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大劫难- 第21部分

　　“原本我认为一定能找到可疑信号源的，谁想会是这样的结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大块头对结果的期待值最高，行动前几经反复，终于朝着他所希望的方向发展，那种感觉真是非常的爽。但最后的结果确让他无法接受，如果不地顾及副指挥官反复交待的原则，真想自己再去查一遍。

　　小胖子问：“你们去的时候，他们在干什么？”

　　“好象是在做实验哪。”高个子卢戗那星人回答。

　　“做实验？那么晚了还做什么实验，工作台上有实验用品？”小胖子觉得奇怪，那么晚了还有什么非做不可的实验。

　　“是的，他们是在做实验，我不小心还实验用的试管给打碎了。”同去的矮个子卢戗那星人补充道。

　　“这就奇怪了。”小胖子虽不愿接受这样的结果，可也没发现有什么破绽。

　　“其实也没什么怪不怪，一种情况，可能就根本上不存在什么可疑信号，而是工作服上的仪器出了毛病；另一种，那仪器是没有问题，只是信号源发生了变化。”一直未作声的‘老头子’提出新观点。

　　“那能有什么变化？”

　　“可能是在你们去之前，信号源已被移出探测范围，或是被关掉。”如果真是这两种情况，‘老头子’毫不犹豫会选择后者。因为信号源被移出的理由不充分，除非有一种可能性，就是他们事先已得知了消息，但对于这类突发的事件这种概率基本等于零。

　　小胖子说：“如果是这样的话，信号源被关掉的可能性最大，必竟这样操作比较方便，且不易被发现。”

　　“照这么说，我们不是总也找不到。干脆，咱们来一个大搜查，就几间实验室，不用半天就可查个水落石出。”大块头还是认为彻底、全面的检查更有效。

　　“你们多动动脑子嘛。”‘老头子’先让那两个参加行动的卢戗那星人出去后，然后对他俩说。

　　“好，我们以后每晚只盯着那个实验室，一有动静立即出击，保证能有所收获。”大块头还是坚持持自己的观点。

　　“我们又不是只有这一项工作，这种作法不好。我想可以采取智取的办法。”小胖子并不赞成大块头这种“死办法”。

　　“智取？”大块头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怎么个智取法，快说！”小胖子的思路与‘老头子’不谋而合，他很想听听具体方法。

　　“刚才谈的方法不是不行，只是它有点守株待兔。经过这次行动后，现在也很难判定可疑信号源是否真的存在。采取死守及搜查的办法，我觉得都不是很妥当，你们看这样可不可以，咱们先观察，后行动……”

　　“先观察当然好，可怎么观察？”大块头急切知道答案。

　　“上一次检查不是说有可燃气体外泄吗，这出戏我们可以继续把它演下去。以防止可燃气体泄露为由，要求各有关房间安装报警装置，这样不就可以将监控探头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入实验室嘛。”小胖子得意地谈论自己的方案。

　　“如能将监控设备安进去，那就太好了，咱们可以对他们进行24小时的监控了。”

　　“好，就这么办！”这个方案与‘老头子’的想法相同。

地球大劫难（47）
悠扬的音乐再次在咖啡厅响起，人们结伴缓步滑入舞池，彩灯随乐曲的节奏欢快地跳跃、闪烁。总能给人一种独特的风情，让你忘记这里是在大洋的深处。

　　“你先跳吧，我先休息一会。看来，我最适合的角色是观众。”为怕再次被邀请，戴路主动“出击”，以免在舞场再度出现尴尬。

　　在跳舞方面，他的确缺少些天赋，守着身边这么好的教练，跳舞的水平还是总徘徊在菜鸟级别。但咖啡厅又是商议事情的最好场所，所以，水平再差也得在此来亮相。

　　“戴，与专业相比，你跳舞水平确实相形见绌。”玛丽没有起身，喝着咖啡，会意地笑了。她有时在想：一个人在两个不同的领域中，表现出的才智相差为什么会有那么大哪？他并不是没有努力，也花费了大量时间，可最后的结果却是事倍功半，甚至连这个“功半”，也需要打些“折扣”。

　　她很欣赏对面的男人，在某些方面，他是聪明绝顶，可称得上是一个天才，可在另一方面，他又显得弱智有余。真不知道上帝在造物时，为什么会有如此设计？竟然造出这种反差巨大的、不协调的“组合体”。是因为担心要将所有的才能都放在一个人身上，会影响到自己？还是这样的组合，才更具有人性？要不就是只有这样，才能符合自然界的宇宙*。总之，上帝在有意无意之间，总会让每个人存在着这种，或者是那一种的缺陷，而且它又是无法克服及消除的。所以，在这个世界上，你根本就找不出一个十全十美的人。

