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口问着,很是不明白,仅仅是一块紫檀木牌,为什么会使得众人如此紧张?更别说,现在,我的身上既有着这一块紫檀木牌,庸医西鲁鲁克的紫檀木牌。
“这紫檀木牌,可是有玄机的。”史蒂夫走到我的身边,在一面回答我的疑问同时,他还从身上摸出了一把刀,“把你的血液滴在木牌上,一切自然明了。”
“你忘了吗?我可是有过奇遇的,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和你们别无两样。”
“不对,”史蒂夫用力摇头,否定了我的说辞,“转生法阵不仅仅是将你从死亡边缘拉回来,更是让你回到从前。不死之身,翡翠之心,现在已经在你的身体里了。”
“真的吗?!”
我尚未说什么,艾尼路却是已经兴奋得要手舞足蹈了。苦笑一声,当我看见史蒂夫那诚恳的眼神,还有手中那把刀时,心里莫名的有些紧张。倘若鲜血滴在紫檀木牌上会出现什么呢,那么原本属于西鲁鲁克的那一块呢?是否也有着什么故事?
来到那块紫檀木牌前,我用刀在手腕上割上了一下,久违的墨绿sè鲜血沿着伤口滑下,随后伤口自动复合,完好如初。流出的鲜血仅仅只有一滴,恰到好处的滴到了紫檀木牌之上。墨绿sè的血液在木排上扩散开来,好似木排上被雕琢出的沟沟壑壑并没有影响到血液的扩散,血液逐渐覆盖了整个木牌有着雕痕的那一面。
几个字出现在了木排上,只是木牌上的内容,让人实在是想不通。
“艾斯未死”
这实在是奇怪,现在艾斯被囚禁在海底大监狱,这是我们每一个人都知道的。只是这样的话语,又为什么要刻意重复一遍?
“拉菲特有说过,这块紫檀木牌,原本是黑胡子准备在以后给你的。”
另一边,克里夫的话语却是及时为我们解了惑。答案简单明了,什么都能够想通了。这块紫檀木本来是为了告诉我们艾斯的生死情况,只是机缘巧合,却成为了预言。
不,或许当初在雕刻这块木牌的人,本身就是在预言。
“这块木牌,出自于谁的手笔?”
“除了大参谋,还能有谁。”
肖恩轻声说着,看来他那脑子又开始转悠起来了。
一切就这样陷入了沉默,之后再也没有任何值得一提的言语。茱蒂的安排,总是让我摸不着头脑,但是事情到了最后,却又往往能够如茱蒂所猜测的那样进行。要说唯一让我不解的事情,既是就是之战。到了现在,就算我不愿意相信,但是各种各样的证据已经足够说明,救世之战的一切,都是茱蒂的安排。围剿也好,战败也罢,都是茱蒂的一手安排。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茱蒂要把自己的伙伴们推向火坑,这似乎不是他的风格啊?茱蒂,会是那种背叛伙伴的人吗?
“我们需要一艘船,”沉默良久之后,却是肖恩率先说话了,“突入海军本部,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到时候海军肯定会在马林福德的外围布下包围,如果我们可以从空中突入马林福德,这将成为让战国大吃一惊的礼物。”
“有!我有!”艾尼路兴奋地说着,“你要不说,我都忘了!大参谋当初设计的船,我造出来了,就在空岛!”
“为什么当初你没说啊?”克里夫看着艾尼路,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准备好好损损艾尼路。
“当初……”艾尼路沉默了一下,就在我们都认为艾尼路会尴尬的时候,他却是冲着克里夫大声嚷嚷了起来,“你这个瘪三还好意思说啊!?当初要不是你背后偷袭,我会忘记这一茬吗?”
