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凉说爱你_单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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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凉说爱你_单飞雪-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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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在意我,你从没说过一句你爱我……」他爱宠地揉揉她头发,微笑地看她埋在他胸膛哭泣。「不过,看你哭得这样惨,肯定是爱死我了。」他得意地哈哈笑,她气地踩他一脚,疼得他皱眉。

他拖住她的手进屋,顺手把门关上。拉她一起坐到沙发上,他帮她擦去眼泪,望著她,他教训她。「颖,我对你是认真的,你知道吗?」

她点头。

「你喜欢我?你爱我吗?」

她望著他眼睛,点头。「嗯。」

「颖,你喜欢什麽,你在意什麽,你开心什麽,你担心什麽,我都想知道,你不说出来,我怎麽明白?」他将她抱到腿上,让她靠在他怀中。

他倒向沙发,闭上眼睛。他叹息,他又有什麽立场责备她?他想到自己也隐瞒了砚台的事。慕藏鳞心底烦,表情凝重。今晚在医院,念慈对他的态度很怪……他因为担心陈颖急著想要离开医院时,念慈拉住他的手哭个不停,还一直央他不要走,要他留下来陪她,一直嚷著她很不舒服,她一个人害怕。

她身体还很虚弱,於是他迁就她,直至她睡了便立刻跑来找陈颖。

慕藏鳞隐约感觉到念慈对他好像……这令他烦躁。他心底只有陈颖,念慈向来自信,今晚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示弱,假使处理不好,怕会伤了她自尊;然而比起念慈,他更怕惹陈颖伤心。

「颖。」他将下巴搁在她头顶上。「等等跟我去医院好不好?」

陈颖揉揉眼睛,抬起脸来看著他。「跟你去?」

他捏她脸颊。「我不放心小慈一个人,可是我想你陪我。」他有点抱歉地笑。「我知道你明天要上班,但是……我想要你陪我,那里真闷。」他不想跟念慈独处,也不想令陈颖胡想。

「好。」她微笑,眼睛亮亮地。「我跟你去,但是,医院可以带猫吗?」她问。

慕藏鳞脸上出现黑线条。「陈颖,医院不可以带宠物。」

「家里只剩亲爱的,很可怜……」她说。

他脸上黑线条更多了,他皱眉,声音很虚弱。「我是你的男人,它是猫,谁比较重要?」

「啊!?」陈颖睁著眼睛,还真给他认真想起来。

哇勒~~他连忙挥手。「别、别答。」真怕她说猫比较重要。「我真怕了你。」

她哈哈笑。「两个都一样重要。」

他皱眉,眼角抽搐。嗯,这答案该令他感到欢喜吗?嗟!拿她没辙。瞥见沙发旁的茶几,他无心一句。「对了,那个温霞飞砚台还你没?」

陈颖表情微变,注视著他,一刹忘了回答。

以为她没听见,他重复一句。「她还了没?」他怕她傻傻送人了,假使他不能拥有,他希望陈颖保有它,好过落到别人手里。

陈颖低头。「没……」收紧膝上小手。「她没还。」

「好像借了很久……」该不会摔坏了吧?

「要不要喝果汁?」陈颖蓦地起身。「我去拿……」避开这话题。


第九章:

醒来就看见慕藏鳞,关念慈好欢喜;但随即发现他腿上枕个人,脸色骤变。

临时拉开的床架,陈颖侧卧,上身伏在慕藏鳞腿上,她睡著了。

「她也来了?」关念慈听见自己乾哑的嗓音。

晨曦淡入病房,慕藏鳞一直清醒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望著陈颖偎在他腿上的模样,好刺眼。她撇开脸望著窗外幽蓝的天色。「我觉得好多了。」她痛心,为什麽他要带陈颖来?他不想跟她独处吗?

