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沈沫伸出一根手指竖在唇边,笑意盎然,“咱们来看场好戏。”
她好像突然变了,不像之前那般焦躁,而是开始习惯性的假意微笑。沈欢心中突然掠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沈沫突然用长长的指甲掐了她一把,她吃痛,下意识地去推开眼前的人。
“啊——”一声惊叫,沈沫突然往后趔趄几步,然后跌倒在地。红色的血突兀的染红了她的白色长裙,沈沫抬头,还是笑吟吟地,用只有她们才听得到的声音说,“来之前我吃了堕胎药。继姐,这次你不死也得给我名声扫地。”
沈欢震惊地瞪圆眸子,一句话也发不出。
这人是疯子,竟然忍心拿自己的孩子当赌注!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有些不知所措,死死地咬着唇。
“啊——”又是一声尖叫,眼前的人捂着肚子,突然眼泪盈眶,“继姐,你恨我也就算了,何必对我肚中的孩子动手!”
而这边的动静也引起了全场宾客的注意,不少人举杯而来。
果然是场好戏,原来是只等她入瓮。
眼底掠过嘲讽,沈欢静静地看着她,不言不语,好像再也无力反抗了一样。
***
最近收藏涨的很慢,文的数据也不行……有些痛苦,所以在打算三更到底成不成……如果一直这样,以后就改成两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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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8绝地反击
38、绝地反击
几个和沈沫关系不错的富家小姐惊呼着,去扶地上的人,“沫沫,你怎么了?顾少呢?”
一个指着沈欢,怒声道,“沫沫做了什么事,你竟然忍心害她肚里孩子!”
沈欢依旧沉默,那双眼中透出几分冷静。那个指责的气势顿时就弱了,却看见顾安走来,又挺直了腰板,“怎么,心虚了?”
看好戏的人不少,沈欢抬眸望去,只有一个人自在悠闲。顾淮饮了口酒,晃了晃高脚杯中的液体,淡漠地看着她。
他还在生气,但她也不需要他的帮助。沈欢眼中嘲讽更盛,要是她任人欺负的话,之前的这顾少太太坐的稳么?
顾安一身裁的贴身的白色礼服,宛若白马王子。他蹲下身,对沈沫柔声道,“沫沫,受了什么欺负,跟我说。”
一时之间,所有人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条毒蛇。当然,除了顾淮。
沈沫看她毫无反应,咬咬牙,眼中含着泪,看起来楚楚可怜。她颤声道,“安,我们的孩子、孩子……没有了。”顿了顿,又添了句,“继姐她……也不是故意的,但孩子确实没有了……”
裙上的红色晕染开,沈沫痛的几乎晕厥过去。
顾安怒声道,“沈欢,你还有什么话说?”
沈欢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她蹲下来,红裙摇曳在地,宛若盛开的红玫瑰。
“来个医生吧。”沈欢戏谑道,“这是大姨妈还是其他什么东西,还不得而知呢。”
“你——”那几个相熟的小姐气得不轻,“无耻!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东西!难道沫沫还诬陷你不成!”
“这个医生不能是顾家的。”沈欢继续说。
已经有人打了电话,现在只需等待。寂静的气氛中,唯有两人心情自得,一是顾淮,二是沈沫。
几分钟后,几个白衣医生焦急下车到来。顾家位于c市中心,医生来得快也不足为奇。
一个看着沈欢愣了,“沈欢?”是杨卿。
“叙旧就不必要了,还是先检查下我这位作戏的继妹吧。”沈欢笑了笑,运筹帷幄,“毕竟你是医生。”
这就是为什么沈欢要求找医院医生的缘由,许笙自杀的时候是他来,就说明他是跟着救护车的紧急医生。这样也就不怕沈沫作假,反倒对她有利。
“什么嘛,原来是相识的……”一个嘀咕道。
那些个下车的医生们有些不爽,稍微年轻点儿的女医生就开始护着杨卿,“杨医生和我们可是医院特地指派的紧急医生,技术那是没的说,要不成你来啊!”
“你……”没想到会被反驳,小姐脸色不大好看。这时候杨卿开口了,他声音温润,很是好听,“请保持安静,病人需要救护。”
接着他又低下头认真地诊断,见到一大滩鲜血神色突然变得严肃。半晌,杨卿皱眉问,“小姐,你流血是从几分钟前开始的?”
“六分钟。”沈欢突然开口,笑意盈盈,和杨卿异口同声,“吃了堕胎药。”
39。39那人是谁?
39、那人是谁?
