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贱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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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贱下留情!-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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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笑顿时就不乐意了,一脸鄙夷的瞪着邵轻,“这点儿事情都不肯说,我们还是不是夫妻了。”

    “谁屑与你当夫妻。”邵轻真的很想将这个女人吊起来揍一顿。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赶任笑,“没事儿少在老子耳边嗡嗡叫……你这婆娘就是啰嗦,迟早老子会被你烦死。”

    任笑掩着唇嘿嘿的笑了起来,用手肘捅了一下邵轻,“看你这模样,昨夜该不会真的和那个美男子盖被子纯聊天了吧?”

    “不是姐姐说你,这样的好男人就该牢牢的抓住,不然等被人抢走了,我看你到哪儿哭。还有,想要留住男人的心,这闺房之术……喂,相公你别走这么快啊,等等奴家。”

    邵轻忍着没有一个拳头砸过去,咬牙切齿的警告道:“你再说一句今晚看老子不弄死你老子就不姓邵!”

    见邵轻真的要发火了,任笑见好收好,扭着腰肢走近邵轻,自然而然的挽上邵轻的手臂,低声道:“行了,我不问你了,不过有件事你一定要帮我。”

    “你这婆娘又有什么屁事?”邵轻狐疑的看着她,暗道这女人不会又对哪个男人起了非分之想没有机会扑到吧?

    “瞧你说的。”任笑推搡了邵轻一把,眼底有光芒大盛,声音低了又低:“我听闻薄姬那个女人被薄魇派出去做任务了,趁着这机会我正好可以……”

    “别找我,我什么都没听到。”邵轻打断任笑的话,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指着任笑精致小巧的鼻子,“爷先不说你现在已经是有‘夫’之妇了,你觉得你当着你相公我的面儿说这样的话,甚至还要你相公我帮你,你觉得这像话吗!老子可没有戴绿帽的癖好!”

    任笑没有丝毫愧疚之意,无辜的眨了眨眼,松开了邵轻,颇为无奈的摊了摊手,道:“既然你瞒着不了我又不帮我,那我只好……咱院里那个公子生得可真不错,不论从那儿看都不必薄尊主差……”任笑一边嘀咕着一边甩动小手帕,卖力的扭着腰肢走到前头去了。

    “什么?!该死的,你这臭婆娘你给老子站在!”邵轻反应过来后立即就怒了,撒腿追了上去。敢肖想她的男人,这婆娘作死不成?

    与任笑一起见过任天后,两人再次将任天等虎头帮的人送到了龙门门口。因婚宴已过,不少人都陆续离开,这会让甚是热闹。

    “我们笑笑可是好姑娘,姑爷你一定要对她好啊。”任海笑道。他没有女儿,因而从小便和大哥一起将任笑放在手心里疼着,这门姻缘虽他们也不太看好,但总归是给虎头帮带来了利益,而且也是任笑自己选的,他们心底的愧疚便也少了些了。

    邵轻连忙点头,“这是自然。”

    虽不满意任笑这婆娘,但在她家人面前,总是要留几分薄面的,况且这还是薄魇让自己拉拢的人呢。

    “笑笑,从今日起你便为人妻了,要以夫为天凡是多为夫君想想,知道吗?”任天宠溺的揉了揉任笑的发顶,眼底隐有泪花闪动。

    “女儿知道,父亲请放心吧。”

    又寒暄了一番,虎头帮众人才陆续上船离开。

    任笑望着甲板上的父亲,突然叹道:“还未离开家时总嫌弃父亲啰嗦,天天想着要独自离开去外面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如今真的离开了却很是不舍,总有种这辈子都见不到的感觉,光是想想心底就不安,想要再多看看父亲。”

    邵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旋即横了任笑一眼,“女人见识就是短,日后你若想回去见你父亲,与我说一声便是,我又不是不让你回去,什么一辈子见不到,净是胡扯!”

    许是被触动了心底最深的那一根弦,邵轻眼眶有些酸涩,没有理会任笑,转身就走。

    <;p笑连忙追了上去,挽住邵轻的胳膊,笑道:“虽然你不能满足我,可有你这么个相公,也挺不错。哦对了相公,怎么没听你说过你的父母呢?”

    邵轻面无表情的瞥她一眼,淡淡道:“死了。怎么,你想去见他们?”

    任笑哆嗦了一下,干干道:“不想。”

    邵轻没有再开口,只听任笑仍在耳边喋喋不休继续道:“我之前与你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挺喜欢你们尊主的。”

    “你到底要不要帮你到是吱一声呀,你这么不声不响的装深沉真的让我很难做耶……喂,走这么快做什么,等等我。”

    回院子之前,邵轻打算去大殿看一下薄魇。

    邵轻问:“你可要与我一道前去?”

