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狱门口飞跃而来一把接住霍黎,慢慢的降落在地上。‘黑耀魄,你是成心想害死他吗?’白曜魄将霍黎拢在怀里,厉声质问道。
’小白,你这么死心塌地的爱着他,他可未尝对你动一分心思,值得吗?‘黑耀魄眼中显现出了从未有过的柔情,他心疼自己的爱人,更是痛恨自己所为的上司,他就偏执的认为是自己不如霍黎有本事才没能赢得爱人的芳心。
‘他是不爱我!但他伤成这样,他爱的人呢?他爱的人又在哪里!’白曜魄怒吼道。
’别,别吵了,送我回阴陵,我要回去疗伤。‘霍黎虚脱的用右手支撑起身体,白曜魄将其扶起,搀扶着他一步一步的离开了黑耀魄的视线,阴差是无泪的,因为他们都已经死了,但是,此时,黑耀魄的心里就好像有千万根针在刺一样,想哭哭不出,想吼却又吼不得。
阴陵之中,一位身着红色嫁衣的女子躺在棺椁里,她虽是面无血色,但红色的胭脂,口红依旧可以衬托出她的美貌,留海遮到了眉毛,长长的睫毛十分浓密,她就这样安静的躺在那,睡着,睡着。
霍黎一瘸一拐的从密道走了下来,因为某些原因他没有请白曜魄下来坐坐,他扶着墙壁,慢慢的向前移动着,这时,棺椁中的女子忽然跃了起来,发鬓随之摇荡,好一副美人坯子。’相公,你怎么了?‘女子飘过来扶着霍黎。’没事,没事‘霍黎强颜为笑,但身上的恶痛依旧是掩盖不住的。
’你为什么要封住我?’莫缘带着责备的语气问着。
‘我这次犯了大事,我不想你也受牵连。’霍黎喘着粗气,终于走到了自己的棺材边,吃力的爬了进去。
‘你师父想要地狱烈焰炼制神丹,你就这样冒险,值得吗?’莫缘紧紧握住棺材几乎都要捏碎了,她见霍黎神情全部在她,索性伸手捏住霍黎的脸扭了过来。‘我问你,值得吗'
'师父和阎王虽然有些交情,但这地狱烈焰始终未求到,作为徒弟,我该帮帮他。’霍黎收了收下巴,逃开莫缘的手,纵身躺在棺材里,闭上了眼睛。‘缘儿,我的伤没事,你不用担心’说罢,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水晶的瓶子,里面一星火种闪烁着。他把瓶子交到了她的手上’你先替我保管,离师父的百年之约还有一些时日,不要弄丢了。‘莫缘接过瓶子,将它收到了棺材的密格之中。
’缘儿,弹一首曲子吧‘霍黎闭着眼睛几乎都要睡着了,支支吾吾的对妻子说着。
’好,那你好好休息吧。‘莫缘走到墓室的中央,拿起当年陪葬的古琴,拨弄起了琴弦,虽是三百年以前的东西,但弹奏出的音律也是极好的,再加上莫缘的法力,这声音几乎可以传遍整个山坡,绕梁三日而不绝。
正弹得起兴,就听到了墓室外面’啊!‘的一声。霍黎赶忙从棺材里做起来’是不是琴声吓到人了?‘ ’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人敢来阴陵呢?‘ ’我还是去看看吧,别真的吓死人了‘霍黎从棺材里跃出,又凭空消失了。
阴陵的空地上,一团东西靠在一旁的大树边瑟瑟发抖,霍黎一看,原来是那日的唠叨神,他扶着手臂慢慢走过去’你没事吧?‘
’啊!鬼啊!‘男生一听到霍黎的声音就吓得捂住耳朵大喊大叫。’是我,那个冒牌的大半仙。‘霍黎无语的说道。
男生抬起头,看着霍黎’是你!不对,这大半夜的你怎么会在这,你肯定不是人啊!‘男生吓得大哭起来,真是没有骨气。
‘你不是一样在这,额,她是谁?’霍黎朝旁边看了一眼,一个女扮男装的十八九岁的人昏倒在地上。‘她,她是我朋友,非拉着我来这祈求鬼童大人的保佑,结果,吓昏了。’男生难为情的说道。
‘为什么大半夜的过来?’
‘乡亲们说,半夜过来才有用,结果一过来就听到了琴声,还看到了一团蓝色的东西。’
‘鬼火?放心,鬼火不是鬼,是自然现象,你们今晚就打算在这过夜了吗'霍黎一脸嫌弃的问道。
’大侠,你送我们回去吧!'男生张大双眼,虔诚的恳求着。
‘好吧,不过她,你抱着,我身上有伤。’
‘行,行,多谢大侠啊!’男生将地上男扮女装的姑娘横抱起来,跟在霍黎身后,一步不落的走。
‘我叫艾宣琪,她叫宫阙,你叫什么?‘
’霍,霍晶‘霍黎迟疑了一下,当然不可能告诉他真名,这霍黎二字就明晃晃的刻在墓碑上,说出来还不吓死人。
艾宣琪反复斟酌着霍晶二字,就好像自己多有学问一样,突然,面前一阵强光,一个穿着黑衣服带着高帽子的家伙出现了。‘你们敢私闯霍黎大人的家,该当何罪?’黑耀魄阴阳怪气的问道。
见此情形,艾宣琪又慌了,手中抱着的宫阙被他一把丢在地上,他噗通的一声跪在地上‘好汉饶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
☆、好汉饶命
见此情形,艾宣琪把手中抱着的宫阙一 把丢在地上,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好汉饶命啊!'
