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听你的,求求你,别这样对我……”
夭夭抱着他的腿,哭得像个泪人,吵哑的声音中她已透支了灵魂。眼前这个像死神般恐怖的男人踩灭了她所有的骄傲、自尊。她怕了,她真的怕了……
但她只能紧紧地抓着他,这个给予她恐惧的男人才能给予她安全。
看着这个被他拔了刺的刺猬,冷亦俯下身抚着夭夭泪湿的脸,笑了,冰冷的声音中有着残酷的温柔:“乖,这样的女人我才会喜欢……”
而夭夭只是睁着惊恐未定地眸子看着他,一个劲地抽泣。
“放心。”冷亦理了理她鬓边被泪湿的头发,动作像安慰宠物般的轻柔,“刚刚那是我的人,我就是让他们上一个老太太他们也不敢犹豫,只要你以后听话,就不会发生刚才那样的事。”
他拿出了一个手机放到夭夭手上,“来,先打电话给古小姐,说你没事……”
夭夭眼睛动了下,眼前那个是她自己的手机。
她明白了,肯定是冰玉在找她……
似警告般,冷亦抬手,戴着冰冷的手套的手再次刮了刮她的脸。虽然动作很轻,可夭夭却是一惊,颤魏地接住了手机,不敢有任何违抗地打通了冰玉的电话:
“喂!冰玉……是我,我……我没事,我不是跟你说了么,我……我去狩猎唐僧去了,然后被孙悟空抓了,现在正愉快地在西游中做客呢呵呵……”
夭夭紧紧地握着手机,努力地想透露某些信息出去。
可这些奇怪的话却令旁边的冷亦起了疑心,他脸色一沉,猛地拧了下她的下巴!
夭夭忍着痛,触及到他警告地视线只好强装无事:“呵呵,开玩笑了,我昨晚通宵去看电影了,最近不是新出了周星驰的《西游。 ;降魔篇》么,我刚刚还在梦中与唐僧相会呢,被你打断了美梦……是了,我能有什么事,你想多了……不,我辞职了,最近可能会玩一段时间再去上班……”
挂了电话,她战战兢兢地看了眼身边那个男人,“行了吧?”
冷亦拿了她手机,满意地勾起薄唇,“很好,以后别想着玩什么花样,你知道,凭你,玩不过我的。”
见夭夭悻悻地别过脸,他笑了,突然在那张倔强的唇上印了一个吻!
冰冷又轻柔的吻。
“这是给你刚才听话的奖例。”他说。
冷亦修长的身影在眼前离去,步伐优美,似被地毯吸去了一切声响,静静地出了房间。看着空寂奢华的房间,夭夭眸子再次空洞了!
奖例?
这算什么?她苦心追求了大半年的东西,原来只要他一时高兴就会施舍,将自己摧残完了后再施舍……
*
“怎么?这会又要和我结婚了?”
高级法国西餐厅中,空气中悠扬地响着理查德克莱得曼的钢琴曲,舒缓、唯美,格外适合情侣间约会的气氛。凤罹镜坐在餐桌对面燃了支烟,很是调笑地看着冰玉:“刚刚不都说要取消订婚的么?”
他沉稳的态度让冰玉觉得自己很小孩子气,她很不好意思地撇开视线切了块牛排塞入口中,边嚼了边说:“我想过了,和你在一起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是的,杰雷那个家伙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居然骗她,亏她前几分钟还想着要不要等他回来。
结果刚才的电话中,冰玉才知道冷亦根本没放过夭夭。
因为那个《西游。 ;降魔篇》一出来,她就马不停蹄地跑去看过了。照电话中她那笑得那个悲惨,铁定是失手被擒,说不准还遭到了苦不堪言的对待……
早跟她说那个冷亦不是什么好人。
“镜子,那个……”冰玉从盘子中抬起头,一副欲言又止地望向对面那个悠闲得抽烟的人。
凤罹镜像等着她开口似的,抱着手,棱角分明的脸上,他唇一牵,轻笑:“说吧,怎么去洗手间接个电话回来就改变主意了,我对你那个电话很感兴趣。”
他长得很帅,成熟冷峻型男,只是那一吐烟雾的傲慢姿态却很让人气极!
但眼前只有他能帮她。
冰玉暗下告诉自己,为了朋友这次就两肋插刀忍辱负重一番吧。她咬咬牙,很不情愿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能不能帮个忙?”
