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你莫属:残花败柳俏王妃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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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你莫属:残花败柳俏王妃 (完)-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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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算皇上怪罪下来,也不甘我们的事。”奇峻附和。

芰荷王扬了扬眉,嘴角噙着不屑,就凭晚晴没心没肺、喳喳歪歪的丫头也想抓住他的死,简直是做梦,不过他以后再也不用在那个丫头面前装模作样,文过饰非了,总算也是一桩好事。

“王爷,你打算怎么处置毕落那丫头?”奇峻拍了拍额头,眼前一亮,“我看那丫头古灵精怪的,不如你收她做个小妾吧!杜府的那位小姐,到底什么样,谁也不清楚。”对,就是这样。“王爷,我去给你传话!”

奇峻自作主张,不等芰荷王应允就起身奔出书房,出了芰荷王的书房,奇峻那张满面堆笑的脸即可幻化成了一张冷冰冰的死人脸。

“毕落,王爷叫你!”

“小姐……”小桃抓着靳无语的胳膊,此刻他似乎觉得人比鬼可怕的多了。

靳无语拉着小桃忐忑不安的跟在奇峻的身后,自那日之后,她和小桃就被芰荷王关了禁闭,每天饭时从小窗口里递上两个馒头,两碗稀饭,那巴掌大的窗口随即又被关上,室内即可陷入昏暗之中。她在小暗房里心烦意乱的过了两天,不知道芰荷王会怎么样惩治她,吓坏了人家的爱妾,她恍然觉得,脖子上的那颗脑袋已是摇摇欲坠。最令她不安的是,她很有可能会拖累着小桃跟她同赴阴曹地府。

“王爷!”靳无语、小桃弯腰问好。

“从今天起,晚晴的工作由你来做!”芰荷王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沉吟良久,始终不曾抬眼看靳无语、小桃一眼。

就是这样?靳无语定定的瞪着芰荷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还不给我滚出去!”芰荷王略带恨意的厉声爆喝。

靳无语如梦初醒,拉着小桃连滚带爬的逃出芰荷王的书房。就这样轻松过关了,靳无语拍着几乎快要停止的心跳,她几乎想抱着芰荷王狠亲一口,那是不可能的,只得拿小桃做替补:“宝贝,你太可爱了,我太爱你了。”

死里逃生,小桃的反应却是出奇的平淡,这让靳无语大感意外。




 

  
 

不祥的推测
“小姐,我忘了告诉你了。芰荷王就是我那天在漠城府遇到的那个人。”小桃面上冷淡,眼中却是盛满了焦急。

靳无语的热瞬间冻结了,怪不得她闯下如此大祸,芰荷王居然肯不做追究,放她一马。

“你的意思是说,芰荷王认出你来了?”尽管事实就摆在眼前,靳无语还是要从小桃口中听到回应,此刻,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任何推测。

“我觉得……大概……可能……差不多是吧!”

小桃的保守的回答依然让靳无语的身体不由的轻颤了几下,如果是真的,她先前的功课都是白做了。

靳无语呆立良久,整理一下纷乱的思绪,从目前来看,芰荷王似乎并没有拆穿她的意思,她还有一点时间,尽快逃走为妙。出了芰荷王府,她就是安全的了,芰荷王就算知晓了她的身份,哪怕对她有点好感,为了皇家颜面,也断不肯要她吧。

有此打算之后,靳无语又恢复到原来的机灵活泼劲。

做完一应工作之后,便带着小桃在王府里到处逛游,寻找逃跑的契机。

几天时间,二人便将芰荷王府逛了个遍,何处有山,何处有林,何处有水,何处有鱼,何处有楼,何处有阁,……均摸得一清二楚,只是这些与出逃上毫无益处。从前远远的望见王府的碧瓦红墙也不见得多么高不可攀,可是此刻望着同样的院墙,柳眉紧锁,一颗心低到了谷底。墙体光滑,无处落脚不说,墙顶布满了尖刀似的锋利铁器,琉璃碎片,院墙的附近就连一棵拇指粗的小树也没有,这墙造出来似乎就是为了对付她这种想逃跑的人的。

暂时逃不出去也就罢了,要命是的要伺候那个冷面阎罗,晚晴呀!晚晴!求你了!快点好起来吧!

