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王爷恶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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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王爷恶毒妻-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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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德顾不得安抚南宫康,先与众臣斡旋:“虽然德父子征战沙场,扫平叛逆,也费了些许功夫,但是如今功盖天下的乃是王叔南王,所以这皇位非王叔莫属……



    “德父子甘愿尊王叔为帝,愿作王叔的膀臂,共同中兴南明。”



    南宫康的脸都黑了。



    众臣忙又对南宫康父子一阵歌功颂德,南宫德只是百般推辞。



    最后京兆尹笑道:“南王殿下已经说过,他无意于皇位,再说他做那么多事也只是为了请皇上登基,所以皇上就不要再推辞了。”



    南宫康冷冷的道:“不是说五弟抱恙么?孤这就要去探病!还请大人带路!”



    南宫德低头长叹,以前父王不是这样的,他也没有这么强烈的权力欲望,甚至再被贬的日子里只想着如何保全自身,而且对自己几乎是言听计从,如今却……



    看来胜利的确能够冲昏人的头脑。



    但看到南宫康重新上了马跟着京兆尹等往南宫彻府里走去,也只得跟上。



    南宫彻自从完全掌握了京城之后,就已经搬到了自己的南王府,并且让秦韵也搬进去。



    秦韵执意不肯把隔壁的北辰王府收拾出来,搬了进去。



    这就导致,虽然名义上南宫彻搬进了南王府,但一天十二个时辰倒有十来个时辰是在北辰王府度过的。



    南宫康等人来到南王府府门的时候,南宫彻正和秦韵在北辰王府一起下棋,闻言吩咐疾风:“你去,就说爷谢客。”



    秦韵拂乱了棋子,笑道:“只怕这一次不是那么容易能挡驾的。”



    南宫彻懒洋洋的道:“我偏偏不想见他。你不知道,他以前在京里的时候是个温和懦弱的人,成天唯唯诺诺,生怕老头子以为他要夺位,活得谨小慎微,如今意气风发只怕早忘了当年的丑态,我这是要提醒他,做人还是本分些的好!



    即便做不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也要差不多着点,好歹是从宫里出来的,怎么也不能成天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吧?没的给我丢人!”



    南宫康在南王府门口吃了闭门羹之后,拂袖而去,召集了自己的心腹臣子就要安排登基事宜,可是所有的事情虽然吩咐下去,实施起来却难于登天,所有的调度都不灵了。



    南宫康急得嘴上起了好几个大燎泡,连连召集谋士议事。



    那些谋士虽然都已经看出了其中的关窍,却没人敢明说,只一味的唯唯诺诺。



    最后还是南宫德提醒:“父王,儿臣看,您还是要去南王府探病。”



    南宫康怫然大怒:“他这是什么意思!刁难寡人吗?还是以为天底下只有他一个能人!没有他,寡人照旧执掌天下!”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南宫康很快便撞得头破血流。



    首先宫内防卫调度不灵,原来的禁卫军被他调走之后,新换上来的心腹因为不熟悉皇宫,闯了几次大祸,甚至出现副将侮辱太妃的事件。



    其次京城里所有的商户都停了营业,民生凋敝,宫里的饮食供应又出现了问题。



    百官安置也成了问题,他所选的心腹根本使唤不动手下的人,若是全把人换了,呵呵,整个衙门便等于瘫痪了。



    南宫康忙的焦头烂额,要面对的却仍旧是一个烂摊子。
第二百二十一章 争执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最后南宫康不得已,还是要亲自去南王府。



    这一次等着他的自然还是闭门羹。不过疾风好歹在门房请他喝了一杯热茶。



    南宫康回宫之后就砸了御书房的好几个赏瓶,把近身伺候的几个太监都打了。



    众人见不是事,忙请了南宫德过来劝解。



    南宫德推开御书房的门,迎面便掷过来一块砚台,他忙伸手接住,叫道:“父王息怒!”



    “父王父王!”南宫康暴跳如雷,指着南宫德的鼻子大骂,“朕是皇帝!皇帝!你该叫朕父皇!”