黑耀魄笑了笑,缓缓漂移过来,将手中原本一寸长的白帆变得足足有一米长,他来到艾宣琪面前,用白帆点了点对方的胸口’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们这等凡人也敢来?‘黑耀魄阴狠的一字一句突出来,将白帆收了回来,搭在肩膀上。’呦,这不是霍黎大人吗?天太黑,恕属下眼拙,属下参见霍黎大人。‘
艾宣琪已经崩溃了,听到这个无常模样的男人对霍晶的称呼,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自己居然和传说中的鬼童大人靠的这么近,居然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自己恐怕已经种下大罪了。霍黎回身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折扇一挥,黑色的烟雾窜出来钻进艾宣琪的鼻子,他就这样被迷昏过去。
’这小子知道了您的身份,恐怕,不能留了吧。’黑耀魄眯着细长的眼睛,手中的白帆外围已经汇成了宝剑似得模样,,他朝着艾宣琪一步一步走去。‘住手!黑耀魄,你是无常,不是索命鬼!他的阳寿未尽,你怎可伤他性命?’霍黎一把握住白帆,朝着黑耀魄训斥道。
‘在世人眼中,我们阴差不就是索命鬼吗?大人您可以因为扰乱人间秩序而受罚,我为什么不能杀个人领些罚来受受,说不定,小白还会因此心疼我些时日。’黑耀魄伸出手打算弄开霍黎握在白帆上的手,可这手就好像长在上面了一样怎么也扒拉不开。
‘我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对我有意见,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安过那样的心思,是你想多了。‘霍黎用力抢过白帆,将它变回原来的大小,又递到黑耀魄的面前。
黑耀魄接过白帆,恶狠狠的说道’霍黎,你不要以为你是统领就可以统领一切了,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说罢,就一个遁地消失在这片空地上了。
得逞?霍黎已经忍受了差不多有百年了吧,他的的确确没有对白曜魄动一分心思,可,这痴狂起来的男性东西是可以超越理智的,真是不知道黑耀魄还会做出怎样的事。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把沉睡中的艾宣琪刺醒了,他揉了揉眼睛,朝身旁看去,一个背对着他的穿着黑一度衣服的男人站在那里。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他立即惶恐的睁大双眼,在身旁划拉着什么东西,最终,他选择用枕头来抵抗霍大人的神力。’你想干嘛?我不,不怕你。‘艾宣琪将枕头挡在面前,自己却已经缩到了床脚。
霍黎转过身来,在这个角度,艾宣琪就只能看到一双黑靴子慢慢向他靠近,这时,一股强大的力量把手中的枕头向下压着,霍黎用折扇把枕头向下压,直到露出了艾宣琪的全脸。’你睡糊涂啦?‘霍黎装作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呆呆的问道。
艾宣琪把手中的枕头朝霍黎的身上一扔,就连滚带爬的下了床,朝门外跑去,却又被桌子腿绊倒在地。霍黎无奈的摇了摇头,再次朝艾宣琪走去。艾宣琪缩了缩,双手捂住眼睛‘别杀我!鬼童大人饶命啊!’