　　“的确如此，一旦进入舞池，我也是感到这四肢好象如借来的，根本就不听大脑的指挥，总是误解它的指令。只有在踩别人脚的时候，它们才表现出过人的合拍，一直保持着较高的踩人记录，这也算是一种天资不足吧。”他自嘲地说。

　　“什么天资，算了，不说这个了，反正也无法能提高你的跳舞水平。”对提升他的跳舞技术，玛丽已不报什么希望了。

　　“是啊，我也感觉它是难以提高了。”他正好借坡下驴。

　　“你知道吗，卢戗那星人今天在实验室里安装了燃气报警装置。”她转开话题，谈了件他定会感兴趣的消息。

　　“安装燃气报警装置？我怎么不知道哪？”他的确感到十分意外，随后联想起上次卢戗那星人的突然“造访”，两者之间会不会有某种联系。

　　“卢戗那星人来安装时，你和多尔恰巧出去采样了。”

　　“哦。”戴路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的望着前方。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有动作了，看来还真不能轻视对手。

　　她料定这条消息他会觉吃惊，也很想听听他的看法，便抛砖引玉地说：“这样看来，你那天可能是多心了，他们只是一次正常的例行检查。”

　　“恰恰相反，这让我更加怀疑他们的动机。”他隐约感到了它们之间的关联。

　　“为什么？”果然这些方面，他的头脑特别地敏感，她很想听他的观点。

　　“你不觉得这完全是画蛇添足，弄巧成拙？”此时，他已渐渐理清了它们之间的脉络。

　　“弄巧成拙？”看来他已进入了一种与跳舞完全不同的状态。

　　“还记得两年前的那次燃气泄露事件吗？”戴路突然提起往事，这到让她感到莫名其妙。

　　“记得，可那次事件与这有什么关系？”眼前的事还没搞清楚，怎么又将过去的事牵连出来。

　　两年前的事，玛丽当然不会忘记，那是基地发生的最大的一次燃气泄露事件，事情是由基地底层供给区引起的，它不但引发火灾，还发生了局部爆炸，致使14人死亡。还中断了燃气供应三天多。

　　他没有作正面回答，继续问：“你觉得那个更严重？”

　　“这个，……”对于这次事件，她也是事后从卢戗那星人那里知道的。因自己认为它只不过是一次例行检查，所以，也没有把这两者联系起来。

　　“你好好比较一下。”

　　“那次燃气泄露事件在整个基地中闹得沸沸扬扬，所以比较清楚。而这一次，我也没有打听过。”她实话实说。

　　“不但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和多尔去采样时，我们还特意四处打听了一下，结果你猜怎么样？”戴路继续讲述。

　　“猜不出来。”这的确让她难以猜测。

　　“奇怪的是，他们也不知道是那里发生了燃气泄露，这说明什么？”他说出已掌握的信息，并提出出疑问。

　　“你认为根本就没发生过此事？”玛丽代他说出结论。

　　“从我们了解的渠道及范围来看，还不能得出这样肯定的结果，但还是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排除事件的真假不论，至少能证明这次比两年前的事件轻得多。”他也无法肯定她说的结论，只能根据已知信息，作些简易推测。

　　“那又说明什么哪？”从他的推测，虽可得出此次比两年前的事件轻些的答案，这与卢戗那星人安装报警装置有什么关系，她还是有些迷惑。

　　“还记不记得两年前的事件，卢戗那星人都采取了什么措施？”

　　“采取了什么措施？他们也就是抢修、排险等，别的我就不记得了，当然也象这样检查了几遍。”她的确想不起来他们采取了什么特别的手段。

　　“对了，它能否说是这个环节中最大的疑点？”

　　“戴，你可能是多虑了，即使这次发生的事件不如上一次，但他们采用更完备的安全手段也不能算是过份吗。”

　　“假如象卢戗那星人所说，的确发生了燃气泄露，就算是范围有限，至少没有两年前那么严重吧，他们怎么会如此兴师动众？针对这次的情况，采取一些办法，比如，象上次一样的措施就足以了。为什么会出现那次检查中无法解释的怪异行为，你要是将它们联系起来，能不让人怀疑他们的真正目的？”他试图找出这些矛盾现象背后隐藏的真正动机。

地球大劫难（48）
面对戴路的一个又一个的设问，玛丽也开始认真思考这些事情之间的联系。说实话，如果将它分割开来看，并没有什么能让人生疑之处。可将它们放在一起综合来考虑，确实有些地方让人觉得疑惑不解。对于那天晚上的突然检查，现在回想起来，的确不象是一次普通的检查，它明显是一场有的放矢的行为。