    “是,”南宫德垂下眼睛,“儿臣知罪。”



    南宫康又叫着南宫彻的名字好一阵破口大骂,南宫德垂手站立静静听着,直到南宫康骂得口干舌燥停了下来,才叫太监送来一壶热茶,亲自斟了递到南宫康手边。



    南宫康接过来一饮而尽,脸色这才好看了些,问:“你来找朕有什么事?”



    “父王,”南宫德沉声道,“您光是这样动怒是不成的,于事无补。”



    南宫康立刻又火冒三丈,但还是耐着性子问:“你倒说说,你有什么好主意?”



    南宫德低眉顺眼:“儿臣无能,《无》《错》小说 m。QulEDU。Com不能提父王分忧解难。只是如今情势,若不请了王叔出来,只怕轻易不能了局。”



    这一次南宫康倒没有动怒,反而泄了气一屁股坐下,颓然道:“我已经亲自去了两趟,他不见我,我又能如何?”



    南宫德笑道:“故人有过三顾茅庐,父王何不效仿?还可成全父王贤名。”



    南宫康仔细考虑半晌,终于勉为其难答应:“好吧,再听你一回,若是他还不肯露面,可别怪我这做哥哥的心狠了!”



    南宫德心中叹气,你便是心狠又能如何?若是杀戮能解决问题,你还至于这般一筹莫展?



    再者说,凭借你的实力,你能奈何得了他?不过是口头上过过瘾罢了。



    但嘴里却不敢这么说,面上还要带着笑:“父王说的是,王叔定然会念在手足的情分上和父王相见的。否则他昔日那些作为岂不都成了一场笑话?”



    南宫康慢慢点头,气息这才顺了些,不自觉地道:“我也知道,我这皇位其实是老五让给我的,不管怎么说,我是该顺着他一些。可是我又想,我本来便是长子,这皇位……若是论嫡庶,我自然是摸不着的,可是若论长幼,最该得的还是我啊!所以我总是不甘心……”



    南宫德笑道:“是,父王的心情儿臣能够理解。可是当此乱世,不是讲究什么长幼嫡庶的时候,完事还要这个说话。”说着举了举拳头。



    南宫康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南宫德趁势又道:“要儿臣说,父王去给王叔陪个礼道个谢什么的一点都不掉价,倒还显得父王礼贤下士……其实王叔未必是要拿捏父王,不过是想找个台阶下而已。”



    南宫康斜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偏你知道的多!”



    南宫德嘿嘿一笑:“其实看王叔这么多年的作为便可知道,虽然他手段颇多,但骨子里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需要人哄着他抬着他,他心里才快活。”



    南宫康想了想,似乎正是如此。脸色好看了许多。



    南宫德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父王不亏啊,他拱手送了江山给父王,父王不过是对他礼遇一些罢了,不过是面子上的事情,与面子比起来,终究还是里子更重要的啊!”



    南宫康脸上这才露出些笑容:“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如此说来,明日我便再去一趟!”



    “不急,”南宫德笑得胸有成竹,“光这么去也是不成的。”



    南宫康把脸一沉:“你又要说什么?”



    南宫德笑道:“您总要找到王叔喜欢的东西送一点,才显得兄友弟恭啊!”



    南宫康眉头皱起:“送东西?还是他喜欢的?老五这人……我从来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儿臣知道,”南宫德神神秘秘一笑,“儿臣已经替父王想好了。”



    南宫康往前探了探身子,问道:“是什么?”



    南宫德凑近一些:“父王该不会不知道王叔迷恋一个名叫秦韵的女子吧?听闻他近来越发胡闹,几乎跟那女子形影不离。而那女子又是当今秦家实际上的掌舵人……”



    南宫康眉毛一拧:“你到底要说什么?”



    南宫德不以为意:“父王别急。王叔和秦韵虽然情意相投,也订了亲,但是还没有完婚,整日这样厮混着,虽然王叔不在意名声,可秦韵未必不在意……”



    南宫康豁然开朗:“啊!我明白了!你小子是想让我给他们赐婚!”



    南宫德含笑点头:“正是儿子愚见。”



    南宫康伸手摸了摸南宫德的头,感慨道:“你也是人小鬼大!不过你说小可也不小了。为父登基之后,自然是封你为太子的,这太子妃的人选……你可有心仪的人?”