    任笑显得一副兴趣蔫蔫的模样,挥着小手帕道:“不去。他这会儿受伤什么都干不了不是,奴家看着还心疼呢。”

    邵轻翻了翻白眼,没有理会她,独自前往大殿,分开前没忘警告任笑:“别打老子男人的注意,不然回去当心老子弄死你!”

    任笑撇撇嘴没有答话,扭着小蛮腰转身就走。

    经此一战薄魇伤得委实不轻,他不似夜岚笙有邵轻帮忙治疗,所以这会儿还半死不活的躺在榻上。

    “阿轻还记得来看本尊,本尊甚是欣慰。”虽是一脸苍白无血,却别有一种病态妖娆的美。薄魇就是薄魇,无论什么时候都美得让人惊心动魄。

    邵轻翻了翻白眼,正欲转身离开,只听薄魇又道:“对了阿轻,本座特地将凤阁来的那几个客人留了下来,你若无事便替去本尊去招待招待他们,莫要让人留下话柄啊。”

    “你留他们下来做什么?”邵轻不满。

    “自是有事商议。”薄魇笑得意味深长,没有回答,只是轻咳了几声,蹙着好看的眉头一脸委屈的看着邵轻,“本尊渴了。”

    邵轻狠狠的横了他一眼,走出屏风去倒了杯暖茶,很快便折了回来,走到榻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薄魇,将茶水递给他。

    “阿轻。”薄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本尊现在是伤患。”

    邵轻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不甘不愿的坐了下来,将茶递到薄魇的唇边,没忘在嘴上占便宜,“尊主你小心点儿喝,别呛死了。”

    “咳——”

    薄魇本来无事,被邵轻这么一说还真的呛到了,咳了好半天才缓过气来。凉凉的看了邵轻一眼,似笑非笑道:“你倒是很想本尊死。”

    “怎么会,属下还希望尊主您长命百岁呢。”邵轻睁着眼说瞎话。

    薄魇推开邵轻的手,整个人有气无力的靠在邵轻的肩膀上,柔顺的发丝垂落,又几缕粘在嘴角处,一双微眯的眸子潋滟着水光,别有一番风韵。

    “尊主,属下该回去了。”邵轻强忍下丢开薄魇的欲。望,故作平静道。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了昨夜夜岚笙几句占有欲的话,脸不由自主的就红了。

    真真是该死的男人啊,阴魂不散。

    “阿轻,陪我说说话吧。”薄魇的声音几乎呢喃般,没有了平时的阴冷疏离,隐隐透着一丝无力。邵轻心头微颤,终是忍了下来,任由薄魇靠着。

    某个阴暗处,一双眸子将殿内的场景纳入眼中,淬了毒似的眼里狠光闪烁,手掌下的扶手不知何时被握出了五个深深的指印。

    夜晚,因着邵轻白天没有答应帮忙,任笑命人打了一桶水进房后,便没有再出来了,只是偶尔会有几声豌豆儿凄厉的惨叫声和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倒也平静。

    邵轻有些不忍了,问道:“将母豆儿放任让任笑那婆娘虐,这样真的好吗?”

    夜岚笙修长的手指扣在壶把上,动作优雅的倒了两杯茶,放下茶壶,将其中一杯推到邵轻面前,轻声道:“你又焉知不是豆儿欺负她?”

    “……”邵轻默了默,觉得夜岚笙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她这媳妇儿不识武,虽有一身媚术,但对于一颗豌豆来说,有等于无,就实力而论任笑一定不是豌豆儿的对手。这么想着,邵轻便放宽了心。

    垂头喝了口茶,清清淡淡的香味儿从喉咙渗入,邵轻突觉浑身通体舒畅,舒服的呼出一口气,问道:“这是什么茶?”

    夜岚笙浅笑,“月见草花茶,可喜欢。”<;/

    怪不得这味儿这么熟悉,邵轻点了点头,又饮了一口,这时突然想起了什么,眉头一拧,重重的放下茶杯,愤愤道:“不要以为一杯花茶就可以让我原谅你!”

    与邵轻相处久了,夜岚笙自然而然便熟知了邵轻不同于常人的思维方式,虽不能猜出,也离不太远了。当即挑了挑眉,问道:“那你说,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一次?”

    有人顺杆子往上爬的感觉真好,邵轻满意得不行,面色却硬是没有露出丝毫异样的表情,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觉得我这媳妇儿娶得怎么样?”

    夜岚笙看着邵轻有些漂浮的目光,忽觉好笑,一派悠然的将两人的茶水满上,不急不缓道:“别人家的媳妇儿,自然是没有自己家的好。”

    这是什么回答?邵轻拧了拧眉心,语气里有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紧张:“那若是有一天你突然发现别人家的比自己家的好呢?”

