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远点!”随风将我一把推开,双手环胸,“这次是我自愿的!”他丹凤的眼睛圆睁着,变得一点都不漂亮。
我木呐地看着他:“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你!”他眼神闪烁了一下,不再看我的脸。
“我?”
“恩,叫你好好呆在竹舍里却不呆,害我扑了个空,结果又连着下雨,我就……懒得找。”
无语,原来是懒得找……
“后来听说有个云飞扬整日去妓院,一猜就是你!”
“嘿嘿……”我用我最可爱的一面笑着,希望随风能放过我。
“本来不想扮的,结果,我看见了这个!”说着,随风从身后抽出了一张纸,甩在我的面前,我一看,顿时吓地不敢乱动,随风拿的正是我画的那副随风女装版。
“云非雪你胆子可真大啊。”随风戳着画纸,把画纸戳地沙沙响,“居然敢把本尊画成……画成这样!”他压低声音怒吼着,努力控制着他满腔的愤怒。
“随风!”情急之下,我扑到他身上,他被我扑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撞上房门,我抱紧他,不让他再推开我,男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
“随风……”我决定放下尊严撒娇,“我想你嘛”随风推我的手放了下来,yes!起作用了,我继续我的美人计,“你也看见了,我把你的画像挂在床边的……”
“好像不止我一副吧……”
“呃……你是最靠近我的。”
“那请问云非雪小姐为何要把我画成女装呢?”
“小露!”没错,就是小露,“韩子尤的妹妹,她喜欢我,我没办法,只好把你画成女装说是我的爱人,让她死心。”
“呵……你还真会惹情非。”
“所以……”我放开随风,改为扣住他的双肩,他此刻眼底没了杀气,完全处于安全状态,我笑道,“所以你就别怪我了,嘿嘿……”
“是吗?”随风忽然抬手勾住了我的下巴,原本洋溢着笑容的脸猛然变成凶神恶煞,“你把我的话都当耳边风吗?”
“什么话?”我觉得我很无辜。
“我叫你别招惹麻烦,你又去招惹诺雷和北冥轩武干嘛?”他忽然扣住了我的腰,一下子将我锁在胸前。
我茫然,我看着他燃起怒火的双眼,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他们是谁?我没见过?”
“没见过你会画他们的画像?”随风勾住我下巴的手捏住了我的鼻子。“原来……是……他们……”我被随风捏着鼻子,吐字带着浓浓的鼻音。
兴许我现在的样子很好笑,随风眼中的怒火渐渐散开,充满了盈盈的笑意,放开我的鼻子,将我轻轻拥入怀中,下巴枕在我的肩膀上,轻声道:“这下你可麻烦了。”
我回抱住他,毕竟他也是我的亲人,除了斐嵛,我最亲的就是他了,所以他这样抱着我,我没觉得不妥,而且,很高
我们的随风,又回来了。
第二卷——二十四、竞价随风
“他们是谁?”我好奇地问着,随风放开我,带着我坐到窗边,一脸地肃穆:“云非雪,你这次招惹了两个最不该招惹的男人。”
“不是我,是思宇。”我解释着,“慢着,你刚才说那两个人是谁?”
“诺雷。”随风顿了顿,“和北冥轩武。”
我惊讶地捂住嘴巴,余田为,我怎么没想到。
“天哪!思宇喜欢的居然是诺雷!”
随风的视线滑过我,瞟向窗外,淡然道:“不是你吗?”
“怎么是我,我又不是万人迷。”
“那北冥呢?”
“他只是见过几面而已。”于是我将和北冥几次相遇以及思宇与诺雷的相遇讲给了随风听,然后怪道,“还以为你的竹舍有多么偏远,看,还不是认识了这些响当当的人物?对了,这北冥究竟什么来头,让你这么在意?”
随风依旧看着窗外,可嘴角却渐渐上扬:“想知道?”
又来了……不祥的预感,这次我可没什么可作交换的了。
他幽幽地转过脸,给我一个凄楚的笑:“晚上买我。”
“什么!”我从廊椅上跳了起来,俯视这张此刻邪恶满面的却英俊地让人心动的脸,他慵懒地撑在凭栏上,修长的手指放在唇下,一脸邪魅的笑:“这就是你不听话的代价!”
“我没……这……这怎么能算……你……”
他忽然抚上我的面颊,手心里传来属于他的味道,就是这个味道,刚才进来时闻到地味道。
“乖。”他用他充满磁性的声音蛊惑着我的心智,“晚上买我。不敲你一笔,我心里不爽。。。”
他黝黑地眸子里形成一股暗暗的吸力,将我地视线带入。渐渐迷失在里面,我在里面看到了他奸诈的笑容。
一个激灵。清醒起来,我立刻揪住他的华袍:“你有毛病啊!”我怒了,距离较远,我只有单膝跪在廊椅上,才能靠近他。“你自己进来,就自己想办法出去!”他依旧笑着,笑得很是张扬。
“我管你被谁买呢,都是你自找的,关我屁事!一切都是你活该!”我贴近了他的脸,真恨不得把自己地唾沫都喷他脸上,“想让我出钱,做梦!”
