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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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 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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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钮钴禄固升也怒斥道:“小畜生,就知道闯祸还不给你伯父伯母跪下”
 
    虽然不知道东泽为什么愤怒的没了理智冲进了董鄂府,但之前就算是董鄂府上有错,现如今也只能是东泽错了
 
    冲进别人家,打了别人家的护院,那分明就是打了别人一家人的脸面啊这也是宝柱不知道东泽做了其他什么之前,也异常生气的原因。
 
    钮钴禄家来了人,两个护院自然不再拦着不让东泽跪。
 
    东泽老老实实地跪下,道:“都是是小侄的错请伯父伯母责罚都是小侄的错小侄是昏了脑子才冲了进来,小侄认罚”
 
    “我们可不敢有东泽少爷这样的子侄”宝柱冷声道:“动手打了护院不算,竟然连乔乔也想打我们认不起这样的子侄”然后又冷冷瞧着固升道:“固升,今儿你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说我家姑娘到底犯了你儿子哪门子戒,哪里得罪了你儿子,要那耳刮子抽她一个姑娘家”
 
    什么
 
    打了南乔?
 
    钮钴禄两口子一听立即感觉到天旋地转,差点没背过气去。
 
    钮钴禄夫人惊疑地看了看南乔,仿佛是要先认证她有没有被打;而固升闻言飞起一脚将东泽踹倒在地,又狠狠地踢了几下,怒道:“畜生小畜生”
 
    “我没有打她我怎么会打她”东泽不敢躲,忙开口辩解。
 
    钮钴禄夫人闻言,拉着陈氏问道:“妹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而陈氏听了东泽的话更是怒了三分,当下不客气地甩开钮钴禄夫人的手,怒道:“你是没有打你那耳光扬起来没落
 
    到我们乔乔脸上你是不是说可惜了我女儿就算做错了事,也轮不到你教训”
 
    我可没有做错事……南乔走了出来,施礼道:“额娘您别生气,气坏了身体……钮钴禄夫人的话说的虽然不那么好听,但她也是母亲,想着要弄明白自己儿子犯了什么错也是应该的……”然后指着粉萝道:“粉萝,你给两位长辈说说,东泽少爷从头到底都做了什么,不许有一点儿不实。”
 
    “是。”
 
    粉萝跪下来,道:“我家小姐正在这里休息,东泽少爷怒气冲冲地闯进来……”
 
    先是指着人家姑娘的鼻子指责,然后扬起了巴掌……那就算巴掌没落下来,也与打了人差不了多少……
 
    钮钴禄夫人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若不是云澜扶住,她早已站立不稳。
 
    不等他们请罪,南乔又指着董义道:“你说说,东泽少爷是如何进门的。”
 
    董义也跪下道:“奴才们在前门当值,东泽少爷突然冲了过来。奴才上前想给他请安,不想却挨了一拳一脚。东泽少爷踹开奴才之后,继续往内院闯,奴才等不敢动手伤了东泽少爷,没有拉住东泽少爷。奴才受伤不要紧,只是让小姐受了惊吓,请老爷和夫人责罚。”
 
    再次拦住了钮钴禄夫妻说话,南乔自己行了礼,道:“东泽大哥进来就斥责我过分,但我只不过是应了铺子中一个女管事的要求,使人护送她与其兄长团聚而已……再说,她虽在铺子中工作,但早已脱了奴籍,是自由之身……我实在不知道帮助人有何过分之处,请两位长辈明示。”
 
    她这话,已是将前前后后,明说了一遍。
 
    钮钴禄夫妻这才想起自己儿子好像对吉祥铺子中的一个女子有些上心,也明白了自己儿子因何而冲动,做出这等错处来……但就像南乔所说,她又没有做错,凭什么被人指着鼻子骂,且差点被打了?
 
    钮钴禄夫妻实在找不到为儿子辩解的理由。
 
    固升怒极,只好狠狠地踢着东泽,脚下真的一点都不留情。
 
    感觉到儿媳身子僵硬了一下,钮钴禄夫人只觉得自己仿佛咀嚼了苦胆一般,从里到外都是苦涩难当,狠不得就此晕了过去才好。
 
    但丈夫那一下下的狠劲,踢在儿子身上,她如何不疼?那是她儿子
 
    钮钴禄夫人再次拉着陈氏,哀求道:“妹妹,这次是东泽做错了我代他给你跪下了”说着作势就要跪下,陈氏又忙拦着。
 
    被踢成这样,大概够了吧……南乔行礼道:“阿玛、额娘,东泽大哥也不是有心的……怎么罚他,有伯父和伯母呢。话说清楚,伯父伯母都认为女儿没有做错,女儿心中也没有什么不平了。”
 
    又劝说固升道:“伯父您也消消气……想必东泽大哥清醒两
 
    日,就会知道错,以后再不会冲动行事了……您别伤了自个儿。”
 