    南宫德脸上笑得越发恭谨,心中却忍不住冷嗤,父王到底是格局太小了啊!天下还没有完全掌握在手中,便想着拿捏这个拿捏那个了!嘴上却道:“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儿臣置喙的余地?”



    南宫康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是你听话懂礼。你放心好了,父王定会给你好好挑选一个温柔贤惠的太子妃,再多多给你物色几个美貌的侧妃!”



    南宫的心中不屑,面上却一派欢喜,忙不迭谢恩,又说了一会儿闲话这才告退。



    次日,南宫康果真备了厚礼再次去请南宫彻。



    不过这一次他没到南王府,反而去了北辰王府。



    门上人报进去的时候,秦韵正拿着新做好的衣服让南宫彻试穿。



    闻言,南宫彻笑道:“他这一次总算学乖了,想必是我那好侄儿的功劳!”



    秦韵啐了一口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白白算计了我!”



    南宫彻嘿嘿的笑,问进来传话的人:“可还有什么说的没有?”



    那人恭恭敬敬地道:“东安王爷说了,给大小姐送了一批珍玩过来,请大小姐赏鉴。另外他还让钦天监合了爷和大小姐的八字,说是极好,是天作之合。东王说,准备营造一座府邸作为大小姐的娘家,想择吉日给爷和大小姐完婚,只是因为国中动乱才平,国库空虚,只怕委屈了大小姐。”



    南宫彻撇了撇嘴:“韵儿还能把他那点银子看在眼里?便连口头上的大方都不敢做!”



    秦韵脸红红的,瞪了他一眼:“这就是你的目的吧?”



    南宫彻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我自然不能委屈了你了。”



    秦韵低低叹了口气:“十里红妆,万人空巷的婚礼我也不是没有过……如今对我而言,最实在的是两情相守,岁月静好,别的都是虚的。”



    南宫彻眉头微皱,明显有些不高兴了:“你不是以前的秦韵!”



    秦韵自知失言,忙笑道:“好吧。随你怎么安排。”



    南宫彻的性情却已经一落千丈,吩咐人:“请他回去!爷没心情见他!”



    那人施了一礼转身便走。



    “等一下!”秦韵忙出声制止,又对南宫彻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人家都已经来了三次,你总是这样避而不见也不是办法。不要任性了好不好?”



    她语气温柔,就像哄小孩子似的,总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南宫彻彻底撂下脸来:“我说了,我没心情!”他抬眸冷冷盯着秦韵,“自从你第一次见我开始我就是个任性的人!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让我旦夕之间改了,怎么可能!”



    秦韵的脸涨得通红,摆手令那人退远些,低声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你不该这样由着性子胡来,如今天下……”



    “天下如何与我何干?”南宫彻冷冷睨视着她,唇边带着一抹冷笑,“我早说过,我不图谋那个位置,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天下苍生与我半点干系也没有!”



    秦韵的脸更红了,知道自己仓促之间说错了话,嗫嚅半晌,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心里还存了几分芥蒂……可是袁士昭都已经死了……”



    提到袁士昭,南宫彻火气更大了,“你我到底是谁把袁士昭放在心里念念不忘,你比我更清楚!”否则怎会提到当年成亲的场面便满怀伤感?



    秦韵愕然睁大了眼,脸上的血色慢慢退去,换了令人惊心的苍白,只觉得身子虚软,站立不稳,踉跄几步,扶住了桌子才稳住了身子,苦笑道:“果真……一直以来是我误了!”



    原来,袁士昭一直都是南宫彻心里的一根刺,即便人已经死了,那根刺却仍在。



    “你我之间,”秦韵捂住心口,勉强维持着一口气通顺,“就这样吧。我本来就只有两个心愿,第一是替我父母报仇,重振秦家,第二是找袁士昭问个究竟。



    “如今大仇以报,秦家也后继有人。而袁士昭,当他一死,便与我再没有丝毫牵扯。所以,眼下我真的是心无挂碍了。



    “我从来也没奢求过能够再有一段姻缘,上一世我已经吃够了婚姻的苦。本以为……到头来不过是我贪心不足罢了!”



    她转过身,慢慢往外走去,身子如秋风中的枯叶,摇摆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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