    “哦?”夜岚笙唇角勾着淡淡的笑,随后似在认真的深思起来,若有所思道:“这问题委实不好回答,毕竟阿轻你还没变成我家的。”

    又是一副“大人式”的表情来调。戏她,邵轻牙痒痒的,真是又爱又恨啊,“不许扯开话题!”

    “好,我不扯开话题。”夜岚笙放下杯子,不再与邵轻兜圈子,凝望着邵轻的眼底缱绻着柔情,认真无比:“我的回答是,没有如果,其他人再好,那都不是你。”

    这是夜岚笙第一次在邵轻面前如此直白的袒露自己的感情。

    其他人再好,那都不是你。

    邵轻心头一紧,回想起下午薄魇说的话,眼中欣喜和其他各样的复杂之色掺杂,“你不是不夜城的城主吗,想要什么样的姑娘会得不到?为何偏偏是我呢。我告诉你,我脾气不好,有人说我像个野小子一样不识风情,还有,还有,我很丑,一点儿都不漂亮……”

    “阿轻,”夜岚笙握住邵轻微微发颤的手,凝满柔情的紫眸将邵轻的模样映入眼底,心中有无数的话却无从道起,好看的眉头有些纠结的拧起,抿了抿唇,轻声道:“相信我,可好?”

    邵轻眸光轻轻的颤了颤,垂下眼帘,敛下眼底所有的神色。半响,轻轻的收回手,闷声道:“若是你能早点儿来寻我那该有多好。只是你也说了,没有如果。”

    若是他的话放在三年前,她即便背负罪名,抛弃萧丛月也定然是心甘情愿的。只可惜迟了就是迟了,萧轻悦已经死了。

    父亲曾说过,爱情必须是等价的,就像他给予母亲的爱,他自认努力过后仍旧得不到回报,他便不愿选择继续爱下去。她将自由卖给了薄魇,将性命换给了血剑,如今连只能用灵力维持的心脏都有蛊虫在无时不刻的威胁着她,她还有什么能够给他的。她没有可以与夜岚笙等价交换的感情,总有一天夜岚笙也会像她的父亲一样,宁愿将下半生交给血剑,也不愿再回头去爱她的母亲了。

    还有就像她方才说的,她脾气不好,又不解风情,唯一值得骄傲的面容也被毁了,这样不好的她如何能配得起风华绝代的他。

    况且,如今她与他之间,已经不只是配不配的上的问题了,她……

    邵轻看着摇曳的烛火,目光涣散无光,语气淡然道好像是在诉说着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我曾经有个师弟,仅仅相处了十三日他便因为一场大火消失在我的生命里。”

    夜岚笙眸光渐深,没有开口,静静的听着邵轻说下去。

    “幼时师父替我算过命,说我生来便带着煞气,无事也会招来横祸,若想安然度过余生,便要多行善事多积功德。他用这个师弟的下落来与我做交换,若是我做满一千字善事他便告诉我这个师弟的下落。”

    邵轻收回目光认真的看着夜岚笙,刻意忽视掉他布满沉痛之色的双眼,继续道:“可是在我做到第九百九十九件的时候,我最信赖的师兄和姐姐一起背叛了我。”

    “最后我死了。”邵轻起身往外走,语气狠绝,“迟了就是迟了,如今一些曾经向往的东西给我也不想要了。”也要不起了。

    步子微顿,没有回头,“薄魇这个时辰或许已经在祭祀台了,若不想死,趁早离开这里吧。”

    走出房间,邵轻仰望着天空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朝任笑所在的房间走去。

    血剑沉吟了半响,道:“难得你有这个觉悟。”

    邵轻笑得讥讽,“你知道老子在想什么?”

    “哼。”血剑十分鄙夷的哼了声,“你只有三年的寿命了,夜家的男儿专情,爱上便是一生,若我所猜不错,你是不想让他念你一辈子。”

    “我只是,不值。”邵轻抿着唇,咽下嘴里的苦涩。谁说她不想让他念她一辈子呢,只不过她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自私,像她这种孑然一身随时丢命的人,就不该祸害人家。

    水雾缭绕的屏风后面,任笑趴在浴桶旁,一手捏着豌豆儿,一手轻点着它的脑袋,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们家公子对我相公可是真心的?”

    豌豆儿抹了把脑袋上的水渍,白了任笑一眼,声音稚嫩清脆好听:“豆儿家的主子大人对豆儿是真心的。”

    “哟,你这傻豆子倒是争风吃醋起来了?”任笑颇觉好笑的屈指弹了一下豌豆儿的脑袋,“你给我说说,你们家主子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豆儿为什么要告诉你。”豌豆儿鼓着嘴巴,愤愤的等着任笑。豆儿它活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年,第一次遇见一个这么极品的婆娘,快气死豆儿它了。

    “主子大人快来救救豆儿,豆儿不要与这婆娘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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