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该死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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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该死的缘-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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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还真是个痴人……那后来呢?他们结婚了?”袁润之不禁为纪爸这种痴情打动,究竟要有多大的勇气,多深的爱,才能这样包容一个曾经为钱欺骗过他的女子。

“没有。爷爷坚绝反对,我爸便谎称我是他的儿子,当初我妈弄错了,才误以为我不是他的孩子。也许是天意,爷爷要求做亲子鉴定,结果却证实我是我爸的儿子。这个结果,连我妈都很意外。可是事情并不如我爸想的一般顺利,爷爷只接受我,不允许我妈进纪家门。我爸依然决定娶我妈,就在去婚姻登记处的路上出了车祸,我爸为了保护我妈和我,受了重伤,因抢救不及时,失血过多而死。后来,爷爷甩了我妈一笔钱,把我抱回纪家。再后来,她就疯了……”说到这里,纪宇昂顿住没再往下讲,只是站起身,默默地看向远处的喷泉。

袁润之听完这个让她好奇的故事,心中不住地感慨,难怪纪老爷子会那么火大,纪爸爸真是太惨了,纪妈妈也真是傻,如果当初选择有钱的纪爸爸嫁了,两个人一定会幸福地生活。她能理解纪大帅哥眉宇之间那淡淡的忧郁来自于什么,相貌出众,外表光鲜,身居高位,可是谁又能想到如此优秀的人,却偏偏背负着上一辈的恩怨,换作是她,也很难开心吧。所以,纪言则那样的我行我素的确是值得人羡慕的。

她跟着也站起身,走到他的身后,叹了一口气:“唉,这一切都是命。”

纪宇昂回转身:“听完了这个故事,你的脑袋不会再纠结宴会前的事了吧。”

袁润之点了点头:“真替你庆幸,你是纪家人。你放心,我相信总有一天,你妈能够和你一起住在一个屋檐下的。”

纪宇昂沉默不语,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凝视着她许久。

蓦地,突然听他道:“之之,我能不能抱一抱你?”

“啊?”袁润之抬眸惊愕地望着他,未来得及反应,下一秒,整个人便被纳入一个宽厚的怀抱,她吓得一动不敢动。

纪宇昂双臂的力道强而有力,力道甚至大的勒得她有些透不气。

纪宇昂将脸深深地埋在她的颈间,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喃喃地道:“看到你,让我想起了一位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老……朋……友?”哎哟,她的娘喂!就算是想老朋友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该不会是那个老朋友是他的前女友吧。

她刚刚才弄明白自己的心意,现在纪大帅哥这样不明所以的拥抱着她,搞得她一颗心忽上忽下地乱跳个不停,这种感觉,就像是背着丈夫在外偷情的妻子一样。

不过,也许是他太过苦闷,所以才会把她当“老朋友”一样倾诉。

心底又一次升起怜悯之意,她伸出手,越过他的腰侧,直达后背,轻拍了两下,安慰他:“别在意纪爷爷的话,也别羡慕纪言则,你应该多想想,这世界上你是最棒的才对。”

纪宇昂不发一言,将脸埋得更深,收紧双臂,紧紧得拥着她。

她无言地揪着脸,无声地在心底叹息:算了,抱着抱吧,又不掉肉,就当回圣母,光芒四射一回吧。

“你们两人在做什么?!”尖锐而刺耳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

袁润之惊慌得连忙收回手,想要推开纪宇昂,一时间却没能推开。

纪宇昂自她的发间抬起沉重的头,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向离着不远的身影,紧拥着她腰身的手却不曾松开。

袁润之这一次终于推开纪宇昂,急转身,脚下还没站稳,更未看清刚才尖叫的女人是谁,脸颊便迎来了火辣辣的一巴掌。

脸颊上传来又热又辣的疼痛感,让她承受不住,刹那间,眼泪涌了出来。

几乎是同时,她的视线被扬起的胳膊挡住,接着便听到“啪”的一声。她捂着脸,惊讶地看向挡在前面的纪宇昂。

刹那间,周围的空气就像是冰冻了一般。

灯光下,谢静宜姣好的脸上,隐约现出了五条指印。她整个人僵住了,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纪宇昂。

到处在找寻袁润之的纪言则,正往喷泉这边走来,刚好看到这一幕,不由得顿住了脚步,没再前行。

一直粘着他不放的谢静文看姐姐被打,立即跑了过来,指着纪宇昂就吼了起来:“纪宇昂,你真有种,居然敢打我姐姐?!”

谢静宜的眼眸崩射出来恶狠狠的目光,落在袁润之的身上,似要射穿她。

“是她先打之之在先。”纪宇昂的声音冰冷无情。

“你当我眼睛瞎了吗?我明明看到你跟她抱在一起。你背着我姐姐跟你表弟带回来的女人幽会,现在东窗事发,你居然还护着她,打我姐姐?!再过两个多月你们就要结婚了,你怎么有脸做出这种事的。你以为你是什么个东西,要不是我姐姐肯嫁你,你以为你还能在纪家耀武扬威吗?”谢静文摸了摸谢静宜的脸,喊道,“姐,没事吧?”

