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尾将七彩珍珠送到千秋唇畔,紫仁晶瞳泛着亲近讨好之意。
“你要我把这个吃下去?”
小龙竟是听懂了她的话,乖顺地点了点头,一双眼睛水光点点,荡漾着纯善,诱引着人去亲近它,信赖它。
千秋暗暗心惊,这小龙的眼睛竟能影响人的心智。
(捡到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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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后山取蛇毒
“千秋你居然敢摔我?”
千秋站起身,拍拍小手扬着下巴反问“我为什么不能摔你?你踹我两脚,我摔你一下,还便宜你了呢!”
“你……”
两人四目相对,好像在比谁更嚣张,可不到片刻工夫,千秋却向碧桐伸出了手,绽出一抹无公害的笑容。
“好了,我们扯平了!”
岂料在碧桐抓向千秋手的刹那,她竟用另外一只手扬起大片干草阻挡千秋的视线,企图趁机背后偷袭,一招一式倒也有模有样,使得千秋暗暗赞叹,那位师父果然有些本事,这个碧桐年纪虽小,可单凭这被训出来的精准招式,对付一个没有武功的大汉也没有问题,假以时日绝对不容小觑。
只不过她运气背,对上了千秋,功底再好,对千秋而言不过是挠痒痒的三脚猫,千秋倒也乐得陪她玩儿,见招拆招十分轻松。终究是孩子,十几招下来,碧桐已经开始喘气如牛,急忙摆手休战。
“不打了不打了,活见鬼了,才一个晚上不见你,居然变得这么厉害,你不会平常就在骗我吧?”
“切,难道我就注定只有挨你打的份吗?再说了,打不过你可以用灵术啊!”
“灵术?什么东西?难道爹背着我偷教你什么了?”
碧桐也不知道吗?
“没什么,我胡乱说的!”千秋笑了笑,抽去了碧桐发辫上挂的干草,问道“你来找我干什么?师父不是说让你来送衣服吗?衣服呢?”
碧桐冲着她翻了个白眼,“你急什么?你还真想当男孩子?衣服在我房里,回来再给你,我们去后山。”
“去后山?”
这后山以前倒是常和碧桐背着师父溜去玩,但如今她却算是第一次。记忆中师父总得意地自夸他这绝巍山荒僻险峭,阵法密布,机关重重,当世极少人敢上来,而野林老鬼身怀世间奇诡技艺,更是无人敢来搅扰,久而久之,绝巍山也有了“鬼山”之称,纵然绝巍山上奇珍广布,世人也只能望而却步。
如今亲眼看来,师父的话看似浮夸却丝毫不虚,山上间或密林参差如魑魅,时而崖壁料峭如天工斧划,奇花异草更是见所未见,看得人唏嘘不已。
“喂,你在这洞口给我把风,我去后面。”
千秋扫了眼石块下的小洞,看向一脸警戒的碧桐,“你要捣蛇窝?”
碧桐忙“嘘”了一声,压低声音颇有些不满,“这洞里的五步青花蛇太小气,我不过取它点毒汁,盯了三天死活逮不到它,今天我非把它扒皮取胆不可!”
千秋“嗤”了一声,摆摆手打发了她,待碧桐晃着羊角辫绕到蛇窝后面,千秋倚在大石上,想着用什么法子先碧桐一步把那条五步青花引出来,否则那条蛇落入碧桐手中难免抽筋扒皮的命运。
就在这时,一小截碧色玄花的蛇尾探出了洞口,卷了洞口一枝小黄花进洞,千秋的黑瞳霎时一亮。
她把洞口黄花全部连枝折下,等那蛇尾再出来两次都未卷到黄花之后,便把黄花伸入蛇洞,待手上有了动静才慢慢将花抽出,如此反复几次,五步青花开始烦躁,也似乎意识到了危险,可它几次三番想得到这黄花定是有什么用处,自然不肯轻易放弃,终于决定出洞一搏。
碧色蛇身如一支扣弦已久的利箭迅速射出洞口,攻向千秋的手,而它更看重的并非攻敌,而是黄花,所以在千秋扬散手中黄花之后,趁着五步青花冲向黄花之际迅速出手准确抓上它的七寸。
五步青花愤怒地“咝咝”吐着红信,锐利的毒牙上闪烁着晶黄的毒液。
曾经在雨林训练的时候常常睡觉都要和毒蛇争地盘,久而久之也就练就了训蛇的技巧。等到蛇终于服帖下来,千秋摘下一片树叶探入蛇口,沾了少许毒液,又将黄花扔远,放那蛇自己去寻,也免得它留在这里落入碧桐那毒丫头手里。
“碧……”
毒汁到手,千秋正要招呼碧桐,却见蛇窝口竟又探出一个碧莹莹似水晶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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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不能是女孩子
提到这个问题,她忽然想起自己临死前那晚脑子里莫名其妙出现的那两个人的声音,其中一个似乎和师父很像,她想着或许那个时候自己一只脚误闯进了这个异世,才会聆听到这里的声音,可是师父说她从未见过生人,而她自己也没有那段对话情景的记忆,或许……是师父趁小千秋昏迷或者无意识的时候带她去了哪里?
