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转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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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转封神-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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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以正行’老仙师若不让在下行这躬身一礼,便是在骄纵小子……。”

    老僧见对方区区一位少年,不但心性极佳,不入自家佛音之境,而且竟然生生抗起了自己这气机一托,一边不禁暗暗称赞了一声,连连称奇,一边却也暗生出一阵悲天悯人之心。

    “阿弥托佛,小施主道心甚坚,老衲佩服,不过可知一念可生仁,一念亦可沦魔,骄妄而过正,则若平添一道孽海,于众生而为。,于己身……。”

    “大禅师此来,莫非是来点化小子这一门妇孺小子不成……。”

    说来也是奇诡,肖童自忖道心通达,心境平和,就算是危境之时,面对巨猿狡狐那种生死之间,也能做到心如止水,如古井不波。

    但此刻在这一脸慈正的老僧面前,却按捺不住的油然而生出一阵暴戾之气来,就算母亲在一旁连连挤眼,也是只觉一阵邪火在心中冲撞,恨不能平地暴起,将这老僧毙于掌下。

    “童儿不得无礼,你可知禅师是何来历?”

    “唉,夫人莫可如此讲话,出家之人无色无相,俱来自彼岸大自在,何论来历……。”

    面对这位如童子一般瘦小的黑衣少年,及其身上所弥漫的这股暴戾之气,至正禅师却如渡世普陀一般,不但不愠不火,而且一脸慈笑,挥身安定了七娘的示意。

    “母亲莫要着急,我不过与大禅师打几句机锋,并无相争之意,我想禅师此来,也正与小子同有此意吧?”

    七娘一怔,连至正禅师也是一怔,他没有想到,方才被自己佛音,成功引出的暴戾之气,未经自家化解,当其转身面对自家亲人之时,竟然会倏忽尔逝,恍如未生一般。

    这让他对面前这种少年,顿时不敢大意起来,闻言正色一笑。

    “夫人且只管下去歇息,小施主道心稳健,远异常人,今日之与我,正是只为论道,不涉俗世恩怨,夫人但放宽心便是……。”

    七娘闻言,一脸担心的看了一眼肖童,福身退下,就连身边服伺左右的小丫鬟,也一并带了下去,中堂正厅之中,只余一老一少,一僧一俗。

    这位老和尚,肖童自然不知道其来历,就算说与肖童,他也不会知闻,因为他正是佛恩寺方丈大师空远禅师的师尊。

    也正是那空远禅师那日为七夫人卜的“不语”卦象后,匆匆与请的一位得道大师,却正如肖童所言,此行一来为一位故人所托,二来也正是为点化肖童而来。

    应该说他早就来到此地,不过那时肖童正在危机磨砺,所以他静等了月余,这一日睁开慧眼,却见肖家上空有血煞之气翻滚,便移步而至,正好便见到了这位“不语”课的孽主。

    他由此便自以为一举二得,这位‘不语’课的孽主,正好便是自己那位帮人相托之人,却未想到,差之毫厘,廖之千里,凭空却又为肖童送来一翻机缘。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因缘际会,这种误会却更为他自己,也带来一身大功德,因之证提了菩提果位,却正应了“误打正着”之语。

    “小施主不妨坐了,你我就在此,坐而论道可好?”

    至正禅师微微一笑,一脸平和,毫不以肖童忤逆自己之事为许,不愧得道之人,让肖童心中只觉折服不己,不过这折服中是佩其胸襟,自然不是为对方之道为然。

    “谢大禅师点化之德,禅师果不愧得道之人,一语便勾起我心中戾气,让晚辈自醒不己,晚辈就此先谢大禅师之德……。”

    肖童此时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平静详和,上前再次深深一躬,却也是心诚意切,并无一丝牵强虚应之意,倒让大禅师心中微讶。

    “没想到小施主小小年纪,却也是慧根深种,这种自醒自重之大智慧,可不是每人都有之物,不愧是名门之后,老衲佩服……。”

    “大禅师过誉,小子虽然也心慕大道,却也不过是一介身不由己之人,只有些小聪明,万不敢言大智慧,不然何至于心魔纷起,不克自制……。”

    肖童躬身入座,但一脸的愁容却绝非虚假,因为他是真为自己方才突然心魔骤起之事忧心,师尊的叮嘱虽然常挂心头,但眼前之局,却逼得他不得不疯狂修炼。

    对于面前这位得道高僧,他自然无须掩遮,况且能依一身高深佛法,甫一见面,便勾起自己心魔之人,也不是自己瞒得住的。

    不过对于其说什么“名门之后”却让他生出几许疑惑,莫非这禅师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不成,不过这个念头也一闪而过。