谢静宜下意识地将身体错开,委屈的眼泪不断地往外涌。

纪宇昂望着谢静宜,冷笑一声:“我是什么人?呵,既然嫌我,干嘛要跟我定婚?我可没刀架着你脖子,谢大小姐?”一声谢大小姐叫得极其讽刺。

纪宇昂不仅不解释,反而火上浇油。袁润之知道卷进了一个是非之争,如今被谢静宜姐妹看到令人误会的一幕,无论怎么辩解都说不清。

她用手背擦了擦眼泪,低声说了一句:“我和纪宇昂只是在聊天,信不信随你们。”她低眉对纪宇昂说,“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谢静文快步拦在袁润之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想往哪走?聊天?有你们这样一边拥抱一边聊天的吗?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勾引阿则哥就算了,现在连我未来姐夫也要勾引。我今天一定要撕烂你,看看你这只狐狸精的原形。”

说着,她的手便向袁润之伸去。

就在指尖要触及袁润之的脑颊,一只手及时拦住了她。

她一见是纪言则,立即嚷子起来:“阿则哥,你也看到了,你怎么能忍受这样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

纪言则捏着她的手碗,恶狠狠地道:“我跟她的事不需要任何人多嘴。”

他用力地甩下她的手腕,然后十分平静地转向袁润之,轻轻拉下她捂着脸的手,紧紧地握住。

手在被他所致的瞬间,袁润之的眼泪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

他淡淡地启口:“走。”

纪宇昂伸手再一次拦住袁润之,微笑着看她:“谢谢你。有空能不能陪我去见见我妈?前几天她病发,在念叨着你。”

袁润之抬起泪眼,惊愕地看着他。

他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笑着对她说:“我等你电话。”

没等袁润之做出任何反应,他便转身最先离开了这里。

纪言则不由得攥紧了袁润之的手碗,力道大得惊人。

袁润之抬眸看他,抽噎着:“带我走吧。”

纪言则一声不吭,拉着她快步离开,任凭谢静文在背后抓狂地大叫。

第五十章

…50…

进了大堂,纪言则便吩咐总台送些冰块上楼,然后拉着袁润之进了三楼客房。

关上门,纪言则沉着一张俊脸看着袁润之。

袁润之看到他突然抬起手,心底一阵发毛,捂着被打得很痛的脸,下意识地向后大退了几步,带着哭腔,举起另一只手,握成拳头对着他颤着声说:“你……你要是敢打我,我……我会还手的。”

纪言则不回答,沉着脸走近她,伸手迅速捏住她的下颌,仔细看了看她脸上五条指印,不由得深深蹙起眉。他伸出手轻触了一下她的脸颊,她便痛得缩了一下,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鄙夷地说道:“肿得跟猪头一样,自己照照镜子。”

她转过身,对着墙上的镜子一照,左半边脸又红又肿,那五条指印清晰可见,还真是跟猪一样。她咬着嘴唇,心中咒着那个谢静宜,下手真他奶奶的重,她真是太憋屈了,明明什么事都没有,莫明其妙的被抱,还莫明其妙的被打,果然帅哥是不好沾的。

透过镜子,她瞄了一眼站在她身后倚着沙发的纪言则,那张完美的俊脸寒气逼人,让她下意识地往一旁一缩。

帅哥,真是个可怕的动物……

纪言则抬眸眈了一眼她神经质的表情,直接送了她一记白眼。

这时,门铃响了,他去开门,是客房服务,送来了一桶冰块。

他顺手从浴室里取了一条毛巾,包起冰块,走到袁润之的面前,轻轻地敷在她的脸上,痛得她立马叫了起来:“哦,痛!轻点,轻点。”

“现在知道叫痛?我以前是怎么跟你说的,叫你别去招惹他,你全当耳旁风了吗?”他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恼怒,可是手下的动作却是很轻柔。

袁润之撇了撇嘴,委屈地道:“他喝醉了,趴在树杆上吐,我总不能看见了当没看见吧?谁知道他后来莫名其妙地说要抱抱我。”

他更加气愤:“喝醉了?你怎么就这么喜欢招惹喝醉酒的男人?人家说要抱你,你就让他抱了,你有没有脑子?”

“你瞎说什么呀?!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禽兽!不要你帮我敷了!”她气得抓过包着冰砖的毛巾,想想不解气,对着他又吼道,“他之所以喝醉,是因为宴会之前,你和你外公说的话,他全都听见了。”

他凝视她,脸色微变,琥珀色的眼眸微微眯了眯,颜色由浅转深。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拿回她手中包着冰块的毛巾,轻柔地敷在她红肿的在脸颊上,缓缓开口:“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她咬了咬唇,将和纪宇昂在客房外听到的对话,以及刚才看到纪宇昂趴在树杆上吐,然后好心地拿水和纸给他,后来又听他说了他父母故事的经过全部说了出来。

“本来好好的,他突然说要抱抱我,我根本没有时间反应,还说我像他的一个老朋友,因为之前的事,我是出于好心,就安慰地拍了拍他,谁知道这个时候谢静宜出现了。”她咬着唇抱怨,真是倒霉透顶了。

听到她的解释,纪言则觉得埂在心间的一根刺顿时溶化了,轻柔地替揉着她的脸颊,又问:“就跟你说了这么多?”

