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交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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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交响乐-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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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者在空中飞翔如鹰,一时出手如电!

黑无常的“袖里枪”死力拍击着万宝袋,想止住它的汹汹来势,但是宣告无效。

他便只好飞身逃开,企图闪避。

王伊将在万宝袋里眼看与黑无常的距离缩短,忽然伸出了双手,抓住了黑无常的脖子。

黑无常拼命挣扎,袖里枪一下也未停。

却听“呀”的一声叫,袖里枪敲击着万宝袋,却被特殊材料制造的袋身反弹了回来,像一片刀锋一样砍在无常自己的头部。

这无常的半颗头颅便碎了……

(二)

高崖,大江。

江流活像一条怒龙,张牙舞爪!带着汹涌波涛,永无休止地向前激冲奔去。

刚刚击败黑无常的王伊将立在高崖上,俯视急流,眺望半里之外的大王谷。

他心内涌起了豪情与壮志,想着自己的英雄了得,自负平生。

当年与邪赌三鬼的一场搏命大赌,本是他人生最得意之事。而眼下,又多了一个手下败将无常鬼……

“天下又有谁能与我为敌?”他豪笑!刚才的一番战斗活动了筋骨,令他心跳不止,体内已热血沸腾。他跃跃欲试,根本未过足拳脚之瘾!

时光倒转——若干年前——天上悠悠的白云,动作伴随耳畔“吱吱”的蝉鸣。

王伊将在某一座山上的一处采药(他徒儿阿飞于壁虎刚好生病了),正当他采到一朵千年蓝花的时候,一声冷哼,从身后传了来。

他愕然回首!

只见几米外站着三名男子,身形雄壮,身上的衣服不是黑就是白,予人怪异之感。这三人都三十许人,样貌普通,却又近乎邪异。

“哈哈,辛苦你了!”只听其中一人仰首长笑。王伊将浑然不解其意:“辛苦?何谓辛苦?”

那人续道:“王兄之恩,难以回报!”

“我怎会有恩于你?”王伊将沉声问道。

“因为王兄为我等采灵药之劳,我等一拜亦难谢。”

王伊将望了望一篮草药,更加的不解:“草药?这草药会是你们的么?”

“现在不是,很快就是了。”

“哦,不懂!”

“只希望王兄能与我们一赌。”

“赌?”

“对,打赌。”

“打什么赌?”“打赌你一定赌不过我们。”

“未赌先打赌?”

“对。”

“赌什么?”王伊将猛地想起江湖上三个类似属于神话的人物来——邪赌三鬼!

有多少人只要一提起邪赌三鬼,便咬牙切齿地痛恨?因为有多少人被这三鬼害得倾家荡产,身败名裂?

王伊将的眼光利若大鹰,心下沉思着。

在炯炯有神的目光注视下,那邪赌三鬼只感到自己的衣服一点蔽体的作用也没有!

“好!我跟你们赌,就赌篮子里面一共有多少株药草!”

“赌注是什么?”三鬼眼睛发亮,问。

“你们的命,和我的命!”王伊将大喝。

三鬼贻害着人间,但其实他也不是想为大家除害,做一件什么好事来给人看。他只觉得平白有三条性命捏在自己手里的感觉很好,很痛快。

邪赌三鬼道:“好啊,就赌命!我们赌所有药草合起来的数目是偶数。”

王伊将似乎无可奈何地道:“那好,我赌的是奇数!

“一……十……十九……三十二……”

药草很快就被数出来,随着“三十二”的报数声过去,三鬼脸色变了,因为只要王伊将说对奇数,他们就得马上赔命。而最好的结果是:王伊将也说错了数字,那么赌局就重新开始了!

“三十六!三十七——”王伊将紧张得很。

数完了,但他两眼一亮,又突地发现还有一小株草压在自己左手下的尾指下方(右手在拨着药草报数),他紧张得几乎要命了。

“最好他们也和我一样失察,未见到最后的这株草。”他把药草用力压在尾指下方。

接着,他大笑:“三十七!是奇数啊。”

“是三十七……是奇数。”三鬼惨然变色,猛地一齐把头撞向身边的一方巨石——完全以卵击石了!生命似彗星般短促。

这个故事,也彗星般奇亮地划过了五湖四海的上空!

十二、遇见恩公

雨在下着,风也在吹着,笔直的雨丝已经被吹成斜线!

风无影,人茫然。

心惶惶!

“猫儿,狂猫!你别跑——”

狂猫刚刚吃完早餐,四脚用力地踢开盘子,又要跑了。张三九连忙捉起它的爪子,逮牢它的身体,厉声喝道:“都吃饱了肚子,为什么还要贪玩?你也该知足了!”

狂猫却不以为然。

知足?知足?何谓知足?

“我还不知足!”它“喵喵”的叫开了。

“你该知足,不要再乱跑啦!”张三九拼命地想告诉它自己是多么的寂寞。

“好了好了,我不走开就是!”狂猫哂笑。

张三九长吁一口气,可奇怪的是,心头上那一方由于寂寞无比才积压上来的巨石,忽然停了一只蜻蜓。

巨石开始溶化了,变软变稀,变成一塘的水,荡漾着水波的水面上……正有那只蜻蜓!

