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明大黄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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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明大黄袍-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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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小学水平,鉴定完毕
  仙居楼下的人,看着杨帆的目光都是像看一个傻子一般。树下女子也解恨地破涕为笑。谁也不相信杨帆这随手填出来的东西是正确的。楼下一些士子双手环抱,冷笑地看着杨帆。



  刘琦笑道:“这位兄台是代表京城算学年轻一代来挑战在下的吗?”



  “不是。有什么问题吗?”



  “还好不是,不然你这样胡闹,会丢了你们京城算学的脸。”刘琦道。



  杨帆眉头一挑,这样的小学生实在找死吗?用手指弹了弹宣旨,道:“看清楚了在说话。没眼界。”



  “哼,你以为随便这么一斜就是对的吗,真是笑话。想被打脸也不是这样的。本公子随便算一行,就可以知道你错得有多离谱……”



  那人一心算,吃惊道:“第一排还真是总和三百六十九!一定是巧合。”



  “一定是巧合吧?”



  “第二排,三百六十……九!”



  “第三……排……三百六十……九!”



  稍微有点算学常识的都知道,要相等,就必须每行每列之和为三百六十九。



  这时候,众人都开始往仙居楼上那张杨帆填的九九宫格望去。



  “第一列,三百六十九。”



  “第二列,也是三百六十九!”



  ……



  “我的天,第九列也是三百六十九!”



  “九行九列都是三百六十九!”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想到杨帆真的可以完成这道九九宫格。



  刘琦惊得扇子都掉到了地上,“不可能,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被解出来了呢?对了,对角线,对角线一定会出错的!”



  “三百六十九!还是三百六十九!”



  “我的天啊,这……这怎么可能。竟然被这小子随随便便这么一写就解出来了?我不信,我要再演算一遍。”



  “没错,竟然都是对的。”所有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杨帆,都想问一句,你是怎么做到的。



  杨帆笑道:“幻方填数,早在三皇五帝时就已经有了。南宋算学家杨辉,他的《续古摘厅算法》中便已经将三到十的幻方解出。这种小把戏,值得拿出来炫耀吗?”



  不得不说,我国古代的算学研究,也辉煌一时,张衡、秦九韶、祖冲之……只可惜,自从汉帝废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算学的发展受到了阻碍。很多经典的算学、天文学典籍都被弃置,无人阅读。像这样的九阶幻方,又有何难,却难倒了所有京城的算学家,这才是一个时代的悲哀!



  刘琦一惊,那本杨辉的《续古摘厅算法》一直是他们家视为珍宝的算经,竟然会在这个小子口中得知,能不让他为之一惊。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一位京城的算学好学者问道。



  杨帆笑道:“你可以问一问这位刘琦公子。”



  一旁站着的刘琦脸色有些难看,并没有正面回答,道:“看来杨兄台也是算学高手,这样在下后边的两题杨兄也一并解了吧。”



  杨帆笑着揭开那张宣旨,这次是一段文字。“今有一笼,鸡兔若干,上有头二十九,下有脚九十又六,问鸡兔各几只。”



  杨帆暗自腹诽,这不就是鸡兔同笼,他看刘琦的眼神就像看到一个小学生拿着奥数向自己炫耀的样子,便道:“十只鸡,十九只兔。对否?”



  “这……”



  杨帆直接翻到下一页,牛吃草问题,我去,又是小学奥数题,杨帆拿起笔,直接在上边演算起来,立马就得出了答案。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所谓的算学,比较起古代,根本没有一丝的进步。没办法,科举不考这个,读书人自然也不会去研究这个。就这样,浅尝辄止的算学在整个中华民族的发展史上,有了开头的辉煌,却走向落寞。



  树下女子吃惊地张着嘴巴,他没想到,竟然,这登徒子竟然直接破解了江东算学刘琦的三道题。有些不知所措地一跺脚,转身便离去了。



  杨帆看到女子离去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



  脸色更加难看的则是刘琦,他这三道自以为可以难倒京城一片士子的题目,没多少工夫就被杨帆一一解出,反过来,他倒成了一个笑话,铁青着脸,将手中的纸愤然一扔。



  “不过就是小把戏而已,算学乃是末道,有何稀奇。”人群中发出一声很不和谐的声音。



  杨帆眯眼看去,道:“在下是只有些小把戏,只不过班门弄斧罢了。但是这算学经世致用,怎么到了兄台口中就成了末道了?”



  “哼,如今世风日下。汝等不读圣贤书,却在这里摆弄算筹,有辱斯文!”



