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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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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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名古籍研究者,我与网路写手的此番对比,形象说明了读者和作家的缘分是:“看是缘起,写是缘灭,缘起缘灭,淡定超然!

    但即便是这样,我也丝毫没有想要当作家的想法,所以淡定这个词语始终与我都没多大的缘分。

    所以当邱亦泽将苏榆送给我的那本《山海经》丢垃圾似的丢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做了一个非常不淡定的举动:我将手里的那本佛经疯狂扔向了他。

    这个不淡定的举动造成的直接结果是:邱亦泽头部轻伤炸开了个小口,医生怀疑我的神经系统功能没有恢复正常。

    间接后果是:我的未婚夫做了微型整容手术,我必须留院多观察几个月。

    这两个后果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因和果的缘分是,因是缘起,果是缘灭,缘起缘灭,淡定超然。

    继而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恋爱的时候,避孕措施为何如此重要—没人二到未婚‘结果’自取缘灭吧!

    可当我想起自己的闺蜜温舒雅的时候,我又义无反顾地否定了这个结论,温舒雅和我老公偷偷结了‘果’,还不是照样得到他的爱。

    经过此番推理,我心里暗自下了个决定,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我一定要在温舒雅的前面结上这个‘果’,即便是被人骂作未婚先孕的贱人,我也要抢在她的前面。

    然而在恢复了十几万年的模糊纠葛的记忆之后,我才明白她的这个‘果’其实并不是她和我老公种下的,苏榆不过是一不小心乐呵呵地戴了顶绿帽而已。

    但后来我才明白,一不小心乐呵呵戴上这顶绿帽的人,不仅仅是苏榆一个。

    还有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人义无反顾地戴上了这顶绿帽,至于那个人戴绿帽的原因,便值得我夜深人静的时候,细细琢磨和推敲一番了。

    虽然那时,苏榆曾经背叛了我,和他的初恋我的室友兼闺蜜温舒雅生死缠绵一番,结出了“果”,但毕竟她在我和苏榆大婚之后不久,便已经自食其果地死去,我也就不再恨她。

    可我始终不明白,几年前,温舒雅临死前在医院的时候,对我说的那句“晓渝,如果我死了,请你一定要好好爱他,答应我,好吗?”,究竟算不算得上是知道苏榆要将她肚子里那个也不知是前世造了什么孽还是他的母亲做小三勾引我的男人损了阴德之后上天惩罚他患上天先天性白血病的还未来得及出生的儿子彻底拿掉,或者说是,她知道自己做小三怀上这个先天性白血病的儿子之后彻底绝望并后悔了。

    关于温舒雅的死,我一直没有一丝的自责,也从未因她抢了我的男人而责怪过她,不过这不是因为我和她曾经是无话不说的闺蜜,而是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我抢了她的男人,虽然是她曾经抛弃过的男人,但毕竟他们在认识我之前便已经干柴烈火生死缠绵过一番,也算得上是她的男人。

    温舒雅和苏榆,是在一家夜总会认识的。

    故事往往因各种巧合而更具戏剧性,但他们之间的相遇,是已经发生的事实,既然是事实,终究算不得故事,便也没有了任何戏剧性。

    但从一开始,便充满了悲剧性。

    这个悲剧性主要表现在:温舒雅灰姑娘这一设定。

    但这并不是我的设定,我虽是这场爱情悲剧的当局者,却也在死过两次之后大彻大悟,成了这场爱情悲剧的旁观者。

    都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即使变成了一个旁观者,我也依然深信,灰姑娘会找到她生命中注定的王子——一如曾经的我们。

    这个我们,自然是将温舒雅包含在内的。

    温舒雅和苏榆的相遇,没有任何偶然,一切都是她的行动,她用行动证明了,灰姑娘的童话故事,不仅仅是个传说。

    一个人的行动,往往带有很强的目的性,而这种目的性,往往与人物背景相关,想要了解温舒雅的行动,便不得不先说一下她的背景。txttopshow7;

正文 10。第10章 精神病患者独白2

    温舒雅出生于一个普通家庭,他的父亲酗酒如命,嗜赌成性,输钱后经常打骂她们母女,因此她从小便记恨父亲。

    在她十七岁那年,她的母亲不堪重负一病不起,最终离她而去,她不堪父亲的暴力,一气之下离家出走。

    与我一样,她从小便喜欢看韩剧,,因此她从小便想着长大后一定要去韩国留学,然后嫁个有钱又温柔的韩国男人。

    但命运对她很不公平,母亲的离去,让她不得不在花季的年龄里穿梭于大城市的灯红酒绿之间,她也渐渐看清楚了现实:金钱论成败!

