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冷笑:“我饿了。”
“不要乱想。”
何子墨去了厨房,甘甜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泪涌出眼眶,顺着脸颊落下。
晚上何子墨炒了一盘酸辣土豆丝,按照甘甜的要求做了薏米稀饭。
看着饭菜,甘甜一点胃口都没有,端起碗,手有些颤抖。
将碗递到唇边时,甘甜手一松,整个碗落在了地上、甘甜咬紧了唇,到底,她还是下不了手。
“有没有烫到?”何子墨慌忙过来查看,见甘甜没有伤到,这才松了一口气。
甘甜整个人呆在那儿,何子墨皱眉,打横抱起甘甜,走进卧室,将她安置在床上,盖好被子:“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
甘甜想到了什么,无神的眼睛里一亮,拉住了何子墨:“我睡不着,能不能帮我买点安眠药。”
将甘甜刚刚那细微的变化收在眼里,何子墨有些愠怒:“甘甜,吃安眠药对身体不好。我不会给心爱的安眠药,我只委托哥给过一个女人安眠药,改了成分的,里面增加了LSD。这个女人你也认识,她是和你抢夺你丈夫的女人。甘甜,我现在把这个秘密告诉你,如果你愿意告发,我也没什么。”
甘甜目光落在何子墨上,笑道:“告发?我也要有这个机会才行。何子墨,季琴是喜欢你的吧?你为什么这样对她?还是说,这样你就可以控制她,名面上养一个,背地里养一个。”
“她做了不该做的事,受到这样的惩罚是应该的。”
“你是不是在警告我,要是我不听你的话,也会被你折磨?”
何子墨叹了一口气:“甘甜,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甘甜抬手摩挲着何子墨的脸颊:“永远?何子墨,你难道不知道你已经伤害我了吗?”
按住甘甜的手,何子墨放在唇边落下一吻:“总之,你别想从我这里要到安眠药。我去书房,饿了的话,你和我说一声。”
“不需要。”翻了个身子,甘甜背对着何子墨。
——
何子墨坐在书房里,地上的红地毯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来个烟头,厚厚的布满在地毯上。何子墨全然没有在意,在电脑上看着最近的新闻,越看火气越大,握着鼠标的手微微颤抖,在翻开一个网页,看到何氏集团总裁即将与季氏千金举行婚礼时,何子墨微微眯了眯眼睛,终于忍不住地将鼠标扯断,砸在了地上。
何子墨几乎是红着眼睛给杨磊打了电话:“不管用什么手段,明天我不想看见那些不负责任的报道!”
——
小剧场之542B(谐音)
何子墨跟何子衿年龄差不了多少,关系还算不错,只是一次12岁的何子墨在看到甘甜把从云南带回来的鲜花饼给了何子衿,没有给他,生气了。
甘甜对此的解释是,何子墨不爱吃甜食,何子衿不挑食。
这天,何子墨拿着一个算术本,愁眉苦脸地找到了何子衿:“哥,这道题怎么做?”
何子墨是学霸,能把他难住的还真是不多,何子衿接过本子,看了一下题目。
986F、875E、764D、653C______431A,中间的是多少?
“你不会?”何子衿看了何子墨一眼,有些狐疑。
何子墨一把夺过作业本:“你也不会?算了。”
“谁说我不会,542B。何子墨,该不会你的发烧还没有好?脑子还没有清醒?”
何子墨前几天发烧感冒,如今大病初愈,脸色还是惨白惨白的。
何子墨没有回答,拿走了作业本,转身,何子墨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何子衿亲口说出“我是*”,也算是报了他吃了甘甜带回的东西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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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中的片段一快出现了…
☆、119她故意的
杨磊带着几本甘甜喜欢的书前来,基本是甘甜平日里喜欢的名著,《双城记》、《基督山伯爵》、《傲慢与偏见》。杨磊将书放下后,说道:“甘小姐要是还有什么需要,和我说下。”
甘甜随手拿起一本书,翻开,淡淡的墨香味传入鼻中,书是喜欢的,只是却没有看书的心情。合上了书本,甘甜看着杨磊:“我想出去散散心。”
杨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见状,甘甜笑笑:“我就是说说而已,你不要当真了。”
杨磊沉默了片刻,说道:“甘小姐,你误会何总了。”
挥了挥手,甘甜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如果你想替他说话,那还是算了。”
“甘小姐,何总限制你的行动是有原因的,现在外面的风声对你不利,何总只是想保护你。他受伤这事,何家没有旁人知道。”
杨磊这话没有浇灭甘甜心中的怒火,反而是如同火上浇油一般,让甘甜更加气恼:“为我好?至少要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什么都不说的把我蒙在鼓里,就是为我好?是不是再过几天,何子墨要和季琴成亲了,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何总不会娶季小姐。”杨磊毕恭毕敬地回答,“甘小姐,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会告诉你。”
杨磊的办事效率很高,很快,他就带来了这几日的报纸。杨磊走后,甘甜一张张地看着,越看,甘甜的脸色越难看。在看到甘祥和当年自愿认罪的原因是因为她,因为那一次她跟何子墨在野外的疯狂被人偷拍下来,被人当作把柄威胁了甘祥和,甘甜紧紧地握着报纸,几乎要将报纸揉碎了一般。
甘祥庆的遗书也被刊登在报纸上,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他是拿着可以毁了侄女一生的东西去威胁自己的大哥,因为她垂涎甘事董事的位置很久了。
甘甜将报纸扔到了一旁,整个人趴在了沙发上,肩膀微微颤抖着,说到底,是她害了父亲。
开门声传来,何子墨看见趴在沙发上的甘甜,刚想说什么,目光落在散落一地的报纸上,目色一怔,急匆匆地走进屋子,将报纸拾起,看着那皱巴巴的一张,何子墨眼里掠过一丝慌乱,将报纸扔到一旁的茶几上,在甘甜身旁坐下,沉吟片刻,拉起了甘甜。
“别碰我!”甘甜一巴掌拍开何子墨,脸上的泪痕尚未干去,冷冷地看着何子墨,“为什么会有人偷拍?”