“额、这、这……呵呵”克里夫弱弱地笑着,本来是打算嘲笑艾尼路的,没想到这一次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接下来就很简单了,艾尼路选择独自一人回到空岛,将那艘能飞的船开到枚姬来。而在艾尼路出发之前,我却有特意交代艾尼路,让他去一个地方,原来的一些猜测,现在也应该到了得到应证的时候。
当一切安排都已非配完毕,艾尼路的身影也消失在了房间之中。伙伴们在向我告别后纷纷离开,回到了他们自己的屋子里。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我从怀里摸出了离开磁鼓岛时魔女朵丽尔医娘所给的木牌。
那块,原本属于庸医西鲁鲁克的紫檀木牌。
如法炮制,当墨绿鲜血滴在了紫檀木牌上之后,一行清晰的文字出现在了木牌子上。只是这样的文字,我宁愿它们永远别出现。
“小心,革命军。”
第二十九话 诺里兰的秘密
() 诺里兰的凌晨,阳光被遮挡在云雾之外,不论如何努力都无法突破那重重阻隔,将温暖带来人间。四周的黑暗之中,不知道为什么会带给人一阵阵的紧张。行走在诺里兰,这座被海军抛弃的要塞之中,一切,都是如此让人兴奋。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克里夫的情报显示,海军已经抛弃了这一座要塞。
按理说,这不应该发生的,因为世界zhèng ;fǔ用了大量财力和jīng力修建一座要塞,怎么可能会突然就放弃了呢?只能有一个原因来解释了,那就是世界zhèng ;fǔ认为诺里兰里的秘密,已经被人发现了。
犹记得上一次造访诺里兰,我们在此见到了一道绚丽的极光,现在,我想在极光下坠的地方,应该隐藏着什么秘密。
一切都是突发奇想,没错,一切仅仅是我的突发奇想。
我还记得,在我们跑到诺里兰的禁忌之地时,那些个海军士兵举手投足之间的犹豫。他们当时所犹豫的,自然是诺里兰的规矩,而这规矩,定然与这禁忌之地有关。在那样危机的时刻,在那样决定着诺里兰生死存亡的时刻,海军们依然要担心诺里兰的规矩,可想而知,在平时,又有谁敢于轻易踏进诺里兰一步呢?
若没有人敢于走进诺里兰,天龙人戴维斯又何以能够活这么久,在没有人为他送饭食的情况下,戴维斯如何在这极寒之地,存活了十多年?
梅里森?我并不认为那家伙是个会怜悯囚犯的圣人。
至于史蒂夫和他麾下的不死王军,问一问就会知道,他们同样没有在那十多年间踏进过那禁忌之地。
一切的原因,显而易见了。我还记得,在那禁忌之地看见的一切,那道极光,是如何轰鸣在了戴维斯的头顶,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来到那个十字架之前,头脑中想着的,仅仅是海军,为什么会放弃这样一座坚固的要塞。
海军应该认为我们发现了诺里兰的秘密,或许五老星认为这样的要塞已经失去了继续存在的价值,是以将之放弃了。可是五老星又如何想得到,当时的我在乎的是草帽一伙,还真没有在诺里兰认真的翻找。不过也多亏了五老星的错误判断,现在,我得以再次认真寻找那掩藏在诺里兰的秘密。
“科恩,”耳边,史蒂夫叫唤的声音传来,只见他走到我的身边,对我说道,“除了那个十字架,我麾下不死王军检查了每一处地方,没有任何发现。”
这样的答案,倒是让我对心里的猜测更确定了一些。迈步而去,我准备好好研究那十字架,到底有着什么秘密。
只是有一只手伸了出来,挡住了我的去路。肖恩将我按在了原地,然后义无反顾的像那十字架走去。他和我一样,是强者,十字架的下面,那狂暴的力量,足以让人兴奋!
伸手摸出了血宴,肖恩双眼看着那十字架,一步又一步的向前走去。只是血宴上的血腥味实在是太重,是以那股子狂暴的力量,也已经受到了吸引。突然之间,十字架被狂暴的冲击力从地面上冲击了起来,直奔天际,就连十字架周围的土地,也一并被喷上了天空,化作无数碎屑,如那纷纷之雪,飘然零落。在原来插有十字架的地方,一个大大的坑洞显现了出来。
肖恩在喷发出现的一刹那,早已跳回到了我们的身边,握得有血宴的右手上,青筋暴起,好像是血宴在与他进行抗争一样。看着那坑洞里的东西,肖恩不免为之瞳孔一缩。
那是血池,鲜血聚集之地。
“为什么会这样?”看着眼前的一切,我们不禁为之动容。为什么在诺里兰的地底下,会有这样一个规模庞大的血池?而且看那血池的摸样,实在是让人渗得慌。
“这是理所当然的……”克里夫走到了血池边上,看着血池,向我们说出了他所知道的一些情报。“奥哈拉的史书之上有记载,在诺里兰,埋藏有世界zhèng ;fǔ犯罪的证据……”
“就是这个吗?”看着眼前的血池,心里莫名的沉重。这到底,是要杀了多少人,才可以成为这样,才可以汇聚出这样一片让人感觉到惨痛的场景?“克里夫,你还知道什么?”
“那是在西海的时候,在一个已经灭亡的国家宫殿遗址之中,我发现了一条情报,说当时的反叛军将反对者全都抓到了一座岛屿上,然后残酷杀害,并且让那些反对者的鲜血流进了一个巨大的坑洞里,以此来取悦那些征战疲劳的士兵。现在看来,那个情报之中所谓的岛屿和坑洞,应该就是这里了。”
“当时的反叛军……就是现在的世界zhèng ;fǔ吗?”