  “方溢儒,我们算学如何,用不着你来品评吧?”一旁正在研究杨帆精妙解题的算学士子厌恶地瞟了一眼那书生。



  杨帆笑道:“这位方兄台,既然你说这算学是末道,你且上来,我们辩上一辩,若是在下输了,这仙居楼十日宴让与你如何?”



  “圣贤治世之道,讲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方某人岂会为一顿饭而斯文扫地?”



  杨帆道:“既然方兄不愿与我等同台,也不强求。在下一直有个困惑,可否向方兄请教?”



  “但说无妨。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今天下动荡,百姓食不抱腹,既然兄台所说圣贤治世大道如此卓有成效,为何民生潦倒,食不果腹?”



  “大胆!孔孟之道,千古传颂,岂容质疑?正是某些君王不兴儒道,荒淫无度,才会招致民祸,天下才会动荡。这时候,就更应该我等挺身而出,复兴儒道,为圣上分忧解难。”



  啪啪啪!



  杨帆鼓掌了。



  “好一个分忧解难。方兄台真是大义凛然。小弟今日出门是,买了五两半的豆酥糖,酥糖三文钱一市两,小弟手头没有闲散铜钱,便给那卖酥糖的老妪一钱银子。老妪找我了八十文铜钱。敢问方兄,这笔账对吗?”



  方溢儒道:“酥糖总共十六文半铜钱,那老妪理应找还八十三文半,若是兄台大方,不要那半文钱,也是找还八十三文,兄台明显吃了小亏。”
第九章 三文钱的道义
  众人点点头。



  杨帆道:“原来我吃了亏啊。那么,敢问兄台,我该如何去指责那个老妪?讨要回来那三文钱?”



  方溢儒越说越得意,道:“这个自然好说。儒道治世,仁义礼智信,这缺斤短两,找文不实,则为不缺信,人无信不立,兄台若是将这番话讲与那老妪听,想必那妇人只会还你三文钱。”



  杨帆继而道:“方兄高义,实在令在下汗颜,实不相瞒。在下方才说了假话,那老妪找我八十六文钱。”



  吁!



  场面掀起一阵鄙夷之声。



  方溢儒更是满脸怒色,大声斥责道:“杨帆兄,人无信不立,你精通算学,在下不信你会算错,既然是如此,那便是你的不是了。我们读书人岂能做这种斯文扫地的事情。”



  “哈哈,读书人?你读了这么多书,都读到了饭桶了去了!”杨帆嗤笑道,“三文钱,仅仅是三文钱,方兄刚才讲了如此多大义大道,就是为了这三文钱。你觉得值吗?”



  “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你这人人品的问题!”方溢儒怒斥道。



  “诸位认为呢?”



  “杨兄精通算学,如此坑蒙老妪,确实是你的不是了。”



  “杨兄这么做不道义啊。如今民生疾苦,杨兄不体恤平民,这样做实在有失读书人身份。”



  “哈哈哈。”杨帆一脚踏在了那张所谓的书桌上。“看来我杨某人今日是犯了众怒了。我坑骗老妪?敢问在下怎么骗了?仅仅是那老妪算学最基本的都没有学好,才会多找在下三文钱,倒头来,却将罪责怪罪到我杨帆的人品之上?这就是你们儒家的治世之道?”



  杨帆干脆站上了书桌,怒道:“天下偌大,精通算学的又有几人?而这些个所谓读书人,读圣贤书的读书人,自居圣贤。假使老妪精通,不说精通,假使老妪知晓加减,何苦白白损失这三文钱?一事通,则万通。治吏,税银钱财;治河,丈量测绘;通商,钱财交易,天下何处不需算学。如此博大精通的算学,连在下都只得瀚海之中的一滴水,却在你方某人眼中成了末道,实在是可笑之极!”



  方溢儒被杨帆说得一愣一愣地,脸都青了。



  “什么仁义礼智信,我杨帆今日若不讲此事,何人知晓我多拿了三文?又有何人去为这位老妪喊冤?算学,不是读书人的专利,应该全民皆学。这才是真正的大道!”



  “信口雌黄。科举致仕,不读圣贤书,如何能行?”



  “不要再侮辱圣贤二字!”杨帆一团纸直接砸向方溢儒,“人无信不立,你却要为了三文钱,将一个不通算学的老妪视为不诚信,岂有此理?身为读书人,方溢儒你喝花酒时挥金如土,赏出去银钱何止这三文。先前说老妪少找三文,你却要用你学的大道大义,来指责一个靠卖酥糖,不通算术的老妪。这样的圣贤书,不读也罢!”



