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乱!霍黎也迷失了心智,今后到底该怎么办啊?缕夕走到众多尸体身边,满地的尸体,他们睁着眼睛面目恐惧,他们是无辜的,世上如果没有魔的造肆该有多好,如果当年主人没有当上魔君组织魔界就不会引起战乱,就不会有魔君幻祁羽不会有机缘巧合下发现的幽冥沥,就什么都不会发生,说到底,这一切罪恶的根源都是野心!缕夕曾经的魔,魔,就该死!
作者有话要说:
☆、暗中帮助
萧府,东厢房里,霍黎依旧是呆滞的坐在床上,事到如今他都还没有说一句话,就连那句师父不会死也都懒得说了。整日整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就只会坐在那让人担心。外面的疫毒越发严重,其他村镇的百姓居然迁徙到这边来重复着相同的动作,为的就是在他们这些好人的眼皮底下展现一番。
三天了,求雨台下的百姓汇聚的越来越多,甚至排到了几百米外依旧能看到台子的地方,整个村子堵得水泄不通,缕夕索性通过不看来躲闪,他们几个从霍黎失心疯开始就一直没有走出萧府,本来难民的事就已经很麻烦了,黑曜魄还把古道幽已经死了的讯息告诉霍黎,让他没办法迎战,让大家为他担心。
外面的奉承高喊后实在刺耳,没有人能够阻止,缕夕索性带着荷花躲了出去,来到乱葬岗的山洞中,这个山洞还是那样的破旧熟悉,荷花对这个山洞的印象可不是很好,可以说是个万恶之地,对,就是万恶之地,在这个地方缕夕解释了萧囝,接见了霍黎,那时自己还是一袭红衣的魑魅魍魉。
‘荷花,这个地方,是代表了我罪证的地方,在那里,我杀了萧囝,在那里我杀了周释爽。’缕夕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指着两个不同的地方,隐约,周释爽饺子馅一样的尸体血液还星星点点沾粘在石壁上,味道令人作呕。
‘缕夕,这一次,我们能不能过去我真的讨厌这种生活。’
缕夕不敢回答,扪心自问他看过的书籍不算少数,但就是没有一个是克制幽冥沥的,就连修仙道人古道幽的书也都没有记载,难道幽冥沥就真是战无不克没有破解的法门吗?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统治了就真的快乐了吗?幻祁羽这么觉得,殇古这么觉得,所有人都是一样,只是没有机会没有能力,一旦有了这样的能力谁又会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呢?
‘知道怕了?’洞口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缕夕不用看也知道,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是璞尘,他立刻转身心想这次要是能抓住他就可以集齐五眼之血解除疫毒了。
‘璞尘,你还敢来!’
‘你叫霍黎哥哥,为何连名带姓的叫我?’
‘少废话,我问你,古道幽是不是你杀的!’
璞尘避开视线沿着石壁摸索一圈,对弑师的行为毫无愧疚‘是,那又怎样?他把元神给了霍黎,这七魄就该给我,公平的很。’
‘是的,世界对你很不公平,你看,这是什么?’缕夕反手唤出幻祁羽的元神。
璞尘斜眼一看,心里又不平衡了,同样是眼,自己还是天眼,幻祁羽居然把元神给了缕夕!这魔君的元神虽然不及幽冥沥百分之一但也是一笔巨大的力量,加上自己的元神称霸仙界简直是小菜一碟。
几步远外的璞尘正暗暗叫着劲,缕夕压低眉头右手后举,一掌打了过去却被璞尘闪过。
‘赤炼就这点本事吗?’
‘我只出了三分力。’缕夕淡定说道,璞尘将拂尘一劈竟从里面放射出几根银针来,缕夕掌风出昧火将银针挡隔在前面,将其融化。
缕夕将手臂放下,璞尘刚要叫好一把利剑就从他的胸膛穿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荷花已经出手了,他毕竟是五眼之一,不能用寰刀杀他,日后必然还有其他用处。
缕夕前去接住掉落下来的璞尘,他已经没有半分力气了,虽然用的不是寰刀,但盘古天眼的一剑又岂是说挨就能挨得?璞尘抓住缕夕的衣襟,胸口的血液把衣服染成了红色,蹭的哪里都是,但依旧要保持他那不可一世的臭德行。
这一次散心可谓是没白去啊,居然带回了药引子,就差他一个了,巫眼不是说五眼之血可以抑制疫毒吗?现在齐全了,就算是放干也要救人!
把璞尘扛在肩膀上回了萧府,刚一进院子就被缕夕狠狠地摔在地上,看着没多大的人居然还挺沉的,都是臭肉!贱人!要不是你的血有用早就把你也杀死在山洞里了,留你何用!
巫眼从后院绕过来看这地上一坨东西地上还满是鲜血,就连缕夕的衣服上也沾染了不少。
‘缕夕你没事吧?’巫眼急忙问道还以为是缕夕出了什么事。
缕夕把外衣脱下来盖在璞尘身上,蹲下捏起他的下巴给巫眼看看正脸。
‘璞尘!’