日中正午,靳无语携小桃心不甘不愿的迈进芰荷王的住宅内。

晚芳、晚玲远远的迎了上来。

“毕落姑娘,王爷快回来了,洗澡水已烧好,姑娘去安排一下吧!”晚晴道。

“大晌午的,现在洗什么澡?”靳无语撇撇嘴,一天洗八次澡,身上有屎呀!“还有叫我毕落,姑娘长,姑娘短的,我听了不顺耳。”

“是!”晚玲晚芳齐答道。

晚芳又道:“早朝回来,必先沐浴更衣,这是王爷多年的习惯。”

这是什么破习惯!靳无语心中愤愤,还是乖乖的带着晚芳、晚玲去准备一番。晚芳、晚玲二人叽叽喳喳的劝个没完,靳无语的气不知不觉消去了大半。

原来芰荷王府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王府内一应人等不允许向外人透漏有关王府的一丝欣喜,更不许私下议论主子。故那日,靳无语追问夕华王妃的事情,晚芳只沉默不语。况且晚晴总是拿王妃自居,动辄就是打骂羞辱,下人们平日里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靳无语天性活泼好动,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整天板着一张臭脸,她自己就先受不了这个。丫鬟仆人们压抑良久,忽一日无人管束,便如撒缰的野马似的,将连日积压在胸口的闷气,一并发泄了出来。




 

  
 

血的教训
一应沐浴物事安排停当,还不见芰荷王踪迹,靳无语便问晚芳、晚玲些王府生活的琐事,谈的入巷,不知不觉扯到了过世的王妃头上。

“外间传闻:夕华王妃是上吊死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是。夕华王妃和前几位王妃一样,是病死的,就连症状都是一样。”晚芳压低了声音说道。

“咱们都是些苦命的人,管那些王公贵族们的生死干嘛?能享受几天锦衣玉食的生活,就是死了,也是值得的!”看起来晚玲对于那种锦衣玉食的生活颇为艳羡。“毕落,你怎么老打听这些事呀?”

“哦,整个京城谁人不知,杜府的小姐马上就要嫁到咱们王府来了,我想给未来的王妃算算命!”靳无语笑道。

“难说!那得看咱们王爷的心了?”晚芳道。

靳无语大惑不解,怎么?王妃的生死是由芰荷王的心来决定的?

“我跟你说,王爷不进王妃的房,那个王妃命就不长了。”晚玲微微有些发抖,在这个芰荷王府,王爷就是阎王,叫谁三更死,谁就别想活到五更。

“奇峻!”芰荷王冰冷的声音在她们的耳边响起。

三人一惊,同时转过头来,这才发现芰荷王不知何时已然站在了她们身后。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晚芳、晚玲磕头不止,颤抖的像是寒风中的落叶。

芰荷王置若罔闻的望着远方,目光飘渺无所觅。

片刻功夫,奇峻手执一白瓷小瓶走了进来,打开瓶塞,伸出小指,挑了两指甲白色的粉末,依次弹入两个茶碗之中,拿起小调羹略微搅动两下,将茶碗端至晚芳、晚玲面前。

晚芳、晚晴颤抖的双手勉强抓住茶碗,对看一眼,果然是祸从口出,怪不得别人,想让芰荷王免她们一死,定是不可能的,喝吧,好歹两人一同上路,省的一个人孤零零的。

二人正要喝,茶碗却被靳无语劈手多了过来,砸到了墙上。

“是我逼她们说的,要罚,就罚我吧!”

