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王爷恶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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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王爷恶毒妻-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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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必掩饰,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南宫彻气得眼尾微微发红,尊贵睥睨之中又添了几分煞气。



    “我从未想过要掩饰,”云歌平静地道,“这一切都是我谋划的,全部在我掌握之中。”



    “好!”南宫彻咬着牙,“你承认就好!我只怕你不认!快说!”他一把揪住云歌胸前衣服,狠狠瞪着她,“你把收购来的粮食藏到哪里去了!”



    云歌慢慢掰开他的手指,淡淡的道:“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这样做么?”



    南宫彻冷笑:“不管什么原因,都不值得你拿这十数万百姓做这一场博弈!”



    云歌抬眸认认真真看了他一眼:“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个嚣张跋扈任性妄为视人命如草芥的南王,竟也有这般悲天悯人的一面。”



    “哼!”南宫彻皱眉,“少要废话!”



    “我却没有你这样宽广的胸怀,仁而爱人的气度,”云歌不无嘲讽的一笑,“我只知道,我若不是引发了这一场动乱,我如今已经是个死人了。”她这样只是夸大事实,她随时都可以到空间去避难,只是这是她除了重生外,最大的秘密,不会对任何人透露。



    南宫彻张了张嘴,没有说出什么来。



    云歌继续说道:“你们从皇宫里走出来的人只会比我更加明白,一将功成万骨枯,宁可我负人不能人负我。”



    南宫彻沉默,虽然觉得这么说不对,可是还真的找不出来反驳的话,似乎这也是一种生存法则,若不遵循,只会凄凉死去,甚至连尸骨都难以保存。



    “不过,事情闹到这般田地也有些超出我的预想,”云歌面容讥诮,因天气实在是冷,脚下轻轻挪动,以活络血脉,“若是青城各地官员都是廉政勤政爱民的好官,至少粮仓里还会有粮,可以救一时之急,我脱险之后,自会让人把粮食重新售卖,那时一场危机便会有惊无险的度过。何况,今日之局面,百姓亦不是完全无辜,若他们不过分贪婪,手中留够口粮,又何以三餐不继?”



    “我若是你,”云歌把脸转向南宫彻,“便立刻去抓住知州和那位代天巡狩的钦差,以平民怨,然后再去……”



    话未说完,脚下一滑,便要从滑溜的屋脊摔下去,南宫彻忙要伸手去拉她,手刚一动,便看见一道闪亮的流光直奔自己心脏打来,若是救援云歌,势必躲不开这一道流光,若是避开这道流光,云歌必定从这七层高楼摔下去,落个粉身碎骨。
第二十六章 险
    云歌的身子急速下坠,在这危急时刻,尚有余暇扬起面孔对着南宫彻嫣然一笑。



    这个笑容通透而清澈,仿佛在说:你看,人在危急时刻,总会想着先自保的。



    南宫彻却觉得这个笑容虽然令人惊艳,却也太过刺眼,可是这电光火石的瞬间也不容他仔细思索,眼看那流光已经逼到身前一尺,甚至还能嗅到上面那淡淡的腥气,果真是有毒的。



    他眼眸微眯,眸光便显得格外冷冽,绝美的容颜似笼了一层霜,身子猛地后仰,然后顺势下滑,双脚将要离开房檐之时,双腿一拧,身子倒扑出去,足尖钩住了阴阳瓦,双手刚好抓住了云歌的肩膀,然后冲她咧唇一笑:“小丫头,未必人人都是见死不救的。”



    云歌却明显感觉到他身子震了一下,很明显,并未完全避开那道暗器,仰起脸,那少年如墨的发丝飞扬在空中,越发显得一张脸雪似的白,骨节分明的手牢牢扣在自己肩头,隐隐有些发黑的血却顺着他另一只扬在半空的手飞速坠落。



    “放开我!”云歌脸色微变,“抓着我,只会断送了你!”



    “才不!”南宫彻挑了挑眉,唇边的笑带了几分邪气,“反正爷中了毒,十九是活不成了,抓着你,到了那边还不寂寞!”



=无=错=小说 M。quLEdu。coM    云歌有些哭笑不得,若没有南宫彻拖累,她早躲进空间里逍遥去了,何至于像这般悬在半空中喝冷风?



