他先在外面搞清楚这个人的来龙去脉。我则和半仙、“漠北双雄”率众多手下则回到宾馆,准备下一步的相关事宜。
阮途带着三辆车和几名手下,朝荒郊野外开去……
到了宾馆,还没有歇过乏来,便接到了鬼子的电话。说是他那里有河鬼打理,一切安好,上海的杭帮菜他吃不习惯、上海男人鬼精还小气、上海的天气鬼热的很云云,啰里啰嗦地念叨着。
我实在禁不住这“吃货”的絮烦,说我们大伙在关外险死还生,每天腥风血雨中拼杀,你在大上海风花雪月地逍遥自在,还说风凉话。
鬼子连声叫屈,说这都是“带头大哥”的安排,捎带着又把艾龙、恭力、索达和青龙堂的祖宗八代统统问候了一遍。接着又说,他剪了两个纸人,写上艾龙、恭力的名字,放在坐便上,天天临睡前,都先到卫生间用鞋底子抽打几遍。不过,本着人道的精神,把两个纸人的*都给阉掉了……
听鬼子在电话里面兴奋的声音,叫得像是被强暴了一般。
“半仙,鬼子的电话,说要追随‘带头大哥’,鞍前马后……”我说着,把电话递给了半仙。
半仙简单问过老少二鬼准备的情况,要他们做好准备,随时重返关外。
随后,半仙又接通了南岳搬山徐硕的电话。从大漠返程时,半仙就安排徐硕去辽阳先行探查,并做好前期准备事宜。辽阳是当年镶蓝旗的大本营,估计那一份镶蓝旗的至宝,应该在那里附近。半仙考虑事情,运筹机断,往往先行一步,实在让人佩服不已。
眼见着天快黑了,阮途竟还没回来,也没有消息。众人心陪着半仙,屠龙手孔云龙、赶尸人童度及一干手下吃过晚饭,阮途才姗姗赶回来。随行一同进来的,竟是下午在故宫一直跟踪我们的穿橙色马甲的中年人。
我没由来地吃了一惊,心想阮途这货怎么把他带来了!转念想到阮途一向胆大心细,估计没有十成的把握不会做这冒险的事儿,打眼看去,这穿橙色马甲的中年人外表老实本份,人畜无害一般。
见我猜疑的眼神,半仙脸上一付阴晴不定的神色。阮途赶忙对橙马甲夹说,“这就是‘带头大哥’,还不把东西拿出来!”
“好!好!”橙马夹连声应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劣质的锦盒,双手递给半仙。
我踏出一步挡在他的前面,接过锦盒,打开瞧了瞧,是一颗玻璃球大小的祖母绿。拿出来看了看,见没有什么危险,这才转手递给半仙。
接过锦盒中的祖母绿宝石,半仙只是瞧了瞧,瞬时眼中精光大盛,脸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一块祖母绿。呵呵,你认得我?!”
“是,是。我认得‘带头大哥’。”橙马甲连连点头,脸上堆着讨好般的笑。
半仙瞅了瞅我。
我仔细地想了想,心里对此人并无半点印象,微微向半仙摇了摇头。
阮途忙说道,“兄弟们把一直跟着‘带头大哥’的这人带上车,他交待说,自己是当年满清肃武亲王豪格的后裔,有家传的一块宝石一直想卖个好价钱。在故宫时见到‘带头大哥’就跟上了。兄弟们一起到他家里,取出了这块宝石,就急着赶回来了。”
“大清朝肃武亲王豪格……镶白旗旗主,天呐,你咋混到了这种地步?”我难以至信地问道。
历史是最残酷无情的。
当年满清入关以后,“八大铁帽子王”均为开国元勋,战功卓著,勋爵可以世袭罔替。
镶白旗旗主、肃武亲王豪格,为清太宗皇太极长子,顺治三年,挂靖远大将军印,平定四川张献忠逆匪。次年,被多尔衮构陷,削爵下狱,不久死于狱中,年仅四十。一直到顺治八年,才追复封爵。
当年做为大清王朝的权贵一族,虽历经兴衰荣辱,仍枝繁叶茂,享受着无上荣光。而到了1911年民国成立以后,满清王朝已成日薄西山,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平时坐吃皇饷、溜鸟斗鸡、无一技之长的八旗子弟,便自此没落。不会做生意、不会种地、不懂得经营,只得不断地变卖家产、古董。房子越住越小、田产也越来越少、生活日渐潦倒。到了解放的时候,变成了真正的无产阶级。而做为橙马甲做环卫工作一个月赚不了几个钱,一家五口挤在不到五十平的屋里,只想把孩子供出来好出人头地,但却负担不起孩子上大学的学费。就动了卖出传家宝的心思。于是就到收藏的店铺打听行情,被告知这只是普通的祖母绿,市场价格一千块一克,算来算去卖不了多少钱。这才想到盛名远播的“带头大哥”,想去京城却又舍不得路费,平时也只能浏览半仙的“民间文物协会”网站。没成想,今儿上午在故宫干活时,无意中看到一行游客中,有一人像极了网站里照片上的“带头大哥”,便悄悄地跟了上来。
贵族后裔的橙马甲饱尝离乱及生活困顿之苦,骨子里的傲气也分毫不在。
“大清朝肃武亲王豪格?!这么算来,你也算做是皇族后裔了。怎么不去投靠青龙堂?”我直盯着橙马甲的眼睛说道。
“唉!什么皇族后裔呀,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想过平常人普普通通的日子。”橙马甲神情落莫地说道。
“这个东西,你打算卖多少钱?”我接着问道。
橙马甲瞅了瞅我们,犹豫半天,冲着半仙伸出了右手,五指张开。
我倒了一股凉气,乖乖,这丫狮子大张口,竟然开价就是五百万!