「要不要吃点什麽?」

「我……喉咙好乾。」她心中酸楚。

慕藏鳞帮她倒水,发觉热水瓶空了。「等等。」他起身。

关念慈转头,看他很小心地把陈颖从腿上挪至床榻,还帮她盖好薄毯。

「你可真宠她。」她忍不住酸酸道。

「是啊……」慕藏鳞刻意忽视她话里的情绪。「你别乱动,我很快就回来。」拎著热水瓶,他离开病房,轻轻掩上门。外边空荡荡的,他找起饮水机。

病房内,关念慈瞪著床架上那个女人,单薄的身子,算不上极出色的五官,个性也不讨喜,为什麽?为什麽慕藏鳞迷成那样?关念慈恨恨地瞪视陈颖。

没有了慕藏鳞温暖的身体,陈颖睡不安稳,她皱眉头,在关念慈充满敌意的视线里,她醒了,一睁眼就撞见关念慈犀利的目光。

陈颖拉著毯子坐起,发现慕藏鳞不在,她没出声只是坐著。因为关念慈不友善的目光,陈颖於是很识相地也不主动搭理她。

房间安静,只有日灯惨白地映照她俩。

关念慈直视她,嫉妒令她失去理智。她忍不住开口。「陈颖,慕藏鳞跟我提过,你有镶尘砚。」她自顾说起来。「他在你家看见的……」

陈颖蓦地揪紧双手,她看著关念慈,却闷不作声,并没有太大反应。

於是关念慈又往下说:「他跟你提了没?」她冷冷陈述。「他一直想拿到砚台,他怕你知道那砚台的价值,怕你会漫天要价,所以他说要设法先接近你,跟你熟络了後好开口跟你要。」她把慕藏鳞说得很差劲,关念慈讨厌此刻的自己,可是望著陈颖的脸,她管不住自己的嘴,一直往下说去,说得情绪激动。「他是为了砚台才爱你的!」她高声强调,像说给自己听。「他不是真爱你,你不要傻了,最终他想要的只是那砚台!」她狠狠说完,可是,她十分困惑,说了那麽多,陈颖却只是静静望著她,保持缄默,那目光彷佛她有多可悲似地。

关念慈揪紧床单,对陈颖嚷:「你听见我说的吗?」为什麽毫无反应?

陈颖表现得很镇定,一点也没有吃惊。「我听见了。」那回霞飞借砚台,慕藏鳞异常的表现就让她起疑,後来,关念慈做饭那次,她说得那麽白,陈颖自然也有了底。现在听见这些,并不教陈颖惊讶。

「那……你为什麽?」关念慈不懂。要一般人肯定会震惊愤怒,可是陈颖没有。关念慈真不明白,急切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意思?我是说真的,我在伦敦时他就是这样告诉我的,他发现你有镶尘砚,所以一直想接近你……」

「我知道了。」陈颖转身,拍拍枕头背对她倒下。「我还想再睡一会儿。」她闭上眼,她不想听这些,她一直想逃避这话题。

关念慈傻了,她激动起来。「你不气?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信?不然你把砚台给他,你看他以後还理不理你!?」

陈颖转身望住关念慈。「你生病中,不要这麽激动。」

关念慈傻了,瞪著陈颖,蓦地红了眼眶。「你为什麽还这样镇定?我不懂,我真不懂……」自己却像疯子,好狼狈、好丢脸。

「因为我喜欢他。」陈颖说。

「他是为了砚台……」

「我知道。」陈颖直视她。「但是我喜欢他。」

「你要装作不知道?」

「是啊,不管他有什麽目的,我喜欢他留在我身旁,我喜欢他。不、不是喜欢……」陈颖神色坚定。「我爱他。假使他是为了那只砚台才留在我身旁,那我会小心收好那只砚台。」好让他永远追著她跑。可是那砚台……陈颖脸色黯然。

