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王爷恶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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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王爷恶毒妻-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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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大喇喇漫不经心的态度,却又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种上位者才有的颐气。



    过来绑人的两个婆子踌躇起来。



    张氏微露诧异地一挑眉,随即想到自己家附近多是小康之家,往来的亲朋也都是仿上仿下的家境,断不会又大富大贵的人来此,这里又不是什么名胜,便是谁家子侄,有了这番私会闺中少女的名声,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便满不在乎地一挥手:“带走!”



    “夫人,”郑氏走了过来,悄声请示,“后罩房那边?”



    “小孩子家家的都爱大惊小怪,”张氏皱了皱眉,茜草和柳叶十三岁,芽儿才十岁还没留头,“说不准是看花了眼了,不过,快到下元节了,为了保险,你着人请请神,烧几张黄钱纸也就是了。”对于云歌死而复生这件事~无~错~小~说~m。~quledu~,她还是疑窦丛生,谨慎些总没坏处。



    于郑氏应了,自去找人办理,心中却颇不以为然,若说看花眼,一个看花,三个都看花了?她偷偷瞧了云歌一眼,难道是三小姐……身上占了个女鬼?这么一想,便觉着这夜也阴森森起来,忍不住去看云歌脚底下,直到看见那条纤细的影子,才悄悄松了口气。鬼是没影子的,三小姐有影子,那就是人喽。也许太太说的对,那三个丫头是自惊自怪了。



    且说张氏,云歌死而复生,便觉得心头堵了一块石头,总疑惑是周氏买了假药:这老婆子上了几岁年纪,越发办事不利了!



    带着人一径回了上房,在花厅里正襟危坐,吩咐人上了热茶,浅浅抿了一口,这才沉稳的道:“都带上来吧!”



    于是云歌和那美少年便被推进了花厅。



    有道是灯下看美人,灯光一照,那少年便如珍珠放在了阳光下,登时华彩非凡灼人双目。



    张氏心里隐隐觉得不妙,她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可从未见过这样俊美的少年。转念又想,莫非是哪家寻来的小相公?后巷陈家的三少爷就是好男风的断袖,经常偷偷叫了小倌来寻欢作乐。这么一想,心里那点不安便消失得干干净净,眼角眉梢添了些鄙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转开了目光。



    只见云歌身姿笔直,稳稳站在当地,虽然容貌粗陋,满身脏污,但风姿却着实不俗,皎然隐有玉树亭亭之感。



    张氏心中更加不乐,沉了脸,把手中茶盏重重往桌上一墩:“还不跪下!”



    云歌微微一笑,神态温婉而端方,不卑不亢地道:“做女儿的来给太太问安,跪一跪是应当的。可是听太太的口气,似乎女云歌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似的,女儿家名声大过天,云歌自忖并未犯错,却不知太太何以这样兴师问罪?”



    张氏脸色更沉:“还敢顶嘴了!我且问你,你这般深夜不在房里睡觉,去那小院子做什么?”



    “自然是给二姐姐洗衣服了,”云歌容色安宁,并不因张氏质问而生出慌乱之色,“太太不会不知道我一直在给府里做粗使丫头吧?”



    张氏眉头紧皱,这丫头几时嘴皮子这样利索了?以前扎一锥子都不知道喊疼的一个人,怎的还敢给自己这样顶嘴?难道就因为死过一回?



    “既然是洗衣服,为何又和男子私会?”



    云歌忍不住噗哧一笑,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周氏叱道:“住口!瞧瞧你这样子,哪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爹爹不过是个丢了官的平民,”云歌收了笑容,冷冷地道,“云家最多算小康之家,何来‘大家’一说?既然云家本非大家,我也便算不得大家闺秀。更何况,有史以来,可从未听说过哪家的大家闺秀要亲手操持贱役的!”



    张氏被她噎了一下,脸色越发难看,粗着嗓子道:“少要狡辩!如今人赃并获,你还有何话好说!”



    “人赃并获?”云歌奇道,“此话怎讲?”



    张氏在她这里讨不来便宜,便转脸去看那美少年,满面轻屑的道:“你姓什么叫什么,与这丫头认识多久了?这样偷偷来往过几回?你若从实交代了,我定不会少了你的好处,说不定能使你脱了贱籍。”



    少年微微一怔,似乎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笑吟吟的道:“我么,姓南,和这丫头今日黄昏才见的第一面。”



    “你好大的胆!”张氏猛地一拍桌子,“云歌啊云歌!你才与这男子见过一面就私相授受起来!”



    “什么是私相授受?”云歌的脸也撂了下来,“太太没有证据,可不要血口喷人!”



