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一的水平,看看四周环绕的山,梯田层层叠叠,循着方向,拉着曾楠,下了两道坎、过了一道沟,顺着小路进了青纱帐,穿梭在玉米高梁和豆田的地塄边,等到了圃桑树园里,季节已过,不过在树间和梢头还真挂着不少黑黝黝的桑果儿。
“等着啊……”简凡提了提裤子,紧了紧衣服,挽了挽袖子,干这活比当警0察可专业,那是从小练就的,正要显摆一下,不料曾楠一把拽着人,先功先犒赏,凑着上来,狠狠地、很有侵略性地压着嘴唇吻了吻,简凡刚放开,曾楠又不满意似的人一跳直抱到简凡身上,压着人使劲、使劲地吻着,有点急色、有点贪婪。
“哟哟哟……”简凡被袭吻了好一会儿才把稍稍满意的曾楠挣脱,直推开一边咬着嘴唇谑笑问着:“哎,说清楚,你到底想吃桑椹还是想吃我?”
“呵呵……我都吃,不行呀?”曾楠歪着头,强词夺理了一句,几分娇蛮、几分霸道,听得简凡又是几分蛋疼,奸情发生以前,一般是男人的脸皮厚,不过要发生之后,就颠倒过来了,女人总嫌你关心不够、呵护不周,根本不在意这奸情需要保密的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头顶的太阳太毒,简凡脸上有点发烧,看着一身衬衫、长裤的曾楠,婷婷玉立在这野地,馋涎欲滴、一脸期待,你还真不知道她想吃什么,干笑着走到了树旁,然后反头,贼忒忒瞧着,小声说着:“吃桑果儿到这儿……想吃我,一会儿到玉米地里,那儿没有人瞧见……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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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楠伸着舌头,做了鬼脸,不过跟着瞪眼了,只见得简凡蹭蹭蹭几下像猴精也似地蹿树上了,赶紧地跑树下抬头,树上简凡伸出个鬼脸来笑着喊着,张嘴……曾楠知道要干什么,啊啊张着嘴,仰着头,然后一道小小黑影直落嘴里,一嚼……汁浓味甜的感觉霎时沿着喉咙侵袭下来,一嚼又张嘴喊上,啊啊……快点,我还要……
于是树上有人扔,树下嘴来接,嘻笑着围着树边走来走去的曾楠一会大声叫好,一会喝斥简凡快点,一会儿又安排多摘点回去,玩了个不亦乐乎,一会儿跳下树,除了扔的,还给了曾楠一大捧,直摘了三棵树,俩个人相很着边走边吃,一会儿身影还真消失在青纱帐里……
在这层梯田的向上一层地塄后,悄悄地伸出来仨个脑袋。是愣眼的肖成钢,吃得嘴乌黑一片的平良德,还有趴在地上如拱地般的费仕青,这仨人无意中窥破了锅哥和曾楠在树下的那个激吻,吓得仨人藏在地塄后半晌没吭声,都饶有兴致地看着,直到俩人的身影消失。
“啊哦……进玉米地了……完了,拱白菜进行时现在开始……”平良德可笑地说了句,来的头天就吃乡下桑椹又看到这事,实在是眼福口福都饱了,笑着捅捅肖成钢:“哎,钢哥,这俩人不会真那个吧?”
肖成钢直接,一翻白眼侧头骂着:“人家日 Bi,关你屌事?”
费仕青扑声捂着嘴直笑,这一句话带了俩性器官,倒是全乎了,不过再想锅哥这货不知道啥时候已经偷吃了,居然瞒得这么紧,实在是他娘不够意思,这就出着馊主意:“咱们那个……冲进玉米地,吓他小子人阳痿不举,立马早泄。”
平良德一听:“好……费哥你带头,我们跟着你干。”
费仕青二话不说,爬着立马就要起身冲锋,不料被肖成钢一把揪着摁地上了,跟着肖成钢这大个子苦着脸劝着:“算了算了……你人这不没事找事么,这撞破了脸没地方搁了,非反脸不成……再说了让我们杨班长知道这事,非跟他离不成,爷们枪走火正常个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再说老婆一怀孕,这憋得多辛苦……”
“哦……那倒是,想当年我老婆怀上,确实辛苦……丫的光炮钱就不知道花了多少,亏是能报着招待费支应着,要不哥们还给老婆交待不了呢……”费仕青一听,倒是同病相怜了,安生了,一会儿发现都安生了,侧头一看,肖成钢背着他,和平良德脸对脸,趴在土上,嘿嘿呵呵也笑着,老费这才省得自已无意泄露个人私生活的严重问题了,尴尬一睑,气咻咻地翻着白眼,可不知道该怎么圆话,笑了一大会肖成钢才回过头来问:“我们俩可是警0察啊,出轨我们管不着,可嫖娼我们管得着,你这算是坦白从宽?”