“你凭什么这么说!”沈沫脸色大变,急急开口。
杨卿神色郑重,“流的血显然是缓慢的流。吃了堕胎药,一般出血会是两周左右,长的话可能是一个月。裙上还有黯淡的血块,估计是今早的。”他继而说,“吃了也得注意些,这样才对身体有好处。”
沈沫的脸突然变得煞白,绝望道,“你拿出证据来!”
杨卿还未开口,沈欢就弯下腰,掩不住笑意,“就凭你说的,被我狠狠推了一把。如果真是这样,你应该流产了才对,而不是现在故作虚弱的博同情。”她学着杨卿的口吻,说,“那些色块估计是你没注意,以为有新鲜的血覆盖就可以了,对吧?”
沈沫怔愣,她的确没注意。没想到沈欢观察的这么仔细,怪不得刚才突然变得很冷静了……
那几个富家小姐听了后很是愤愤,指着她说,“沈沫你真是好样的!拿人当枪使!”说完后再也不看她一眼,气冲冲地走了。周围看热闹的人交头接耳,闹了这么一出,订婚宴还怎么继续下去?
顾安脸色铁青,没想到沈沫这么大胆敢骗他,甚至还害死了他们的孩子!
沈沫慌张道,“顾安,你听我解释!”她努力地想抓住顾安的手,却被这个男人一把甩开,听到他冷冷地宣布,“劳烦各位,今天这订婚宴也该停止了。我顾安没这么不要脸的未婚妻!”
变局竟然如此之快……
沈沫还没反应过来,看着眼前的沈欢,突然尖叫道,“是她!是她设计的我!都是你,沈欢!”她捂着肚子想要站起来,却没有力气,怨恨地盯着沈欢,恨不得立马杀了她。
沈欢摇了摇头,“欲害人者,必自害。”顿了顿,她淡淡地说,“知道我为什么不慌么?你得意太过,一开始就说自己吃了堕胎药,那么就是能检验出来的。”
这也是许笙临死前告诉她的:别恨了,好好活着。
杨卿开了几副药,站了起来。沈欢对他说,“今天多亏了你,否则如果是沈家的医生,也许我就中招了。”
他的笑容很温暖,“没什么好谢的。我是医生,就该为自己的职业负责。”杨卿扫了眼手上的腕表,也不再多说,记下了沈欢的手机号就赶赴下一个场地。
这场戏也结束了,沈欢没再去看地上的沈沫一眼。这个继妹也该消停消停了,真不知道沈沫一直设计自己做什么,沈欢也懒得管,反正她也算是名声扫地了。
人陆陆续续地离开,她努力地去找赵默,却发现那人压根没来。她蹙眉,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沈欢,你等着,我一定会报复回来!”沈沫已经站了起来,脸色惨白,“我一定要让你尝尝我现在的滋味!”
说完她拖着自己的身子一步一拐的离开,那背影莫名的很是苍凉。沈欢抿唇不语,突然有双手从背后抱住了她。顾淮的气息喷在她的耳侧,带着不悦,“那人是谁?”
40。40把那股份给卖了
40、把那股份给卖了
这姿势让沈欢很不舒服,她用力推开顾淮,却没想到这人抱的太紧,丝毫不动。
“放开。”沈欢恹恹的,语气加重了几分,“他是什么人,你想知道?”
顾淮是她谁,凭什么管她?
这一趟不仅白跑了,还被栽赃陷害,沈欢气结,她本是不想来的,却被顾淮威胁着来。如今发生了这等事,这个罪魁祸首却还想插手她的生活,当真是可笑!
“说出来。”顾淮低声,对于她的态度很是不满。她是他认定的猎物,怎么能和别的人走的那么近?看着沈欢和那个男人相视一笑,他心有些慌,然而却更愤怒。
沈欢突然转过头,扬唇一笑,“你想知道?”
自许笙死后,她再也不笑的那么开心了。
顾淮一怔,放缓了语气,“乖,说出来。”
她却狠狠一脚踩在他的脚上,眉目间带有几分恼意,厉声道,“你是我的谁,凭什么管!”说完毫不犹豫地撒腿就跑,耳边风声刮过,她没有回头。
顾淮望着她的背影,手猛然攥紧。
她,还在挑衅他!还是那么倔,不肯服软!
·
沈欢回到许笙家后,拿出沈和熙签字的股份。对着电话上那许久未打的电话,犹豫了很久,还是拨通了,“喂,爷爷?”