奇峻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重新倒了两杯茶。这边芰荷王起身,卡住靳无语的脖子,冷冷道:“你的命,我也要!”

“你变态!”靳无语张开小嘴,拼命地吸气,希望可以缓解一下鼻子的压力,手脚也不住地朝芰荷王撕扯踢打。

芰荷王面色阴沉,松开了靳无语的脖子,转而抓住他的后襟,把她提了出去,一甩手便将靳无语灌在了地上,厉声道:“关到密室去!”

立刻就有两个侍卫走了过来,连拉带拽将靳无语扔进了那间黑屋子里。

两天之后,靳无语再次被侍卫提溜到芰荷王的面前,已然不见了晚芳、晚玲的踪影,只小桃一人低头站立在帷幔处。就这么几天,先后就有三人被自己带累,这笔账究竟该记在谁的头上?

靳无语愤恨的瞪着芰荷王,表面上虽不肯屈就,心中已经怯意,她自己倒还无所谓,带累了别人去受死,心实不安。

芰荷王欺身过来,将靳无语挤在墙角,掘起她的下巴:“上一次当,学一次乖!不想死,就给我老实点!”




 

  
 

口粮
学乖?她的确是乖了。老实?却有点难。

仗权倚势,欺压手无寸铁,无力反抗的下层百姓,她口服,心不服。

靳无语不再拉着芰荷王府的下人起哄,自己单枪匹马,小打小闹一番自然是在所难免的。

第一件事就是克扣芰荷王的口粮,每日只做些二钱银子一筐的清淡小菜送到芰荷王面前,至于那鸡鸭鱼,燕窝鱼翅大锅大锅的煮了,打点芰荷王府的一应下人(当然,芰荷王的走狗们是没有分的),尤其是西脚门的那几个执勤阍人,就连厨房主管瘦皮猴养的那条瘦皮狗也因此沾光不少,以至于那狗见到靳无语就口水啦啦的跑过来摇尾讨好,她叫它撵狗,它绝不会赶鸡,就是不知道它敢不敢去咬芰荷王。靳无语的这些小动作,芰荷王并没有多加在意,想是每天大鱼大吃腻了,吃起清淡小菜来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毕落姑娘,明日还是给王爷做些家常菜吧!”瘦皮猴忐忑不安的啃着鸡腿,鸡腿虽好,只是吃的不踏实,与消化不利。

靳无语打量着瘦皮猴,怪不得瘦的这么可怜,心思太重的人,埋在囤里,也难长二两,不是有句话叫做心宽体胖吗?

“你放心吃吧!出了事,我顶着!”

那瘦皮狗都长膘了,不信你这个瘦皮猴比那狗还难养。

瘦皮猴心道:“你顶?晚玲、晚芳就不会死了!”脸上依然堆满笑容对于王爷面前的人,还是恭顺点好。

“好了,你们慢慢吃。我走了。”靳无语捧着半汤盆醉鸡,往西脚门走去。

不肖吩咐,那条瘦皮狗自然而然的跟了过来,在靳无语面前又蹦又跳,尾巴摇的甚欢,一时眼睛瞟靳无语手中的汤盆,一时看看靳无语,这到底是不是给它的?

“李大哥,胡大哥!怎么就你们两个人,其他人呢?”西脚门共计十二个人,分白班和夜班,两班轮流看守,理应还有四个人才对。

“毕落姑娘来了!小泉去茅房了。王爷说,六个人守半扇门,太多了,一下就裁掉了六个。”个矮且瘦,大半个脸被胡子遮掩的老胡道。

“那不是更好,你们每人可以多分一块鸡了。”说着将汤盆递到老胡手中。

“那多不好意思!我们哥几个总是吃白食,心里不安那!”李二栓连连往嘴里塞了几块肉,伸长了脖子说道。

靳无语站在叫门外,打量着门外景致,边道:“咱们同在王府为仆,都是命苦的人,理应相互照看,要是李大哥心里不安,哪天毕落若是有求于你,若李大哥能帮忙的,只望不要推拖就行。”

“毕落姑娘说是什么事吧!能帮忙的,咱绝不推脱!”吃人家嘴短,老胡谄笑着拍胸脯许诺。

“也没什么?我想买些街头巷尾精致的特色小吃,给王爷下酒,咱们王爷大鱼大肉吃腻了,想换个口味,省下来的正好做给你们吃,不是件美事吗?”

