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州疑案之六月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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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州疑案之六月飞雪-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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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咬金迷惑道:“那这城里没有其他官了吗?后来也会有县官来罢。俺也听说县城里有一家大酒楼,生意甚好,未见寒酸呢?”

    “这城里大大小小的官都行过贿,收过礼,自己有了好处,也就不愿多管了。您说的那家酒楼叫‘满堂红’吧。”见程咬金点头,又道:“那就是了,那家酒楼的掌柜您可听说?正是本县最大乡绅的亲戚,两人是表兄弟,没这层关系,谁敢在闹市立足。”

    “那城中酒肆肉铺也有关系?”

    “多少有些关系。”

    话音刚落,忽见屋外风声大作,看似要下雨了,老翁自知说的过多,慌忙转移话题,程咬金怕歹人再次出现,也没心思寒暄,告辞回府去了。

    话说程咬金回到府衙,确是天公作怪,yīn晴不定,不多时竟是天晴云白。程咬金心中怒骂,一改往rì风范,令行军司马曹正集聚众土兵,共计步兵两百人,弓兵两百人,分散城中各隐蔽之处躲藏了,安排得当,自己穿上皮甲衣,前后铜镜掩心,腰缠金丝,足系皮靴,挎了腰刀,提了板斧自行去了“满堂红”酒楼。

    那跑堂李洪辰不敢怠慢,慌忙出门迎接,挑一避静处坐定,随即招呼后厨准备伙食,自己先在桌上摆下碗碟,筛碗酒,却看那程咬金也不拿碗,挺身坐立,说道:“你来,我有话问你。”

    “大人有何吩咐?”李洪辰恭敬道。

    “俺来贵楼有些时rì,怎地不见你家主人?”程咬金直言道。

    “主人家前些rì子去州府探亲戚,尚不曾归来。”

    “我再问你,你主人姓甚么名甚么?”

    “主人家姓王,名天寿。”

    “呵呵,真巧,真巧。既是与王彦震王先生同姓,莫非两人有甚么?”

    李洪辰听了一惊,赔笑道:“老爷玩笑了,小人也姓李,却不跟李申峰李财主相识。”

    “那俺再问你,你可知道‘六月飞雪’正是东山盗贼头目。”

    李洪辰一惊,笑道:“大人从何处听来的?”

    程咬金道:“难道不是?”

    李洪辰道:“大人,‘六月飞雪’既是传闻,自然有多种说法;但传闻不是现实,善于利用传闻者或许别有心机,若真有此人,怕是早就去找传闻者评理了。”

    说话间,后厨已准备好蔬菜瓜果、鱼鲜jīng肉。虽不是满汉全席,却也是水路皆有。这六七月的天气暗得晚黑得快,不觉已是夜间。看那半空明月,冷如冰盘,红似鲜血,头上黑云蚕食,片刻功夫,食成芝麻,没了光影。一阵凉风拂过,甚是清凉,直燎得程咬金口干舌燥,见桌上鲜汁嫩肉,如何抵挡得住,昂头吃了一碗酒,又取肉来吃。或是焦虑烦闷,或是饥饿难耐,贪喝了半坛子曲酒,被风一吹不觉酒劲上涌,醉伏在桌上。

    不说店小二如何收拾,却说程咬金醒酒起来,一看已是天明,叫苦不迭,询问店小二,好歹一夜无事,去墙边提了板斧出了酒楼。

    刚出酒楼,便与一汉子撞了个满怀,定眼看时,不是别人,正是李府内指挥下人的那名汉子,见他草帽短衣,足穿麻鞋,肩上背了行囊,腰间缠着腰包,手中提着朴刀,袒胸露臂,行sè匆匆,看装扮,似乎是出远门。那汉子见自己冲撞了刺史,吓得一身冷汗,倒地便拜。程咬金上前扶起大汉,问道:“足下此去何处?”,那汉子叹着气道:“一言难尽。”程咬金笑道:“即使如此,且陪我喝一杯。”说罢拉着汉子,不去“满堂红”,却是走向此前经过的蹊径。



