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野史三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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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野史三百年-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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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拒不下跪,反恨恨的说:“你难道就不念一点手足之情吗?曹丕称帝后迫害弟弟曹植,但也没有将他置之死地。你搞阴谋夺得皇位,设计陷害储君,怕众兄弟不服,想对我们斩尽杀绝,你就不怕众口纷传,史家记上你一笔吗?”

  雍正大怒,命太监上前掌嘴,又令力士将其手脚反绑,随后又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里面的药粉色如白雪,狞笑着逼那人吞下,那人不从,雍正便令力士强掰开他的嘴灌下去。紧接着,雍正命人找来一个大瓮,将那人碎尸后塞了进去灌水,然后又往里面倒药粉,只听到瓮里吱吱声作响,一股臭味弥漫开来。书生目睹了整个过程,被吓得是冷汗直流,整个场面鸦雀无声,针掉下来几乎都能嗡嗡作响。

  众人脸色煞白,雍正却意在志满的坐在炕沿,丝毫不当回事,自顾自己慢慢的喝茶吸烟。大概过了有十来分钟,雍正伸了个懒腰,命打开大瓮查看一下。力士看后,掩嘴报告说:“化了。”雍正听了便捂着鼻子走过去查看,力士把瓮口微微倾斜了一下,只见里面全是紫黑色的臭水。雍正看后,悻悻然的说:“骂我啊,看你还能骂我吗?来,你们把这瓮臭水赶紧倒进御沟,让他和污水为伍。”力士听后便抬了瓮去,雍正则哼哼冷笑了几声,也就起身走了。

  太监送驾回来后,急忙把书生从床塌内放出,又问他:“今日之事,你都看见了吧?”书生牙齿格格直响,说:“都看见了。”太监脸色一沉:“今天的事情,要是有一点点泄露,你我都死无葬身之地。今天我当值,现在赶紧送你出去,有事情明天再说吧。”书生此时恨不得立刻长翅膀飞出此地,便战战兢兢的随着太监出了宫,感觉是如同新生。回去后,书生心想没事了,便偷偷的把今天看到的纪录了下来,写好后藏在破棉衣里,便忐忑不安的等太监回来,一夜无眠。

  第二天,太监回来,脸色惨白,他对书生说:“先生真是祸由自作!昨日我当值,只盼着皇上不问,或不知,这样就相安无事了。不料昨夜晚膳刚完,皇上突然问:‘日间炕内何人?你真是大胆啊。’我急忙跪地碰头,上奏说是我的亲戚,只是想进来看看。皇上大怒,命杀先生,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我能够做的,就是等先生死后,送你的灵位回你的故土而已。待会就有宫人要来查看,先生还是尽快料理罢。”书生听后大哭:“事已如此,还有什么办法?看来也只能做异乡之鬼了!”太监随后便掏出一粒药丸,让书生服下。书生死后,太监假称其因病而死,把他的遗物寄送回其老家。

  几个月后,书生的家人检点遗物,在破棉衣里发现了书生的绝命书,这才知道书生的真实死因,但是,这件事关系宫禁秘密,如有泄露,恐怕会招致满门抄斩,因而一直不敢为外人道。

雍正剪除兄弟异己党
雍正剪除兄弟异己党 

  雍正即位后,便决定对那些曾与自己争夺王位、还有潜在威胁的兄弟下手,以防止他们势力坐大,其中特别以八阿哥允禩、九阿哥允禟和十四阿哥允禵为重点打击对象。雍正上台后,一来为了避讳,二来为了树立自己的威信,立刻命令各位兄弟名字里的“胤”字改为“允”(雍正这辈都是以“胤”开头,如雍正名“胤禛”)

  十四阿哥允禵本是雍正同母生的亲弟弟,但他同时也是但是王位继承人的有力竞争者,康熙晚年对十四阿哥颇为信任,允禵在皇子和大臣中也很得人心,所以民间多传说雍正篡位,遗诏本是“传位十四阿哥”,却被雍正(四阿哥)把“十”篡改为“第”字,结果夺了王位。

  康熙死时,允禵正在西北用兵,当时手握兵权。雍正即位后,立刻给允禵发了一道上谕,让允禵立刻回来奔丧,兵权转由大将军年羹尧(雍正的亲信)掌管,如此便轻易解除了允禵的兵权。

  允禵回京后,见雍正已经即位,气愤异常,但又无可奈何。在去康熙灵柩前哭拜时,雍正也在场,允禵见了自己的哥哥,这个新皇帝,却不表示祝贺,雍正对自己的这个弟弟开始还算迁就,为表示亲善,还上前去扶他,但允禵拒不动弹,一时间两兄弟十分尴尬。这时,侍卫拉锡上前拉住允禵,让他赶紧对新皇帝行跪拜之礼,允禵甩手骂道:“拉锡是卑贱之人,为何对我拉拉扯扯,请皇上治罪!”