    “阿弥托佛,施主有向善之心,众生幸甚,就算我那位故人,也当欣慰不己,老衲此处,倒有经文三篇,便留于施主,且看施主有无此缘法……。”

    至正大禅师说罢,僧袖一挥,一本古色古香,隐隐泛黄的佛经古籍,便出现在肖童身旁茶案之上,肖童一眼望去,只觉一阵喜悦之情油然而生,莫名让他生出一阵激动。

    肖童的神源海上,那神色间仍是一脸颓迷的白须老人蓦然一阵兴历,仿佛恨不得马上就翻看领悟这部佛经一般,表像出肖童也是一阵渴望之色。

    《帝宫三部》

    看着整整齐齐,叠放在眼前的三卷经文上的经卷名录,却不由肖童一怔,这正是标准的鼎文,除了师门“九宫乾坤鼎”上之外,这是他读书多年,第一次见到这种字迹的古本。

    “小施主识得此文?……。”

    至正大禅师一见肖童的神色,不禁脸色蓦然一喜,连问话声中,都莫名一阵颤抖,肖童虽然有些讶异,但自家比这位禅师更为激动,自然也不会多想。

    “小子正好识得这种文字,不过大禅师此物,却是太己贵重,让小子慌恐不己,不知如何报答……。”

    “那小施主可知这经文之名?”

    肖童终于感觉到了感觉到了大禅师的异样,毕竟对方乃是得道高僧,平日间心境如海,如会轻易便生出这阵波澜,这倒让肖童顿时踌躇了起来。

    “小施主不用怀疑,老纳也不打逛言,此经文三部,乃是家师得自上仙古界,然此等上古蚀文,便是仙界,也无人识得……。”

    肖童心中虽然震撼,但更多却是不解,即然无人识得,禅师又为何送经文给自己,这岂不是左右矛盾之事,但他的眼神自然逃不过禅师之眼。

    “施主误会了,虽然此经无人识得,但其中扉页,有一尊佛祖金身法像,以之观想,却颇有镇魔除邪,怯除心魔之效,是故老纳这才送你……。”

    肖童这才恍然大悟,他自然不缺投桃报李之心,闻言心中更喜。

    “大禅师既然如此慈悲为怀,那小子便在此为禅师译出经文可好?”

    至正禅师正有此意,多少年来,正是因为无人识得此经文,所以多少年来,才使这部经文沦为鸡胁一般的典籍,因为若单论怯除心魔之用,此籍远在佛器之下,这才恨心送人。

    但若得译文,之于佛门,不但是一件大功德,就算于自己的修为,又何尝不是种大机缘,使他这身修为,就算百尺杆头,再进一步,也不是没有可能,他岂会不喜。

    “若施主真能识得此文,老纳就此焚香,请施主译文……。”

    至正禅师说罢,再次轻舞僧袖,顿时肖童面前,出现了文房四宝,与一个镏金香炉,而且其中三柱清香迎空而燃,一阵磬人心脾的清香入鼻,顿时让肖童心神一静。

    若是以他前世的识见,竟会以为这老和尚在“玩魔术”。

    但此时他却自然知道,这位大禅师,修为深不可测,包括这香炉,都有可能是件法器,一直便在其洞天之内,此时不过是信手召出来而己。

    “洞天”实际上便是修为有成之人,经炼制而成的“先天人种袋”,对于这些识见,肖童倒是从前身读过的修行杂记中知道此事,却不禁让他为此又怅然了片刻,因为这东西他没有。

    幸好禅师以为是对方在平静心神,也未加询问,只在一旁开始打坐,对着三柱清香,闭目暗诵起佛经来,一来平静自己的佛心,二来也为虔诚己念。

    必然了片刻后,肖童突然觉得心境终是难平,索性效法古人,洗了一次后后,又用母亲的净心草熏了熏衣,这才心中稍平,归座而定。

    因为知道了扉页有观想图,肖童小心的翻了过去,却并未看一眼,因为即为自悟之物,自然最重第一眼,此时为了译文,他自然不敢草草便看过一眼,错过感悟机缘。

    这也是修行之中的常识,多亏了前身好学,倒成全了肖童如今一身好见识,这也仿佛是冥冥之中,天定的好事,别人羡慕不来。
第二十九章 祛心魔夜遇不素客
    神识感应中,见肖童静心片刻后,又净手熏衣,然后才一脸肃穆的翻卷,老禅师虽然在闭目诵经,却对这少年的作法,心中大为欣赏。

