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浜贤裉烨┑暮贤罩埂!闭飧鱿⑽抟墒钦飧鐾砩献詈玫囊桓鱿ⅰ5诙煲辉纾液茉缇推鹄戳耍谏撤⑸系萗小姐。等了几个钟头,Y小姐来了,她从包里拿出一式两份的补充协议。这次,我不敢再随便相信别人了,自己仔仔细细地把协议看了一遍,其中我认为需要修改的部分当场便改好。我用自己的电脑打好再打印出来,双方都确认后,再一次签了字。补充合同中提到由于媒体的介入,经双方协商决定,终止已签署的聘用合同。这次签字,我有一种解脱了的感觉。这次经历让我们全家明白了一点,不能太轻信别人,任何事都一定要有书面协议,在商业范围内,道德无法作为约束,只有法律才是唯一有效的约束。
事情终于有了不算太糟糕的结局,我们终于可以准备去上海报到了。临走的前一晚,我最后上了一次网,把菜青虫之家的内容更新了一下,顺便和我的网友们聊了会天。当我告诉大家我第二天就要去上海的消息,一位网友通过ICQ问了我一个问题:“菜青虫,你以后还能站起来吗?”我毫不迟疑地回答:“我当然可以站起来,在决赛那天,我会在所有人面前站起来的!”
对我来说,去上海又是一次长途跋涉。把小狗利利放在朋友家,爸爸妈妈陪着我在报名的前一天到了上海。我们在奶奶家住下了,让我可以先休息一天。吃过晚饭,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一份报纸看着,却意外地在头版看到了H小姐的那篇“独家新闻”,所不同的是,报道前面署名的是L记者。这是一个多么熟悉的名字啊,我立刻拨通了他的电话,告诉他这篇报道是失实报道,由于是头版,造成的影响比较大,希望他能在同一版面发一条更正信息。
我的要求并不过分,L记者却断然拒绝了,他否认这篇报道是失实的。我问他是否采访过当事双方,我问他有否向当事人核实过事情的真实情况。回答都是否,那么还有什么理由不更正一篇错误的报道呢?L记者坚持说他无法判断这是否是失实报道,我就是当事人,我没有以任何方式表示过文中的意思,既然用了“陈帆红说……”,那么陈帆红告诉他陈帆红没有说,这样还不够证明这篇报道是失实的吗?
没想到L记者竟然说:“我一直都只听到你一个人在说,我怎么能够凭你的话就判断这是篇失实的报道?”
我没想到对方竟然会用这种理由来混淆是非,看来L记者是不想承认自己的报道是失实的,我又说:“为什么你在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不了解、什么都没有经过核实的情况下可以随便发稿?如果有人告诉你某人杀人了,你不经过核实,也可以将报道刊登出来吗?现在我非常明确地告诉你,我没有说过那些话,而且,按照报道日期来看,即便是签定聘用合同这件事也是失实的了,在你报道中提到的那一天,我们已经解除了该合同。现在这个聘用合同是根本不存在的,我可以出示合同已经不存在的证明,我也可以出示我没有说过那些话的证明,所以,这篇报道确实是失实的,如果你认为我个人的话不足信,请你跟当事的另外一方联系以了解真实情况,并请在相同范围内更正该报道。”
L记者表示他不知道对方的电话号码,他也不打算核实,而且他对这篇报道也没有责任。
我又一次看到人性自私、冷酷的一面,伤害别人真的不需要补偿吗?我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短短的三天内连着遇到两个极其不负责任的新闻工作者,而且,对他们来说,似乎做这种事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和L记者通了两个多小时的电话,最后他终于承认了这是篇失实报道,却怎么也不肯在报纸的同一版面更正自己的失误。我按照报纸上的提示,拨通了职业道德监督电话。我才说了事情的经过,对方就说:“让你上一次报纸不是蛮好了吗?你还想怎么样?”这话把我想说的话全都噎住了,原来让我上报纸就是给我的一种荣耀,管它报道什么,对我都是天大的好事,看起来是我不领情,不懂得接受别人想要炒作我的一番好意。可是,我真的不想上报纸,也不想被炒作,我只想完成自己该做的事,然后就过回原来平平静静的快乐生活。仅仅是这么小的愿望都无法实现,难道一个人一定要失去了“真”,才能在社会中生存下去吗?