再说那段对话中,师父似乎对小千秋的身世也是遮遮掩掩,这孩子到底是什么出身?
风痕脑子里没有丝毫关于父母的记忆,也就是说师父从来没有向她提起过,更别说她亲眼见了。冰@火!中文死了倒也罢了,可如果父母健在,又是怎样的父母忍心把刚出生的孩子交给他人养育而不来看一眼?
师父说她要躲在柴房才能平平安安长大,一个小孩子要长大说难也难,说容易却也容易,可为什么还要“用“躲”字?
诡异!怎么想都觉得诡异!
“你爹?我说了吗?我怎么不记得?肯定是你这小耳朵听错了,你是师父从山下捡回来的,师父怎么知道你爹是谁?啊,千秋啊,这几天山上怕是要来人了,你一定要记住师父的话,好好躲在柴房,千万不要到处乱跑,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是女孩子,一会儿师父让碧桐给你送几身男孩子的衣裤来,千万不能让别人看见你的身体知道吗?”
到底为什么隐瞒?那……是不是关于那什么灵力灵术的就更不能提了?
师父的神色十分凝重,没有丝毫玩笑之意,但前后联系,风痕约摸能猜测出一点,这千秋平安长大不难,难的是以女孩子的身份平安长大。
千秋……不能是女孩子!
“师父,我不懂,为什么我不可以和碧桐师姐一样做女孩子?”
为什么?
野林老鬼怜惜地摸着风痕的头,柔声道“千秋啊,你还小,什么都不懂,再过几年等你长大了,有能力保护自己了,师父会一五一十告诉你。”
“好,那我们拉勾勾。”
看着眼前郑重其事的小脸,野林老鬼哈哈大笑起来,一大一小的两根手指勾在了一起,那修长温暖略带粗糙的手指勾起了风痕幼年时的记忆。
在孤儿院门口,一个一身军装威风凛凛的少年将军冷着一张俊朗的脸孔向只有五岁的她伸出了手。
“我叫东方莫,是你以后的监护人,跟我走吧!”
那时候,他的冷漠让她害怕,可是她却愿意跟他走,因为他像她心目中想象的英雄,而他的手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冷,很大,很暖。
风痕独自一人待在柴房,仰躺在垫了棉被的草堆上,深幽的乌瞳与粉雕玉琢的稚气小脸格格不入。
东方,风痕的人生是从五岁开始,你是风痕人生的全部,现如今,风痕已死,我会重新过一段没有你的人生,从此,再没有代号“风痕”的特种兵,有的,只是千秋!
既来之,则安之。
千秋闲适地闭上了眼睛,午餐饭后人倍懒,正想打个盹儿,却被人一脚踹醒,苦心酝酿的睡意瞬间被踹到了九霄云外,忍让从来就不是她的作风,可偏偏这次,对方是个头上扎俩歪七扭八的羊角辫晃晃悠悠的小女孩,柳眉杏眼,一看便知是个标致的美人胚子,只是性格有些泼辣刁蛮。
还没等千秋整理好头绪,屁股上又挨了一脚。
“千秋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山猪,被爹扔到这个鬼地方居然还睡得着,我问你,我什么时候说你没爹没娘了?平白让爹揍了我一顿。”
“碧桐,你敢再踹我一脚试试!”
千秋黑着一张脸怒瞪碧桐,虎落平阳被犬欺,小小的羊角辫居然都敢在她头上动土。
千秋拥有记忆,自然知道这位大小姐的脾气,心眼算不上坏,只是性子有些野,而她这么说就是料定了碧桐会如她所言不服气地再踹一脚,所以在碧桐抬脚的瞬间,千秋快速伸腿使了个绊子,碧桐立马向后仰去,屁股重重摔在了草垫上,碧绿的小襦裙挂满了干草,哪里还有半分傲娇小姐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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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鬼山幼女名“千秋”
“千秋、千秋……”
迷迷糊糊间有人不停地在她耳边嚷嚷,十几年锻炼的警觉性让她睁眼的那一刹那目光中下意识地迸射出几分刀锋般的犀利,但当看清眼前之人时,她急忙垂下眼帘,将厉色收敛,揉了揉眼睛,糯糯地叫了声,“师父!”
“千秋啊,又做噩梦了?”