………【第六章:再遇歹人】………

    第六章:再遇歹人

    话说两人已出了城门,来到护城河边,这一条小道虽窄,靠墙边却有不少商贩。另一边砌有石栏杆,傍边稀松放了些矮凳,闲人多在此钓鱼喝茶。

    见那河水清凉,柳叶鱼儿嬉戏,水纹蟹虾涟漪。柳树尖上鸟鸣清脆,小河岸边游人嬉笑。两人挑了座位,放下行头坐定。程咬金问茶博士要了一壶茶,两口陶碗,又转身对汉子问道:“足下要去哪里,贵庄上近来可好?”

    “小人正是要回家哩。”汉子答道。原来汉子姓尚,单名一个武字,先前在李府内当一管事,前几rì李财主归西,李夫人整rì哀愁,不理农事,少主人年幼,自然不懂。加上连办丧事,府上入不敷出,夫人只得卖了些土地,遣散一部分家丁,自己也在其中,无路可投,只得回家找活路。

    说话间自是垂头丧气,遗憾连连。

    “也罢,何不来府衙寻勾当?”程咬金道。尚武听了,喜极而泣,翻身便拜。程咬金扶起尚武,见其身体矫健,双臂厚实,赞叹道:“好个莽大汉。”说罢各自坐下喝茶,闲话勿聊。

    两人正是说话间,只见坐在一旁的那个大汉立身而去。程咬金看见,心中疑惑,暗忖道:“这厮背影好生熟悉。”见那汉子一袭紫衣,身高七尺,腰间佩剑,仔细一想,猛然惊醒。急忙立身上前,想逮回来问个究竟。尚武一惊,拿了行头跟在后面,那紫衣男子回头瞥见,施展轻功,纵身跳上石栏杆,却如平地,轻快飞走。此时岸边的游人已经乱着一团,小道本是狭窄,现在更是拥挤不堪,程咬金见那紫衣人就要逃脱,气上脑盖,头冒青烟。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紫衣男子延河岸栏杆奔走,就快逃离之际却见一青衣近身,一道寒光向他逼来,那紫衣男子怪叫一声,转身想躲,却是晚了,背上早已留下血痕。程咬金看在眼里,看那青衣汉子早已消失不见,自己只一股心思的追赶。那紫衣男子身受剑伤,不敢施展轻功,延竹桥过岸,依然延小河奔走。

    程咬金不敢怠慢,加快步伐,眼见追上紫衣男子,却见他停住脚步,回身站定,笑道:“山野莽夫,上次交手已是手下留情,你不是我的对手,快些走吧。”又看看尚武道,“带帮手也敌不过我。”

    程咬金道:“少废话,你已无路可逃,乖乖就捕吧。”

    话音刚落,只见尚武拔刀上前,顺势劈下,紫衣男子后退半步,侧身躲过,手持剑柄望尚武腰间只一顶便将其顶开;尚武腰间负痛,怒不可遏,挥刀再斩。这一刀劲道十足,紫衣男子不慌不忙,挥剑格挡朴刀,长剑再手中使个剑花,朝尚武胸前刺来,尚武躲闪不及,被长剑刺中胸膛,剑身虽被剑套套住,仍如千斤蛮力重锤胸口,教尚武痛得呲牙咧嘴,接连后退数步,疼痛未减,又见紫衣男子提步赶来,往小腹上只一脚,腾地倒在地上。

    程咬金勃然大怒,上前yù扯住紫衣男子衣服,提拳扭打起来。紫衣男子连中数拳,面皮变紫,双手牢牢抓住程咬金手臂,哪里止得住,被程咬金往外一摔,连摔几个跟头。

    程咬金哈哈大笑,见紫衣男子起身抽剑,又见尚武提刀上前,忙大声道:“尚武不可!”