已经很晚了,我再次拨通了L记者的电话,再次说明自己再次参加比赛是在很多人的努力和关心下,我希望通过比赛能够为成千上万和我有着类似经历的人做些什么,也能够和所有热爱网络的网民一起推动中国互联网的发展。最后,请他顾全大局,再考虑一下更正的事情。最后,更正报道发了,但是,并没有刊登在发表失实报道的那个一版面。即便是这样,我也已经感到筋疲力尽,没有更多的精神去周旋辩驳了,这件事情,最后也只能这么不了了之了。
第一次沟通
十二月四日下午,我们准备出发去上海国际饭店报到。我特意挑了一件天蓝色镶着白色毛绒边的裙子,我知道自己穿着这件毛毛的衣服看上去有点像只大兔子,看上去比较活泼可爱,尽管这之前发生了很多事,我还是希望自己能以比较好的精神状态出现。郭佳和陈云飞也到了上海,通了电话后,他们决定和我们一起去国际饭店,以便于同步拍摄一些镜头。
我们一起到了国际饭店,浙江省的领队黎洁在饭店门口等我。坐电梯的时候,我开始想着自己将会遇到怎样的一些人,他们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我呢,他们是否会因为我跟胡秘书长之间曾有的冲突而对我有什么看法呢?我更想知道的是,胡秘书长会是怎样一个人,我们见面后他会跟我说些什么。
报到后,我们直接到了早已安排好的房间。进去的时候我们都有点意外,这是间很宽敞的房间,爸爸妈妈和我住在一起。房间有点特别,墙上和洗手间都有专用的扶手,很明显,这间房间是根据我的身体情况特意准备的。
放下了东西,我们都坐了下来,郭佳和陈云飞一直在静静地拍摄,黎洁递过来一份“中国网络小姐选拔赛在沪期间培训及活动计划”。我大体看了一下,黎洁对我说:“我看了一下安排,培训安排得很紧张,你有没有准备?”
我奇怪地说:“准备什么?”
“准备比赛呀!”
我恍然大悟:“我哪有时间准备啊,每天从早忙到晚,累也累死了。”
黎洁又说:“这里的培训应该是不错的,会使你更完美的。”
我认为培训只是过过场而已,便笑着调侃着:“那也不一定,也有可能会把我原来的完美破坏了呢!”
当房间里只剩下爸爸、妈妈和我三个人的时候,我们开始设想这两天可能和胡秘书长见面的场景,会很尴尬吗?气氛会很紧张吗?会彼此对立吗?应该不会吧,我不觉得自己面对对方时会尴尬、会紧张、会有一种很对立的情绪。郭佳说过的话总是提醒着我,我来这儿是为了可以更真实地了解胡秘书长这个人和他在做的一些事,可以更直观地了解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比赛,沟通真的是一个美妙的境界吗?我们全家都期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下午,大赛组委会的一位工作人员来到我们的房间告诉我们,过会儿,大赛组委会的领导将来看望参赛选手。尽管,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是一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觉得有点突然。这会是次战斗呢还会是次真正的沟通呢?
不一会儿就有人敲门,爸爸把门打开,进来了一大群人,我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想要自己辨认出胡秘书长来。
几个人向我走过来,一位向我伸出了手,边上有人介绍道:“这位是本次大赛组委会副主任陶海心。”
我有些失望,我还以为胡秘书长本人会来的,不过总会有机会见面的。陶海心主任满脸笑容地说:“帆红,我给你介绍一下,”说着就要将他身后的一位介绍给我,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那人主动地说:“我还是自己来介绍自己吧。”
我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难道这就是胡秘书长吗?怎么会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呢?
那人向我伸出了手:“我们通过电话的,我是胡建生。”
我也伸出了手:“您好!”
我想像过几百遍和胡秘书长见面的场景,却没有想到竟然这么简单,这时候我才明白郭佳说的那句话:“如果你不去参加比赛,可能就失去了一个和胡秘书长面对面接触的机会,这样,也许你永远都无法了解到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了。”
站在我面前的胡秘书长看上去很年轻,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坏人,他看上去有点紧张,和我说话前总是要先考虑一会儿,似乎怕说错什么。
陶主任、胡秘书长和我三个人坐了下来,郭佳和陈云飞在一边静静地拍着,其他人站在一边。我向大赛组委会表达了我的谢意——感谢他们为我特意安排了这间有点特别的房间。陶主任笑着告诉我这都是胡秘书长的安排,胡秘书长有点腼腆地笑了笑。
陶主任接着向我转达了大赛组委会主任徐永光的问候,他介绍说,徐永光是中国青基会的秘书长,也是我国希望工程的创始人,他们一直都在做一些希望工程的工作。
我有点吃惊,眼前的胡秘书长还有大赛组委会的其他工作人员,和我先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我一直以为胡秘书长应该是一个很虚伪的人,没有想到,坐在我面前的胡秘书长给我的感觉很温和,我有点矛盾地想着,究竟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大的反差呢?