“是!是!是!”李、胡二人异口同声的表示赞同。“回头让小泉去买,晚间就给您送过去。”

“那就有劳二位了,我回了。”走上两步,靳无语又回头嘱咐道:“别忘了给小泉留上几块,好吃的多着呢,明儿个再给你们送过来。”

心下计较,需得驳回老胡他们买的吃食,自己亲自出去几次,待他们疏于防范之时,再溜之大吉,但愿不会拖累他们才好。




 

  
 

《三字经》
靳无语同那只瘦皮狗闲逛着回到厨房,只见小桃焦灼不安的在门口徘徊,见到她立刻扑了过来。

“小姐,快走!快走!”小桃拉起靳无语就往外跑,被靳无语扯了回来。

“多大的事呀!急成这样!”说着从容放下汤盆。

“王爷找你半天了,你干嘛去了?!”小桃抱住靳无语的胳膊,边训斥,边往外拖。

靳无语不疾不徐的迈步,反正没什么好事,她何须心急火燎的往麻烦堆里奔呢。

再慢,再不愿意,还是磨蹭到了芰荷王的面前。

“王爷!”

芰荷王一手支额,一手轻抚书页,头也不抬的问:“识字吗?”

她靳无语虽说不是天香国色,那也算得上明眸皓齿,美丽动人的小佳人,这个家伙,自从她进了芰荷王府,就从没抬眼看过她!“大概认识吧!”她当然认识,为了把她奉送给芰荷王,她老舅杜仁仲在她身上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可不知道芰荷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做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芰荷王随手扔过一本书,冷冷的道:“抄一遍!”

靳无语翻开一看,居然是一本她会说话时就念过的《三字经》!

叫她抄着这等幼稚的玩意儿是何用意?

“喂!你什么意思?消遣我是吧!”

小桃连忙拉拉靳无语的衣袖,劝靳无语能忍则忍,说实在话,她一看见芰荷王的那眼睛,就忍不住打颤。

“抄一遍!”芰荷王依旧低着个头,不过这三个字里明显夹裹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气息。

沐浴、更衣、进膳、烹茶……这个冷面王爷总是两个字,三个字的往外嘣,只有怒气冲天的时候,才肯对她多施舍几个字,平日里不苟言笑,长就的一副欠扁摸样。

靳无语打扫了一下桌子,哧喇一声,将那《三字经》一分为二,一半扔至小桃面前:“一人一半!抄吧!”

小桃怯怯的偷觑了芰荷王一眼,见芰荷王没什么反应,这才依照她家小姐的吩咐,坐下来仔细抄写。

靳无语提笔蘸墨,挥毫泼墨乱写一通。二人的宝墨合至一处,扔到芰荷王的面前。

“这是你写的?”芰荷王略显吃惊的点着那飘着墨香的蝇头小楷问小桃。

“是!没有我们家小姐写的好!”小桃红着小脸道。

芰荷王见小桃如此说,只略扫一眼,揉吧揉吧,将靳无语写的那几张纸扔进了纸篓里,对着小桃的字,端详了一遍又一遍。

靳无语心头火起,混蛋,她费了半天的劲写的,被他一眼扫的,就光荣牺牲了。

“喂!你什么意思!”靳无语奋力在桌子上一拍,小手被震得微微发疼。

“倒茶去!”芰荷王淡淡的道。

喝死你!靳无语咬牙切齿,忿忿的走至外间,摸出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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