    在这种金钱至上观念影响下,她开始刻意打扮自己,并且混迹于各种高档场所,结交各种社会名流。

    不过这样的生活,她只过了一年,便再次回到了学校。

    也许是出于她这段经历与我太过相似,我才会与她一见如故,最终发展到闺蜜的关系。

    在这一年里,她渐渐成熟,也越来越冷漠,后来我从苏榆口中得知,苏榆便是因为她的冷漠而爱上她的。

    故事没有巧合,温舒雅与苏榆的意外邂逅,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苏榆被她骗走了十万,却一直活在戏剧性里,认为他和温舒雅之前的种种,都是缘分。

    这或许跟苏榆是一名艺人有关,因为艺人总得戏剧化一点。

    然而正是这种戏剧化害惨了她,也让我的爱情,成了另一场悲剧。

    在我进入苏榆的世界之后,我将温舒雅介绍给了苏榆,正是苏榆内心深处的这种戏剧化,让他相信,他和温舒雅的再次重逢,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自骗走苏榆的十万块之后,温舒雅心里其实一直有个包袱,她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亦然(苏榆),一年后的再次重逢,让他们彼此都很意外,却再一次坠入爱河,这并不是苏榆的错,更不是温舒雅的错,我和苏榆的爱情,其实一开始便错了。

    苏榆将我当做了温舒雅,因为我们不仅有相似的经历,性格也极为相似,这种性格让被温舒雅刚抛弃不久的苏榆,将我看做了她。

    而那个时候,我和洗心革面重新返回学校的温舒雅凑巧念了同一所大学,又凑巧是同一个专业,更凑巧是同一个宿舍,因为家庭背景和性格上的相似,最后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

    人生没有那么多凑巧,这段感情纠葛的第三者,若不是她,便不会让我伤痕累累,更不会让我回到过去,回到那个真正属于自己的世界。

    往事往往因它的狗血而被记住,人生是一出不折扣的狗血剧,只有当过去了再去回味,你才会发现狗血不是故事特有的属性,每个人都狗血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因为每个人都是人生的演员,我们在世界上扮演者不同的角色,人生如戏,戏梦人生,只有对人生不满的人,才会活在戏里。

    换而言之,便是活在虚构的世界里。

    我一直活在虚构的世界里……

    那天我抛书的举动,让邱亦泽这般高大英俊风度翩翩的美男子烙下了曾今整容口舌,怎么说也有点过意不去,于是在此后的一些无聊的日子里,我也偶尔翻阅一下他带来的那本苏榆送给我的《山海经》。

    久而久之,我的神识便天天在这些佛经古籍和《山海经》之间不停地跳跃,倒也觉得甚是有意思。

    渐渐地,我试着用一些佛家思想去解读它,发现此书中妙趣横生的地方比比皆是,便终日缠绵于《山海经》之中。

    在外行人看来,我是急于提高古文素养好在毕业论文里炫耀一番,彰显我的才华横溢;在内行人看来,我准是把《山海经》里面的神怪故事信以为真,幻想着靠佛祖让我穿越,其实不然。

    我之所以迷恋《山海经》,是因为此书真它娘的算得上一本奇书,硬是让我这异梦连翩想入非非自慰一番的龌蹉想法与实际接轨了,让这些幻想有了远古物种学和太古地理学基础,活生生让我的梦境跃然于眼前,着实比在电影院看伪3d大片的立体效果要好许多。

    由于看苏榆送给我的书的时候,时常会想起他,我偶尔也花他的钱前雇人乘着主治医生数他的钞票时兴奋的瞬间将我偷出来,带我到他的别墅看看。

    由于是花死人的钞票用不着手软,偶尔也会到庙里添置些香油钱以表我甚是慈善—虽然我知道这些钱里的大部分都用在了花天酒地歌舞升平里,但终究是花在我们女人身上的,作为一个女人,我不得不多为我们女人着想。

    于是我常常一出手便是好几千,着实令那油头粉面的“佛弟子”们暗自爽了一把。

    但以“偷人”的方式逃出国际正规医院的举动,却常常被那些拿了钱正在家里数钞票却还以“白衣天使”自居的“正常人士”认为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般屡教不改造成管理混乱的“非常人”行为,也被一些“非常人”的家属误认为是节省医疗费用的投机之法。

    前者是明知此举“开销”甚大而有意纵容,事后却又怕被舆论报道找上门,是以提前说些冠冕堂皇“堂而不皇”的大话打针预防针预防大公无私的狗腿子们,后者则由于不明“事道”涉世未深,是以被前者忽悠之后还摇旗呐喊自以为是。殊不知自己的亲朋好友正饱受那已经上市大半月生产日期还遥遥无期的“穿越”镇定剂“镇神定精”。

    为了继续忽悠他们充当节省医药费的“钉子户”,在一个“月不黑,风不高”没有一丝诡异神秘环境描写可以衬托心情的昏暗中午,我悄悄拨通了秘书的电话,又一次挥霍了死人的钞票,轻而易举如愿以偿来到了佛前。txttopshow7;

正文 11。第11章 精神病患者独白3

    我看着佛,虔诚无比地看着。

    佛却瞪着我,目不转睛也不斜视地瞪着我,还冲我微笑。

    “佛弟子”面无表情!

