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冲动!安理无声地示意他们,之前队友们的教训别忘记了。
潜伏是一项考验耐性的寂寞活,幸好他们四人都是耐得住:猎鹰自然不用说,自己可是基地的精英分子,从小就生活在这里,青帮的一人的拿手好戏是狙击,潜伏跟狙击分不了家,另一人,也就是之前海训的时候,屁股被螃蟹夹了的那人,在刀疤的训练之下,百忍成钢了,某天耐热训练结束后屁股上的螃蟹已经晒得都快熟了,他还能跟战友们一起谈笑风生说着把螃蟹拿回去下酒。
安理把自己隐于一片小矮从里,黑眸一瞬不瞬地注意着前方的大兵,手里的枪,无声地上了膛。枪里装的是特殊制作的软胶囊子弹,子弹击中人后,装在里面的颜料就会散开,要用特殊的液体处理才能洗的掉。
此刻,阻击手在她三点钟方向的大树后面,手里的狙击枪也悄然地架了起来,冲着她看了一眼,示意他已经准备好。
猎鹰在她十一点钟方向,螃蟹君此刻真像螃蟹那样俯趴在地上!
不好办啊!安理眯着眼睛,把自己的视觉发挥到了最极致,考虑着一切因素:用屁股想也知道,那些蓝方不是白痴,明知这里是他们去营救人质的必经路途之一,还这么轻松地在那里,肯定是在暗处有狙击手,而他们这样的轻松,也只不过是表面上表现出来的,诱敌放松,要是一个大意,下场就会跟前面的一样,被对方一锅端了。
在这片林子里,能藏人的地方太多了,但是必须处在一个能顾及到己方成员,又能在第一时间把对方进攻的队员干掉,也就那个地方了!
纪凉向着阻击手示意前方那棵大树上……高处,是狙击手的第一选择,在那棵大树上,茂密树叶遮挡的后方,有一处显得特别的浓厚。
男人:树上狙击手!
猎鹰:右边那个。
螃蟹君:最后边那个。
安理则负责最左边的那个。
剩下的一个,留活口。
四人无声地分配好任务,然后继续潜伏。现在不是他们出击的时间,他们还要等,等着最佳的时机——一击毙命的机会。
久等不到猎物的到来,让蓝方有些松懈,一个男人拿出了烟盒,一人一根扔给了队友,还冲着身后不远处的树上喊了句,黑影没有任何回应,继续蛰伏——是个谨慎的家伙,安理想着。
黑暗中,那一闪一闪的红色烟头是最好的指示目标!
☆、334。第334章 绰号‘流氓’
蓝方,还不知道死神已经带着镰刀锁定了他们,
在烟雾缭绕里,放松了神经!
不知道是谁先开的第一枪,也许是同时开的,枪声在一瞬间响起,然后一瞬间结束。
树林里光线不明朗,猎鹰看着瞄准镜中,红色的胶囊子弹击中了大兵的脑袋,仿佛看见了真正的子弹,穿透过大兵的脑壳,白红相间的脑浆迸裂而出——死亡的宣告!
当枪声想起的一瞬间,处在制高点的蓝方狙击手循着枪声点刚要扣动扳机,就觉得额头上一凉,红色的液体缓缓地留下来,浸入眼睛,影响了他的视线,在死亡的前一秒,他还是把扳机扣了下去。
只是眨眼的时间,五个战友死亡四个,剩下的大兵刚要反抗,一把冰冷的匕首已经抵上了他的喉咙:“不许动!”猎鹰清冷的声音,一改往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肃然的脸上,哪里还有平时那种玩世不恭的神色。
啪嗒!一把狙击枪从树上被扔下来,三秒后,一脸被染红的蓝方人员身手利落地从树上跳了下来:“干得不错。”他真诚地竖起了大拇指,表示对对手本领的佩服,然后跟其他三个上一样挂了红彩的大兵站到了一块,接下去他们不会说一句话,他们是死人了。
安理跟其他两人也都从自己的位置里走了出来,
“安理!”猎鹰有些担心,刚刚对方狙击手还是扣下了扳机,瞄准的方向正好是安理所在的地方
安理忽略掉那四个“死人”,走到俘虏面前,以流利的英文问着对方这次蓝队兵力方面的部署和分配,结果对方给了她一句
“我已经处于失血过多,半昏迷状态了,无法回答你的话。”说完,还指了指自己被猎鹰已经“射废”的两条手臂和腿。
cao!安理在心里飙了个脏话,不过这可不能让魏沫沫知道,妈咪不喜欢自己说脏话的~
不过,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所以,蓝方的这人跟他玩这套,不知道他的绰号叫流氓吗。
“你可真走运了。”安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不,我刚刚在哪里躲着的时候,恰好杀了一条蛇,,听说蛇血挺补的,给你来一点。”说着,就从地上把那条被她截断的蛇捡了起来:“来,咬上一口补点体力。不够的话,我再去给你抓点蛤蟆老鼠什么的,不用感谢我了,我一向都是这么热情好客,助人为乐的。”
大兵瞪着那黑溜溜的蛇身,再看看安理,想到刚刚她的手段,头皮一阵发麻了起来……
把自己所想要的信息都获得后,安理拿起手枪往最后一个大兵心口处扣了下去:“你死了。”然后,开始动手扒男人身上的衣服。