‘现在可以入药了吧?’
巫眼挠了挠头,吱吱呜呜的半天没出声,最后才勉强的点了点头。
早就说巫眼这个人怪怪的,反正现在人也抓住了,行是不行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不要什么事都靠巫眼,他左一个不能说有一个天机不可泄露的,但也要理解,人家毕竟不是一般人啊,能不能好就只有看天意了!
缕夕像扛猪肉一样再次扛起璞尘进了厨房把璞尘丢到灶台上,看似晚上要吃他的样子,不过吃他的确要吃,但吃的不是肉,也不是他吃,是百姓吃。
缕夕吩咐荷花把其他两眼都找过来,霍黎,缕夕,荷花,巫眼,璞尘,全部到齐。
霍黎刚一迈进厨房的那一刻顿时惊到了缕夕,怎么回事?自己才出去一会霍黎怎么就好了?什么情况!难道自己在哥哥身边就是病原体吗?还是看着自己恨不得疯了。
‘哥,你。。’
‘我要是不装疯怎么能引你过来?我和缕夕长得一样,要是不一样怎又会骗到你?’霍黎将扇子抵在腰间走到灶台边教育着璞尘,他虽然已经疼的张不开眼了,但耳朵好使,霍黎的话是在通知他上当了,可这当又是怎么上的呢?
‘你仔细想想,是谁骗你的?’霍黎展开折扇给璞尘扇了扇风。
璞尘疯狗一样一口咬住扇炳把折扇甩到了一边,霍黎还真就不给他好脸了,我个暴脾气,将扇子捡回来换成锁魂链套在了璞尘的脖子上‘死也要你死个明白!杀了师父的事我会找你算账的!现在当务之急是让你清楚,你为什么会在这!’
璞尘仔细想来,这次的事是黑曜魄骗他说霍黎疯了,而且去了乱葬岗山洞,现在是杀他的好机会,让他在殇古面前立上一功,他反问黑曜魄为什么他不去,黑曜魄说打不过霍黎,于是,他就天真的相信了。
其实他根本分不清哪个是霍黎哪个是缕夕,之前是靠衣服,现在就是看说话的语气了,在山上埋伏好见缕夕满不开心的样子真就认错了,他居然还把荷花看成了莫缘,这种眼神还好意思给别人当眼睛呢?
‘是,是黑曜魄!’璞尘恍然大悟恨不得把这个大骗子弄死!
‘怎么回事啊?’缕夕还是没看明白上前问道。
‘上次黑曜魄伤我的时候我跟他说想救活白曜魄的话就听我的,至于怎么听,你自己知道的,之后你来了他就装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重新回了魔界。’
‘那他还杀人!’
霍黎叹了口气,这也许真的是黑曜魄释放内心的方式吧,他杀了几十人,这就算是筹码吧,如果戏不做的真一点又有谁能相信呢?骗过了身边的人才是真正高境界的骗术。
霍黎抽出一把短刀拿过璞尘的手臂就划了一刀,鲜血随机喷涌而出霍黎拿起碗接了起来,因为巫眼没说要多少,再夹杂着弑师的事索性多放点,再放点!
足足慢慢一碗的血液,够了吧?
之后就是其他人分别放血了,当然没有璞尘那么多,但也不少,他们几个爷们也就算了,荷花这样一个女子居然也一声不吭的在胳膊上划了道口子放血,一滴眼泪也没掉,骨子里还是个男人婆啊。
面前的五碗血,足足有三四斤,看起来十分血腥恶心。
‘就这样不用加工吗'缕夕帮荷花包扎着手臂问道。
‘你以为还要灌血肠啊?就这样混在一起,就,就行。’巫眼清洗着伤口玩笑道。
霍黎缕夕可没有时间开玩笑,将五碗血倒在一起,装在壶里便启程去了求雨台下,巫眼负责看着璞尘,至于荷花就老老实实的养伤陪着莫缘聊天就行了。
求雨台下,叩拜的人们更多了,那些最早的人眼看着瘦了一大圈。缕夕拿出小碗倒了一碗黏糊糊的血走到自己最亏欠的老头身边,蹲下,用手剥开下嘴唇把碗送到了他嘴边,可还没喝进去老头就转头用全白的眼珠看着缕夕,十分诡异吓人。
缕夕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伸指点住了老头的穴道把一碗血灌了下去,嘴角沾着血的老头整个一个吸血鬼的样子。
忙忙叨叨大半个时辰,一部分的人已经喝到了血,剩下的就明天吧,再放血,再放血药引子也会死的!拖着疲惫的身躯,两兄弟回了萧府。
厨房里,璞尘还被锁魂链捆着,他已经放弃挣扎了,巫眼靠在灶台上憨憨睡着,反正他也跑不了。
霍黎一回萧府就到了厨房,现在是时候收拾你了!不杀你,折磨你也好,师父可不能白死,让你直接死了是在太便宜你了!
走到灶台边将锁魂链收回来变成铁棍子猛地在璞尘的腹部打了一下。
‘啊!谁啊!’
‘霍黎。’
‘你干什么!’
