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百变小师姑(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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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戏百变小师姑(完结)-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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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脸的无辜:“我解释了啊。老乌他也说他信了啊。”

    “他哪有相信!”一说起这个,她就满腹委屈。“他这几天见到我,哪天不是一脸的诡笑,还总说些莫名其妙的暗示……他根本就认定我们之间有什么了!”

    “所以你就躲我?”他慢吞吞的问。

    她尴尬:“我是不想旁生枝节,惹出更多误会。”

    他轻轻的摇头:“你越躲我,老乌越以为咱们故意撇清。所谓清者自清,日久天长他自然也就明白了,小斜你说是不是?”

    “歪理。”她说。

    他促狭的笑着,忽的俯身一把将她抱起:“歪理就歪理吧。总之,我不允许你这丫头成天躲着我。”

    “你你你……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让他这样亲密的横抱着,她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的加速。他这样的举动实在是太逾礼了!若是让老乌看到……

    他的笑容非常可恶。“小斜,我不喜欢你这样跟我生分。你不让我扶,我便抱。自己说,知道错了没有?”

    她羞愤的望着他,眼神与他满含戏谑的双眼一对上,心中一震。他的神情,包括这样无赖的态度,都教她情不自禁的想起一个人。一个她以为很讨厌、很唾弃,却在他杳无讯息后不由自主的牵挂惦记的人。

    眼中突然急急的涌上泪水。他为什么要跟明端这般相似?连可恶逗弄她的神情也恍似如出一辙。

    她的眼泪还含在眼中,他已慌了手脚,急急的将她放下来:“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怎么就哭起来了?小斜,是你说的要我率性而为啊……好啦好啦,你不喜欢云舸哥哥亲近,我离你远远的便是。”他将她扶到花架旁站定,马上垂手退了开去。

    他没有掩饰脸上的落寞。她眨眼,不让泪水跌落,却正好将他这般落寞的表情尽收眼底,然后,她脸上透出了一丝歉疚。

    他看懂了她的歉疚,突然心里又有了主意,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小斜妹妹。”他先发制人的道。“是我不好。先母在日对我宠纵太过。后来入山修道,也没人跟我讲这些规矩礼节。所以素日里,我只装作温和淡漠模样尽量与人拉开距离,好不致对人失礼。而小斜你说让我不要这般掩饰情绪与人拉开距离,我每每照做……却总惹得妹妹生气,或者……总之都是我的错,小斜别恼,我以后还是象素日那般规行矩步就是了。”

    让他这么一说,她心里更是难过。她怎么忘记了,他早年贵为皇子,后来又入山修道,这些人情世故他自然不懂,行事偶尔放任也在情理之中。他身世原已堪怜,素日对她又确是真心疼宠。难道就因为他的偶尔亲近,她便要让他再象以前那样,什么心事都闷在心里,连痛苦也独个闷着?

    小斜权衡利弊,终于轻笑道:“云舸哥哥,你这话说得也太严重了。我干么要恼你?还不快来扶我。”

    他马上掠过来扶着她,看她没抬头,唇边不自禁露出狡黠笑容。

    原来,扮可怜对她有用。

    心软的孩子总是容易上当啊。他怎么就忘记了,她才一丁点儿大的时候,就因为同情他而闹着非要师父收他为徒。

    明端暗爽的、小心翼翼的扶着小斜,仿佛当她是个易碎的珍宝般将她送回松院。一不小心,又与老乌狭路相逢。

    老乌这两天泡在端王府的时间特别多,而且还不是坐着不动,而是到处出没。

    看到明端扶着小斜缓缓行来,他马上又是笑得见牙不见眼,筒直跟素日的冷肃模样天差地远。

    “云哥儿,小斜这是怎么了?”他口中这样问着,可是笑得一脸得色,分明就是在对二人宣布:“瞧,我又抓到了吧!”

    小斜马上又觉得她扭伤的脚踝还魂痛了。“我扭伤了脚,云舸哥哥扶我回来!”她抢着说。

    老乌的大嗓门马上亮出:“云哥儿啊,你这可就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小斜的脚既是伤着了,你便该抱了她回房,怎么还让她走这么远的一路?”

    明端望了一眼小斜,无辜的说:“我原本也说要抱,可是有点逾礼……”

    “什么逾礼,是人重要还是礼重要?”老乌犹如打了鸡血般兴奋,教训起二人来滔滔不绝:“若是脚伤因走了这一路而加重怎么办?若是落下宿疾怎么办?再说,不就是一个于礼不合吗?迂腐。只消云哥你点头娶了小斜,那时该抱就抱,该搂就搂,绝无半点问题。”

    “乌叔,你都在瞎说些什么啊!”眼见老乌又要自由发挥,小斜挣开明端落荒而逃。

    足足奔出了三五十步,她还听到老乌以洪亮的嗓门在后方对着明端说:“小斜不是脚伤了么?怎生还跑得这般快法?云哥儿,你要实话跟我说,你跟小斜……是不是有那什么?”