「你……你真奇怪。」关念慈糊涂了。

「这没什麽好讶异的。」陈颖耸耸肩,说得很稀松平常。「谈情说爱,搞了半天还不都是为著得到好处,人都是这样的。没甜头、没好处,谁会平白爱谁、对谁好?」陈颖想得可通透了。她父亲这样,她母亲也这样,付出情感都是为著得到好处。想要钱的时候,妈才会对她好,才会关心她;拿到钱了,得到便宜,立刻又消失无踪,就像父亲那样。人都爱互相利用,她不讶异慕藏鳞也这样。

当然,真听见关念慈高声强调,她心底不是没有难过的,可是,她真的很喜欢慕藏鳞,喜欢到她不想去追根究柢地挖掘真相,她宁可这样被他喜欢著。

关念慈傻了,这女人……这女人思想好灰暗。

「可是……」

「啪」地门在这时推开了,关念慈即时住口。

慕藏鳞走进来,关念慈心虚地低下脸,陈颖却当没事那样。

「你醒了?」慕藏鳞微笑走向陈颖,摸摸她脸颊。「有睡饱吗?」

「上班前我想回家看一下猫。」陈颖惦挂著爱猫。

他给关念慈倒水,递给她。「小慈,我先送她回去了。」

「喔……」关念慈一口气喝光,背脊都是汗。「我……我下午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我会来帮你办手续。」说完,拉陈颖起来,他对陈颖温柔一笑。「走吧。」揽著她离开。

关念慈蒙住脸,後悔自己刚刚那样失态,要是陈颖跟慕藏鳞告状……

※※※

陈颖并没有告状,关念慈那样失态,令她很难堪。关念慈真的很喜欢慕藏鳞吧?车子驰上高架桥,陈颖心不在焉。

陈颖望著车窗,沈思著。自己臆测慕藏鳞爱她的目的是一回事,但真正从关念慈嘴里说出来,教她真实地感到痛苦。窗玻璃倒映出慕藏鳞好看的侧容,和窗外的景致重叠,她看得迷惑。

心中的阴影,慢慢吞噬陈颖。在关念慈西前她倔强地隐藏住自己的情绪,她表现得很潇洒,但……她真可以那样无所谓吗?耽溺於他的陪伴,享受著被他呵护的感觉,这是第一次陈颖感觉自己不寂寞。

她一边安慰著自己,就算他别有目的,可是难得有人对她这麽好,难得自己这样开心。

可她一边又忐忑惶恐,早在陈颖感觉到慕藏鳞对砚台奇怪的执著,以及关念慈不停的暗示前,她就已经问过母亲砚台的事。

想起母亲的答案,陈颖感觉胄猝然绷紧,一阵麻痹,冷汗直冒。凝视玻璃窗上那个轮廓俊伟的男子,他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快乐,他令她理解到自己有多麽空虚,然後他用温暖的爱填满她的空虚,可是……冷汗渗出她背脊,他给她至大快乐的同时,也令她感觉自己好似在走钢索,不知几时要跌个粉身碎骨。

假使有天砚台消失了,他也会离开自己吧?

尽管陈颖一向独立坚强,也满以为自己已经强壮得足以接受任何打击,谁都别想令她伤心,可是想到慕藏鳞离开她,光只是想而已,她的心就好像被人撕裂那样痛苦!

这体会令陈颖恐惧地刷白了脸,这体会令陈颖有一刹希望自己根本没有认识过这个男人。蓦然发现,爱情原来这样身不由己,这样情不自禁。明明不想令自己有受伤的可能,却无法避免地爱上他,於是他便拥有了伤害她的能力,爱店……实在太愉悦、也太可怕了!