“嗯。”她点了点头,忽然想到纪宇昂说羡慕他,于是又说,“他还说他羡慕你。”

“羡慕我?”他不禁失笑出声,“我有什么好值得羡慕?”

“对啊!鬼知道你有什么好值得羡慕的!”她撇了撇嘴,又说,“他今天晚上趴在树那吐的时候,看着真让人揪心。被自己的爷爷这样说,怎么可能会好过?长年累月的,不郁闷就怪了吧。话说回来,他到底是不是你们纪家人?”

“嗯,是的。只不过外公因为大舅的事,一直难消心结,所以喜欢找茬,处处刁难他。”他凝视着她那张小脸,停下揉脸的动作,手指轻捏着她的下颌,忍不住问,“他……只说了他父母的事,还说你像他的一位老朋友?”

“嗯。”她点了点头。

“那……他有没有跟你说你像他的什么朋友?”

她好奇地抬眸看他:“什么意思?”

他微微眯眸,眼中满是戏谑:“你知不知道?你这种白痴样,很像他以前的女朋友。”

她的白痴样,像纪宇昂以前的女朋友?OMG,还真是让她猜对了,真的是纪大帅哥对着她在缅怀过去。

突然反应过来,哎?他在骂她白痴,她怒瞪起双眸:“哎,你又人身攻击了。再说一次,找白痴当女朋友的人更白痴。”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手下稍稍使力,坏坏地往她肿肿的脸颊上一按。

“哦!你这个小人!”她抡起拳头就要揍他。

他迅速地闪开身,挑衅地对她说:“来,追到了站着给你打。”

“你等着,我一定会把你也打成猪头。”

“啧啧啧,你总算顿悟了,知道自己是猪头。”

“……”她果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纪言则的言语戏谑,让她完全将谢家姐妹带来的疼痛抛之脑后。

这就这样,两个人像半大的孩子一样,在若大的房间内嬉闹追打。

袁润之殊不知此时此刻的自己,双眉斜飞,眼角轻扬,黑白分明的瞳仁默默含情,这就是恋爱的滋味。

闹了一会儿,两个人气喘吁吁。

纪言则故意让她,停下脚步,转身站住。

由于惯性,袁润之来不及顿住脚步,猛地一下子撞进了他的怀里。

他借势抱住她,她脸一热,咬着下唇,低垂了眼眉。

他嘴角微扬,轻轻地抬起她的下颌,一只手掌抚上她的左颊,以拇指轻揉地抚了抚,道:“还疼吗?”

她咬了咬唇:“嗯,只是有一点烫。”

话一出口,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她的脸到底是因为被打得发烫,还是因为这会儿他抱着她,害羞得发烫。

爱恋中的喜悦甜蜜,真像是盛开了的罂粟花。

唉,他能不能不要总是动不动就对她做出这样的暧昧举动,害得她就像是吸食了罂粟一样,不知不觉的上瘾了,越来越贪恋这种感觉。

他的呼吸明显也有些急促,喷洒在她脸上的微热气息越来越近,越来越急,带着淡淡的酒香,诱引着她缓缓抬眸,撞进眼底的便是那熟悉又迷离的琥珀色眼眸。

他的脸贴得好近,她的心,也跟着不由得迅速“咚咚”跳了起来。

他想干什么,该不会是想吻她吧?她警告过他,不许他抱她吻她牵她的手,现在差不多都犯戒了。如果真的要吻她,要怎么办……

她的双手揪着他的衣襟,想推开,却又不想。

矛盾,纠结,泥沼深陷,恋恋不舍……

“哎,想什么歪心思呢?我今天没喝醉,你就是把我衣服揪坏了,我也不会从你的。”

这一声戏谑,让袁润之恼羞地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下去。

这个该死的男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哎哟,她真是混了,刚才竟然在期待他会吻她。

“歪你个头!滚开!谁准你抱我的!”她抬起脚,用又尖又细的鞋跟,愤愤地踩上他的脚背,然后又猛地推开他,走到一旁,拿起毛巾,包住冰块,就往滚烫的脸颊上贴。

纪言则看着她的眼神千变万化,似在深深地挣扎着什么,他的心情忍不住飞扬。

多年的等待,煞费的苦心,总算换来了她良知的一点点心动。

他走到她的身后,在她的耳边轻语:“哎,快照照镜子吧,妆全花了,恐怖得像个黑山老妖。”

袁润之偏过头,看向墙上的镜子。

镜中,她的脸上一块白一块黑,眼圈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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