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贱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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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贱下留情!-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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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没等邵轻说什么,身形一晃,从来时的路离开了。

    邵轻无语,她有答应去就魏程徽吗?

    委实不是她不想救,关键是她没办法救。再说了,她已经为了救魏程徽受过一次刑了,同样的事情她可不打算做第二次。

    上次是毁容,这次,恐怕就没这么幸运了。

    不知怎的,邵轻突然想起那日逐星派的步离掌门说的话,他说:“这锦囊,我建议等到邵姑娘决定离开龙门时,再拆吧。”

    邵轻将贴身藏好的锦囊拿了出来,细细的端详了一下,发现这锦囊除了做工差一点儿,倒是没什么特别的。

    迟疑了一下,邵轻又将它收了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突然被人敲响,邵轻沉了小脸,气冲冲的跑过去,“你这婆娘又怎么……卫护法?”

    卫护法面色讪讪,道:“尊主让你即刻到封印之地一趟,说是要履行下午的承诺。”

    履行下午的承诺?

    邵轻稍稍一想,很快便明白过来,看来他是真的要替自己取下缚魂子铃啊,“我知道了,走吧。”

    待邵轻和卫护法离开后,另一个房间的房门被打开了。

    任笑倚在门边,神色晦暗不明。

    龙门禁地,本就是极其阴冷的地方,在这寒冷的夜里,更加阴森诡异了。

    石碑前,一抹红色的身影负手而立,张仰头望着石碑上的咒文,衣摆迎风而起,随意飘荡在身后,不知因何缘故远远的看过去,那人比起往日更加的孤傲冷艳。

    “尊主,邵轻来了。”卫护法上前,恭敬的道了一声后,便识相退到了暗处。

    薄魇没有回头,依旧望着石碑上的咒文,似在对邵轻说话,又似在喃喃自语道:“这是上面的咒文越来越浅了,看来,再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啊。”

    邵轻看了那石碑一眼,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暗光,试探的问:“尊主,这封印之地了,可是封印着什么东西?”

    薄魇轻笑一声,回过身,似笑非笑道:“很好奇?”

    邵轻面无表情,“嗯,很好奇。”

    “本尊偏不告诉你。”

    “……”

    邵轻的面皮僵了一僵,强迫自己松开紧咬牙口,谄媚的笑道:“尊主,请问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什么?”薄魇反问。

    邵轻翻了翻白眼,将袖子撩起,把手腕递到薄魇面前,“取下来。”

    薄魇却没有动,垂眸看了眼邵轻手腕上的缚魂子铃,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邵轻,为何这么急着,要取下这个东西?”<;

    “没有为什么。”邵轻道,“若是你担心我会对你怎么样,你大可不必,我这个人一无所有,所剩的也就那么丁点儿的信誉,我既答应为你效命,就自然不会食言。不过在这里我要提醒你一句,你说过只要我将凤珠带回,便将期限缩至三年,如今只剩两年半了。”

    薄魇目光幽幽的看着邵轻,“你就这么想离开本尊?”

    “我只是想要自由。”邵轻道。

    “自由?”薄魇笑的讽刺,微微仰头望着天际,叹道:“你可真会想,这东西,可是连本尊都没有啊。”

    邵轻蹙眉不语,手依旧固执的伸在薄魇面前。她知道,今日若是让薄魇忽悠过去了,日后或许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这缚魂子铃时常压制着她体内的血剑,进而也压制着她的灵力,不得不说,好几次发生的意外事件,都和缚魂子铃脱不了干系。

    “也罢。”薄魇自嘲一笑,抬手,温润修长的手指在邵轻的手腕上轻点了几下,那缚魂子铃突然叮铃铃的响了起来,很快的,便自动脱落在薄魇的手心里。

    邵轻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薄魇的掌心,她费了这么大力气都拿不下了的东西,薄魇就这么轻易的点几下,就脱落了,真是……让邵轻想骂娘啊。

    薄魇看了邵轻一眼,从自己的手腕上将缚魂铃取下,连同缚魂子铃一同丢给邵轻,“这东西本尊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了,便赐予你吧。”

    邵轻接过缚魂铃,眼珠轻转,淡定的收入袖袋中,道:“多谢尊主。”

    “不用谢,这当做是,”薄魇沉吟了一下,随后勾唇一笑,“本尊搞大你媳妇儿肚子的补偿。”

    邵轻:“……”她可不可以退回去?