“哦,说说看。”他说,坐姿依旧傲慢地如同国王。
“我的一个朋友,叫夭夭的,上次在殡仪馆你见过……昨天她失踪了,刚刚接到她电话,但电话里她很奇怪,我怀疑真让你这乌鸦嘴说中了,她可能被人挟持了……”
然后冰玉又把事情的起始原由跟他说了遍。
(呃……最近更得很少,生病期间请见谅,偶最近吃药吃得喝白开水都觉得加了蜂蜜……)
黄磊
凤罹镜显然比她知道得多得多,听了这话,他沉默了许久。
看着那张像在考虑着世界大战一样深沉的脸,冰玉刚想要不要敲敲刀叉惊醒他的时候,凤罹镜抬眸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可能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这事与你有关,你要作好心理准备。”
冰玉大脑懵了一下,然后呵呵地僵笑两声,“说笑的吧,她……她不会有危险吧?”
“难说,按他们的行事作风,如果真是大事,该不会留活口才对。”
咣当——
冰玉手一颤,餐具滑落!
凤罹镜定定地看着她,然后垂下了眼眸,“你想让我去救她,所以才决定继续与我订婚是不是?”
他话很低沉,深密的长睫下,看不清他的眼底。
冰玉抿了抿唇,一时语塞。
其实也不全是这样,因为之前她还对杰雷怀着最后一点希望,特别是听了林老太太的话后,她想着,说不准他和杰雷的事以后会有转机。
可是夭夭的电话让她知道,杰雷是个狠心的人。
她很恼他骗了自己!
并且同时认识到,也许,只有眼前这个青梅竹马才是最可靠的人……
“你何必弄得跟我等价交换一样,从小到大,你从外面惹来的那些麻烦事我替你料理得还少吗?”凤罹镜横了她一眼,沉下了脸:“就算你不和我结婚我也会帮你。”
安静的包厢中,悠扬的钢琴曲还在流敞着,桌上的玫瑰花令空气中有着稳妥而静谧的香。冰玉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渐愧地低下了头,十指无措地交插着……
“对不起……”她低低地说。
“真受不了你。”凤罹镜脸上越过不快,刚毅的俊容上他英眉似剑,眼眸如墨星,有着不可言喻的威严:“听着,你朋友的事我会想办法,但订婚的事你也可以再考虑,你想等他回来就等吧,我不逼你……”
他说完将烟熄灭,拿上外套离开了座位。
“你去哪?”冰玉在后面急了。
他头也没回,说:“去想办法救你的伴娘。”
冰玉笑了,果然,最了解自己的人始终是他,连自己想让夭夭当伴娘他都知道,或许,所谓终生的伴侣就选这样的男人。
她拉开包厢门,探着脖子冲着那个欣长的背影大喊:“镜子,我考虑好了,后天上午去金瑞选订婚戒指,我等你。”
*
出了西餐厅,车水马龙的街道已寒风呼啸,空气中隐约飘着些冰渣子。
凤罹镜倚在车门边又点了支烟,深色的男士大衣上,双层立领将他轮廓分明的脸庞衬得深邃内涵,浑身上下有一种成功人士的韵味。
他吐了口烟雾,似下定决心般拨通黄磊的电话……
“是我,想办法查下那个冷亦身边有没有一个叫夭夭的女人。”
“是我未婚妻的朋友,你先让人混进银座看看,不,不用你动手,得到消息后,明天叫一百号人手给我,我自己带人去……”
凤罹镜说着脸色深沉,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再涉入那个黑道圈子。可是,他知道,杰雷是不会眼睁睁看着冰玉嫁给他的。
他与杰雷冷亦之间的对峙免不了。
“哦,凤哥,你要出山吗?”电话那头,酒瓶碰撞的喧闹中传来朗爽的笑声:“什么叫不用我动手,英雄救美这么浪漫的好事怎能少了我呢。”
凤罹镜皱眉:“你还在警方的监视中,别太闹了。”
“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进警局家常便饭,那已经成了我生活中的常规活动了,一个月不去坐两次我自己都想念得紧……”
跟着,电话里面头一阵起哄声,甚是热闹。
宽大的ktv包房中,一大帮男人在饮酒畅欢,美女相陪。其中一个穿着着风衣的年轻男子往沙发后一靠,对着手机笑得灿烂:“再说你知道我现在在哪吗?”
听着电话里面的沉默,他乐了,“哈哈,没错,我就在银座。上次那个姓冷亦敢带人围堵我,兄弟们很不开心,大家正憋着一口气呢。这是个很好的找碴的机会,今天我跟兄弟们就醉在这了,顺便探探你说的那个美女在不在这里面……”
挂了电话,黄磊向包房内二十几号人一声招呼:“兄弟们,今晚大家尽兴,我请客!”