    南宫彻忽然喝道:“闭上眼睛嘴巴!”冷风却把他的声音吹散在空中。



    云歌的脸几乎都被冻得麻木了,眼神却还算灵活,已经看到有一串血珠被风吹着向着自己的面部甩来。想要转脸,奈何脖子都已经冻僵了,根本难以东转。



    南宫彻低低骂道:“笨女人!”双脚一松,两人齐齐摔下,那一串带毒的血珠便溅在了他自己身上,而他已经趁下落的的空当,把手臂在身上蹭了蹭,顺势从身上扯下一条布,胡乱一颤把手上的手臂粗粗裹上,只是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已经累得他满头大汗,脸色又白了几分。



    下坠之力十分强大,饶是全身都快失去知觉,云歌仍觉得,自己肩头那一只手的力量比这下坠之力还要大,一分一毫都未移动过。



    这一瞬,心中涌起暖暖的感动。两世为人,第一个为自己不惜以命相搏的人啊……



    这孩子,心肠真好,以后真的要好好待他。



    她这里胡思乱想着,南宫彻已经瞅准时机,双足勾在楼外的栏杆上,正要喘口气,便把云歌甩到楼内去,忽然心中警兆大作,抬眸一看,对面屋脊上架起了舒适架连珠弩,明晃晃的弩箭都对准了自己二人,一个黑衣人已经将平伸的右臂利落划下。



    登时数百支箭齐发。



    正是南宫彻旧力已竭新力未生之时,云歌皱眉,百般无奈之下,只得要躲进空间,她试过数次,从未成功带着活物进入空间,但当此危急之时,两人牢不可分,大约是可以的吧?她不确定地想着。



    南宫彻忽然朗然一笑,好奇万丈地道:“小丫头,若是怕了就闭上眼睛!”



    云歌一愣,停止了胡思乱想,却见南宫彻忍着伤臂的疼痛,迅速把腰间的带子解了下来,在半空迅猛舞动,半空中的箭雨便被这带子吸了过来,有这短暂的停顿,便是这间不容发的一刻,南宫彻腰眼使劲,用力一甩,两人都从楼窗跌进楼里去了。



    身子还未沾尘,南宫彻已经牢牢将云歌抱在怀中,就地几个翻滚,弹跳起来,隐在了隐蔽处。



    云歌朝他脸上一望,原本少年面白如玉,方才受伤之后,面色苍白如纸,此刻那惨淡的白中又透出令人望而生畏的青色,很显然这一番动作,已经使得毒气上行了。



    “你要不要紧?”云歌悄声问,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心。



    南宫彻的目光只在自己的伤臂上淡淡一掠,毫不在意,“男儿汉大丈夫生在天地间,受点伤算什么!”



    云歌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这可不是逞强的时候。你身上一定有伤药,快拿来,我替你敷上!”



    南宫彻盯着她那只伸出来的手,整只手完美的像是上天最好的杰作,掌心纹路清晰,每一条线都很长,手指纤长,指腹圆润可爱,像极了一粒粒珍稀的粉珍珠。莫名其妙的,他的脸便有些发热。



    云歌一直盯着他的脸,见状更为着急,“一定是发烧了!”伸手便去摸他额头。



    南宫彻的头,从小到大没人敢摸,那是禁区,触之者死。可是这一次他却并未闪避,只觉得那只手带着玉一般的触感,轻轻放在额头,沁凉的感觉便一只舒服到了心底,那颗平静如潭的心便受了蛊惑,跳动迅猛起来,声声震耳。



    他无声的叹了一息,下意识将云歌搂紧。



    云歌只觉得他的身子火热而僵硬,心中不禁恻然,这孩子才十六七岁啊!



    忽然想起,空间里似乎也有些草药出产,只是不知道药效,但当此时,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她将手伸进衣袋里,便要取药。



    忽听头顶,南宫彻低低的道:“别动,让我抱一下。”



    这一声,低婉缠绵,全不似他素日声气。



    云歌心中一动,猛然醒悟,自己虽然以三十多岁的夫人自居,可是在南宫彻眼中却实实在在只是一个豆蔻少女啊!



    自己这一生大概是不会再嫁的了,何苦误了这少年?于是将南宫彻推开,她运足了力,本以为南宫彻必会不允,可是才一触到他的胸膛,他便软绵绵倒了下去。
第二十七章 共患难
    云歌脸色大变,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伸手将他拦腰抱住,轻轻放倒在地,这才发现他脸上笼罩了一层黑气,唇色发青,青中透白,已经晕迷过去。



    一摸额头,仍旧滚烫。



    楼外的呼喝声越来越响,金器撞击之声不绝于耳,一声声“爷”的呼喊也越来越高亢,便知道,是南宫彻的手下来救援了,当下更不敢怠慢,总不能在救兵已来的情况下,眼睁睁看着南宫彻丧命啊!