“安~安理~”猎鹰骇然地看着安理,心想:这孩子,怎么这么~~~~简直一点同龄孩子的特点都没有,比自己还要冷酷残忍,吓人的本事还忒好~~
“别你了我了,你们也快动手,把他们的一副扒下来穿上。”
☆、335。第335章 危险
扒完衣服,开始向裤子进军。蓝方的人回过神来要反抗,安理瞅了他一眼:“怎么?你这是诈尸了吗?尸体先生,请配合我们,演好你自己的角色。”当个尸体就要有尸体的自知之明,还乱动啥。
明白安理的用意后,一群人七手八脚地动手将这些人扒了个精光,那个狙击手最配合了,自觉地说:“别扒了,我自己脱。”
于是,三分钟后,安理,猎鹰四人穿上了蓝方士兵的衣服,剩下的那套撕毁,顺便将对方包里的好货都搞到自己这边。看着那赤条条的五个大男人,青帮的阻击手目光往下滑了一些,看着他们小内裤处鼓鼓的隆起,羡慕嫉妒恨地来上了一句:“妈的!这些个男人都是吃什么长大的。”
安理怪笑了下:“行了,别那样盯着人家看,小心人家以为你对他那玩意儿有兴趣,把你当成GAY了。”
四人整了下行装,悄然而迅速地继续朝着别墅,也就是目的地走去~
“这次失算了。”男人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爆了一连串脏话、
因为有了第一手的资料,安理他们穿过树林,终于看到了那栋废弃的海边别墅。
四人刚要松上一口气,猎鹰耳尖地听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动静,心里一咯噔:“散开!”
话刚出,阻击手以及安理两人已经动作迅速地找到隐蔽点,而螃蟹君刚因为见到别墅,正要伸展下筋骨,猎鹰话说完的时候,他手臂刚放下,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已经来不及了,对方已经看到他,将他锁定了——
螃蟹君盯着那从拐弯处出来的蓝方人员,脑袋一懵:卧槽,死定了。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爆掉刚从林子里出来的那个男人的脑袋,对方惊觉螃蟹君可能是个诱饵,所有人迅速地找好掩体,这当下,螃蟹君也把自己往一旁的草丛对里滚去,当众人以为又会是一番枪林弹雨的战斗时,当蓝方人员全神贯注地驾着枪,锁定前方的时候,猎鹰潜到了后方,捂住在最后面的蓝方人员的嘴巴,瑞士刀象征性地往他脖子前划了一道。然后夺过对方手里的枪,从后面迅速点射掉最近的那个男人,剩余的那个男人惊觉到后方的突变,刚转身,红色的子弹从后面射来……
赞!
猎鹰向着安理和狙击手竖起了拇指。
算上之前干掉的五个,加上现在的四个,蓝方在他们四人手上损失九个成员了。根据之前得到的资料,蓝方一共有二十人,扣掉别墅里的五个,有十五个在林子里设伏,也就是说还有六个人。
凭他们四个……
他们对望了一眼:这玩个屁啊!
天色微亮,海面很平静,轻轻的波浪声敲击在耳膜上,淡淡腥味的海风,让纪凉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
一辆船从远处驶来,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四人没有暴露出自己的行踪,有些纳闷地看着那船……他们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疑惑。
危险,近在咫尺。
☆、336。第336章 被捉了
天色未明,人迹罕至的海边,船只……
这些因素结合在一起,让人联想到了一个词:偷渡。
这类的事猎鹰以及青帮的两人以前没少遇到过,也没少遇到过一些投毒团伙,不过那时候他们身上好歹都带了些真枪实弹的家伙,而且也都有一定的组织性,而现在他们手上拿的只是这次训练用的彩弹枪,身上也没防弹衣……这种装备,去跟那些家伙直面干上,傻子才做的吧。
几人正想原路无声撤回,然后再向大魔头他们汇报情况。
“等等!你们看。”螃蟹军突然出了声,示意有新情况。
船上的人下了船,抬出了几个木箱子,其中一个人没注意,让箱子里的东西掉了出来,一把黑亮亮的枪。这尼玛不是普通的偷渡啊,是军火走私啊。
“先撤……”
猎鹰刚说着,突然觉得心里一阵发毛,刚一回头,就感到后颈一痛,随着眼前一黑,就再也不醒人事了。
安理是被吵醒的,更准确的来说,是被一声声像杀猪般的鬼哭狼嚎声给叫醒的,眼睛还没睁开,就先不着痕迹地偷偷动了下四肢——动弹不得。
完了!安理心一凉。
“醒了就别装睡了。”
一盆水兜头而下,将他淋了个透,一点也没看在是小孩子的份上~
安理睁开眼一看,傻了,真被一锅端了:猎鹰,阻击手跟螃蟹君也跟他一样,都被捆成了粽子被反绑在了椅子上,他们身上已经挂了不少彩,看来在他醒之前,已经遭过一番罪了。在他们旁边不远处,几摊猩红的血色显得刺目。
看这位置应该就在那栋废别墅里,那……别墅里的那些人呢?