她想尽快卖掉这东西,然后离开,再也不踏进c市一步。顾家的人,她不想再接触了。
那边传来一道声音,“是欢丫头吗?”
她恍惚间又看到了那个精明能干的老人,淡淡地说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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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大宅。
沈欢的母亲叫何如,当年也是个富家小姐,但因为执意嫁给沈和熙和家人反目。何家的公司与沈氏繁荣时差不了多少,然而现在却压沈氏一个头,位居c市的中等偏上之流。何家大宅自然也是气派。
事隔多年,她来见这个素未谋面的亲人。
何瞿在书房等她。老爷子身着白衣,一手负背,一手握着毛笔,正悠然自得地练着书法。见到她来,他将笔搁置一旁,静静跪坐。面前摆着一张书桌,上摆两个精致的茶杯,茶已半凉。
沈欢不多言,也跪坐着,端起一杯茶开始喝。
“丫头,来找我是有什么事?”老爷子笑着,慈祥温和,身上带着淡淡的书卷气息。
她放下茶杯,郑重道,“是有件事想求您。”说着,她将合同取出来,“我这里有沈氏30%的股份,想卖给您。”
“哦?”老爷子的眼亮了一亮,打开仔细地看,忽而笑道,“我原先还怕你走了你母亲的老路,现在算是放心了。你这丫头精明着呢,沈和熙要了你20%的股份,你就夺了30%,当真是不错!”
沈欢神色平静,宛若寂水。
他抚着沈欢的脑袋,疼惜地说,“丫头,放心吧。这些个东西本不值钱,沈氏近年来早已没了当年的盛状。但是,我买下了。”
老狐狸,把她们娘俩丢弃在沈家不闻不问多年,现在打亲情牌。但比作戏的话,她更有经验。当年做顾安的妻子,一举一动哪里不都是在演戏?
沈欢掐了下自己的肉,而后泪眼汪汪,像是深受感动。
“爷爷,你真好。”沈欢低头,“那,那是多少钱呢?”
“五十万。”沈瞿看着她这样子,不禁心软,抬了价格。
很好,跟她想的差不多。沈欢的唇角微扬,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41。41做他的世界
41、做他的世界
钱到账后,一切好说。
沈欢很满意,客套了几句就起身离开。她去了趟许笙家,大人都出去了,门也没落锁,只剩下一个孩子在孤零零地和玩具玩。
这个不足十平方米的小屋里什么都没有,孩子眼底空荡荡的,只是呆呆地摆弄着玩具。他瘦骨如柴,衣服穿上去显得格外宽大,衬得这孩子越发可怜。小脸苍白的很,大概是营养不良很久了。
沈欢突然庆幸自己有了钱,否则她也不能提供给这孩子好的生活。那孩子怯怯地盯着这个穿着红色礼服的艳丽姐姐,小声问,“你是谁?”
她是真的心疼,眼睛有些酸涩。沈欢蹲下来,深吸了一口气,继而笑吟吟地说,“我是你姐姐的朋友,叫沈欢。你可以叫我姐姐,以后我代替她照顾你。”
也许是她这模样有些像许笙,这孩子突然兴高采烈起来,“我记得你,姐姐和我说过你!我、我叫许幼,今年七岁了。”
沈欢心里微动,“她说我什么?”
孩子想了想,童音朗朗,“姐姐说她没什么朋友,就你对她特别好,所以她想一辈子守护你。”
·
许幼父母回来的很晚。直到凌晨三点,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才推开门,发出惊叫,害怕地看着床上多出的一个人。
孩子吃过沈欢做的晚饭,已经睡下。沈欢通过这点就明白了这孩子到底过着什么生活,原本想好声好气的来表明来意,却因此反悔了。
她开了灯,微微眯眸,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你是这孩子的母亲?”沈欢淡淡地开口,一边打量着她。夜晚穿的这么清凉,曲线毕露,实在没什么好感。
“你是谁?”女人颤抖着声音说,“是债主派来的吗?那些钱……能不能缓缓?”她好赌,欠下了不少债,看起来过的很是胆战心惊。
沈欢不发一言,掏出了从银行取出的一万块现金放在桌上。女人的眼都直了,突然变得点头哈腰起来,“小姐,您来有什么吩咐?”
“我想要这个孩子。”沈欢说,她拿着钱的手突然向后缩,好似女人不答应就立刻反悔一样。
女人看起来突然松了口气,连忙取过钱,谄媚地笑道,“还以为多大点儿事呢,这鬼崽子在家里白吃白喝多少年了,早就想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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