　　虽然这次行为好象是有预谋的，但以此说卢戗那星人是为了那件东西而进行检查的话，也显得有些牵强。现在也找不到有任何依据，解释他们是如何发现那件物品，并且将目标锁定在实验室。

　　平时，卢戗那星人很少来实验室，即使是来了也是因工作原由，来去匆匆，而且在事发之前已很长时间，卢戗那星人根本就没来过。要说是，他们不是为了那个物品，这个十分普通的实验室里，还会有什么东西能引起他们的兴趣哪？她越想越糊涂。

　　她将信将疑地问：“难到卢戗那星人真的知道这东西在我们这里？”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我难以下结论，但直觉告诉我，卢戗那星人确实是知道的那件东西。想想那天他们的举动，就知道是在寻找，可这实验室又有何与别处不同的东西？这里是他们建的，实验室配置的物品，他们了如指掌，值得半夜三更来登门核实吗？如果说这个实验室有变化，也只能是增加了那件东西。”从开始他就有这种感觉，假设他们的确知道那件东西的存在，那么许多可疑的行为就比较容易理解了。

　　“这道也是个依据。算了，咱们也别去猜测他们是何如发现的，那个秘密也只有卢戗那星人自己知道，再猜也难有人能给出一个正确的答案。现在我更关心的是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那个东西放在实验室里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她感到很沮丧，已接近问题的本质了，可这层窗户纸就是无法被捅破。

　　“我想暂时它不会有什么问题，如果有事的话，那天晚上早就该发生了。”戴路想尽量打消她的顾虑，在没有说服力的证据之前，保持良好的心态比什么都重要。

　　“等等……”她放下手中的杯子，若有所思，接着说：“你刚才说：‘如果有事的话，那天晚上早就该发生了。’对吗？”

　　“对的。”戴路不知她想表达什么意思。

　　“你分析过，从种种迹象来看：卢戗那星人的确知道那件东西在实验室，但那天晚上，他们并没有找到。为什么？也就是说由于某种意外的因素干扰，使他们没有寻找到想要的东西……”她的神经象是被什么触动了，感到茅塞顿开。。

　　“你是指那个开关？”按照玛丽的推测，他得出了这个结论，因为对于它能够起干扰作用的只有是开关。

　　“对，就是开关。原来他们是发现了它发出的信号，然后顺藤摸瓜找到实验室来的。”她恍然大悟，终于破解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找到那种种奇怪举动背后的答案。

　　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玛丽的推断，解开了埋在他们心中的种种疑团。现在回想起卢戗那星人的行为举止，可以清楚地看到，它们都是围绕着这个主题展开的。这是在认识上一个不小的飞跃，它揭示了卢戗那星人不同寻常行为的真正动机。

　　“还有一件事，没来得及告诉你”她忽然想起那晚在总指挥官办公室发生的事。虽然戴路从海底回到基地后，她也告诉了他那晚发生的事，但由于当时的情况无法告诉他具体细节。

　　“什么事？”他正沉浸在刚才突破性进展的喜悦之中，不知又发生了何事。

　　接着，玛丽就将那天他出仓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听后戴路大吃一惊，虽然对于卢戗那星人的所为，他有过许多的猜测，但那必竟是一种猜测而以。可听了玛丽的讲述，除了印证了自己当初的一些推测，也让他开始在新的信息的基础上，重新梳理自己的思路。

　　“怎么搞的，每次你们来，也不叫我一声。”不知什么时候，约瑟突然在他们面前冒出。

　　“是约瑟啊，吓我一跳，是来跳舞的吧？”戴路笑道，向约瑟使了个眼色，又朝玛丽呶呶嘴。玛丽低头喝着咖啡，好象并没有觉察到周围的变化。

　　“我是和多尔一起来喝酒的，他们在那边。”约瑟向右边一桌指了指。多尔和另外两人正在那里喝酒。那两个人是对面实验室的学者，是被卢戗那星人先以利益为诱耳，再将他们劫持到这里的，来此已有五、六年。一个是俄罗斯人，叫维克多，另一个来自韩国，叫朴哲松。

　　“要不要来杯咖啡？”见玛丽不动声色，只顾自己喝咖啡。无奈，戴路只得应酬道。

　　“不了，他们还等着我喝酒哪，喂，我的美人，等会请你跳舞啊。”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约瑟怏怏不乐地走了。

　　“小姐，这是什么意思？都是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