    两人一时无话,寂静的封印之地周围,只听得见风呼呼作响的声音。

    “他对你可好?”

    “你早知任笑怀孕了?”

    两人同时问出一句话,而后双双一愣,又再度沉默下来,四目相望,却没有再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薄魇收回目光,转头望向别处,淡淡道:“这龙门里,有什么事情是本尊不知道的?”

    邵轻默了默,面色忽然变得凝重,“那任笑之事,你当如何解决?”

    “你想本尊如何?”

    “纸包不住火,龙门绝大多数人都知道属下是女子,而且任笑还是在属下外出时怀了孕,若是有心人抓住这个把柄,尊主是打算让属下死,还是让任笑与她腹中的孩子一起死?”

    薄魇眸光幽深,冷冷一笑,“阿轻,你这是在威胁我?”

    邵轻面不改色道,“不改。”

    “放眼整个龙门,也只有你敢这么与本尊说话。”薄魇声音微哑,“而你,你也不过是仗着……”

    话到这里便停顿了下来,恢复一贯清冷无波的表情,冷声问道:“第二刹可是去找你了?”

    “是。”知道瞒不过薄魇,邵轻也不隐瞒着,毕竟在龙门,也不是只有她一人知道傅凝喜欢魏程徽的。

    “那你可想好要与本尊做什么交易了?”

    邵轻一愣,狐疑的看着薄魇,“尊主的意思是,你可以放过鬼刹?”

    “本尊要他的命做什么?”薄魇淡淡的瞥了邵轻一眼,“本尊这半辈子,手中沾染的鲜血已经够多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

    这个解释,连薄魇自己的觉得牵强,他无法否认,终究还是对邵轻妥协了。

    他可以对将自己养大成人的大长老之死无动于衷,可以对从小就陪在自己身边做自己药人的薄姬置之不理,却独独对眼前的这个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关心,甚至打破自己的原则。

    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啊。

    恍然间想起了那晚任笑的话,她说:“尊主你是喜欢邵轻的吧。”

    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不喜欢,他不懂,他只知道的是,随着自己的心意去做,便是对的。

    邵轻双目一亮,“尊主你的意思是,可以放了鬼刹?”

    “本尊何时这么说了?”薄魇优雅的抬了抬袖,睨了眼邵轻瞬间黯淡下来的双目,微微蹙眉,又道:“放了他,不是不可以,只不过

    本尊有条件。”

    “什么条件?”邵轻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浑浑噩噩的回到院子,邵轻迎面便撞上了一个人,呆呆的抬起头,便见任笑面色不善的看着自己,邵轻原本就郁闷的心情更加郁闷了。

    “你给老娘从实招来,这么晚了薄魇叫你出去做什么?”

    邵轻白了任笑一眼,“什么做什么,夜黑风高深更半夜夜深人静孤男寡男的能做什么?”

    任笑嘴角一抽,“邵轻你的肚子里的油墨是街上的乞丐灌的吧?”

    孤男寡男,亏她也敢说出来。

    “你先别烦我,我心情不好着呢。”邵轻推开任笑,继续往前走。

    “哟,邵公子你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啊?”任笑自然不会放过糗邵轻的机会,当即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邵轻瞥了眼任笑,淡淡道:“都是快做娘的人了,你看看你这走姿,像话吗?”

    “你别管我像不像话,你今夜若还想睡觉,便给老娘从实招来。”

    邵轻走到左边坐下,到了别凉水喝下,呼出一口气,迟疑了一下,问道:“若你喜欢的人要娶别的女子,你当如何?”

    任笑表情一滞,苦笑道:“我能怎么办?”

    她喜欢的那个人高高在上,而她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女子,唯一引以自傲的容貌也并不是倾国倾城无人能比,她能怎么办。

    任笑反手关上房门,走到邵轻对面坐下,神色淡淡的看着邵轻,语气平淡无波,“说吧,什么时候?”

    邵轻一愣,“什么什么时候?”

    “少给我装傻,薄魇要娶你对不对,说吧,什么时候?”

    邵轻面色微讪,目光闪躲开,

    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方才在封印之地的场景,他说:“放了他,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本尊有条件。”

    她问:“什么条件?”

