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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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石-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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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了?”外面又有个狱警警觉地走了进来。   
“我,我……”尼玛达娃的拳头还没有收回来,那个狱警闭着眼睛证明自己的晕倒真实无疑。   
“你,你们想干什么!”狱警发现了我们的异常行为,他举起对话机就要喊。   
一不做,二不休。“嗞嗞……”第二个倒霉的狱警也倒了下去。   
原来是白诗雨抽出了第一个狱警身上的警棍电昏了他一下。   
“快!快打开门!”我迫不及待地喊。   
尼玛达娃心灵手巧地帮我打开了囚室室的大门。   
换上衣服,我马上把倒在地上的狱警的衣服扒了下来。刚好这次拉萨大地震后,监狱系统还没有恢复完成秩序,什么闭路电视,人员值日,多重把守的都没往日那么严密。我们三人竟然有惊无险地逃出了监狱。一个字,酷毙了!   
啊?是三个字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兴奋了!     
自由温暖的阳光照的我浑身热血沸腾,我们马上一起回到了香格里拉大酒店。   
香格里拉饭店的防震措施挺好,房子保持了安然的原貌。我从我的房间窗户外面贴着自来水管爬到了施密德教授的房间。我打开保险柜子,想取出施密德教授的羊皮纸日记,我实在太想知道更多关于地球轴心和神秘孔雀的秘密了。   
但令我吃惊不已的是,日记本——没了!   
“怎么会不翼而飞呢?”我打开施密德教授的房间,把门外的尼玛达娃和白诗雨都请了进来。   
“你再仔细想想。”尼玛达娃耐心地安慰我说。   
“你会不会记错了?”白诗雨怀疑地问。   
“没错的!那是他爸爸的日记,他爸爸叫Louis Schmied,是上个世纪二战期间纳粹德国派来西藏寻找地球轴心的探险队员。”我叽里咕噜地把我的回忆又说了一遍。   
尼玛达娃和白诗雨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以为我又天开异想了。   
“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记错的!”我歇斯底里地乱喊。   
“我相信你,尼玛达娃善良地摸着我的头,也许是警方那天把他的日记搜走了呢?”   
“不会的!这个柜子的隔层如此隐蔽,而且那天我被捕时格烈并没有看到搜查柜子的异常。”   
“说的也是,”白诗雨推测说,“如果警方发现了那个神秘的日记本,他们一定会审问你相关的线索。”   
“啊!我知道是谁偷走了Louis Schmied的日记本!”我尖声大叫起来!   
“是谁?”尼玛达娃和白诗雨异口同声地问。   
“施密德教授从丹巴多吉那里买到了孔雀石,可是那些孔雀石后来却不翼而飞,而孔雀教徒又一路追杀施密德教授,那么日记本肯定也是被孔雀教徒的人拿走了!”   
“对!”白诗雨赞成地说。   
“孔雀教徒信奉孔雀明王,他们的教石就是孔雀石,孔雀石在他们的眼里是至高无上的荣誉。而丹巴多吉私自把西藏宝石转买卖给了来自欧洲的异教徒,怪不得孔雀教徒会如此疯狂地致丹巴多吉于死地!”达娃分析的头头是道。   
“孔雀教徒重出江湖,全因他们推举出了新的孔雀尊者,这个神秘的尊者号令教徒,莫敢不从。也许我们只有找到孔雀尊者才能推翻整个孔雀邪教!”我大义凛然地说。   
“这些事应该让警方去做吧。”白诗雨理智地劝我别多管闲事。   
我从监狱逃出来,一是准备找到施密德教授的羊皮纸日记本,二是找到地下宫殿出产的孔雀石,现在第一个愿望落空了,那么我希望找到那神秘的孔雀石。   
“世上的孔雀石成千上万,”尼玛达娃微笑着说,“我阿莫拉的小店里就数不胜数。”   
“我要的是地下宫殿里的那种,我和刘家生曾经一起去过拉萨城郊的佛教科学实验室,那种孔雀石是水火不侵的!”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了刘家生从实验室偷出的超级激光火焰枪,其实当时我要是极力劝阻,后来火烧工人的惨案就不会发生了。   
但到底又是什么原因导致平时善良老师的刘家生用火焰枪活活烧死了18个工友呢?——只有孔雀知道。   
“现在布达拉宫在僧人的严密把守下开发第十八层地殿。”尼玛达娃焦急地说,“那神秘的孔雀石现在到底哪里还有?”   
“我知道谁有。”我突然想起了一个关键人物。   
“谁?”白诗雨追问。   
“刘家生——”   
“刘家生不是死了吗?”白诗雨白了我一眼。   
“我还没说完嘛,”我卖了个关子说,“刘家生的女朋友——次吉白玛。” 
廿八      
我,白诗雨,尼玛达娃立刻下楼朝次吉白玛家的方向驱车而去。   
当日我和次吉白玛曾一起拜访过位于孔雀大酒店的工程队宿舍,在刘家生的房间里,次吉白玛曾取走了刘家生的定情信物绿松石和一块孔雀石作为纪念。刘家生的离奇异常也许就是源于那神秘的孔雀石!   