    “证据?”张氏冷笑,伸手道,“拿来!”



    郑氏忙把一条男子的汗巾递到张氏手中。



    张氏伸手去接,手伸到半途却又嫌脏似的,任那汗巾落在了地上,指着道:“你还不认么?这是从你枕头底下搜出来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云歌根本懒得看那条所谓的罪证。



    “去,”张氏吩咐郑氏,“到后巷请陈家三少过来认人,”下颌一扬指向那美少年,“你是哪个班子的?你们班主是谁?你告诉我们地址,我派人去叫了他来,你若肯老实承认如何跟我们这三丫头私通的,我便出面叫陈三少替你赎身!若是陈三少拿不出你的身价银子,我还可以帮衬一二。”



    “什么?”这回那美少年可算听出张氏话里的意思,原来竟把自己当成了小倌,不由得勃然大怒,怒极反笑,“你再说一遍?”



    张氏以为他欢喜疯了,便又把自己方才所说重复了一遍。



    话音落地便等着南姓少年感激涕零,谁知眼前一花,“噼啪”两声,两腮生疼,火辣辣的感觉直烧到了心里,两道热流顺着唇角淌了下来,那南姓少年仍旧站在原地,一派怡然自得,还举起手掌轻轻吹了口气。



    张氏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得又羞又气又怒,身子不受控制地乱战,一叠声大喝:“还不给我把这狂徒拖下去乱棍打死!”



    郑氏忙上前给她把嘴角的血迹擦净,也跟着怒声呵斥。



    南姓少年好整以暇地拉过把椅子在花厅正中大马金刀一坐,冷哼道:“我看哪个敢动?”他眼尾斜斜上挑,看人的时候自然而然带了三分睥睨之态。



    满屋子下人一时被镇住了。



    张氏气得声音拔高了八度:“你们到底听谁的?别忘了你们的卖身契还在我手里捏着!”



    婆子们互相看看,既不敢动又不敢不动,真真左右为难。



    正相持不下的时候,后巷陈家三少走了来,先给张氏行了礼,客客气气的道:“不知云太太叫我来,有何吩咐?”



    张氏冷笑道:“这小子还嘴硬!——三少,你认认看,这小子是不是你的……朋友?”



    陈三少这才把眼光落在南姓少年身上,眼睛里立刻闪过惊艳之色,但觉一股苏苏麻麻的感觉从心头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连挪动一下脚步都觉得绵软无力,涎着脸道:“我活了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人间绝色!云太太,这是……这是您替我寻来的么?”他见猎心喜,对张氏更加客气。



    张氏的心却慢慢沉了下去,这才仔细打量那少年,只见他身上穿着天青色衣衫,那衣料竟是她未曾见过的,但觉在烛光下隐隐有流光闪动。做工之精美,绣活之精巧,简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再看他身上装饰,腰间的玉带嵌的玉晶莹剔透,竟比她压箱底的陪嫁水头还要足!



    他头上戴着的白玉冠镶着黑玉,黑白相称越发显得贵气逼人。



    再看他的五官,俊美超群,神态却张扬而睥睨,这样的人,怎会是下等人!



    她暗暗叫苦,自己一招棋走错,可不要惹了麻烦才好。



    还没打定主意,便陡然听见陈三少一声凄厉的惨呼,紧跟着便捂着眼睛开始满地打滚。



    张氏心头一跳,再一看,南姓少年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把精巧的银刀,此刻刀尖上挑着黑乎乎一样物事,还有淋淋漓漓的鲜血滴落到地上。



    她脸一白,心一颤,知道不好,这一下,只怕要弄到不可收拾了!
第五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张氏心中转过无数念头,最后把心一横,断不能叫这姓南的小子走了,否则自己和整个云家,甚至还有自己母家张家都没好果子吃!想到这里,把牙一咬,冷冷吩咐:“来人,把这个狂徒给我拿下,若有反抗,打死勿论!明日将尸首送至官府,只说我们拿住了盗贼,失手打死了!”



    听她这么一说,南姓少年挑起一边的唇角,似笑非笑的道:“原来云老爷便是这般治家的,内宅之中有你这等妇人,也难怪他闲置了十余年未曾起复!”



    张氏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子怎的对自己家里情况这般熟稔?杀意更浓,看来这小子身份非比寻常,若是放了他,恐招致灭门之祸,若是杀了,还可推个干净!厉声喝道:“还不给我动手!”



    “住手!住手!”云天翔白着脸气喘吁吁跑了来,一边跑一边大叫,“你这婆娘,非把我弄得家破人亡才罢休不成!”