    《帝宫三部》篇一之《太初赤帝神炉铸物凝形印》

    《帝宫三部》篇二之《九宫八门太极皇天青甲炼神禁》

    《帝宫三部》篇三之《太虚帝基采神纳虚培元金身衍天阵》

    一边译撰这玄奥艰涩,寓意奇古的经文,一边却让肖童越来越感觉到熟悉起来,这经文文笔,也如人说话,虽然晦涩难懂,但却总让肖童觉得有种熟悉感。

    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到最后他几乎可以肯定,这是从古鼎中流传出去的东西,也便是说,这三篇经文实际上十有八、九,也是自己的师门之物。

    但这却怎么会流入佛家之手,而且如今还成了没人识得的上古蚀文,这却倒颇让肖童感觉到一阵不解。

    不过这些事情都已经无关紧要,想来师尊肯定不会不知道此事,他老人家行事向来神秘莫测,说不定借这老僧之手,重回自己手中,也可能早在老人的谋化之中。

    实际上这三篇经文,看起名目来冗长繁复,但内容却并不多,三篇加在一起,也不过一万余字,但肖重却直译写了二个时辰,才算译完。

    一来是因为师门法籍,他不敢怠慢,一字字写的都是用心无笔,不敢有一笔了草,二来也是他一边译写,实际也是在一边感悟记忆。

    若是其他鼎文,他只需要看过一篇,便会铭记于心,但没想到这经文他边看边写,花了二个时辰,竟然只记了个大概,竟然不足十分之一,这不禁让他暗惊不己。

    饶是如此,译完整部经文,也使他心疲神累,仿佛打过一次大仗一般,纵是有九层炼体之质,纵是有如磐石般的心境,在最后一笔写成时,仍是他有一种虚脱之感。

    随着最后一笔笔划收起,突然异像顿生,只见一古一今二部经文,突然耀起一阵金光,肖童手中的墨笔,突然间化为了縻粉,肖童更是忍不住呕出一口血来,整个人都颓迷了下去。

    肖童清醒后,才发现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居室,而身边却围满了人,母亲、英姨、千韵、童婉,一双双眼晴看见自己清醒后俱是一脸欣喜。

    “童儿你可算醒了,吓死为娘了,你觉得怎么样……。”

    肖童此刻只觉身清气爽,如同脱胎换骨一般,要说有异状,那也是一片身心俱愉,仿佛一切的忧虑与重压脱体而飞,状态好到了极点。

    “母亲且莫担心,我没有事情,倒累得大家为我担心,是孩儿之过……。”

    轻轻起身后见天色己晚,肖童这才想起了此前发生过的事情,心中记挂着那本经卷,就欲穿靴出门。

    “你这孩子,快歇着吧,大禅师已经走了,他倒对你颇多感激,说你不但无事,反而因抄译经意,破除了心魔,乃大造化……。”

    七娘一边说话间,一边拿出一本古籍,却正是那经文原籍,上边仿佛还有丝丝血迹,让七娘仍是一脸的担心。

    “大禅师都如此说,想必是没有事情了,但你这孩子以后干事情,能不能不这般草率,要你有个什么……。”

    见母亲眼圈又红了,紧紧握着经卷的肖童不禁一阵头大,他越来越发现将母亲几位留在身边,让他心中难安起来。

    这几日他心魔困心,脾气也有些暴燥,这一举一动颇让家人担心,此时见他的脸又沉了下来,倒慌的一旁的韵儿忙暗暗拉扯七娘的衣袂。

    七娘也有所觉,忙退了下过,让过英姨说话,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的肖童,心中充满的只是惭愧,哪有一丝烦燥的意思。

    见母亲与韵一脸担心,连英姨与童婉的脸上都有些忌惮,更让肖童内疚。

    “臭小子,你这坏脾气得改上一改了,你看把你娘和韵儿吓成什么样了……。”

    “英姨,我……。“

    被这么一群女人围着嘘寒问暖,关心备注,倒真有点让肖童一阵难堪,正欲继续道谦,却突然感应到外面有一丝异动,不禁脸色蓦然间凝重起来。

    “怎么了?……。”

    韵儿一旁心细如发,看出肖童突然生的异样,正准备出声相问,却被肖童挥手止住。

    “外边来客人了,英姨你与母亲你们莫要出去,待我出去查探一翻……。”

    几女一惊,她们中虽然英姨与母亲的修为单论聚元,还要高出肖童一小阶,但神魂感应之上却差了许多,而且文修之人,本就不擅打斗,所以闻言,也俱都点了点头。

    她们虽然看不出肖童的修为,但只凭千韵与童婉的描述,也已经知道了这个突然清醒过来的少年,身上有许多匪夷所思的东西,让他们感到一阵信任。

    再看刚与他们低声交待的肖童,刚穿好靴子,便抓起身边的双鞭,一闪身便如一股轻烟般掠出屋内,更让四女一阵阵相顾无言,脸上显出一阵又惊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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