    意思是说,你这样踢人,搞不好就真将人踢伤了……东泽嘛,罚罚禁闭跪跪祠堂就就好了……现在闹成这样,两家到底没有太伤感情,但万一东泽被踢出不能挽回了伤,那两家以后就要成仇了……
 
    “是格格大度……”瞧着宝柱和陈氏听了南乔的话,脸色好看许多,钮钴禄夫人拉着南乔感慨一声,将手腕上一个金镶玉的镯子顺手就套到了南乔手上,然后又对陈氏感慨道:“妹妹养了个好女儿……改日等南英回京,姐姐再整治一桌酒席,向妹妹赔罪”
 
    她身边的云澜也对南乔行了一礼,歉意地道:“对不起格格了。”
 
    脸色灰白灰白的。。。。 

    343 归



     南乔心中生出了些愧疚——
 
    她只想着要东泽受点罪,却从未考虑过眼前这位女子的感受,特意请了她来——她听见自己的丈夫为了另外一个女子犯了大错,而她却还要替他赔罪,心中该多难受?
 
    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嫂嫂多礼。听说嫂嫂你也喜欢画几笔,有空我们探讨一番。”
 
    云澜眼神微动,却没有再说什么,略点了点头后,搀扶着钮钴禄夫人,固升扭了东泽,歉意连连地离开了。
 
    那一家人走后,宝柱依然怒道:“为了一个女人,成什么样子”
 
    陈氏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南乔的手臂,也离开了。只怕这一闹之后,两家人再难有从来的亲密了……
 
    南乔看了看依然跪着的护院们,淡淡地道:“你们犯了错,但也挨了打……我这里也不罚你了。以后你们记清楚,这里是董鄂府,不是谁都能随便闯的。”
 
    “是,奴才们知错”董义等人再次出声认错,心中将东泽又骂了一顿不提。
 
    转眼到了初五日,南英风尘仆仆地归来,带给了南乔一对银白雪貂:“万岁爷说给你玩的,算不得赏赐,你若不喜欢,尽管处理就是。他老人家说那件事不好张扬,委屈你了。”
 
    若是赏赐,这对雪貂只怕要像供祖宗一样供着……南乔听到南英如此说,才欢喜地捧着渡银的笼子,笑眯眯地
 
    道:“不委屈不委屈……对了,嫂嫂有好消息要告诉你呢,保管你听了比升官还要高兴”
 
    南英拿眼向晴兰询问,而晴兰却是低着头将人半藏在陈氏身后,羞赧不言。
 
    “你要当爹了”陈氏抿着嘴笑,将晴兰轻拽了出来。
 
    南英闻言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瞧着晴兰,见晴兰轻轻点头,才一边将晴兰抱起,兴奋地转圈,开怀大笑道:“我南英要当爹了哈哈”
 
    “我的菩萨呀,你轻点儿”
 
    陈氏忙拍打南英,斥责道:“你怎么一点都不知轻重你媳妇现在经不起折腾”
 
    晴兰更是脸色通红,想要拍打南英却又不敢乱动,只小声地道:“爷,放开我……”
 
    南英又忙小心翼翼地将晴兰放下来,一时间又有些无措,嘿嘿地傻笑着。
 
    陈氏见状,摇头笑道:“赶紧回去梳理了再来叙话”
 
    南英挠了挠头,又使简虎提过来一对兔子,送给芊芊,道:“这是我自己捉到的,你拿去玩,或者养大了吃肉也成”
 
    “谢谢哥哥。”芊芊心中一暖,笑得很开心。
 
    “只怕你会不稀罕……”南英笑了一下,又给了南齐和南林一人一只小狐狸,给了陈氏和宝柱不少的皮子之后,才同晴兰一起下去梳洗。
 
    “哥哥当着值,竟然也能有这么多的收获,真是厉害”南乔将雪貂笼子交给了粉黛收
 
    了,一手牵了一个小男孩,看着陈氏亲自收拾着几张皮子,教训道:“听说你们两个蹲马步耍赖偷懒了?……”
 
    南英的平安归来,让一家人又是热闹一番。
 
    而他从晴兰处知道东泽的事情后,竟然一刻不停地去了东泽家中,将东泽狠狠地揍了一顿
 
    “他若是能顶住坚持不娶我倒真佩服他,这样才娶了妻就要纳妾的,又闹成这样,像什么话”南英在南乔面前说话的时候,一向没什么顾忌,他拍案怒道:“真不知道我南英怎么会有他这样窝囊的朋友”
 
    说着这话的时候,南英十分心痛——
 
    “你是二等虾,你有几位爷顾着,你前面是康庄大道,自然会瞧不上我东泽这点儿出息”
 
    东泽这样说话,真的让南英很难过。
 
    “哥,东泽大哥也就是一时放不下,不甘心……”南乔劝解道。
 
    昨日钮钴禄夫人送来帖子,说置办酒席宴请他们一家赔罪,但让陈氏以南英和晴兰都需要休息走不开为由,拒绝了……若是南英和东泽的友谊也有了裂痕,他们两家的情谊是不是就难以挽回了?
 
    若是这样,她是不是过分了些呢?
 