    我云淡风轻。

    佛继续瞪着我,我发现它除了瞪着我之外,还瞪着我的口袋,我笑了。

    我明白佛想来是误解我了,便随手示意秘书添置了些香油钱。

    “佛弟子”也笑了,道:“施主慈悲,我佛保佑!”

    我又看向佛,无比虔诚地看着。

    佛却依然瞪着我,目不转睛也不斜视地瞪着我,还有我的口袋,冲我微笑。

    我觉得自己定是被佛忽悠了,想要退款,但“佛弟子”却坚决不撕票。

    他甚是明白我的想法,微笑着道:“施主与我佛有缘,不如将脖颈上的鸾玉借与老衲,如何?”

    我差点晕倒,但想着且看看他刷耍什么把戏,反正周围那么多人,他想要撕票抢我玉佩也倒不至于,毕竟是法制社会嘛!

    想到这里,我毫不犹豫地将青鸾玉佩取下来,让秘书人递给他。

    “佛弟子”接过鸾玉,先是放在手中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自语道:“施主果然与我佛有缘,但……”后半句话还没说出,便又将我的鸾玉置于柜台之上,开始念诵经文。

    我知道这“佛弟子”定时要与我的玉佩“开光”,由于这是邱亦泽家祖传的东西,所以我甚喜,开口道:“开光的话,求此玉佩主人血光之灾!”

    “佛弟子”笑了笑,道:“施主,不是开光,是加持!”

    我想这“佛弟子”许是误会了我的意思,便想要继续解释,怎料他定是听清楚了我那后半句有话,神色诧异地望着我,许久后便自言自语道:“我佛慈悲,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主何必强求一死呢?”

    我瞬间明白他是误解了我的意思,便不想再多解释,叫人取了玉佩,便要离开。

    离开前我看见佛冲我微笑,那笑容甚是诡异,着实捏了把冷汗,大叫着让秘书带我离开。

    我这般举动愣是让周遭诚心祈祷的信徒们狠狠地鄙视了我一番,也让我瞬间明白那时候苏榆为何宁愿偷鸡摸狗般和我相守,也死活不让我们之间的恋人关系“见天日”。

    同时也对爱因斯坦曾今被误认为是疯子的传言深信不疑——据我薄弱到可怜的历史知识和“科学与迷信势不两立”的信条尝试判断:显而易见,爱因斯坦诚然不是佛教信徒。

    出来的时候,我看见天空中已经挂起了一轮骄阳,便想定是那佛祖知道了我的心意,觉得收了我的钱没办上什么事情始终有失佛家的尊严,便把这一轮骄阳给我送来了。

    在半山腰的台阶上,我们遇到了邱亦泽,因为将将才诅咒过他,所以我甚是害怕,却没有表现出来。

    我叫秘书推我到他面前。

    他望了望我,说:“晓渝,你出院了?”

    我淡然地看着他:“是的,下午就回学校。”

    他似乎并没有明白我此番话语中是深藏玄机的,并没有质疑些什么,眼神里飘过些许的冷漠。

    我不屑一顾。

    但我从这似有若无的冷漠中明白,他其实并没有她口中说的那般爱我,最起码现在我是这么认为的。

    于是我更加坚定了之前的那个想法。

    可是,后来,后来我才发现,邱亦泽此人不但心狠手辣,而且超级变态。

    因为我在那医院那几个月里的所有行动,包括大小便之类难以在公众场合启齿的事情,他都了如指掌。

    我们彼此就这样他冷漠我不屑地僵持了将近几分钟的时间,然后他俯下身来,将细长的双手轻轻搭在轮椅两边的扶手上,对视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淡淡的自嘲:“你是为他而来的?”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活活吓掉了魂,半天才反应过来,想想他之前那样对我,怒气更是不打一处来,用尽全身气力将他推开,大声骂道:“邱亦泽,我是佛前来祝你早死的!”

    然后我看见,他猛然向后退却了几步,只差一点点就要从山上摔倒下去。我心里暗骂:“我们之间的距离,为什么就不能再多那么一点点呢?如果要是再多了那么一点点,他会不会直接从台阶上摔下去,摔得粉身碎骨呢?”

    大概是见我心里憋了气,他并没有责怪我的意思,可之后的一幕,让我完全看清楚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到底有多么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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