红尘之卷 [第080章]报复还是赔罪?

    怕了老乌象猎犬般的守在端王府,随时准备发掘她与明端第一手私情线索的样子,小斜只好躲在酒行中,少呆端王府。于是这几天她都显得极为勤力,酒行到了打烊时间她还坐着不肯走。

    对于小斜的勤力,众店伙倒也不以为奇。自打皇上陛下亲来店中品酒还留下御笔之后,紫离酒行的生意就好得出奇。身为掌柜的小斜心里高兴要在酒行中多留一会,那也合乎情理。

    只不过,掌柜的不走,伙计们就不能走啊……店伙们无奈之下把门板上得份外用力,指望用这样的声音提醒老板:打烊了该走了。

    老板还没有反应,店门处,一只手伸进来,将一块正要上上去的门板一掌推开。然后,霍将军带着股森寒之气,缓步走了进来。

    众店伙如见鬼魅,一个个身子都不禁打起颤来。打前几日的冲突发生之后,他们早知道霍将军与掌柜结下了梁子,此刻看他似是来意不善,皆是惊恐不安。

    霍将军环视店内,冷冰冰的问:“你们掌柜呢?”

    果然是来找掌柜的麻烦!

    小斜素日对店伙们宽厚,薪金也给得不菲。众店伙对她尚有三分忠义,任凭牙齿打架,只是闭嘴不言。

    霍将军对着满屋子泥雕木塑般的哑巴,等了一会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不免恼怒,提高了嗓子怒问:“都哑了么?你们掌柜呢?”

    不愧是出身军旅,霍将军这一声喊,房屋中居然传来回声阵阵,众店伙一起瘫软。

    小斜闻声掀帘而出,与霍将军甫一照面,脸上马上变色,转身就向后进奔去。坏人!坏人来了!居然有皇帝替她撑腰他还上门闹事。

    小斜一直很有危机意识,一边逃一边将毒药暗扣手里。

    “喂——”霍将军手长脚长,三两步一跨,霎时间也抢了进去。

    众店伙面面相觑,终于有个店伙嚷道:“这恶人要对掌柜不利,咱们快去相救掌柜!”当下有的拿门闩有的操凳子,独有帐房先生战战兢兢道:“我手无缚鸡之力,只好作个报讯之人,前往乌爷处传讯。”

    当下报讯的向门外跑,救人的往后院奔。孰料帐房先生刚奔出门外就见一队十数人的军队在门外静候,脸色大变,又转身奔回。

    那队士兵见帐房先生行迹可疑,惊道:“他们敢是要对将军不利?”当下鼓噪一声,亦都冲进店来。

    帐房先生往后进跑,他们也往后进追。追到后进,看到店伙们各持棍棒站在天井之内,抢过去一看,自家将军赫然面青唇白、直挺挺的躺在地下,显是命在垂危。

    这……自然是小斜的手笔。

    众兵见自家将军成了这副奄奄一息的模样,群情激愤,发一声喊,各持兵器向众店伙冲至。众店伙各举棍棒长凳准备迎战。就在此千钧一发的时刻,清亮的女声大喝一声:“住手。”

    小斜托着个白瓷瓶子,视死如归般昂然走来,大义凛然的对众兵道:“你们若再恃强行凶,我便以这蚀心散与你们同归于尽!”

    众兵面面相觑,一人忽然大叫:“误会!掌柜的定是误会了!”

    这人小斜倒是记得,就是当日自承换酒要自杀谢罪的霍劲。他冲上前来,先看一眼躺在地下的霍将军,唇边露出一丝苦笑,道:“将军此来并无恶意,还请小姐赐下解药,以免又生误会。”

    小斜迟疑。她明明有感觉到霍将军那一抹冷酷的杀意。

    霍劲恳切的说:“在下可以性命保证,将军此来……实是向小姐赔罪来了。小姐,我家将军心性高傲……”

    看他恳切的模样,小斜摸出一粒淡青色药丸。霍劲伸手接过,交给身后的弟兄道:“还不快去讨杯水来,让将军把药服下去。”转头,他对小斜低声道:“小姐,借一步说话。”

    在霍劲的解释下,小斜很快搞清楚了霍将军一行的来意。他们……果然是来向她赔罪兼送银子。

    当日新氏皇随口说要霍劲向小斜谢恩,却一转头便将他们轰出店去,这恩自然没有谢成。霍将军此次回京是换防,触怒了新氏皇自也不敢久留,马上赶回防区静候兵部的换防文书,数天不敢出营。这日下午换防完毕,正式休假,才立刻带了霍劲与其它从人,去钱庄取了两千两白银,过来向小斜赔罪。

    “赔罪?”小斜无语的说。“他怎么赔罪也赔得这般杀气腾腾,好可怕的样子。”

    霍劲垂头道:“将军是沙场上死人堆中浴血过来的人,自然身带煞气。他不笑的模样让咱们这些下属也自心惊,难怪吓到了小姐……不过咱们将军虽是冷口冷面,其实却最是面冷心热……”

    小斜撇了撇嘴。面冷心热,面冷心热会来陷害她?不相信。

    她敷衍的说:“可是我确实是很害怕。现在你们的来意我也都清楚了,你可否把你们将军引回去?”