我看向胡秘书长,他正好也看向我:“你的参赛会使更多的女性加入到网络中来,你给大家起了一个很好的作用,你的存在、你的参与会使大家更了解网络,对网络更感兴趣,我们希望能够听到你的关于大赛的意见和建议。”
其实这也正是我来参加比赛的目的,我希望通过我能让更多的人了解网络,有很多人觉得自己可能一生都不会去接触网络,但现在可能会改变想法,我能做到,其他人更容易地就能够做到,我也许能够让他们直观地感受到网络是个很有意思的世界。事实证明,也确实是如此的,很多人给我发E…Mail、留言,只为了告诉我,因为看到了我的故事,他们上网了,而他们上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菜青虫之家,然后为我投上一票。
陶主任笑着说道:“我们希望通过这个比赛带动更多的女性上网,这个比赛的主题是‘青春、知识、创造’我们认为女孩子的知识、青春、朝气、甚至美丽都很重要,在知道了菜青虫后,我们觉得除了这些之外,女孩子的勇敢和坚强也很重要。”
在这之前很多人都对我说过这些话,也有很多人认为我很勇敢、很坚强,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再普通不过了,我只是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其实,像我这个年龄的青年人,本来就应该有一种正面的生活态度,无所谓坚强不坚强,每个人都应该对自己的生活负责。
陶主任又继续说道:“网络作为一个虚拟世界,在中国发展着,中国的青少年,我们如果不引导他们进入互联网的话,我们是对我们的未来不负责任,如果我们的青少年一代不自己走进互联网的话,就是对他们自己不负责任。我们不希望网络成为青少年逃避现实生活的场所,而是希望通过网络来促使他们更加面对现实。而你勇敢地走进网络,勇敢地参加这些活动,就是在帮助我们推动互联网在中国的发展。”
我一直在网络与现实之间徘徊着、观望着,我也一直在想着一个问题:网络与现实是否应该完全地分割开来,用不同的标准去定义它们。三年的网络生活,使我越来越强烈地意识到,网络这个虚拟世界本来就是现实生活的一部分,网络和现实都在发展着,也许现在网络和现实还有一定的差别,但我相信,随着人们观念的更新、社会的发展、文明的进步,总有一天,网络这个虚拟世界会和现实世界完全沟通,而那时,人们也无需再在网络与现实之间徘徊了。
一直在一边静静拍摄的郭佳微笑着对胡秘书长说:“其实,陈帆红最想知道的是您懂不懂网络。”
一听到这个问题,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我也笑了起来,我想起自己在前一阶段曾经对郭佳说过,我怀疑胡秘书长是网盲。而这一刻,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原先的想法很有可能是错误的。
果不期然,陶主任的话改变了我原有的想法:“九六年十月在北京召开了一次‘中国青年与Internet研讨会’,当时有很多国内外专家参加了那次会议,九六年十一月,我们提出了网络大赛的构想,到了九七年三月,胡建生同志就开始策划互联网大赛,可以说从那时候起,他就开始涉足网络。”
胡秘书长接着说:“我们这么热心地做网络事业,是因为网络对中国的重要性,信息技术已经提升到了国家安全的高度上,而信息技术的核心是网络。从经济上来说,互联网颠覆了世界,网络将拉开国家之间的差距。”
每个人涉及网络的面都不同,对网络的感觉也不相同,也许这也是胡秘书长和我前期难以沟通的一个原因吧。我一直认为网络最终是为人服务的,网络的核心是人,而网络从宏观来看,确实影响着一个国家、一个地区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从胡秘书长的话里,我忽然想到,尽管在某些方面,我们彼此间的观念不完全相同,但大赛组委会和我在做的都是同一件事情——推动中国互联网的发展。大家都想把事情作好,却由于观念上的不同、做法上的不同,发生了一些不愉快,这不也恰恰说明了网络中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是多么的重要吗?
沟通确实是一个更加高的境界,对我本身也是更高的要求。在我来上海参加比赛之前,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胡秘书长会和“希望工程”这四个字联系起来,我也没有想到胡秘书长会是这样一个人,更没有想到,我会和胡秘书长面对面地沟通。在这之前,我一直认为“沟通”是一个很虚伪的词,每个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