噩梦?是啊,来了这几天每每入睡,梦中都是当时的情景,一遍又一遍地折磨着她,可是伤痛之余,她又不得不强迫自己适应眼前的境况。
那时的一场爆破让她莫名其妙地闯进了这个异世,进了这个叫“千秋”的幼女体内,继承了她的一切,包括记忆。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记忆实在是少得可怜,打从记事起就是和眼前这个自称野林老鬼的男人还有他的小女儿生活在一起,不知道父母的存在,只知道这样一个脾气古怪得像个顽童的师父,和他那个任性刁钻的女儿,碧桐。
说起这个白捡来的师父,其实论相貌身材都是男人中的上乘品,只是满脸的胡须让他看上去应是比实际年龄大了些,着装也十分的怪异,不过这怪师父对他这个小徒弟倒是和女儿一样的疼爱,唯恐有丝毫闪失,还准备将自己一身的本领倾囊相授。
可就在风痕来的前一日,他忽然把小千秋赶到了这个柴房,还借她习武不佳为由狠狠斥责了一番,命她以后不得随意在家里走动,也就是这个契机让风痕占据了身体。
“千秋啊,来来来,你看师父给你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风痕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水汪汪的眼睛哀怨地瞪着野林老鬼,带着一丝哭腔,却又忍着不肯让自己哭出来,任是谁见了都会忍不住疼惜。
“千秋是没爹没娘的孩子,师父也不要千秋了……”
这野林老鬼虽说性情古怪,却最经不得孩子哭,风痕这么一哭,他立马乱了手脚,把风痕抱在怀里摇来晃去,风痕越是不买账,他就晃得越是厉害,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摇出来才甘心。
“千秋啊,活祖宗,别哭了成吗?哪个兔崽子说你是没爹没娘的孩子?看师父不揍得他满地找牙!”
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孩子急得抓耳挠腮,风痕看得险些破功笑出来,她把眼泪往野林老鬼身上一抹,撅着嘴泪眼莹莹地控诉,“碧桐师姐说的,师父也不疼千秋了,叫千秋睡柴房,师父坏……”
“碧桐?那个臭丫头看我回头怎么收拾她!”
野林老鬼拧眉拍了拍风痕的头,沉重地叹了口气,抱着她席地而坐。
“千秋,你打出生就是由师父带着,对师父来说,你和碧桐那疯丫头没什么区别,师父怎么会不疼你?叫你躲在柴房也是为了你好,你要乖乖听话,这样才能平平安安长大,我也算还了你爹的人情。”
“我爹?师父认识我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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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恋慕与骗局
国际上有一支名为“龙”的秘密特种小队,凭借极少的几个人以雷霆手段覆灭了不少黑势力,却从来没有人知道这支神秘的特种兵是由哪一国组建,更别说是探到些许底细,唯独知道的,是其中一个成员,女,代号“风痕”,形象多变,花样百出,狡猾如狐,行事雷厉风行,不达目的绝不罢休,手段更是亦正亦邪,很辣无比,饶是国际上赫赫有名的黑帮头目也不敢轻易招惹这位女煞神。
耳边风声猎猎,脚下是浩海长空,面具不知何时已被风吹去,露出一张亦仙亦妖的美丽面容,幽深犀利的双眸此刻却暗含着一丝潜藏的柔情,仰望着舱门的方向。
绳梯收回,她伸手抓住了那双眷恋了十几年的大手,借势进了机舱。
“任务完成得很好,风痕!”
男人没有穿他惯穿的军装,而是一身笔挺的西装,他不知道,她爱极了他穿军装的样子,他不过三十几岁,长相俊朗清儒,穿上军装又多了份男儿血性的俊挺,是她最属意的类型。
不过,无论他穿什么,他都是他,是抚养她长大的人,是教会她本领的人,是她暗暗恋了十几年的人,是能让她心甘情愿豁出性命的人。
这些年来,不管接到什么任务,她都会竭力完美地完成,只因为下达命令的人,是他!
“这是模板。”
她正要把箱子递到他手中,一股劲风吹进未来得及关上的舱门,吹开了机舱内的一扇门,虽只是一条小缝,但久经训练的她一眼便认出了那扇门后的人,那是……霍格此次的交易对象。
“风痕,你发什么愣?把箱子给我!“
一切来得太突然,让风痕来不及防备,心里卷起了千翻巨浪,过人的心智千回百转间已然洞悉了一切,却比以往受的任何伤都要来得猛,来得痛。
她忘不了有一个人总是一身军装教她什么是爱国,什么是正义,可是一夕之间,心中信仰的光明却染上了夜的色彩。
十几年的恋爱,十几年的信任,到头来发现不过是一场骗局,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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