  “你……你……”方溢儒被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没想到,杨帆不惜诋毁自己,竟然下了个套子让他跳进去。



  快到晌午的阳光,照在方溢儒的脸上,他赤红着脸,不知道如何反驳杨帆的斥责。杨帆的话,可谓是字字诛心,方溢儒实在找不出什么话来应对,袖袍一甩,愤然而去。



  杨帆看着离去的方溢儒,暗叹道大明的士子,夸夸其谈的多,真正有真才实干的太少,就算有,也受制于世俗大流;难以施展自己的才干。这点在二十一世纪的大中华,都是很普遍的。管教育的不是擅长教育的,管经济的也许连经济怎么搞都不清楚。



  啪啪啪!



  “杨兄一语惊人,我等受教了。”几位士子听出了杨帆话中的含义,“满口诗书礼易,不如心怀天下。杨兄以身为典,实属高义。”



  杨帆一笑,回敬道:“学问本就无高下之分,儒学经世、算学致用,各有千秋。”



  “好!好一个各有千秋!”一位老者走下马车,年逾花甲,声音却洪亮如钟。在一旁女子的搀扶下,往前边走来。



  “快看,那是……徐老!”



  “小生余涛,拜见徐老!”



  老者一身便衣,笑道:“各位不必拘束,老朽此番前来,本就是学术交流。所谓术业有专攻,你我在学术方面,皆平等。”



  杨帆对于徐光启的评价有高了一分,在封建制度下,能够讲出这番话的人,恐怕也只有像这样信仰天主教、信仰自由平等的教徒了。



  徐光启在女子的搀扶下,走到了仙居楼下,杨帆和刘琦也赶紧下楼迎接。



  “算术学在近代数百年荒废了。荒废的原因有两个。第一是有才能的儒士都忙碌于实事;第二是有不正确的理论说数学有神力,能知古知今,所以数学之术发展萎靡。古代圣人研究治理国家的方法,不能重得与士大夫,而学术政事,都比古代差远了。今日,我大明算学之士,能够明了大义,也算是继往开来。”



  徐光启越讲越激动。女子搬来一把椅子,让徐老坐下。不过徐光启久久不肯坐下,依旧谈笑风生,“能看到京城、江东算学后生,老朽甚幸!今日仙居楼老夫做东,里边请!”



  杨帆笑道:“哪敢让徐老破费。今日徐老一番话,引人发思,犹如金玉良言,这饭,在下请了。”



  “是啊,刘琦兄舟车劳顿,理应好生款待。”



  刘琦连连罢手,道:“徐老、杨兄、还有诸位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赌约便是赌约,做不得废,既然杨兄破解了我的三道题,今日这仙居楼,我做东!”



  “哈哈哈。原来这破题之人,便是杨小友你呀。”



  杨帆拱手道:“多亏刘兄承让。在下才疏学浅,在算学上也只知皮毛罢了,徐老莫要给在下脸上贴金了。”也是,要是在大中华,一个大学生如果连这样的小学奥数题都不会,这辈子书也算是读到狗身上去了。
第十章 徐家有蓉
  “走走走,都进去。今日不醉不归!”看着诸后生,徐光启很欣慰,心情大好。



  “爷爷,你不能喝酒!”女子看到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的徐光启要不醉不归,连连扯袖阻止道,“大夫怎么说的,您都忘了?”



  “都是你!”女子狠狠地刮了一眼杨帆。



  徐光启道:“唉,蓉儿。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这位杨小友也算和你同辈,怎么这么讲话?”



  “我!”徐蓉有些委屈,自己请来爷爷做帮手,反而胳膊肘往外拐。又一次狠狠地刮了一眼杨帆,把这一切都记在了杨帆的头上。徐老走在最前边,杨帆在徐蓉后边轻声问道:“徐小姐,有眼疾?”



  “你!”



  “呵呵,不然怎么老是用眼白看在下。”杨帆看了一眼那细腰身影,想着那三个尺码。没发觉那曼妙身姿之上的略瘦削的脸,正死死地盯着他。



  徐老已经坐在那桌席上,正和那刘琦讲着什么。



  徐蓉看到刚刚杨帆那种扫描机一样的眼神,“你刚刚在看什么!”



  “没,只是看看那裙子上的豆酥糖还有没有。”杨帆脸不红心不跳。



  徐蓉咬牙切齿,有些恼怒道:“你不是看哪儿的!”



  “……”



  杨帆不能说。



  “哼!”



  “九十、六十、九十,完美啊。”杨帆暗叹一声。这徐蓉人美身材好,就是这爱哭和小心眼有些不好。杨帆只认不是什么柳下惠,再说他也就看看,就看看……



  徐蓉警惕地再次回过头来,怒道:“你又再说什么?”



  徐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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