车上的广播在播放一则警方通缉新闻,不用说,那自然是“畏罪潜逃”的道信了。   
“把车停到路边。”尼玛达娃突然说。   
“你干嘛?不会是现在打退堂鼓吧。”我嘴上不情愿,但还是打住方向盘停了下来。   
“现在是骑虎难下了。”尼玛达娃幽幽叹了口气。尼玛达娃打开车门跑到附近的超市又买了些奇奇怪怪的化妆品。她柔荑般的双手沾着什么在我脸上抹个不停,害的我连眼睛都睁不开来。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车镜照出车厢里坐着一个陌生的中年藏族男子,颧骨高耸,皮肤黝黑,下巴长着本拉登般浓密的胡须。   
“是谁?”我左右回头,这抢劫的什么时候爬进车子里来了?   
“咯咯……”白诗雨和尼玛达娃哄笑了起来。   
我双手往脸上一抹,捋到了一把胡须。原来尼玛达娃的妙手已经把我改装成一个真假难辩的藏民了。   
“好了,”尼玛达娃笑着说,“这样你被警方逮捕的机率就小多了。”   
“那我呢。”白诗雨微笑着问。西藏警方一看到帮助我越狱的“从犯”白诗雨自然会对她身边的人起疑。   
“你等等。”尼玛达娃熟练地抹了点润肤的海洋黏土,又把购来的假发修剪了一下,给白诗雨打上了黑色的脸底,不一会,柔美漂亮的白诗雨就变成一个阳刚帅气的小伙子了。   
“出发!”我们看着陌生而熟悉的对方,一边互相说笑着一边继续行驶。   
一路上,我却暗暗估计着次吉白玛近来的情况。她是刘家生最心爱的人,但刘家生却莫名其妙地卷入了一起恶性特大杀人案,一个平肃温文尔雅的知识分子怎么会做出那么残忍无道的罪行呢?这一个月来刘家生音信全无,而次吉白玛一个人如何抵挡漫漫长夜的侵袭?   
我们的车终于来到了次吉白玛的碉房。   
我上前去敲门,次吉白玛的父亲来开门,看来最近他的大排档生意不是太好,否则不会赋闲在家。   
“那日拉(拉表示敬称),次吉白玛在吗?”我彬彬有礼地问。   
“你是谁?”次吉白玛的父亲警惕地问。   
“普布那日,你不认识我了吗?”我友好地提醒。   
“你,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怎么会这样?”我困惑地看了看身边的尼玛达娃和白诗雨,我一看白诗雨帅呆酷毙的男人样就乐了。原来我换了张脸,普布那日自然认不出我来了。认不出倒好,否则他知道我是通缉犯的话倒会惹出许多麻烦。   
“我是次吉白玛的朋友。”我微笑着压低声音说,“也是刘家生最好的朋友。”   
“啊?!”普布那日脸色大惊,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许久,直到他确定我不是不怀好意的歹徒。“快,快,三位请进吧。”他有礼地请我们走进了房子。   
房子里面东西乱七八糟的,显然是许久没有经过打扫了,不过话说回来,地震中这种木质的房子倒是最牢固的,只会咯吱摇摆,却不易倒塌崩溃。   
“次吉白玛呢?”我切中正题地问。   
“她,她离家出走了……”普布那日石破天惊地说。   
“什么,怎么可能?”这一回换我盯着普布那日的眼睛凝视了许久,我终于确定他说的不是假话。   
“到底发生什么了?她怎么会突然出走的?”白诗云追问。   
“不知道……”普布那日痛苦地抱住头,“前不久地震那夜,我们一起逃命跑到外头空旷处,她看到许多人一夜间离去,大概感觉到生命的无常,所以才会效仿释迦牟尼佛离家出走,也许是领悟了某种佛道吧。”普布那日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   
“那,那她平时有没有什么反常的行为呢?”我来此找次吉白玛是想借她的孔雀石瞧出明堂的,我不想无功而返因此希望能多问点有用的信息。   
“哎,她天天是以泪洗脸,抱着小刘送的礼物抚摸思念。” 普布那日惨然道,“这一对孩子,哎,鸳鸯命苦呀……”   
“什么礼物?”白诗雨这个标准律师抓住了一个疑点马上问。   
“还能是什么呢?”普布那日抹了一把眼泪说,“就是那绿荧荧的孔雀啊!”   
“着!”我失态地大叫了一声,“那,那孔雀石现在还在家里吗?”我充满希望地问。   
“没,没了。”普布那日大失所望地说,“她一起带走了……”     
我们三个垂头丧气地走出了次吉白玛的家,善良的父亲还在哀痛女儿和未来女婿的不幸遭遇。   
“我们已经无路选择了。”白诗雨坚决地看了我一眼。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尼玛达娃心领神会地说。   
“对,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突然领悟到刘家生是否一直没有离开布达拉宫,他是否仍然藏在地下宫殿里呢。这个答案很可能被我蒙中了。   
“我们来找次吉白玛的目的就是为了孔雀石,现在有孔雀石的地方只有地下宫殿了。那么不管现在它是佛教禁区还是开发工程,我们都要闯进去看看究竟了!”我果断地做出了抉择。   
一路上开着车,耳畔风声呢喃,许多疑问又在我的脑海中盘旋。次吉白玛到底去了哪里?她是否和刘家生在一起?释迦牟尼佛每天依然流泪,那未来佛弥勒流泪的那天真的是人类末日吗?   