    张氏眉毛立刻竖了起来,成亲二十余年,云天翔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温顺的猫儿一般,连句重话都不敢说,今日这是谁借给他的胆子!



    云天翔跑进花厅,一脚把满地乱滚的陈三少踢开,吩咐身后跟着的小厮:“把他抬下去!”然后看也不看张氏,径直走到南姓少年身前,直挺挺跪下去,磕头如捣蒜…无…错…小…说…m。…quledu…:“草民拜见王爷千岁,王爷万福金安!”



    张氏撸起袖子,正准备和云天翔算账,忽见他这般举动,登时傻了眼。啥?王……王爷?



    云天翔满面焦灼,忙转脸喝道:“还不过来拜见王爷!”



    张氏看到云天翔眼中那又惊又怕又满是乞求的神色,就知道大事不妙了,到了此刻,索性豁出一切,梗着脖子道:“凭他是天王老子,只要他走不出这个大门,他便是我脚下一只死狗!”



    少年王爷“嗤”的一笑,指着云天翔道:“云老爷,你这位夫人可真是……有趣得很哪!”



    云天翔脸都白了,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往下掉,给张氏使眼色眼角都要抽筋了,奈何张氏偏是看不懂,只得颤着嗓子叩首道:“王爷息怒,她……她不过是个内宅的无知妇人,王爷千万莫怪!”



    少年王爷哈哈一笑:“云老爷,你说错了吧?你这位夫人有胆有谋,怎么会是个无知妇人呢?”



    张氏再糊涂如今也知道这少年大有来头,但此刻已经将他得罪得狠了,索性一条道走到黑,于是一把扯过云天翔,咬牙道:“你如今若不斩草除根,他若叫来了帮手,还有你我、还有咱们云张两家的活路吗?!你这个蠢材!”



    云天翔浑身都在发颤,两眼赤红,牙齿磨得格格响。



    张氏吓了一跳,这么多年云天翔对她都是千依百顺,连眉头都没皱过,又几曾露出过这般欲择人而噬的模样?



    云天翔终于忍耐不住扬起手狠狠扇了张氏一个耳光,骂道:“你这愚蠢妇人!当真要害死我,害死我云家满门不成?!”但他生活在张氏积威之下,难免后怕,忙又低声赔不是,“夫人,你别恼,也别闹,南王千岁岂是寻常百姓可比?他乃是当今的五皇子,身边暗卫不知凡几,你若当真动一动歪脑筋,只怕项上人头就保不住了!”



    “云老爷,”五皇子南宫彻敲了敲椅子的扶手,“你们商量好了没有?本王的时间可不能全浪费在这里。”



    “王……王爷,”云天翔颤巍巍转过身来,前襟已经全被汗水打湿,脸上仍旧不断有汗水滚落,“这……这……”



    南宫彻摆了摆手:“本王知道,你最近为了起复的事四处奔走,还准备给吏部洪文斌送一个绝色美人,啧啧啧,这一番用心不可谓不良苦,可是你家里有这样一个坏事的夫人,本王瞧着,你便是起复了,这仕途也走不远吧?”



    云天翔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只是不住地拿袖子擦汗,连连说道:“王爷取笑了,王爷取笑了……”



    “这样吧,”南宫彻斜了一旁看好戏的云歌一眼,道,“我看这妇人忝居主母之位这么多年,尸位素餐,也该是时候让贤了。”



    “你这小子!”张氏无知者无畏,冲到南宫彻身前,唾沫横飞,“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和我说话?谁知到你这皇子是真的还是假的?”到如今她还不死心,还想着要把南宫彻杀掉。



    南宫彻脸上本来一直都带着笑,但此刻笑容敛去,便添了几分煞气,沉声道:“好臭!”



    “不劳王爷费心……”一个青年男子轻轻一笑,倏然出现在南宫彻身侧,轻轻一弹指,张氏便被使了定身法一般,凝立在当地,瞪着眼张着嘴,涎水一滴滴坠落下来,模样十分惹人发笑。



    云天翔吓得体如筛糠,双膝一软又跪在了南宫彻身前,跪爬两步想要去抓南宫彻的袍子,南宫彻一皱眉,他身边侍立的青年便一拂袖,云天翔便平平向后滑出三尺。



    云天翔见他露了这样的手段,心中惊骇更甚,磕头有如捣蒜,声泪俱下:“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南宫彻却没有搭理他,反而对身边的青年道:“疾风,这妇人好丑!”



    疾风嘻嘻一笑:“这事好办。”抬起一脚,便把张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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