    霍劲道:“小姐,你真的不用害怕将军……”

    小斜伸手虚引:“你们将军也该醒了吧?本店已经打烊,你看……”

    霍劲去他家将军那里晃了一圈后回来要求:“小姐,将军说要见你。”

    看来……躲是躲不过去了。小斜无可奈何的道:“他又不是没长脚,难道他要见我,不该自己过来么?”

    “小姑娘好利的一张嘴。”低沉微冷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小斜一个急转,警惕的望着大步上前的男子,反唇相讥道:“莫非要我对你唯唯喏喏,才不算嘴利?”

    他冷然的望了她半响,突然失笑摇头:“我不跟小姑娘斗口。”

    “哼,是你说不过我吧?”小斜反感别人叫她小姑娘。特别是在酒行里。她!现在可是堂堂的酒行掌柜呢!

    “跟个小姑娘斗口,纵是胜了也胜之不武。”他淡漠轻蔑的样子气得她心火乱窜。这辈子她最讨厌的就是让人轻视,而他把这一条贯彻得很彻底。

    不过,她尚有三分理智。白汐,及其白汐的主人都没在身边,现在她仅凭毒药未必能在这个武夫和十余名兵士的围攻下自保,还是忍气吞声把他们打发了事。

    “请问将军此来何事?”她换上客气疏远的表情。

    他望着她,仿佛颇感有趣,微微的眯起眼睛:“遵从皇命,送银子来跟你赔罪。”

    “哦——”她瞄了瞄他的手。

    他知道她的意思,唤道:“人来。”

    有两名兵士一直留在店外,此刻闻声而入,手中各捧一个红缎所覆的托盘。霍将军走了过去,轻轻一拉红缎,托盘中满盘银光闪闪,店中一片抽气声。

    小斜也未曾一次性见过这般多的银锭。可是……可是她见过更多的金子!大师兄给她的千两黄金!

    想到千两黄金,就想到明端,小斜心中泛出一丝黯然。她迅即控制了情绪,唇角轻轻上扬:“将军既有此心意,小女子也只能厚颜拜领。杜先生,你且将这银两点数,然后和小仲小吕一起将之送往银庄之中。”

    霍将军仍是那副肃杀森冷的面孔,伸手召过霍劲:“还不向掌柜的谢过那日说情之恩?”

    霍劲果然过来很正式的行了礼。

    这边杜先生也清点完了银两。小斜非常期待的望着霍将军,只等他告辞走人。

    孰料霍将军道:“那日惊吓了小姐,在下甚感抱歉。今日特在江怀楼订下酒席,特来请小姐前往赴宴,为小姐压惊。”

    小斜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我不去。”

    霍将军脸色平静无波,看不出是喜是怒:“小姐莫非不肯给在下这个面子?”

    她心中紧张,却仍是嘴硬的回道:“我为何非要给你面子?”

    他微微愕然,然后,眼光缓缓的在店堂两边站着的店伙们身上扫过:“按小姐的意思说来,我也不必给小姐面子了?”

    小斜心中危机感大作:“喂,你要干嘛?”

    “不干嘛。”他容色冷肃,语气讽刺:“这帮店伙刚才以棍棒长凳袭击本将军,想必小姐也看到了——这可不是我信口开河吧?”

    霍将军的手下会意的向店伙们逼去。

    那厮居然难得的笑了,笑得云淡风轻:“小姐对我下毒,这事我却不欲跟小姐多作计较。但这些狗奴才竟也对本将军无礼,这可是恕不得了。”

    “拿下——”伴随着这声轻喝,他的手用力向下一斩。

    “我去!”小斜脱口而出。

    若坚持不去,店伙们只怕全都是被抓走。他们是为了维护她才悍然对霍将军动手,她怎么可以置身事外袖手不理!不就是跟他吃顿饭吗?那天连新氏皇都替她出头了,他应该……他应该对自己不会太过份吧?

    他的反应倒也极快,听到她这一声喊,手掌一挥:“都放了都放了。看小姐的面子,我自不能跟这一班刁仆计较。”望着小斜,他左手虚引:“小姐这边请。”

    小斜垂死挣扎的对帐房道:“银庄怕也已经打烊了,还是将银子送到乌叔那里。”希望帐房先生和店伙足够聪明,懂得借此替她通风报讯。可霍将军再次无情的粉碎了她的希望。他说:“小王,阿铁,你们两人陪帐房先生走一趟吧。”

    如果眼光可以杀人,霍将军估计现在不死也成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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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之卷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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