一说,自己先乐了,平良德笑得捂着肚子来回打滚,费仕青脸红一阵白一阵,可不知道咋地这出轨的没事,自己这老实倒又被捉弄了,正气愤着,平良德这在警队早练成坏水子的又小声问着:“肥哥,放心,有事报兄弟的名,谁不给你面子我还不答应了……不过,肥哥您这体型,家伙什行不?”
“切,你打听打听,哥们在乌龙是风流小肥哥……也就你们警0察能笨到只会往一个地方插,干这活我比你们专业多了……”
费仕青很专业地指责着平良德,颇有专业人士的风度和口气。
这话,咂摸了良久,等省过味来,俩个人相视一愣后,又同时省悟话中的深意,同时咧着嘴呲着牙,笑得躺在土堆后,半天支不起身来……
第22章 奇谜寻常解
“二愣家的……过来,看看像不像……”
李长柱村长吆喝着,带过滤嘴的烟抽了两包,大凸肚子的茶壶开了三壶热水,泡不知道多少缸茉莉花茶水,终于接近尾声了,时间足足用了三个多小时。
这是揭开迹面的时候,村长一喊,弓着腰背后别着烟袋的二愣爷捋着山羊胡子凑上来,上前一瞧屏幕,立时是两眼圆睁惊诧地说了句:“耶……可像哩,就是他……哎,你们过来,看看,像不像……”
老爷子如见了什么新鲜物事一般,一叱喝,得,屋子里抽烟的、喝水的还是站在门口回来的不久的简凡、肖成钢、平良德都凑了上来,花大姑拍着巴掌直说这娃画得好,强子家爹频频点头,赞了句比上洼村做棺材画死人相的画得还好。老旺家爹看得新奇,不但觉得很像,而且还有点忍不住杵着指头要去戳电脑液晶屏好像想证实下这人究竟是真的假的,好歹被陈傲拦住了。
双屏两张画,是电磁笔在屏幕上素描出来的,一副是面部特写,和日常所见的乡下中老汉子没啥区别,一头杂发根根直立,浓眉小眼,阔嘴长脸,右颊有一大片疤,面部显得有点愁苦。而另一副画则是 恢复的全身像,是根据二愣家爷的叨叨叙述画得,一副背着柴火下山的姿势,这背还真的弓得像背了口锅。
看看简烈山提供的肖像,又对比着陈傲恢复的画像,简凡愣了,又看看居中而坐、像完成一件什么伟大作品一般抱头靠着椅背小憩的陈傲,指指资料中的画像,还没问,陈傲倒先开口了:“不像是吧?”
“相差这也太远了点……再添几笔挂个胡子,说他是本 *都有人相信。”简凡直接置疑道,肖成钢和平良德俩人吃吃直笑,就听陈傲开口解释着:“……这其中有几个细节你要考虑到,第一,事主对目标人的回忆停留在少年时候,而那时候作为生理上的人骨骼发育还没有成形,俗话不是说吗,男到十八貌堂堂,女到十八清爽爽,说得就是这个理,这中间的差异很大,比如你现在见了你小时候的玩伴,未必每个人你都能马上辨认得出来……第二,这个人长年劳作在山里,风吹日晒雨淋再加上苦重活累,三两年吧你未必发现得出变化,不过现在你要和养尊处优成了公司大老板的比,又过了五六十年,就即便俩人是孪生兄弟,我敢保证你认不出来……第三,这是综合了几个时期的特点,二愣爷见到的是五十年代末,他是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对目标人印像很深刻,因为这个人给了半袋玉茭面渡过了荒年;而花大姑见到的七十年代初,那时候他已经年过半百了;剩下这几位偶然间见到的,甚至于还是七八年落实政策以后的事,那时候差不多老年人了……每人由远而近,由近而远看人的角度都不相同,加上时间的变化,记忆的衰退,对于恢复都要有一定的影响,而今天我是综合了每个人叙述的特点恢复的画像,等你们找出人来自己看看,就知道我画得像不像了……”
陈傲对于自己的专业很傲,侃侃而来,这其中说得细节滔滔不绝,倒让简凡提不出怀疑了,只是看着肖像发愣,这差异确实过大了,大得超乎了想像,而且又是脸上的疤,又是驼背,要不知道的,还以为通缉令上的哪位悍匪呢,总不能简怀钰文质彬彬,他叔叔就坷碜成这个样子吧?
史静媛感觉到了简凡的怀疑,笑着把画板直支到简凡面前前,那是几乎同样的一副画,俩个人恢复出来的画像有七八成相似,俩人的很像,反正就是和简凡的想像不太像,听着史静媛解释着:“……要不就是你找的人错了,我和陈傲是各自独立完成的……先别说像不像,我问你,你要是有个弟弟,六十年没见面,你认得出他来吗?”