“没错,我研究过,那样的文字,最后出现的时间确确实实就是在世界zhèng ;fǔ成立之前的两年。也就是说,当时的所谓反叛军,就是现在世界zhèng ;fǔ的前身!”
当一切真相都得以解释,我们却并没有任何值得高兴的发现。这样的状况实在是太过惨烈,以至于我不得不想,世界zhèng ;fǔ到底杀了多少人,才成立了那像是笑话一般的世界中心?
“可是,这些血液,又缘何可以在这里,存在了上千年呢?”
摩西沉吟着,很是不明白。是啊,鲜血按理来说应该会变质才对,为什么会好好地存在这里,延续了上千年?就算是因为这里温度极低,使得血液不容易发生变化,那么在温度如此低的地方,那些血液又源何没有被冰冻起来呢?
其实一切都很好解释。
“想想一个人,戴维斯·圣。他不也一样吗,他也在这地方被囚禁了十多年,滴水未进的情况下。”
不需要再解释,事情到了这里,伙伴们都会明白,这一切的一切就是那极光捣的鬼。或许世界zhèng ;fǔ自己也没有想到,那奇怪的绚丽极光,居然是可以传递能量的,它将能量传递给了地底的血池,使得血池安然存在了上千年;它将能量传递给了戴维斯,使得戴维斯还可以活着见到我们。
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世间盛传诺里兰的极光恐怖之极。那是因为这样的极光使得世界zhèng ;fǔ感到了恐慌,那可是能够控诉世界zhèng ;fǔ所犯罪行的极光啊!
这样的血池,可是比那**裸的万人坑,还要让人感到恐惧!
“我们应该怎么做?把这一切公告天下吗?”
“当然不能。”
摇摇头,我否定了卡拉诺西的建议。或许五老星也是想到了我不会这样做,所以才在没有验证的情况下,就匆匆下令,放弃掉诺里兰?五老星应该已经猜到了我的做法,毕竟他们可不是笨人。
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饮血已经出现在了手中。向着天空轻轻一抛,饮血在天空之中划出一道弧线,随后欢快的落入了血池之中。
在血池之中,饮血落入的地方,一个小小的漩涡慢慢形成。漩涡越来越大,以至于逐渐覆盖了整个血池。与此同时,血池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下消减,越来越少,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一滴鲜血也被血宴贪婪的吸嗜,坑洞之中,不再有血液的存在。
饮血早已变了样,原本通白的刀身,已经变得血红异常,和肖恩手里的血宴也不曾多让。
天边,一道rì出的光亮已经透过了那层层的迷雾,照shè在了饮血那通红的到身上。
身边,是肖恩简短而兴奋的话语,还有那胸腔之中抑制不住的狂躁,想要找人切磋的狂躁。
“曾经的世界第一磨刀饮血!终于回来了!”
第三十话 推进城的序曲
() 晨明的阳光,清澈,圣洁,仿佛可以渗透人心……却独独无法渗透饮血那血红的刀身!
脚下轻轻用力,我纵身跃下了深坑,那原本充斥着满满鲜血的深坑。当脚落在饮血身侧,当手握上饮血刀柄,仿佛一股源源不断的力量,正在从饮血之中流入我的双臂。
轻轻挥动饮血,血红的刀光在空中飘荡,追随着饮血在空中划过的身影。一套毫无章法的刀法,就这样在深坑之中,绚丽上演。看那血红刀光,如那舞者的偏偏长袖,随意飘动,恣意挥洒,一切仿佛都是这么的飘逸。
最兴奋的不是我,而是饮血。
每一次的挥动,饮血都会奋力的向前方砍杀,这样的力量并不来自于我,而是来自于饮血本身。魔刀之所以被称作磨刀,是因为魔刀已经有了自己独特的能力;饮血之所以被称作天下第一魔刀,现在,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饮血,有着自己的意识,和生命。
刀是好刀,用刀的人,更是将这把好刀的优点发挥得淋漓尽致。
忽然之间,右侧一把带血刀刃已经探来。转身回击,却发现是肖恩耐不住寂寞,已经迫不及待的发动攻击了。这家伙,也不等我好好适应新生的饮血,竟然急成了这样。刀来刀往,见招拆招,高手与高手的对决,自然别有一番意境。身处深坑之上的众人,现在,可谓是大饱眼福了。
一边奋力挥动着血宴,肖恩的嘴里还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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