    云歌忙从空间里取了些草药,又拿了几片参,撕开南宫彻臂上衣袖一看,手臂已经高高肿起,颜色黑中带紫,隐隐有一股腥臭之气,她忙在南宫彻口中塞了一片参片,也顾不得污秽,凑过去把毒血洗净,直到伤口挤出来的血恢复了鲜血本色,才把草药捣碎,敷了上去,重新包扎。



    虽然知道不可能完全解毒,但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些,她舒了一口气,此刻方发现自己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满身透骨的冰凉,嘴唇更是麻木不仁,可见这毒是十分厉害的,她担忧的看着仍在昏迷中的南宫彻,心里不免有些歉疚,若不是为了自己,他一定可以全身而退。



    “小姐!”九连环焦急呼唤着,闯了进来,一见云歌的样子便吓得身子也开始发抖了,甚至不敢看躺在地上的南宫彻,惊疑{无}错{小}说 M。QULedu。不定地问,“小……小姐……你们……”



    云歌已经连舌头都麻了,那里还说得出话来,只是拿手比划着示意她南宫彻手臂上中了毒,自己也遭了池鱼之殃。一边比划着,只觉得一阵阵眩晕,还有些恶心烦腻。



    九连环忙从自己身上去了避毒丹,给南宫彻塞进口中,又给云歌也服了,才忧心忡忡地道:“小姐,奴婢身上的药并不十分灵验,这毒看起来很是棘手,奴婢……”



    云歌吃了药舒服了些,眩晕感略轻了些,示意九连环把南宫彻带走好去治伤解毒。



    九连环苦笑,“小姐,外面如今都乱了套,只怕奴婢只怕护不了王爷周全。”



    云歌眉头紧锁,南宫彻年纪轻轻,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这一场刺杀是有预谋的,自己根基未稳,一直行事低调,便是这次引发青城暴乱,也只是运用印鉴调动了青城的粮商而已,不至于引人注目。那么,这场刺杀便是针对南宫彻的了。



    若说南宫彻得罪了人,——他这些年来得罪的人还少么?就连皇上的胡子他都扯过,与他结怨的的权贵、草莽更是数不胜数,但是前世今生加起来,也不曾听说有谁敢于找他寻仇啊……



    皇上纵着,三皇子宠着,他本身又才能卓著,谁敢来触他的霉头?



    那么,眼下是谁有了这样的胆子?



    不可能是皇上,若是皇上,何必纵容他嚣张跋扈若许年?



    难道是三皇子?



    云歌倒吸了一口凉气,莫非自己那日的一番话说进了南宫彻心里,他离开之后曾找三皇子理论,因而惹恼了三皇子?



    她不由得生出悔意,若果真如此,那么南宫彻便是被自己害死的了!



    “怎么,心疼了?”南宫彻虚弱的声音响起。



    云歌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无声嗔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这样油嘴滑舌?你是不是得罪了……”她比划了一个“三”,询问地望着南宫彻。



    南宫彻苦笑:“我倒希望不是。”



    证实了心中猜想,云歌沉默下来。



    见她沉默,南宫彻也不打扰,抬头去问九连环:“你给我用了什么药,我记得你们身上也没有解毒灵丹。”



    九连环便把自己身上的药瓶解下来,单膝跪地,双手呈给南宫彻:“奴婢身上只有这个,因想着聊胜于无,便给爷吃了一粒。”



    南宫彻的目光投向自己包扎的妥妥当当连一个结也打得漂漂亮亮的伤臂,问:“你包的?”



    九连环向着云歌努了努嘴。



    南宫彻微微侧首,看着云歌高高肿起如同两条小火腿的双唇,以及那皱眉沉思的表情,却觉得美艳不可方物,温柔了语声:“既然有好药,怎不舍得给自己用?”



    “啊?”云歌一愣,猛然发觉,南宫彻精神很好的样子,脸上的死气也消退了不少,心中一阵狂喜,原来自己瞎猫碰上死耗子,竟然用对了药,可是又不好当着他的面取出成株的药草往嘴里塞,只好叹口气摇摇头,示意:都给你了,我已经没有了。



    南宫彻面色微沉,问九连环:“疾风呢?怎的越活越回去了?这么点小毛贼都打发不了?”



    话音始落,破败的窗口翻身跃进一个黑衣人,他身上因为沾染了太多鲜血,一身黑衣已经隐隐发紫,单膝点地,沉声道:“属下救援来迟,还请爷降罪!”正是疾风。



    “罢了,”南宫彻瞪了他一眼,“搜到解药没有?”



    疾风为难的道:“属下无能。”



    南宫彻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低声呢喃:“他竟当真不顾念这么些年的情分!”



    云歌冷笑,情分?情分能值几何?当年刘蕊若是念着秦家对她的养育之恩,自己与她共同长大的手足之情,又怎会痛下狠手,使得秦家家破人亡?



    疾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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