那一次野外的在车子里的疯狂,说起来是何子墨心情不好,那一次看见甘甜和一个要追求她的男生走得很近,看见甘甜对那个男生笑着,轻声说着她喜欢仓鼠,尤其是纯种的银狐或者金丝熊,会卖萌的更好,那个男生何子墨见过,在甘甜和他第一次发生关系后,那个要送甘甜仓鼠的男生。
任何一个情敌,何子墨都不会放过,何子墨特意找人调查了那个男生,知道了他的信息,虽然觉得这个人不足为惧,但是那一次他还是忍不住地生了气。在甘甜上完最后一节课后,将她拽出校园,一路飚车来到郊区偏远的地方。
车子里太闷了,何子墨烦躁地打开车窗,冷冷地要求甘甜和班上的男生保持距离。甘甜所在的外语系,男生本就少,甘甜觉得何子墨有些大题小做。稍稍说了几句,激怒了何子墨,接下来的一切,似乎是给何子墨找了借口。
甘甜是个传统羞涩的人,婚前发生关系是因为她爱着何子墨,决心要嫁给他,何子墨是她唯一的男人,所以她只是当把自己提前给了他。只是在外面,还是在车子里,甘甜不愿意。敌不过何子墨的力量,终究还是被何子墨抱在身上,啃得干干净净。
回想起那一晚,何子墨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他没有想到会被人拍摄下来,后来成为威胁甘祥和的把柄。这件事的主谋,何子墨已经猜出了是谁,这个认知,让何子墨觉得有些害怕。
“对不起。”不顾甘甜的反抗,何子墨将甘甜揽到怀里,“事情就是报纸上说的那样,我问过爸爸了,他帮助了你二叔,心里也很愧疚。”
这话,完全是何子墨编出来的,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他依旧不愿意让跟天知道何闫曾经做过的事,就算把脏水泼到别人头上又怎样,只要她不恨自己就可以。
“甘甜,爸爸是收了好处,对不起。但是爸爸真的没有理由害岳父,毕竟那时我们两家就要皆为亲家。金字塔的顶端,谁都想上去,不是吗?”双手捧住甘甜的脸颊,何子墨指腹拭去甘甜脸上的泪水,“甘甜,你二叔已经后悔了,你也要放下。爸爸当初做的事,我向你道歉。”
“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二叔才说出这事?”甘甜止住了泪水,讥讽道,“何子墨,为什么报道上一旦都没有提及你父亲的事?”
何子墨沉默了,在甘甜眼里,这却是他心虚的表现。
“何子墨,秦峰告诉我的,二叔和你父亲都有责任,现在二叔走了,所有的责任都要他一个人来承担吗!”
“大概,爸爸当初也是被威胁了。”何子墨低声说道,“艳照门的主角,不只你一个。甘甜,你对我爸爸,应该是有误解。他对你有偏见,应该也是因为这件事。不过你放心,婚后我们住在这,和爸爸他们不会有太大交集。”
对何子墨的说辞,甘甜并不是完全相信。
似乎是看出了甘甜的想法,何子墨说道:“当初的事,也只有当事人知道,秦峰说的未必是真的,而且甘甜,带走景睿的人是秦峰。”
甘甜闭上了眼睛,身边的人,她不敢轻易相信,也不愿意轻易相信。
“我不能出去吗?”