    “嫁给本尊,做我龙门的尊主夫人。”

    她能答应么?她可是有相公的人了啊,媳妇可以有两个,可这相公,却是万万只能有一个的!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对不起夜岚笙。

    抿了抿唇,邵轻低低解释道:“龙门的第二刹,方才来求我救鬼刹,而薄魇说,若是想要他放了鬼刹,便要……”

    邵轻没有再说下去,任笑已经明白过来了,脸色只是苍白了一下,神情却无恙,“你不必同我解释,我与他,只不过那一。夜的关系罢了。”

    邵轻只是看着任笑,没有说话。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任笑自嘲的笑了笑,“我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说得好听一些,我是虎头帮帮主的独生女儿,说的难听一些,我也不过是一介风尘女子罢了,不干不净,又怎配肖想他呢。”

    邵轻还是没有说话,紧盯着任笑的脸,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丝表情。

    “你若是当真要救鬼刹,便答应了吧,这尊主夫人之位,横竖不是我,那为何不能是我相公呢,这总比薄姬来当的强,至少,日后我的孩子出世,不会有个虐。待他的后。娘。”

    邵轻十分无语,狠狠的瞪了任笑一眼,才道:“你想太多了,你无所谓,可是我有所谓。”

    “也对,我倒是忘了,你还有一个不夜城的城主呢。”任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说你这都有两个媳妇了,要是连相公都有两个,还要不要别人活了?”

    “……除了岚笙,其他都送你。”

    “别,我可消受不起。”任笑说完,忽的面色一变,捂住了肚子。

    邵轻敏锐的察觉到了任笑的异样,赶紧起身走了过去,“怎么了?”

    任笑面色瞬间苍白如雪,“我,肚子疼。”

    “我看看。”邵轻伸手搭上任笑的脉搏,面色骤变。
201。【200】岂能言爱(6000+)
    邵轻伸手搭上任笑的脉搏,面色骤变。

    任笑的心咯噔了一下,紧盯着邵轻的脸,只可惜那上面带着面具,她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看得见那双骤然变得阴冷的双眸。

    迟疑了一下,任笑咬了咬唇,问道:“我到底,怎么了?”

    邵轻没有答话,半响,收回手,起身走到窗边,负手而立,放目望着窗外的夜色窠。

    所幸只是阵痛,很快的,任笑便缓过气来,颤抖着手喝了杯茶水,声音却依旧嘶哑:“若是我的孩子出世后,你一定会好好待他的对吧?”

    邵轻放在身侧的手握紧,很快的便又松开,回过头看着任笑,重重的点了点头,“自是当然。”

    而后,默默的补充了一句,无声的:如果我还在。

    为了安全起见,邵轻回房后,立即从柜子里拿出人皮面具,对着镜子贴好。邵轻望着镜中陌生的自己,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正打算拿起手边的面具戴上,蓦然想起,另一张俊美无俦的容颜。

    他现在,应该还在不夜城吧。

    “魏程徽分明是你不夜城的人,为何会是逐星派掌门的大弟子,甚至是龙门的鬼刹?”

    不知道是哪一个深夜,两场费时费力的大战之后,依旧毫无睡意的她偎依在夜岚笙的怀中,随意与他闲聊起来。

    他浅浅一笑,道:“你若肯再来一次,我便告诉你,如何?”

    她娇嗔,“喂,都已经两次了,你能不能节制一些?”

    他一脸正色道:“不能。”

    “……”她的脸颊浮上两抹红晕,瞪了他一眼,识相的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转移了话题,“我幼时曾与他见过一面,就在逐星派,还是我的母亲带我去的。”

    顿了顿,她哑了声音,“那时母亲说他是她一个故人的孩子,还笑着让我唤那个正在练剑的少年做哥哥。那可是母亲第一次对我笑啊。”

    他似乎沉吟了半响,搂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低低道:“阿轻,程徽他,你可以信。”

    “为什么?”她可忘不了他对她冷嘲热讽时的嘴脸,每每一见到,她就想脱鞋子抽他。

    “他不会害你,所以阿轻,”夜岚笙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发,“永远不要伤害他。”

    她有些不满,故意道:“那你的意思是,我能与他深交?”

    “不能!”夜岚笙当即沉了脸,低下头惩罚似的咬了咬下她的耳垂,低低道:“阿轻,我会吃醋。”

    回应他的,是她愉悦的笑声。

    回过神,忽然想起了什么,邵轻迟疑了一下,还是从怀中将那个捂得发热的锦囊拿了出来。

    里面,只有一张叠的十分整齐的信纸,颇为陈旧,看起来有些年代了。

    窗外阳光正好,却抵不住那不知从何处悄然钻入了邵轻体内,渗透五脏六腑的冰冷。

    手指微松,信纸飘落在地。

    看信之人,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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