慕藏鳞忽然打了个喷嚏,她回神转头望住他,他脸色很差。

「你一个晚上没睡,等会儿我自己搭车上班,你在家里休息。」

车子驶进小巷。「不碍事。」他说。

可是陪陈颖上楼时,他又打了个喷嚏,陈颖皱眉,转身打量他。

「是不是感冒了?」她上前覆住他额头试探温度,微热。

慕藏鳞将门关上。「只是喉咙有点痒。」

陈颖进去换衣服,她上班要迟到了。

慕藏鳞在阳台找到猫咪,它扑上来对他喵喵叫,他蹲下来摸它颈子。

陈颖从房间走出来,看著他爱宠她的猫咪,心底一阵温暖。她怎麽能拒绝他?她如何相信这一切都是为著砚台?他对猫这样呵护,假使一切都只为了砚台,那麽他未免也伪装得太成功了,成功到她觉得自己这样想很卑鄙,也许他根本是真心的……

她拎起公事包,决定不要教关念慈的话影响她的心情。「走吧。」她只想好好地享受跟这男人在一起的时光。

慕藏鳞送她上班,陈颖下车时,正好撞见蔚茵茵。

茵茵快步上来。「哇~~你送陈颖上班啊!」她扶住车顶,望住他嘿嘿笑。「真体贴啊~~」

慕藏鳞跟茵茵打招呼。「早哇!」他也跟蔚茵茵开玩笑,凑身嘱咐。「我的女人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了。」

陈颖瞪他一眼,茵茵则哈哈大笑。

「照顾她?」茵茵笑惨。「她别荼毒我们就好。放心,你女人在V。J。可有名的,没人敢欺负她。」

「哦!?怎麽说?」慕藏鳞可有兴趣了。

茵茵张嘴,陈颖截断她的话,一边推开茵茵,一边瞪住慕藏鳞道:「你不是还要回医院?」她催促。「再见,开车小心。」

他笑嘻嘻地看著陈颖,并没离开的打算,蔚茵茵继续嚷……

「陈颖是V。J。出名的臭脸大王,成日臭著一张脸,谁敢惹她啊!」

陈颖懊恼,揪起眉头。「蔚茵茵!」

「你看,就这表情!」茵茵指著陈颖对慕藏鳞说。「摆明生人回避。」

他哈哈笑,气得陈颖掉头就走,他笑看她们进了大楼才离开。

※※※

「喂~~」茵茵笑得好可恶。「生气啊?我实话实说,也只有慕藏鳞受得了你。」陈颖不理她,茵茵从袋里拿出一卷录影带。「喏!送你。」

陈颖接来,和她进了电梯。「是什麽?」

「你看了就知道。」

电梯上升,茵茵靠在陈颖耳边问:「怎样?跟古董先生谈恋爱感觉怎样?」

陈颖注视著电梯面板,佯装没听见。

茵茵问:「该不是天天研究朝代历史吧?有没有学著鉴赏古董?还是夜夜吟诗作对?」她发挥她无边无际的想像力,惨遭陈颖白眼。

中午休息时间,V。J。的员工娱乐厅,有人趴在桌上小睡,有人挨著看电视,有人讨论政治,有人瞎聊八卦,而陈颖……陈颖人在角落里听著电话。

「小慈出院了,检查一切正常,她去工作了。」慕藏鳞嗓音怪怪的,鼻音很重。陈颖皱起眉头。他说:「我要直接过去店里了。」

「你不睡一下吗?」她担心。

「下午有一笔买卖,咳咳……回来再睡……咳咳……」

听他又咳嗽起来,她眉头皱得更深了。她肯定他感冒了,一定是在医院被传染的。

收线後,陈颖撑著下颚,想著的都是慕藏鳞。感冒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天天也有人感冒,茵茵前阵子还受了风寒,把整个企划部员工都拖下水,大夥儿一起咳嗽流鼻涕。

那些人咳嗽打喷嚏,咳死了陈颖也不会多看一眼;可是慕藏鳞打喷嚏,她就皱眉。他声音哑了,他咳嗽了,她听了就心紧。

下班後,陈颖特地到超市买了梨子,她记得梨子炖冰糖可以治疗咳嗽。她不会煮饭,可是她跑去书局查阅健康书籍,知道受风寒的病人要多补充维他命C,於是她又跑去药局买了一大罐。

然後她又问药师。「感冒要注意什麽?」

药师建议她买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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