“哟!这是怎么了?”七姐的声音忽然传了进来,我侧脸看去。七姐不知何时进了屋子,她看见了我,立刻一脸怒意。“云先生!请你放开念雪,他若是被人碰了。就卖不了好价钱。”
“我?”我一下子变得百口莫辩。只见自己抓着随风华袍的衣领。单膝跪在他的身边,他的双腿在我的身下。这姿势……怎么看……怎么像……我是……
“禽兽!”随风突然娇滴滴地骂了一声,将我推开,跑到七姐的身边,掩面而泣,我郁闷地只想撞墙。
“七姐!他是个男人!”我决定戳穿他,哪知七姐却越发生气了:“正因为是男人,清白才更重要!”
吐血,七姐原来知道他是男的。
我气得浑身冰凉,只有瞪着随风,他站在七姐身后笑意更胜。
“你有种!”我甩袖离开。
算计好的,肯定是他算计好地!说不定他跟七姐串通了讹我!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得我抓狂!
胡乱地跑着,躲到假山后面大叫了几声,依旧消不去那心头的怒火。
最后,我跑到茱颜的房里,喝了她地降暑茶才有所好转。
“姐姐怎么气成这样?”
“可恶的随……念雪!要我买他!我瞎了眼才会买他!”一掌排在桌子上,茶杯都跳了起来,手心麻麻地。
“念雪真是好服气……”茱颜幽幽地转身替我重新上茶,她这句话让我哭笑不得。
就在她转身地功夫,窗外突然飞进一个纸卷,落在我的衣袍上,我起先吓了一跳,然后打开一看,冷汗立刻爬上了背:“如果你不买,我很乐意成全你瞎眼地愿望。”这下真是骑虎难下了。收起纸条,弱弱地问茱颜:“一般……那个第一次……都卖多少?”
“念雪那样的绝世容貌,应该可以卖到五千两……”
石化,直接走人。
“飞扬飞扬你不喝茶了吗?”
还喝啥,五千两哪!
虞美人做了那么久也才两千两而已,加上不动资产和流动资金,凑一下也就三千两左右,五千两!我直接买面条上吊算了。
五千两!
想我们从沐阳逃出来,身上只带了一千两,还有思宇的首饰,再加上两本书赚的,顶多可以凑两千两,这还是主要靠思宇那些首饰。
随风!你还是直接杀了我得了。
五千两!
都可以雇杀手杀两个随风了!掰掰手指,好像这个比较便宜!
回到家关起门开始数银子。
“一两……三两……十两……五十两……两百两……”
“非雪,非雪。”感觉有人晃我,“你是不是中邪了,一回来就数钱?我跟你说,随风那张画不见了。”
“被他拿走了。”我机械地回答着,思宇一下子捧住我的脸,然后掐了起来,愣是将我掐醒:“你见鬼啦!随风又不在。”
“不!臭小子回来了,他还要我买他……呜……我的钱哪……思宇……你替我杀了他吧……”
“到底怎么回事?”思宇急了。
于是我一边抽泣一边把事情的原委滴水不漏地告诉了思宇,除去了诺雷和北冥轩武,我觉得如果诺雷真心喜欢思宇,应该自己来告诉思宇他的身份。
“思宇……怎么办哪……五千两啊……臭小子坏到骨子里去了……”
“好了好了,没想到你个老菜皮遇上钱的事就会哭得像个孩子。”
“当然啦……这钱都是我一个字一个字赚回来的……给那小子,太不甘心了……”
“好了好了,我来想办法。”思宇抱住我,我在她怀里放声大哭,我的钱
失魂落魄地吃了晚饭,失魂落魄地看着思宇问韩子尤借钱,失魂落魄地跟着思宇,失魂落魄地到了早上的湖边,失魂落魄地看着随风上台,失魂落魄地听着别人的惊叹。
朦胧中还看见了北冥,反正我整个人跟死了差不多,私房钱被抽空,我就像被挖空了一般没有安全感,心是空的,身体也是空的,飘飘渺渺的,好像幽魂一样。
我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思宇几度将我扶起,我又再次趴下,韩子尤问起是不是我不舒服,思宇只说我是被那美人勾去了心魂,我呸!