甘甜的语气不再是那样尖锐,何子墨微微松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甘甜的头发:“外面风言风语太多,我不想让你被伤到。最近找你的人也不少。”
甘家,何家,季家,就连秦峰,也是找到了他。对此,何子墨一概拒绝不见。至于那张艳照,何子墨不仅公布了他与甘甜的结婚证,更是说出他们青梅竹马,感情一直很好,被迫与季琴订婚,是被人所逼。不过何子墨感觉,似乎还有另一股势力压制住了媒体。季琴找到他时,口口声声说,单凭何子墨一个人的力量,做不了什么,她的叔叔会帮他。只是,事情没有按照季琴期待的方向走。
季琴的脸色有些惨白,看样子是药物的作用。何子墨见季琴这样,并没有多大的愧疚。一半原因是因为许婷,还有是因为甘甜,甘甜曾经租房子的地方遇到贼,调查后跟季琴脱不了关系。何子墨发现他看人的眼光有时也会出现失误。或许是季琴平时扮柔顺太入戏了,他才会被蒙骗。
至于秦峰,因为没有旁人在场,秦峰丝毫没有掩饰他的凶戾,只是找不到甘甜让他有些不安:“何子墨,甘甜在哪?”
何子墨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你找我妻子做什么?还想编什么故事?秦峰,景睿那天是不是在屋子里?”
“那个孩子很可爱,我也很喜欢。”秦峰慢悠悠地说着,“只是可惜,他是你的孩子,要甘甜恨你,只能牺牲他。说起来还真是可惜,甘甜的叔叔要是没有死,他是一个很好的棋子。我只不过寄了一个匿名信给你父亲,他就忍不住地动手了,这还真让我有些害怕,要是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知道他的罪证,那我真是危险了。何子墨,你不好奇当初你父亲为什么一定要至甘祥和于死地?我们看看谁先能找到真相。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是你父亲害死了甘祥庆。至于景睿,你觉得甘甜会相信是我做的吗?”
“秦峰,你喜欢甘甜?”
“喜欢,或许是吧,但是更主要的,是因为她是你喜欢的。要不,你拿何氏的股份来换这一个女人,我就告诉她,景睿是我杀的,嫁祸给你父亲的,如何?”
和秦峰的谈话,何子墨留了一个心眼,录了下来。只是这段内容,偏偏他又无法让甘甜去听。秦峰的最后一个问题,何子墨拒绝了。不是他舍不得,而是他弄不清秦峰的真实目的。
秦峰说甘小黑在出事那天晚上还被锁在屋子里,但是韩卫说什么都没有发现。作为多年的好友,何子墨相信韩卫没有骗他。
韩卫毕业于中国最好的公安大学,毕业后在帝都公安局工作,调到A市也是不久之前的事。韩卫在15岁那年,因为父亲工作关系,举家从A市搬到帝都。人搬走了,和A市朋友的联系没有断。这次回到A市,据说是韩卫自己的意思。具体被问及时,韩卫只是笑笑,说帝都生活节奏太快,他还是喜欢A市这样小城市的慢节奏生活。
何子墨除了委托韩卫调查甘小黑的下落,更是在意一件事情,秦峰特意说出他是秦家的孩子,还要他告诉何闫,怎么想,何子墨都觉得这里面有着名堂。
何子墨陷入沉思中,甘甜也在想着心思,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我真的不能出去吗?”再一次的,甘甜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撒娇的,“总是在屋子里,闷得慌。”
何子墨思索了一会,点点头:“散步的话,我陪你。”
甘甜有些失望,不想让何子墨查出什么异样,甘甜淡淡说道:“我去换件衣服。”
卧室里,甘甜对着镜子,盯着自己的小腹。小腹平平的,看不出什么异样。验孕棒或许没有那么精确,或许真的应该去医院。但是这事,甘甜不想要何子墨知道。她尽量装的平静,尽量不去问甘小黑的尸体在哪,装出一副相信甘小黑还活着的样子,其实她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心里想的,真的要那样做,她却狠不下心。
甘甜找了一件白色的风衣穿上,出来时,看见何子墨拿着手机和人说着什么。听见动静,何子墨扭头看了甘甜一眼:“妈,我说了,我和季琴没有任何关系。”
挂断电话,何子墨看着甘甜,她身上的衣服还是她学生时代买的,之后一直放在这。五年了,即便这间别墅无人居住,他还是会定时地打扫屋子,屋子里的物品摆放的位置都没有变过。
对于刚刚的那个电话,甘甜什么都没有问。何子墨主动解释:“刚刚是妈妈打来的,她把季琴接到了老宅。季琴还在服用安眠药,她出现了幻觉也是意料中的。不知道她和妈妈说了什么,搬到了老宅。”
尽管穿了毛衣,外面还套上了一件风衣,甘甜还是觉得有些寒意,打了一个寒颤,细微的动作被何子墨发现,微微皱眉,何子墨将甘甜搂在怀里:“甘甜,我不想让你出去,也是不想让你面对这些争斗。”
“为什么?”甘甜低声问道,“就算你不喜欢季琴,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因为她杀了许婷,你不舒服?”
何子墨低低地笑了:“你这是吃醋了?许婷是一个原因,最重要的是因为你。那段时间我不能在你身边,我怕她会对你做出什么。不过是和许婷有关,她要是没有做亏心事,就什么都不会害怕。她要是有什么幻觉,也是觉得许婷在缠着她。这样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