心情,变得烦躁不安——“哎!你还是走吧。”她低了头轻轻地说话。

宠物毕竟只不过是宠物,它根本就不会知道主人的心事。即使稍微懂一点事,也只会凭添几分伤心人的心气。

狂猫弄蝶。

好大的一只蝴蝶!这是一只鲜红色的鬼面蝶,鬼面呈龙头状,金色大眼,粉色虬须,褐色长角。

猫,突然发起癫来!

“猫儿,猫儿,你怎么了?”张三九轻声呼唤。

“张姐!我不行了,妖物,妖物——”狂猫眼瞪着蝴蝶大口喘气,却也回天乏术。它头一歪,虎虎生威的一身皮毛耷拉了下来。

“猫儿,你不能死,也不会死,因为你是九命猫仙……”“张姐”大哭大叫。

世间却不存在九命的猫仙,所以天地间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连猫儿也已上天成仙。

接着,只有葬猫了。

黛玉葬花。

这一场戏,她已经演了七遍八遍。

后花园,阳光已洋洋!

“姥姥,我那把小锄呢?”

姥姥不在。姥姥上哪里去了?

“田婶,姥姥呢?”

田婶在洗衣服,这个地道的农村妇女发出嘿的一声笑:“丫头,你终于有心情出来见人了!”

说着,她又抹一把额前的臭汗。

丫头却阴沉了脸:“是你这张乌鸦嘴,就是!”

难怪狂猫今天要死,就是老天爷在等着田婶说这一句话呢。

田婶怔住!她还想赔个不是,张三九竟已冲过来,“噼啪!”塑料制的水盆被重重摔在地上,裂开了。

“臭丫头,老娘火了!”田婶没洗成衣,被逼出火来。

张三九溜了,她飞快地跑开,跑到了竹园里面去,准备弄一截结实又好使的棒子来应战!

在竹园里面瞧着,遍地都是长长短短的枝节延伸在半空。

园主的儿子准备偷偷地伐竹贱卖以度国庆,他连续几个夜晚临睡时思来想去都觉得不这样做太对不起自己了。

狂猫下葬之日——“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了!”

张三九抱着猫的尸身,来到在某城当卫生部部长的人家门右侧。

此时,部长不在家。

秋风秋雨!

好一个秋夜,风来雨来……张三九闭眼。

“张姐!”是狂猫的声音。“猫儿!”睡梦中她听到自己在说话。

猫又失踪,鬼面蝶现!

金光乍现!龙眼睁开,瞪住张三九。

张三九急忙追去:“站住!你给我站住。”

蝶翼逍遥,舞在风雨中,甚是凄艳。

“还我猫儿的命。”“张姐,你别给收了魂。”“猫儿!”

狂猫现身了。

“野猫,闪开!”鬼面蝶似人在叫着。

金光现,猫消失。

张三九冷不丁扑了个空,狂猫——它竟不在了?

蝶翅上的龙头长着獠牙,猛地伸长,企图勾住风雨中飘摇的灵魂,芳魂!

恶梦,绝对是恶梦!

她不相信狂猫的本性会这样丑恶,她听姥姥说,人死后本性回归。但猫儿它……

狂猫兽性回归,引诱她丧身龙口!

时间悄悄过去,国庆也过去两天了,张三九人变得活泼了,因为她也有了令自己忘不了的一天。

能够吸引张三九的绝对是个棒小伙,这天这小伙正哼着一支歌咿呀呀走来,“好听的歌。”张三九感兴趣!

“你也爱听歌?”男孩斜眼。

“恩,是的!”

男孩继续走路,头也不回一下。

张三九并肩。

“咳!先生,我认识你,是你救了我的。”

男孩原来就是披风,披风放火猛烧王伊将的房子,自然是为了救她——张三九。

“啊!张三九姑娘,好久不见了!”

——第二卷《粽人鏖战》终

一、就餐说爱

阳光灿烂,很是灿烂!

今日的气温实在有点高,有许多的行人都是先在自己家里面脱下两件外衣才出门的,而几只趴倒在路边的公狗,也都在手忙脚乱地给母狗扒虱子了。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发生得很突然很奇怪,你完全没有一点理由去说出个所以然来——青天白日之下,一些丑恶之物竟然堂而皇之地外出,四处寻找着能够让它们栖身的容器,真是岂有此理!

只见一堆成群结队的苍蝇,刚“嗡嗡”地飞了过去,又“吱吱”地也不知是从哪里一下爬出了三只肥壮的街鼠来。猫已死,老鼠的胆子自然就大了起来!

确实——在西站的出口处,一个垃圾桶上面不知是谁把一只离家出走死掉了的猫儿扔在那里,已经高度的腐烂起来。

一只谁家的老狗,跑到一棵开花的树下面蹲下来“汪汪”清吠了两声。

披风和张三九还在西餐厅里用饭。

西餐,披风是一向都吃不过来的,他只要一拿起那些古怪的食具就别扭,只想胡乱发一通脾气。现在,披风却也突然变得没脾气了。

是啊!谁叫张三九姑娘喜欢一个正正经经具有绅士风度的男人呢?