    尚武听得,急忙停住脚步,紫衣男子在空中挥了个剑花,顺势劈来,尚武站住脚跟,腰腹用力,抬刀抵住长剑。

    程咬金看得心急,可恨没带板斧。忽见身旁有一细树枝,便掰下木枝,择其坚硬一段,掂量一番,飞身上前,朝紫衣男子劈头打去,不料正打在长剑上,折成两段;程咬金大怒,就剩下的半根枝头用力刺向男子腰腹,却被紫衣男子轻巧躲开,程咬金焦急,抽回木枝再刺,见那紫衣男子也不心急,手中长剑如白蛇吐信,剑光粼粼,闪得程咬金眼花,紫衣男子找出破绽,使一招银蛇捕食,朝程咬金颈项刺去。

    程咬金躲闪不及,眼见长剑就要刺中,说时迟那时快;尚武腾地而起,举刀赶上,用足八分力,正好挡住刺来的长剑;

    不等尚武换气,只见长剑犹如毒蛇般轻巧灵活,眨眼间绕过朴刀,竟向尚武面门游来;

    紫衣男子见尚武门户大开,刚想用力,不想背上剑伤发作,疼痛不已,迟钝片刻,被躲在尚武身后的程咬金看得清楚;心知不好,想后退却是晚了,只见程咬金飞身跳出,手中仍持断木,朝紫衣男子腹中刺去。

    那紫衣男子怪叫一声,后退数步,忍住腰间疼痛,盯着程咬金、尚武两人,想到后背剑伤,暗暗叫苦,小心告诫自己不可久战,又见程咬金技穷、尚武笨拙,当下拿定主意,用剑拨开木枝,在空中抡了个满月,逼开两人,又朝前撩,直撩得两人心慌,尚武见程咬金手无寸铁,怕中了剑伤,屏气将刀运至胸前,右脚前移,挡在程咬金身前。

    紫衣男子见状,也不着急,只是收手抽回,推剑再刺,尚武知道刺史躲在背后,因此不敢移动躲闪,只得提刀挡开,却被紫衣男子飞身一脚踢中上身,往后倒去,连同程咬金一起跌在地上。紫衣男子见有了空隙,不敢再战,施展轻功,转身奔去。

    程咬金推开尚武,见紫衣男子转身逃走,心急如焚,急忙撇开木枝,起身紧追紫衣男子;尚武见状,从地上立起身来,紧随其后。

    只见丘壑林立,漫山碧绿。程咬金与尚武紧追不舍,两人越莽穿榛,急不择途;旋即,困殆已极,山路中草木丛生,荆棘林立,割得两人遍身伤口;祸不单行,又不见了紫衣男子踪影。两人心烦意乱,又往前寻了几里路,却见一座建筑隐与林间,竟是一座雄伟山庄,气势磅礴,布如棋盘,坐落于山林之间,犹如人间仙境。



………【第七章:避暑山庄】………

    第七章:避暑山庄

    程咬金等人立住身躯,在山顶中遥望着这座林间山庄,感慨万千。这座山庄从远处看,山庄里亭台楼阁,流水长堤;近观其象,见其周围被青sè石墙团团围住;空中一声鸟鸣划过,两人方才从沉醉中惊醒过来,不敢耽搁,择路快步来到门前,见庄门虚掩,心中疑惑,推门而入,见庄内房屋重叠,鸱吻深刻,屋檐上翘,红木为柱,白木为墙,院落厅堂里又藏着大小园林,重门巷深,迂回曲折;既有金碧辉煌的气势,又有变幻莫测的神秘,整座山庄隐藏与山林之中,如同鬼魅一般蛰伏着。

    两人正是纳闷,忽听得一声惨叫,两人寻声而去,见一汉子倒在血泊之中,旁边立了许多家丁,再见那汉子,已是死了。程咬金正要询问,突见庄门进来一人,大声说道:“院中何事喧哗?”定眼看时,不是别人,正是普州王财主王彦震。