    但她不承认自己有错……南乔心中一时有些乱。
 
    “不喜欢人家姑娘,为何要娶既然娶了,就要好好对待他整的这是什么事儿……”南英犹是不高兴地说着,然后又是
 
    一阵叹。
 
    东泽的事儿,已经发生了,他再不高兴也没有办法……南英脸慎重下来,探过身,小声地向南乔道:“妹妹,你上次说雍亲王他……他真的能好?你不知道,距离你送的那两个奴婢到达的时间,他已经神智不清十来天了……真的很凶险。”
 
    圣驾等不起四阿哥康复,先回了京,留下其在草原养病。
 
    “他自然会好。”南乔答的很肯定。
 
    那是大清未来的皇帝雍正,怎么会随随便便死了?
 
    “那就好……”南英常常地出了一口气,叹息道:“当官其实也是累得慌……可我们家若没有一个能撑场面的,就连做生意也保不住……”
 
    “熬过这几年就好了。”南乔的劝说有些不负责任,根本没有将南英的感慨当做一回事儿……熬过这几年,新帝继位,大家也就不存在站队的问题,所烦恼的也不过是怎么才能办好差,那官儿自然就好做了……
 
    朝堂上的争斗,轮不到南乔去操心……而七八年的历史早已证实,就算有了李言和她两只扑打着翅膀的小蝴蝶,也没有将固有的历史给扇离了太多的方向。所以,雍正他不会死在这个时候,也会成为新君的……
 
    ……
 
    木兰,草原。
 
    秋雨下了一场之后,草原似乎知道是自己的最后一次生长,牧场像是在一夜之间又茁壮了很多,草地上
 
    已经看不见多少曾有御驾停驻围猎的痕迹,随处可见的黄顶帐篷已经看不见,只余下孤零零的一顶,就算被不少军制帐篷包围着,保护着,也生出些难言的萧瑟来。
 
    用明黄色装饰帐篷的,只有是皇家的人。
 
    那唯一的帐篷中住着病重的四阿哥,如今的雍亲王。
 
    又一个白日在沉寂中过去,月亮升了起来。偌大的草原,只能听见风从原野上刮过的声响。
 
    柔和的明珠光芒下,四阿哥虚弱地睁开了眼,初始时目光迷茫而涣散,几秒钟后,他闭了一下眼,再次睁开时,已变的十分的平静,看不见其中的情绪。。。。 

    344 险



     又一个白日在沉寂中过去,月亮升了起来。
 
    偌大的草原,只能听见风从原野上刮过的声响。
 
    柔和的明珠光芒下,四阿哥虚弱地睁开了眼,初始时目光迷茫而涣散,几秒之后,他闭了一下眼,再次睁开时,已变的十分的平静,看不见其中的情绪。
 
    看的出来依然是病倒之前的帐篷,空气之中没有像久病之人的房间,有十分浑浊难闻的草药味儿和其它混合的味儿,只能闻到一点点的硫磺的味道……窗户应该只开了一点点儿,有夜风安静地溜了进来,停留一阵之后,又悄悄地溜了出去……
 
    被子是晒的很暖和的味道,也十分的干净。他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是同样的洁净无尘,一如他从来的样子。
 
    自己被照顾的很好。
 
    四阿哥想。他没有庆幸自己战胜了疾病,又活了过来,因为他知道自己会赢。他只是在想,不论是谁,不管他是因为命令或者是想要赌一次富贵,如此冒着生死的危险,将他照顾的如此之好,他都要赏他,重重地赏他。
 
    身体前所未有的虚,似乎连转动脑袋也不能。
 
    他没有强自动起来,只安静地躺着,也没有出声喊人。
 
    没有多久,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传了进来,他听见有瓷碗碰到硬木桌面的声音。
 
    “啊王爷您醒了”
 
    是一个面生的奴婢,看见他醒
 
    来之后,有发自真心的欢喜。
 
    “王爷您请稍等,奴婢这就使人传话给御医”那奴婢欢喜地微笑着,冲四阿哥行了礼后快步离开了帐篷。
 
    四阿哥听见外面有惊喜的欢呼声响起,好像是护卫们。其中似乎有其他的声音,但是太远了,他听不真切。
 
    又等了一会儿,之前的奴婢和另外一个同样面生的奴婢一同进来,一左一右地到了他的床边,行礼道:“奴婢们需要王爷您半卧着,请王爷恕罪。”说着两人小心却不算费力地将他上半身往上移了移,一个奴婢在他身后放了个靠枕。
 
    举止虽然有礼,但绝不像是大家自幼教养的奴婢,更不用说皇室……四阿哥心道,难道是照顾他的人死的太多了,所以才用了这两个?
 
    “王爷,您喝点儿温水,润润。”
 
    之前的奴婢端了瓷碗,用一个小银勺向他喂水。
 
    水是温的不错,却有一种古怪的味道,这让他皱了皱眉。
 
    “是加了白糖和盐。”一个奴婢见状解释道:“我家小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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