是啊,从细皮嫩肉到鸡皮鹤发,从英姿勃发到垂垂老矣,当然认不出来,而且自己毕竟是事外之人,对于当年的人和事都没有亲见和亲历,还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其它倒没什么,可这个疤?”简凡指指电脑屏幕上的老人和手里的简二驴十五岁画像对比,这一点显得太突兀了。
“这个呀,在座的都说像了,不添这个疤还真不像……几十年了,成年以后受伤或者害点什么病,都可致留下伤疤……还有一点你要考虑到,既然是亲兄弟,就即便是兄弟有什么残疾或者隐疾,当事人也未必要告诉你,或者说在他的印像里留下的应该是最美好的一面。”陈傲又说道。
“哦……有道理……长见识了,真长见识……谢谢你啊陈傲,你还真有傲的资本。”简凡若有所思,赞了句,陈傲笑笑道:“靠我一个人可不行,我可找不到这么多目击者和知情人……名不虚传啊简凡,十几年没有找到的人被你们不到十天就找到了,如果你找得对的话,我还真佩服得五体投地。”
言外之意,似乎对于对错还有几分怀疑,其实不仅仅陈傲有所怀疑,在一旁看了良久的肖成钢、费仕青和平良德同样觉得恢复的和意料中的差别过大,而现在,好像都不怀疑陈傲和史静媛的水平,都把目光投向简凡,那意思好像在问:你的方向正确吗?
“走……最后验证一次,如果通过,那就是他无误了……”
简凡招呼着,开始收拾东西起身,和李村长一干人告别,这群村民又是烟、又是酒得了不少好处,比平时村里办喜事得的好处还多,自然是笑吟吟地直送到村口,连车上的陈傲也只觉得这乡下人还是纯朴实诚,孰不知这客气和热情都是好处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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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最后一次验证在哪儿?不大一会儿就见分晓。
两辆车直驶向回龙老村,停靠在张老栓老汉的院子前,路上打电话找简来虎村长了,估计又在大喇叭上吆喝了,简凡一行人去的时候张小驹正气喘吁吁地回家,一听说又是花钱买说话,这倒乐了,屁颠屁颠直往山上跑找他爷往回叫。
这家穷得,这一回曾楠可是更有体会了,就瘸子爹一个人在家,第一次进了张家,爷仨一个土炕,土炕通道连着泥灶火,这东西曾楠知道,那是冬季取暖用的,诧异的倒不在这儿,最大的诧异莫过于,这家子里就张不知道哪个年代的破桌,等待的功夫把家里所有的缸子和碗洗了遍,却是还没有凑够喝水的用具,别说用具,连坐的家伙什也不够,还是肖成钢和平良德搬了几块砖头垒得勉强坐下了。
连开水带矿泉水招呼着众人,曾楠和史静媛俩女人手拉着手俩人不知道小声嘀咕什么,简凡这趟是公私兼顾,玩了吃了挣了也上了,此时除了记挂这恢复的画像究竟能不能通过张老栓的认可还真没有其他想法,甚至于连肖成钢、费仕青这仨货贼忒忒地不时地用暧昧的眼光看自己也没有发现,为什么呢?虽然眼前的这个谜即将揭晓,但仨人心中的谜恐怕要成了永久的谜,一会儿瞧瞧正襟危坐的简凡和陈傲就着肖像商量着什么,一会儿又瞧瞧容光焕发,谈笑风生的曾楠,饶是仨个人有俩是明察秋毫的刑警,也说不上来在那片偌大的青纱帐里,究竟发生了,或者是没有发生了意想中的事。
男人和女人在这一点上是相通了,偶而撞破别人的糗事一定会装作不知道绕着走,但过后,又免不了怀疑、猜忌甚至于加进自己的想像津津乐道。
比如平良德就是如此,小警对于简凡的记忆很深刻,那次抓捕申平安虽然立了个小功,可也被秦高峰训得够呛,那次起也明白了循规蹈矩的人不一定就能当好警0察,比如,比如简凡,看看简凡,又瞧瞧艳光四射的曾楠,不知道是八卦,是眼热有点妒嫉,拉着肖成钢和费胖子出了门外问着:“哎,你们说,这女的不会是锅哥二奶吧?”
“管得着么!?别说养二奶,养个奶奶你都管不着。”肖成钢小声叱了句,不料这句让平良德揪着辫了,直辩:“哎你说对了,现在养二奶的不少,养奶奶的还真不多。”
“多事……有本事你也往玉米地里拉一个,谁管得着你……”肖成钢没好气了叱了句,回了院子,不理会这俩货了,费仕青正要转身,不过被平良德揪住了,看来肖成钢太愣了,要说对脾味,还是平良德瞅得顺眼,这小伙拽着费仕青神神秘秘地说着:“费哥,说什么来着,小梁村就该听您的,咱们直冲进去……一准能看个现场秀,嘎嘎呵呵……哎我说费哥,你说他们俩……在玉米地呆了一个多小时,是不是那个那个了……”
费仕青笑得眯着眼,回头看看没有注意俩人了,清清嗓子,曲线回答以问代答了,拍着平良德的肩膀说着:“给你讲个故事你就明白了……话说后羿射日的,十个太阳射下九个来,要射最后一个时,嫦娥说了句话,他就不射,你说,嫦娥说了句什么话涅?”
“这……这我哪知道?”平良德和费仕青的思维方式明显不同,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就见得得费仕青嘿嘿奸笑着,尔后凑到平良德耳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