    见那王彦震踏步赶来,左右家丁各执棍棒刀枪,不离其身。王彦震率先见到程咬金,不觉奇怪,刚想说话,却见院中横躺一人,王彦震将手指伸于那人鼻头,没了气息,不由一惊,瞠目结舌,呆若木鸡,倒是程咬金先说道:“俺追这歹人许久,却被你庄上人杀了。”

    王彦震慌忙下拜,说道:“大人莫怪,这山庄正是小人避暑用的。”又扯过家丁问道:“你们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家丁慌忙跪拜,说道:“王老爷,刺史大人,我们正在打扫庭院,见这厮闯了进来,又不肯回我们的话,还抽剑砍伤我们,我们一怒之下,失手杀了这厮,不想却是刺史大人需要之人。”

    程咬金见歹人已死,心中虽不悦,却也没什么可说的。王彦震倒是热情,知道歹人已死,忙招呼左右收拾了尸体,一面恭请程咬金入厅上坐,一面遣人进城里召集各大乡绅财主,说是“六月飞雪’已死,邀众人一齐庆贺。”

    家丁领命散去,王彦震搀扶着程咬金往厅堂走去,又令管家迅速准备茶疏瓜果,不在话下。

    当晚盛宴可谓热闹非凡,人声鼎沸。官府里有程咬金居首,左右行军司马,右有别驾、判官。支使、衙役其后;厅下坐着普州财主乡绅,官府官员;厅外则是城镇居民;众人轮替着把盏,伏侍欢饮,可谓是觥筹交错,众宾欢乐。

    酒至半酣,王彦震起身举杯,再三劝程咬金等府衙弟兄宽怀饮几杯,程咬金称谢不已。王彦震又道:“各位乡亲父老,今rì刺史大人威猛神勇,杀死‘六月飞雪’,为民除害,普州城重归和谐盛世。”

    众人连连叫好,起坐喧哗。

    董方卓起身笑道:“各位,今rì刺史大人为民除害,实乃武神下凡,英雄无觅;来来来,下官先敬大人一杯”说呗双手捂杯,躬身敬酒。

    程咬金喜逐颜开,举杯回敬,当下众人起哄再敬,一连喝了数杯,甚是欢喜。众宾客敬了刺史,转身又敬王彦震,皆夸避暑山庄jīng美绝伦,王大财主富甲一方;直夸得那王严震心花怒放,眉笑颜开,王财主被夸得舒服了,令家丁遣其府上乐师舞女,聚之厅堂,为众人演奏名曲。

    当下载歌载舞,不亦乐乎。程咬金起身净手,来到后院,却见尚武随后跟来,程咬金一边净手一边道:“今rì高兴,待会俺与你再喝两杯。”

    尚武鞠躬拜谢,道:“大人,喝酒前小人有话想说。”

    程咬金道:“有甚么你就说罢。”

    “大人,今rì之事,小人感觉有些蹊跷。”尚武环顾四周着实无人,便掩嘴小声道。

    “尚老弟,你多虑了。”程咬金笑道,

    “大人,小人以为这歹人死得太过轻巧,其二,这歹人为何不知此处有座避暑山庄?”

    “你是说歹人来避暑山庄实为故意?”

    “小人不敢断定。”

    程咬金定了定神,低声道:“之前一跑堂也跟俺说过传闻中人会找传闻之人评理,难道发布传闻的人是王彦震?”

    尚武道:“小人也觉得蹊跷,这避暑山庄立于郊外,富丽堂皇,此前不会没有盗贼sāo扰,但山庄完好无损,小人实在无法理解。”

    程咬金道:“这个不难,待俺找那厮仔细问问便可。”

    尚武慌忙拦住,低声道:“大人不可,那王财主财大气粗,现厅堂之上众人云集,他必然不会如实回答。”

    程咬金道:“以你该怎么办?”

    尚武道:“小人不知,但是小人以为引蛇出洞总比打草惊蛇好。”

    程咬金点头道:“言之有理。”

    当下两人会意,依旧回于厅堂,举杯饮酒,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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