  雍正大怒,便削去了允禵的王爵,只保留贝子身份。随后,雍正将康熙灵柩运至遵化县景陵安葬后,命允禵留下看守景陵,实际上是将他软禁于此。

  允禵好比较好处理,但八阿哥允禩那里则是个硬骨头了。八阿哥允禩当时人称“八贤王”,最能笼络人心,虽然他的生母出身低微,但他并不甘心,一直广结党羽,收纳三教九流,并且拉拢了九阿哥允禟等人,甚至十四阿哥也一度被他拉拢。康熙在的时候,曾一度对八阿哥允禩有过好感,这多年的经营已经形成尾大不掉之势,在王位争夺战中,这一党的势力最大。   

  雍正即位后,并没有立即对允禩下手,而是先命允禩、允祥、马齐、隆科多四人总理事务,并封允禩为亲王。允禩的党羽们也大都加官晋爵,这些人喜不自禁,纷纷跑去祝贺允禩封亲王。允禩听了,冷笑一声,“爬得越高,摔得越重,封亲王很可喜吗?不小心哪一天就要死呢!”    

  话说回来,凡是玩政治的,都是深谙此道,这其实就是欲擒故纵嘛。雍正之所以封允禩为亲王,主要还是因为自己刚刚即位,大权尚未稳固,当然不能树敌过多。等到雍正立稳脚跟,这些人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果然,没过几年,雍正便宣布允禩和允禟的罪状,并将允禩和允禟削去王爵,交宗人府圈禁,并给他们分别起了“阿其那”(满语“狗”的意思)和“塞思黑”(满语“猪”的意思)的名字,以示对两人的轻蔑和侮辱。这还不算,雍正又命人将两人分别押往外地圈禁,结果两人当年就双双死于戍所,两兄弟的死亡时间相距不过六天。 

  要说九阿哥允禟,算是站错了队活该倒霉。允禟本不想夺什么储位,他是个无才无识、又贪图酒色的家伙,只想过奢靡淫逸的生活,但因为跟了八阿哥,自然成为了雍正的打击对象。 雍正即位后,允禟就长时间地装病,但雍正很清楚他的用意,并没有因此放过他。

  后来,允禟知道自己装病也逃不过,干脆就破罐子破摔,当他被雍正发配到西宁后,他以为山高皇帝远,又开始肆意妄为,骚扰生事。雍正听说后,派人前去训诫,当宣读圣旨的时候,允禟也不迎接跪听,只是安居卧室,还发牢骚说:“皇上责备的都对,我没什么话要说,谁让他是皇上!”雍正听后,十分恼怒,最终还是设法把他给弄死了。

  做兄弟难,作患难兄弟更难,要做了皇上的兄弟,那真是难上加难。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清代监狱里的黑暗和潜规则
清代监狱里的黑暗和潜规则

  清朝文学家方苞在文章《狱中杂记》中,把他当年关在牢狱的所见所闻全记了下来。即使今天读来,狱中公权私用,官府的权力被那些牢役用来给自己谋利,其敲骨吸髓,手段之残忍,仿佛人间地狱,着实恐怖。

  方苞在文中说:康熙五十一年(1712年)三月,他当时关在刑部监狱,看见每天都有三四个犯人死掉后便从墙洞里拉出去。见他吃惊,同一牢房的原洪洞县杜县令走过来告诉他说,这还算好的,今年气候还好,死的人不多,往年发瘟疫的时候,每天都要死十个人呢。

  方苞问怎么会这样,杜县令说:“狱中有老监四座,每座有五间房子,牢役们只开当中那间的窗户和天窗透气透光,旁边的四间都不开窗,但里面却经常关着二百多个犯人。每到晚上,牢门落锁,天亮才开,犯人拉屎拉尿全在里面,气味极其难闻。冬天的时候,一些穷的犯人没有被褥,就在在地上睡觉,哪能不生病?所以深更半夜的时候,有人死了,活人也只得和死人脚靠脚、头靠头地躺着,监房里疾病传染,死的人当然也就多了。”

  说到这,杜县令恨恨的说:“也真是可怜,那些杀人越货的强盗和惯犯,他们精气特别旺盛,倒基本不生病,那些得病死的,反倒是那些罪轻被押或者被牵连的,或者当作人证暂时羁押的,你说这不是荒唐吗?” 

  方苞便问:“北京不是还有顺天府的监狱和五城兵马御史衙门的监狱吗,怎么刑部监狱里关的犯人这么多啊?”杜县令说:“你不知道,近年来的案件,只要案情稍微重一点,顺天府、五城兵马御史衙门就不敢管;而掌管京城九门守卫的步兵统领抓的犯人,也放在刑部监狱关押;那些衙门的书吏、狱官、禁卒们,觉得关的人越多,就越有利可图,所以稍微有点牵连的,就一定想方设法捉进来。”

  说到这里,杜县令叹道:“这里就是鬼门关,进来了不死也得脱层皮。不管你有罪无罪,先给你戴上脚镣手铐,让你吃尽苦头,等到你受不了,就进来劝你找保人,然后估计你家里有多少财产好勒索。勒索来的钱,这些人就瓜分了。比如要去掉脚镣手铐关到老监外面,得要好几十两银子。至于那些榨不出油水的穷犯人,那就倒霉了,戴上刑具关押,一点也不会客气,还要用他们来警戒其他犯人。”