“哟,老大真是够意思!”
“说什么呢,老大不一直都那么够意思么,虽然平常的要求有点变态……”
“小声点,他报复心可是很强的……”
“哦哦,来喝来喝……
就在大家举杯欢呼时,黄磊一句话将场面冷了下来:“大家都给我给我往死里喝啊,但喝醉的立即拉茅侧毙了!”
众人举着酒杯的手僵在空中,个个腹诽。
这不是变相得折磨他们,三十瓶马爹利,还不能醉,以为个个像他千杯不倒么?
众人相视一眼,都明白了,今晚有任务……
气氛僵了几秒后,再度热闹开来,杯瓶碰撞,酒香四溢,包房里一片属于男人的豪爽笑语。
黄磊这个黑社会老大,脸上竟有着非常青春阳光的面庞,举手投足间更是散着狂放不羁。他靠在沙发上,双腿往玻璃案上一搭,穿着牛仔裤和黑靴的腿极为修长,健美的身躯令旁边两mm瞬间砰然心跳。
一mm摸着他的胸膛,问:“帅哥,可以问问你的年龄吗?”
黄磊捏捏她的小脸,俊容上,他笑得耀眼:“这是人家问,我肯定缝了他们的嘴,你嘛,例外,嗯,那你猜猜?”
“18?”
“再猜?”
“17”
“如果我说我27呢……”
mm望着他那张脸,愣了。
(三更了啊,大家支持。)
你是他的女人?
冷亦的工作是在不夜城区,白天有事,晚上也闲不下来,他的休息时间一直是个谜。有时会在银座过夜,有时出去一星期也不见人影,导至那些手下也捉摸不透其行踪,有事只能电话报告……
这天下午他刚到银座,六七名穿着黑色西服的手下便已急急地出来迎候。
领头的阿靖拉开车门,恭敬地垂了垂头,“亦爷!”
“电话里说黄磊他们有异动到底是怎么回事?”冷亦跨下车,快步向银座大门走去,一行人行色匆匆,酒店里面的工作人员急忙靠边,让出走道。
阿靖亦步亦趋,向他报告:“胡经理今早发现黄磊一众从昨晚到了银座,直到现在也未离开,属下怕他居心不轨……”
银座的上层管理人,胡经理是管正常的酒店营业,阿靖则是接手黑市方面和杀手领导的工作,因为银座顶层,是黑市组织的据点,也眷养着冷亦的那些杀手。
叮——
通往顶层的直达电梯关上后,冷亦问他:“那昨晚他们可有什么举动?”
“从监控录相上看,一帮人好像宿醉,虽然陆续有人离开过包房,但用时不久又回去了,虽然表面上看不出异样,但属下觉得可疑。”
冷亦皱皱眉,“没听到他们说什么?”
“没有。”阿靖愧疚地垂下眉头,“自从他们来了后,那间房便窃听不到任何声音,估记是用了电子干扰器……”
“蠢货,依他的性子,一个晚上,估记整个银座都给人家翻遍了。”
“属下等不敢轻举妄动,请亦爷示下。”
“顶层加派人手,估记他们的目的也只有一个……”
……夭夭。
冷亦的黑眸蓦地幽深,那个女人,明明警告过她别玩花样,竟然当着他的面耍些小心思,想起昨天夭夭对着电话说的那些怪异的话,他冰冷的脸上就横生怒意……这是在逼他。
逼他用狠的!
*
顶层,某间四名黑衣保镖看守的房门外,一个娇小灵动的身影向那走过去……
两名保镖见来人,立即往前一步挡在她面前,“阿cat小姐,亦爷有吩咐,你不能靠近这房间。”
被称为阿cat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精致的泮裙下,四肢纤细灵活,圆脸上长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宛如漫画书里走出来猫女小萝莉。
阿cat俏皮地背着手,眨巴眨巴着眸子问面前两个魁梧的保镖,“听说亦爷昨天带回来了一个女人是真的吗?”
保镖相视一眼,没有答话。
“我去跟她打声招呼。”
“不行……”
几个保镖刚想阻拦,就见眼前影子一晃,还没来得及反应,然后扑嗵声一声,四个身形高大的他们就同时倒在地上,耳边皆有一红点……
阿cat收起手里那根若隐若现的细针,调皮地吐吐舌头,“别碍事哦。”
然后细腿一抬,一脚踹开眼前那扇紧闭的门。
奢华的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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