“那是多少?”半仙神色不变地坐了下来,点上支烟,猛吸了一口。
“五万块钱。”橙马甲边说边瞅了半仙的脸色。
“呵呵呵,你就不怕我们黑吃黑,吞了你的祖母绿,又不给你钱!”我笑着对橙马甲说。
“这……”橙马甲瞅了瞅阮途,一付无奈地表情。
显然,阮途这厮在车上对他没少使手段,软硬兼施,迫其就范。
“大胜在和你开玩笑。别介意,这个祖母绿,我还要再鉴定一下。”半仙说着,冲我们递了个眼色。
阮途陪着橙马甲在外面厅里,说着一些没有营养的话。我和半仙、屠龙手孔云龙、赶尸人童度,一起来到里间。
“这难道就是镶白旗的镇旗之宝?”我半信半疑问半仙。
“如果这人说的是真的,清朝肃武亲王豪格曾是镶白旗旗主。那这个必定是镇旗之宝无疑!”半仙肯定地说道。
“好办,用‘鬼头圣如意’试试便知道了!”我说着,找出隐藏起来的圣如意,半仙将祖母绿小心地安放在如意柄上的孔洞中。忽然,祖母绿上泛出一道光芒,从上下两个方向同时流遍圣如意,而后便如被圣如意吸收了一般消失不见。再看手中的鬼头圣如意,黝黑的颜色又消减了不少。
“太好了!”我兴奋地说道。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他要价五万。这个祖母绿是清朝的物件,在市场上这个价已经是很高了。算了,既然‘带头大哥’开了尊口,多给他五万。算做是封口费吧!〃我随意地说道。
我们从里间出来,橙马甲半个屁股坐沙发上,正忐忑不安地朝门口张望。
“你小子好运气!我们‘带头大哥’正在收藏八旗珠宝。你能开价五万块钱,估计这市场的行情你也摸的差不多了。看在你家里困难的份上,给你十万块。多的就算‘带头大哥’赏的。记住,这事千万不能对外人,否则后果自负!”我连哄带吓地对橙马甲说。
显然没有意料到能卖到这么个好价钱,橙马甲喜出望外地连声称谢。
待转身出门时,又突然站住了,对半仙说道,“既然带头大哥喜欢收集八旗珠宝,我知道还有个人有一颗八旗珍珠,据他说,是正白旗的镇旗之宝!”
……
、第十三章 第三节 受庇护的军阀
橙马甲无意中的一句话,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没曾想,运气这个东西还真的说来就来,也应了当时在赫图阿拉时半仙说的话,历经战乱,百年以后,早已物是人非。八旗至宝的下落早已扑朔迷离。如今无意中碰到一个送上门的,又引出另一个正白旗的镇旗之宝,我们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我和半仙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管真的假的,这可是条重要的线索。
“这个人,你认识?”半仙摆了摆手,示意橙马甲坐下来慢慢说。阮途又给他递过去一瓶矿泉水。
橙马甲点了点头,拧开瓶盖喝了一小口水。瞅了瞅我们,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人叫张促连,没什么正经职业,整天就东混西混的。有几次,他喝醉了酒,就和我们吹嘘,说是他父亲原来是第十二军军长孙殿英手下的团长……”
“东陵大盗孙殿英?”我插言问道。
“对啊!他就是这么说的。”橙马甲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他说当年他父亲几个月没有领到饷钱,上行下效,既然孙殿英能盗东陵,他们也能盗其他的。就带着手下的人去盗民间的墓穴,也着实发了些财。后来脱离了孙殿英,自己也成了一个军阀。盗墓时,发现一处隐蔽的洞穴,用炸药炸开三层封石,才找到墓道。里面尽是弓矢机关,本以为是个大墓地,一定珍宝无数,没成想最里面却只供奉着一颗珍珠,旁边石壁上刻着‘正白旗镇旗之宝’。随后就突然涌起瘴气,沾上的人全身溃烂而死,他父亲匆忙间抢下了珍珠逃了出来。”
橙马甲一口气说完,拿起矿泉水瓶,猛灌了几口水。
“哈哈哈,肯定是他喝多了酒,胡吹的。这种小混混我见多了,生怕别人瞧不起他。吹牛不怕撑破天。”我装做不屑一顾地说道。
“就是,你不是也没见到过,只是听他吹。”阮途也附和着说。
“嘿嘿,随便拿颗人造的珠宝,就敢和你们吹是满清的镇旗之宝。这人嘴里面能跑火车!”孔云龙也帮着腔。
见我们不信,橙马甲便有些急了。“真的。我见过。张促连没啥正经职业,又好赌,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媳妇都跟别人跑了。手头紧时就管我借钱,我自己也苦着哪,那里有钱借他。有次他输光了又借了高利贷,被*得没办法,就到古玩收藏的店铺去当了。人家只给他一万块,说是珍珠不值钱。”
“后来他当没当啊?”我忙问道。
“没有!他嫌给的少。那天还是我陪着他去的。”橙马甲信誓旦旦地说道。
“这个人,现在什么地方?”半仙思忖着问道。
“这会儿,肯定是哪蹭酒喝呐!”橙马甲说。
“你能找到他吗”能啊。他就那几个地方。不过……〃橙马甲瞅了瞅我们,面露难色。
“放心,你只要把他指给我们看就成!以后哇,只要你不说,我们是不会往外说的。”我拍了拍橙马甲的肩膀,安慰着他。
“好吧!”橙马甲不情不愿地点头答应。
“现在就出发,去叫兄弟们!”我对屋里的众人说道。
我陪半仙下楼,阮途带着橙马甲我和们坐一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