  据说山西阳高县有个叫黄升的人,被无辜牵连进了牢房。牢役们先把他用链子锁在尿缸边,那链子套在他的脖子上,坐也坐不下,只能靠着栅栏半蹲着。拘了大半天后,牢役们出来和黄升谈价钱,说:“你想舒服呢,也不难,就看你肯出多少钱。你看,里边屋里,铺盖和桌子啥都有,你要吃什么也行,但住那屋得有条件。”黄升问他什么条件,牢役们说:“进那屋花五十吊。你要再花三十吊,就帮你去掉链子;地下打铺也是二十吊;住高铺加三十吊;你要吃菜吃饭,哪怕是吃鸦片烟,我们都可以代办,按次算也行,长包也行,还可以给你便宜点,反正都有价钱。” 

  倒霉的是这个黄升当时身上没带钱,牢役们见自己说了半天没收获,大怒,众人便一拥而上,将他打个半死,又罚站一夜,第二天家人送钱来才放了下来。 

  按说死刑犯最难敲诈了,但刽子手勒索起来更是触目惊心。譬如家中有钱的死囚,刽子手往往派他的同伙去找亲属谈,其中对要凌迟碎剐的,就威胁说:“要是顺从我的话,当时先刺心脏,给个痛快;要不然,四肢剐完了,人还会有气。”对那些判绞刑的,就说:“要是顺从我,一绞就断气;不然绞三次,让他慢慢死。”就算是判砍头,没什么技术好要挟,也要留下死人的脑袋做抵押,问收尸的家属要钱。

  如此一来,那些刽子手往往都能勒索到几十两甚至上百两银子。只为减少犯人的苦楚,那些没钱的家庭,往往把自家的财产当光,去贿赂那些人。真碰上那些一点钱都没有的,那就不客气了,往往要按照前面威胁的那样来行刑。

  就连负责捆绑犯人的衙役也生财有道,谁要是不肯掏钱的话,这些人就乘捆绑的时候折断犯人的筋骨。譬如每年秋天各地都要集中处决犯人,为了震慑那些犯人,往往有陪绑制度,也就是说,捆绑到行刑地等待执行死刑的,大概有十分之三四,其他的只是陪绑。那些在捆绑时没交钱的,被弄伤后往往要好几个月才能痊愈,有的甚至被弄成残废。  

  方苞曾劝一个老牢役说:“你们跟那些犯人没仇没恨的,不过想得点财物;那些穷人要真没有,你们就不能当做点善事放过他们吗?”那人冷笑道:“放过他们?我们这是为了立下规矩,警告其他人犯,要不这样的话,那不人人都心存侥幸,不肯掏钱?”

  见他不明白,那老牢役说:“这里面是有学问的。比如同案被捕的三个人,同样刑具拷打,一个人给了二十两银子,他骨头受了点轻伤,养了一个多月才好;第二个人多给了一倍的银子,只受了点皮肉之苦,二十天后就好了;第三个人比第一个人多了六倍的银子,打完后,当天晚上就健步如飞,跟平时没啥两样。这要是没有差别,哪个人肯多出钱呢?这就是规矩,规矩是不能坏的!”

  熟谙官场的老手还在后面。有某姓兄弟二人,犯的把持公仓的大罪,以律当斩立决。判决下来后,管文书的书吏说:“你们给我一千两银子,我有办法让你们不死。”两兄弟大惊,问他有什么办法,书吏说:“这也不难,我另准备一份判决词,原文不用改动,只不过把后面两个没有家属和亲戚的同案从犯的名字来换你们两个,等到案文加封上奏的时候,偷偷地换一下,反正他们死了没人给他们喊冤。”另一个书吏有点担心,说:“这样做,死掉的人固然没什么问题,但万一主审官发现怎么办呢?如果让他们发现,我们就活不成了。”书吏笑道:“这你尽管放心,他要发现的话就得重新上奏请示,重新开判决词,我们这些人固然活不成,但主审官也得一个个罢官走人,对他们来说,这只不过是两个不相干的人,又没人喊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是不会认真对待的!对他们来说,保住自己的官职比什么都重要,我们这些人,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后来,这个人还真就这么干了,结果两名可怜的从犯被处了死刑。主审官后来发现,被吓得口张舌翘,却也不敢追究。方苞在文中说,他在狱中还见过这两兄弟,同牢房的犯人指着他们说:“这两人就是用谁谁的命换他们脑袋的。”

  《狱中杂记》最后还说,有些奸狡的人因长期关在牢里,干脆和狱卒内外勾结,不出去了,他们在牢里负责惩罚犯人,帮狱卒勒索财物,自己也捞了些钱。比如山阴县有个姓李的,因杀人被关在监狱里,用这种办法每年也能搞到几百两银子。

  本文节选自《帝国的绯闻…大清野史三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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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白鸭:让杀人犯重生的秘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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