‘鬼童哪来的鬼童?你说什么呢?被昨晚的鬼火吓傻了?’霍黎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蹲下来,用折扇给艾宣琪扇了扇。
‘你什么意思'艾宣琪缓缓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霍黎,这位个子高高的黑衣男人,虽然是个白白的小白脸,但看似也不像是坏人。’你是说,我是在做梦?‘艾宣琪撑起身子坐在地上,霍黎看着他的眼睛,坚定的点了点头。
’你都不知道,我这个梦可吓人了,我梦到无常鬼了,还有你,你成了鬼童大人了‘艾宣琪摸了摸头顶的汗珠,爬了起来。
’我?鬼童?你想象力太丰富了吧。‘
’对了,宫阙呢' 艾宣琪回过神来关切的问道。
'宫姑娘在隔壁客房。‘霍黎摇着扇子,来到桌子旁边,倒了杯水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宫,姑娘!你怎么知道她是女的?莫非霍晶,你太不是人了吧!’艾宣琪自己琢磨了一下,胡乱猜测道。
‘等等等,什么了我就不是人了,只有那些没长眼睛的才看不出她是女人吧!’霍黎抿了抿嘴,心想,自己本来就不是人。
这时,外头大街上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霍黎走到窗边朝外面看去。‘这是谁家成亲啊?’霍黎问道。艾宣琪凑了过来朝外面看了一眼‘知县老爷家的公子,都娶了七八房夫人了,不新鲜。’
‘七八房!人真是可怕。’霍黎感叹道,’我还有事,就此别过,房费我交过了,告辞。‘霍黎作了个揖朝门外走去。
’我们还能见面吗?‘
’有缘自会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夫人
街市上敲锣打鼓吹唢呐,四位轿夫抬着一顶花轿子顺着熟悉的路径走向县官大人家。
刚一落轿,县官大人家的公子萧彧就急匆匆的跑了出来,来到轿子面前,萧彧正了正自己胸前的大红花,象征性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伸手去撩拨开轿帘。看到面前这位身姿绰约的新娘,就算是盖着盖头,也掩饰不掉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诱人香味,真可谓是人间尤物。
萧彧愣了愣,似乎心有所想,一旁的喜娘推了推他,才把他从沉思中拉了回来,伸出手牵过夫人那纤长的玉手,握在掌心,就好像是握着一块碧玉一样,让人舒服,却不让人踏实,这是萧彧娶得第九位夫人,可这形式却正式的要命,三媒六聘,明媒正娶,一点也没有含糊。
喜娘递上来一根红绫,男方女方各自牵住红绫的一端,由新郎领着,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内堂。
就算是形式上过得去,这拜堂之说就不能由萧彧胡来了,除了正妻,妾室是不能拜新郎父母的,所以,也就只好按照规矩办了。萧彧将红绫交到喜娘的手上,自己坐在了正厅的椅子上,另一边就是他的正妻。
新娘子名叫红染,据说是萧彧最喜欢的女人,也是唯一想去的女人,至于百姓们为什么藏着掖着的说,其中缘由,怕是全城百姓尽人皆知了罢。
红染迈着小步子来到萧彧面前,接过喜娘手中的铁观音茶,屈膝跪在萧彧的面前,将茶杯高高举过头顶‘相公请用茶’。萧彧接过茶杯,用盖子在杯口刮了刮,细细的品味着。再看看一旁的正室夫人,就跟没事人似得,一脸的平淡,平淡的有些出人意料。红染又接过一杯茶,跪在了正室夫人的面前,将被子递了上去,正室夫人瞥了她一眼接过杯子,象征性的抿了一口。
这就算是礼成了,萧彧起身扶起红染,靠在她耳旁轻声说道‘回房等我,招待完客人就来。’ 红染曲唇笑了笑,便转身跟着喜娘回了东厢房。萧彧长出了一口气,眉头紧紧锁住。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宾客们都回家了,萧彧却躲在了亭中喝起了闷酒。满地的酒壶足足有四五个,不过大多数的就都洒在了地上和衣服上。萧彧迷迷糊糊的站起身来,走到水缸旁,用舀子舀起满满的水,举过头顶,倾了倾,那满舀的凉水就飞流而下,不偏不倚的泼在萧彧的头顶。
萧彧摇摇晃晃的朝正房走去,临近午夜,正房内依旧燃着点点烛火,萧彧走到门口猛地将门推开。屋内的父亲被吓了一大跳,‘彧儿,你不在自己的房里过你的洞房花烛夜,来为父的房里做什么?’萧承霖语气之中显得十分的生气。萧彧没有理会父亲的不满,走上前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爹,红染是孩儿真心喜欢的女人,请爹高抬贵手,放她一马’萧彧神色呆滞,眼角还有几滴未流下的泪水。
‘这些年爹以你的名义娶了那么多房姨太太实在是不好意思,你放心,爹绝对不会对红染有什么过分之举。’萧承霖认真的说道,可神色之中还是难以让人相信,也许,是萧彧早已熟悉了父亲的个性了吧,这么多年,虽然自己娶了八房姨太,但自己属实还是个童子之躯,洞房花烛夜他不会碰那些女人,被父亲把玩过后他就更不会碰了,那些所谓的夫人其实早已经是自己的后娘了,今天,他娶的人是他真正爱的人,终于可以将红染娶回来了,但是多于兴奋的是恐惧,真不知道自己的真夫人会不会也入了虎口。
听着父亲那所谓的义正言辞,萧彧不禁苦笑,他站起身来‘那孩儿就先出去了’他的话冷冷的,没有一丝的感情,全都被落寞充实了。他走了出去回身将房门带上,彳亍着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沉重感,从没觉得正房与东厢房隔得那么远。
回到房间,萧彧走近自己的夫人,拿着称子挑开红染头上的红盖头,一张巴掌大的俊俏脸蛋显现在眼前,是啊,我的夫人真美,没得让我不放心啊。
‘相公,你怎么弄的,怎么都湿了’红染站起身来关切的问道。
萧彧摇了摇头,将身上的褂子一件一件的脱了下来,丢在地上。他将红染扶坐在床上,将她头上的金器一件一件的摘下,知道最后一件,随着金钗的剥离,屡屡秀发散落下来。萧彧放下金钗坐在红染的身旁,抚摸着她美丽的面庞,将脸渐渐靠了过去,深深地吻住了红染的朱唇。
他将她的外衣一件一件的褪掉,倾放在床上,做了第一次男人。
好景不长
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