‘放心,我现在没时间做鬼差,只是教训你一下。’
璞尘把头扭到一边‘借着我受伤时候打我,算什么英雄好汉!’
‘那你弑师就算英雄好汉了吗!’霍黎一见他的臭德行就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掐住了璞尘的脖子慢慢用力,弄得他叫不出声来。
旁边的巫眼靠在灶台上滑了下来惊醒,见霍黎要杀璞尘立刻醒的透透的‘唉唉哎,你不能杀他!不能杀他!’
‘我没想杀他,等难民都好了再杀也不迟。’
‘那也不行!’
霍黎歪着脑袋看着巫眼‘你什么意思啊?’松开手朝巫眼走去,把他逼到案板边。
‘天机不可泄露。’巫眼双臂在胸前化了个叉挡住霍黎的侵略。
‘不可理喻。’霍黎愤愤的说道转身离开了,脚步十分沉重几乎可以踏碎地砖。巫眼说来说去就会说这一句,关键的一点也不说,真不知道缕夕为什么会跟他交朋友?还不如那个替身呢,话也不多,最多是不穿衣服呗。
回到房间把缕夕荷花赶了出去单独跟媳妇待着。
赶就赶,谁不想有个二人世界,缕夕抱住荷花飞身上了屋顶,脑袋抵在一起十分亲昵。‘荷花,这次难民要是好了,你就是大功臣。’
‘为什么?’
‘你个女人都能放血,不是大功臣吗?’
‘我不是女人,是男人婆,这不是你说的吗?’荷花抱怨道。
‘不,我可不想做娘娘腔了。’缕夕深情的看着荷花的嘴巴,目标锁定,预备,发射,刚要亲上去就听到了嗷嗷的吼叫声,像狼又像老虎,但又都不是。
等等,这声音是从外面发出来的,缕夕飞身来到萧府的大门上,低头一看,下面的人们都变成了当初艾宣琪的狼人一样,但依稀可以看出是谁,是,刚才喝过血的那些人!
缕夕不敢相信了,巫眼给的方法不但没有奏效反而变本加厉,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巫眼没有说实话,另一个是巫眼也不是好人。当务之急是不能让这些狼人闯进来,不然就麻烦了。缕夕汇聚法力蹲下把手贴在门上,法力延伸开成为一个保护罩,这下,这下狼人就进不来了。
缕夕赶忙飞身到东厢房一脚就踢开了门,好在霍黎不像他那么不淡定,有时间就卿卿我我的,老夫老妻了嘛。
‘出事了!哥,你快跟我出来!’缕夕进去就把霍黎薅了出来。
‘怎么了,冒冒失失的。’
‘喝过血难民变成了当时艾宣琪一样的狼人,还有。’缕夕环顾四周确保安全将头贴在霍黎耳边‘我怀疑巫眼不是好人。’
作者有话要说:
☆、被逼无奈
缕夕把脸贴在霍黎耳边细声细气道‘我怀疑巫眼不是好人。’
霍黎细想这也并非是缕夕空穴来风,他一直对关键话题避而不谈,而这强制性逼问出来的五眼之血反而变本加厉害了百姓,以缕夕的个性他不可能是殇古派来的奸细,而他和巫眼还是好友,栽赃陷害就更不可能了。
难道说巫眼真的是坏人,魔界的事缕夕清清楚楚,幻祁羽对他也没有防备,巫眼不会是殇古的人吧?殇古法力高强又何必安排眼线呢?
这一切都说不通,只有找到巫眼本人盘问一下才可得到结论。
随后二人调头去了巫眼的房间,他正在屋子里静坐着,通晓天下的他想必早就应该料到今日必有一难吧。
缕夕推门进去连们都懒得敲‘巫眼,我有事问你。’
‘什么事'巫眼装傻充愣道。
缕夕走过去俯身于与他的眼睛平行一字一句的吐道‘外面的嗷嗷叫声你不会不知道吧?既然你是巫眼,你也早就该料到今日我们来找你的事喽。’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可笑,我问你,你不是在仙游吗?为什么突然出现了?之前不论我们怎么问你你都不肯说出打败殇古的办法,唯一说出的还是害人的招数,还有,刚刚在厨房你为什么阻止我哥杀璞尘?’
巫眼低头哽咽片刻起身推开缕夕‘我说了,天机不可泄露,我已经做的够多的了,再说我会遭天谴的。’
巫眼径直走出门外,缕夕跟霍黎对视三秒准备将其拿下。
‘遭天谴,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天谴!’缕夕极速闪出从后面把住巫眼的肩膀。
‘别逼我。’巫眼闭眼长叹道。
迅雷之际,霍黎一见跃起锁魂链朝巫眼的脖子套了过来,巫眼转身别住缕夕的胳膊把他扭了过来,右掌压在他的后背上,缕夕后冲腿击在巫眼的后脑勺上挣开束缚。
‘巫眼,我们只是想知道一些我们不该知道的,就算你不说,你就能保证殇古不杀你吗?横竖都是死,不如做一回英雄。’霍黎说道。
‘天地伦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