饭叉在闪光!房间里亮着几盏明暗不一的日光灯,还有一只壁灯坏了,嫌它忽明忽暗的来得不厌其烦,服务员提前把它一关了事!

这个包厢实在好热。披风的脸色在悄悄起着变化,一下子青一下子红又一下子紫了。

张三九却在点歌机上很不合时宜地要了一首名曰《热》的歌曲——“天气这么热”!

歌手极其讨厌生活的不满情绪,随着疯狂似群魔乱舞的调子,淋漓尽致地宣泄着!

点歌机上的魔音一出现,披风本来还死盯在叉子上的眼珠子就立马转换目标。

“干嘛呢?看什么看。”张三九娇嗔着。

“热。”披风终于从嘴里面干巴巴地蹦出这个字眼,听着怪歌他心底下先是冒出一股寒气,接着产生了一种叫“回热”的现象,之后就整个人全长了白毛。也许黄的、灰的、青的、红的、黑的什么长毛都有!

已经变馊的人怀揣一颗也腐烂败坏掉的心,准备离开这个啤酒屋。

“老板,我想要一杯珍珠奶茶!”

一把甜美的女性嗓音,一头钻进披风与张三九这二人世界的防火墙之内。拥有声音的人在一个角落里的位子上坐下来,一个侍应生在她的一旁等候吩咐。

披风侧眼一瞅,就见到了这个女人。

她穿着一身的牛仔,是褪了色的,牛仔裤子上还戳着几个小破洞,人的两眼只要看进去就是白晰晰的腿肉了。

人群早已在无形之中形成了一个球形的仿佛真空的隔膜,隔膜里面热的程度无上,正罩在隔膜上面的热气也无处可去,听到一口说得不标准的普通话,热气似乎和冰一样完全溶解了。

“什么,你叫老板拿奶茶?这种事让侍应生去做就可以了。”

有人在球形隔膜里面哂笑,好象在通风的旷野中那么凉快,三五人回应。末了一句:“外地的?是乡下来的吧?”

这些人一向把上海以外的城市,当作村子和小镇。

“无聊!”披风大叫了一声。

众人嘘了一声,又有人在喊:“嗨,侍应生!我也来一支饮料。”

接着,便谁也不再理会那外地女人了。

外地女人嘀咕一声后,接过侍应生送上的饮料喝起来,然后向披风示意了谢谢。

披风微笑!

张三九突然捏紧披风的手,叫道:“我爱你。”'手机电子书网 Http://。。'

“什么,你说什么,说大声一点!”

“我、爱、你!”张三九差一点没喊起来。

二、怪狗阿飞

一个猎户肩膀上沉沉地扛着一头刚被枪杀的野猪,缓步行走,很快来到了一个热闹非凡的菜场里。

下了山没剩下多少力气的猎户喘着粗气,将死猪拖在水泥地上,走到一个卖馄饨的摊子上招呼老板:“给我来一碗馄饨,一定要肥的肉馅!”

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个馅,绝不可能是肥肉。因为开水是那么烫!等馄饨熟了,馅也就没有了,可能早已全部都化成了油水……

暖壶里的开水本来十分烫,倒在锅里过了一眨眼的工夫便烧得沸腾了开来。在这里做生意的是一个老板娘,她十分客气地请猎户大爷就坐!

应客户提出的要求,一位站在铁锅边上打下手的小姑娘,将已包好的肥肉馄饨倒了进去。但不到两三秒钟的时间,她又赶紧全捞了出来。

馄饨原来是烫熟的,肥肉还没有来得及完全溶化呢!

“哎!黄衣,黄大哥,点心上来了——”

原来,这猎户的名字叫黄衣。

“小心烫!”那老板娘又叮咛了一声。

但黄衣兄对眼前这个女人热情的态度很不以为然,右手松了猪头上紧紧饶着三圈的草绳子,不置可否笑了:“行!这不用你招呼,我也知道食物烫的。”

那猪头撞击地面的声音却巨大——“咚!”

这一声响,着实叫所有在场吃馄饨的人在心里大吃一惊,但心惊肉跳过后,就是讨厌。

“草你老母的!”有人说这一句。

“喂,你是不是有病?”接着,那人又说这一句。

隔三张桌子望过去,猎户大爷瞅见一位斯文秀才。

此秀才敢情是吃多肉了!在大庭广众之下也敢如此污言秽语、口出不逊。

黄衣兄“腾”地一下就火大了,提起一只暖壶要击出去。

老板娘不赞成,因为在现下的市场上,一只暖壶的开口价要好几块钱的人民币。

更严重的是——如果损失了这几块钱,恶性循环也便开了个头。黄衣摔了暖壶,秀气书生就一定会摔掉瓷碗,接着所有人都会跟着摔碗,丢飞凳子、劈开桌子,没完没了。

这不是完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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