像是看穿了想法,那人咧嘴横笑,露出一口常年吸烟被染黄的大黄牙:“你是想问那些人哪去了吗?”
猎鹰沉默以对,这男人身上散发着狠辣的危险气息,那是一种经常出生入死的人才会有的。
那人抽了一口烟,恶质地冲着猎鹰喷了过去,辛辣的烟味熏得猎鹰呛了一口,臭死了,不知道多久没刷牙了,别过头就看到边上几个穿着蓝队迷彩服的几个男人正翘着二郎腿闲聊着。
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懂吗?”一个男人站起来,走到房子的边上,那里堆放了几大箱的东西,他啪地掀开一想,把里面的东西展示给他们看——黑压压的一整箱枪械。
安理可认得这个大兵,可不就是在林子里被他们扒光的那个狙击手吗。
男人察觉到她在看自己,咧嘴给了她一记俊朗的笑:“嗨!我们又见面了,小孩。”
“怎么回事?”安理心头一阵发凉,心里已经有了几分谱。却还是希望不会是她所想的那么糟糕。
男人低低地笑了几声:“你不是应该猜到了吗?”他伸手捏住纪凉的下巴:“聪明的小孩子。”
安理甩开她的手,讽笑着说:“我以为你们待遇应该不错的,啧啧,真是没想到啊~居然还出来赚这种外块。”
☆、337。第337章 死=零蛋
钱谁会嫌多。”男人很欠揍的说道:“中国人不是有句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次借着合训的机会,把这批军火给出手了,本来好好的计划,结果被你们几个给坏了事,你说该拿你们怎么办呢?”
“****大爷的。”螃蟹君没那耐性跟他绕着圈说话:“***居然来阴的!”经男人这么一说,再大神经也知道他们只会算是摊上大事了。
黄牙男走到螃蟹君面前,一脚踹向秦易的腹腔:“***吵个屁,想死的话老子成全你……”说着,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顶着螃蟹君的脑门子。
“等下!”男人制止了他:“这么急干嘛。”他拿过一旁放着的鞭子,一鞭子抽过去,力道十足十,让螃蟹身上的迷彩服都炸开,皮肉上多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之前不是挺嚣张的吗?”
“呸!”螃蟹君一口唾液吐到他的军靴上。
男人脸色一沉,下手更狠辣了几分。每挥一下,就在螃蟹君的身上落下一道口子,不过一分多钟的时间,螃蟹君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鞭打得零零落落,鞭子沾了海水,让那些伤口痛得紧,而螃蟹君紧闭着一张嘴,连吭都不吭一声,铁青着脸色,忍住折磨人的疼痛。
“骨头这么硬啊。”男人收了手:“我看你小子也是个人才,有没有兴趣跟加入我们,跟我们合作啊。你还这么年轻,趁着年轻多捞几笔,比你们累死累活到老要好多了吧。”他是真的很欣赏螃蟹君,尤其是他那手狙击功夫,所以打算“招贤”。
螃蟹君沉默了好长的时间,长到让在场的人都以为他是真在考虑着男人的话……
见螃蟹君久久没有动静,男人抬起他那张沾了不少血迹的脸……
“我cao你大爷的!看爷爷我的铁头功。”螃蟹君用尽全身力气,把自己硬邦邦的大头狠狠地往男人那张俊朗的脸上砸了过去,生生地把男人砸退了好几步。
这就是螃蟹君,平日里粗神经单细胞的家伙,但认定了一件事,就是一辈子。
男人捧着口鼻,温热的液体不断涌出,看着手掌里多出的那颗牙齿,一双眸子涌入了狠烈的杀意,而后突然笑了起来:“好,很好!你TM敬酒不吃吃罚酒!”脸上很是狰狞、
“等等!”
“砰!”
安理的声音,伴随着枪响,响起。
螃蟹君瞪着自己胸口:“你……”一句话没来得及说完,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嘭!
生命最后一个声音,就是这样的一记钝响,震动着留下来的人的耳膜和心脏,嘭的一下,然后就是无尽的安静,空寂得让人无法承受。
硕壮的身躯倒在了地上。安理愣愣地看着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子——
跟螃蟹君相识以来的画面,走马灯似的在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