第二卷——二十五、五千两的夜晚(上)
天乐坊有着自己的一套规矩,竞标成功的,可以将“货”带回家包养一个月,不过第一晚要在“娘家”过,还要在众人面前喝交杯酒。
由于我过于萎靡,那交杯酒还是思宇扶我上去喝的。
此刻随风的脸上遮着红色的帕巾,我一看到他,就气地想吐,连交杯的时候我都在发抖,别人还以为我是被这美人迷的腿软!
喝完之后,随风就会被带回所谓的“洞房”。
没走几步,胃部一阵翻滚,扶住假山就吐了起来,却是清水,思宇急道:“你没事吧。”
“秋雨……”我抓住思宇的胳膊,苦苦哀求,“我不要去,我不要见他!”
“云飞扬!”思宇当着韩子尤的面朝我怒喝一声,“你好好想想,这一晚可花了五千两!你不好好虐他怎么出这口恶气!给!”说着,思宇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捆绳子给我,我呐呐地接过:“干什么?”
“虐他!狠狠地虐他!”思宇的脸开始变得狰狞,看地我寒毛直竖,就连她身边的韩子尤也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你要把他绑起来,然后SM他,狠狠地SM他,SM到他爬不起来!”思宇说完狰狞地冷笑起来,“呵呵呵呵……”
空气骤冷,我和韩子尤一起僵化。
“好了,去吧。”方才还是恶魔般的思宇忽然扬起了一个天使般的笑容,“春宵一刻值千金哪。”说着,将我一把推进了新房。过了许久,我一直望着房门没能从思宇的冷笑中回神。原来她好黑暗!!!
新房里烛光摇曳,幽香阵阵,佳人坐在床边。只是这佳人丝毫没有羞怯,而是翘着二郎腿。双手撑在床上,正有一下没一下地吹着蒙在头上的红盖头。。(奇*书*网…整*理*提*供)。
我做了几个深呼吸,他是恶魔,他是恶魔!好!虐他!
恨意升华为杀气,我拖着绳子慢慢向他靠近。一步,一步地,向他缓缓靠近,拖在地上地绳子与地面发出“咝咝”的摩擦声。
经过桌子的时候,我喝光了壶里地酒壮胆!这可是我第一次杀人!从现在开始,我要将自己想象成杀人不眨眼的杀手,还是变态杀手!
随风一身淡紫色地华袍,华袍微微敞开,中间由编织的丝绦扣起。露出里面淡蓝色绸制的内单,晶莹剔透,在烛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一寸肌肤从领口露出,挑逗着你的视觉。
他交叠地腿忽然不动了。整个人坐正。仿佛在等我。
“云非雪,你不会要杀我吧。”他悠闲的声音从喜帕下传出。“不过是五千两,你犯得着吗?”
“犯得着!”我当即绷紧绳子就扑倒了随风,随风扣住了我的手腕,我跪坐在他身上,我要勒死他,这个坏蛋!为我的五千两报仇武功的,他只是一个翻身就将我压在身下,他头上的喜帕缓缓飘落,盖在了我的脸上,眼前一片鲜红。
“真没想到我在你心里都不值五千两。”他扣住我的手腕,按在床上。
“就是就是!”我甩着头,却怎么也甩不掉脸上的喜帕,“你还我五千两,还我!”
“你铁公鸡啊!就为五千两要杀我!”随风生气了,大声呵斥我。呼一下,从窗口刮进了一阵阴风,吹灭了满屋地火烛,屋里立刻变得漆黑一片。
“五千两啊!我还是跟韩子尤借的呢!”我踹他,踹死他!他用他的腿轻松压住了我地腿,我恨地牙痒痒。
“气死我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忽然,随风好像变得有气无力,他扣住我右手地手软了一下,我立刻挣脱开始打他。
“该死,别乱动!”随风再次扣住了我打他地手,不过显然好像力不从心,他忽然掉了下来,是的,他一下子掉到了我地身上,压得我咳嗽,他的脸掉落在我的脸边,隔着喜帕我甚至感觉到了他脸上的热烫。
“混蛋!居然下药!”我听见随风低骂着,他灼热的气息透过喜帕迅速染红了我的脸,我的心瞬间停止跳动。
我不再动弹,他就压在我的身上,他急促的呼吸,剧烈的心跳,炽热的身体,熟悉的味道,一切的一切都在刺激着我每一根神经。
“随风?”我轻声唤他,他动了动,再次缓缓撑起身体,放开了我:“非雪……”他低哑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隐忍,“快绑住我“啊?”
他缓缓掀开我脸上的喜帕,我的眼前一片昏暗,寂静的房间里,是他越来越粗的喘息。
“你被下药了?”我抬手抚上他的脸,烫地缩回了手。
他慌忙退到床脚,隐入黑暗,抚着胸口盘腿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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