一盏茶的时间,我们的车子到了布达拉宫脚下。在上山的途中我们看到许多虔诚朝拜神庙的藏民,他们三步一跪,五体投地,用身体艰苦的修行来祈祷来生的幸福。我的心不由生出一种清凉的感悟,这就是生命的信仰。   
我们把车停好,艰难地跋涉来到了布达拉宫门口。宫殿前坐着许多静坐抗议的佛教徒,他们脸色肃穆,神情悲哀,在烈日下的炙烤下却依旧岿然不动。   
“发生什么事了?”我问一个卖冷饮的小贩。   
“你不知道吗?”小贩一边找零钱给我,一边痛心疾首地说,“布达拉宫的地下宫殿的第十八层就要被挖出来了。”   
“不是说挖出来开发成旅游景点可以促进旅游业发展吗?”白诗雨问。   
“大错特错啊!”小贩摇头回答,“现在负责挖掘的带头人听说就是那个在地震中捐了大钱的神秘人,有传闻说他是个外国人啊!”   
“外国人?”我惊讶地问,“他是什么国家的?是佛教徒吗?他开发地下宫殿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我连珠炮式的问题让小贩无法回答,他叹息着招呼其它的客人去了。   
“走!我们开始行动!”我小声地对白诗雨和尼玛达娃说。   
“没看到黄色的警戒线吗?”白诗雨噘嘴说,“现在布达拉宫号称内部修复,外人一律不准入内,否则就会当作违反治安和偷窃罪抓起来。”   
“跟我来!”尼玛达娃神秘地说,“我是导游,我对这里熟悉得很。”   
“呵呵,你真是冰雪聪明。我肉麻地奉承尼玛达娃。”   
“当然,我是冰天雪山下出生的嘛。”   
我们一行跟着尼玛达娃悄悄来到布达拉宫西部白色的僧房,这边住着为达赖喇嘛服务的亲信喇嘛居住,戒备没有那么森严。我们翻过红砖绿瓦,像梁上君子一样潜入了布达拉宫。好几次我们看到巡逻的僧侣从身边有条不紊地经过,我们都有惊无险地靠着复杂的建筑结构和精确的时间差躲了过去。   
曲曲折折地终于绕到了中部的红宫,这里佛殿森严,历代达赖喇嘛灵塔殿金碧辉煌,而通往地下宫殿的通道入口也在此处。   
这时天色已黑,夜幕四合。殿堂里昏暗无光,像是世界末日来临前的黑暗。由于这里众和尚把守不易通过,我们一行三人躲在供台下的帷幕下,直到凌晨夜深人静才敢出来透一口气。我们趁着僧侣换班,蹑手蹑脚着向九层灵塔奔去。   
好不容易到了塔内,我凭着记忆力找到了佛像后的阁楼。我们三人刚踩上那朵开关的莲花宝座,突然间一束手电筒的光照了过来。   
“不好!被人发现了!”   
一个手执手电筒的喇嘛乍然看见我们三人,我们浑身吓出了冷汗。但见他自己却脸色惶恐至极,好像看到了什么万分恐怖的事情。他嗫嚅着嘴巴想大声喊叫却怎么也喊不出来,只是哆嗦着嘴唇愣在那里手舞足蹈的。   
“着!”我拾起旁边一个烛台打在他光秃秃的头上,“砰”的一声,他倒了下去。   
“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不报警?”白诗雨不解地问。   
“天色黑,他好像以为我们是下凡的神灵呢。”我自以为是地说。   
“不对!”聪明的尼玛达娃看着白诗雨,“你看你身上的衣服。”   
白诗雨惊愕地打量了自己的身体,她身上穿的宽大的改良的绿色藏袍,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发出荧荧的绿光,像极了一只黑夜里的孔雀!   
“会开屏的孔雀都是雄的!”尼玛达娃对女扮男装的白诗雨说,“这个喇嘛害怕的是孔雀!”   
“走吧,看来关于孔雀的可怕传说已经在整个拉萨弥漫开来了。”我明白了那个喇嘛目瞪口呆的原因。   
我摸了一下阁楼像上的观音的玉手,莲花于是飞速旋转,周围漆黑一片,仿佛穿越了无穷的光阴与轮回,我们沉沦到了神秘玄深的地下宫殿!!!   
此刻万籁俱寂,我们沿着狭窄的路径下到了第十七层。在与第十八层的交界我们突然被一阵奇异的绿光所吸引。   
“孔雀石!”我几乎喊了出来。   
在漆黑的岩石墙壁上镶嵌着一颗颗浓绿迷离的宝石,像一块从天空飘落下来的夜幕。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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