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方舢道:“我不是说了吗?殷儿妹妹真的很喜欢你,我会为你们俩祝福。”
天炫道:“张大哥,你为何不为你自己想想呢?”
张方舢道:“只要她幸福,我也很快乐。”
天炫道:“可是你是飞龙城城主。而我根本不知道我的前程如何,我不敢喜欢任何一个女孩,因为我怕我不能给她们幸福。”
张方舢道:“怎么了?你哭了?”
天炫一咬牙,强忍着泪水道:“我不能哭,我一定要解开被封的穴道。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做成之后,我才有可能和自己心爱的人永不分离。”
张方舢道:“如果你需要我帮忙,我可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天炫道:“多谢张大哥的好意,不过能不麻烦你的话更好。”
张方舢道;“我知道你想靠自己的能力解决问题,不过有的时候也需要靠朋友的帮助。”
天炫道:“如果我需要朋友相助,一定会找张大哥你。”
正在此时,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和叫声。
天炫道:“是何声音如此凄凉?我们去瞧一瞧。”
张方舢道:“我也觉得奇怪,听这声音,那个在哭的人内功不弱。”
二人一路找寻那哭声的地点,最后在一幢破旧不堪的房子前看见两个圣剑山庄年轻弟子在欧打一个老者。
天炫道:“真是岂有此理,圣剑山庄难道都是一些欺负老幼之人吗?你们两个快快住手。”
那两弟子道:“你们外人有所不知,他是一个疯子。”
天炫道:“那你们更不应该殴打他了。”
那两个弟子道:“他被关在这幢房子里,我们负责看守他。可是他老是要我们给他酒喝,而且还要缠住我们说要给我们讲故事,我们哪能听他胡言乱语?我们希望他安静一点,所以才出手的。”
那个老者道:“我没疯,我要讲的故事你们一定从没听过。”
那两个弟子道:“你还不闭嘴?”
天炫道:“此人虽然衣衫不整,表面上疯疯颠颠,但是和真正的疯子有些区别。就算他是个疯子,你们应该体谅他,又怎么可以拳脚相加?”
那两个弟子道:“我们知错了。”
天炫道:“你们两位倒还算讲理。”
张方舢道;“那个老者的内力真的不弱,他怎么会疯呢?”
天炫道:“你想知道原因?问他就行了。”
张方舢道:“问他?我们怎么问他啊?”
天炫道:“你想听听他说的故事吗?”
张方舢道:“我可没那么好奇。”
天炫道:“我也不一定很想听,我想拿坛酒让他解解馋,顺便听听他说的故事。”
张方舢道:“你的心真善良,那位老者既能喝酒,又能说出闷在他心里的故事,他一定可以好受些。”
天炫道:“你是喝酒豪客,去拿坛好酒吧。”
张方舢道:“那我去多拿两坛,我们一起喝。”
天炫道:“不必了,你只需拿一坛就可以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听故事,不必勉强你自己。”
张方舢道:“你还真了解我,好吧,那我去拿酒。”
没过多久,张方舢就拿了一大坛酒来。
天炫接过酒对圣剑山庄的弟子道:”我请那位老者喝酒,听他讲故事。你们就可以耳根清静了。”
那两个弟子道:“万一他发酒疯怎么办?”
天炫道;“你们看,他的手和脚都被你们用铁链铐住,他既不能逃,也不能伤人,你们怕什么?”
那两个弟子道:“好吧,不过不能超过一个时辰。”
天炫道:“多谢。”
那老者道;“我已经闻到酒香了,年轻人心地不错,我就讲一个故事给你听吧。”
名剑奇书三部曲之一《名剑奇书》 (32)
天炫道:“我不懂酒,所以让我的朋友选了一坛,不知老伯你是否满意?”
那老者道:“满意,满意。你的朋友真有眼光,这坛酒可是我们圣剑山庄自酿的佳酒,而且至少封存了六年。哎?对了,你们是哪一辈的弟子啊?”
天炫道:“我们不是圣剑山庄的弟子。”
那老者道:“那你们竟然可以拿到这坛酒?”
天炫道:“我的那个朋友还是太客气了,不然的话,他能拿到封存二十年以上的酒。”
那老者道:“看来方才那个年轻人来头不小啊。”
天炫道:“他是神枪堡的飞龙城城主。”
那老者道:“你真的当我是疯子啊?神枪堡的飞龙城城主是张正,我见过几次,怎么会是那个年轻人?”
天炫道:“他是张正之子。张正死后,当然是他继承飞龙城城主之位了。”
那老者失声叫道:“什么?你说清楚一点,张正死了?他何时死的?”
天炫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他在二十年前就死了。”
那老者捂着脸放声大哭道:“张兄,你怎么这么早就去了,难道说好人真的命短吗?”
天炫道:“老伯,无论你和张正关系如何,但也请别太伤心了。”
那老者道:“他怎么死的?”
天炫道:“他是被歹人杀死的。”
那老者道:“凶手是谁?能杀张正的人一定不简单。不;算了;算了;我知道了也没有用;当年我不但未能为我的朋友讨回公道;反而被人冤枉是我害死了我的朋友;我还有什么能力为张兄报仇呢?”
天炫道:“老伯,你不介意我问你一个问题吗?”
那老者道:“你问吧,就算我答谢你请我喝酒。”
天炫道:“张正是不是年龄比你大?”
那老者道:“是啊,他比我大两岁。”
天炫道:“可是张正就算活到现在也只不过是五十多岁。”
那老者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想问我为何看上去这么老?年轻人,你要知道如果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十年就如同几十年啊。”
天炫打了一个冷颤。那老者道:“你怕什么,又不是你在受苦。”
天炫道:“我最讨厌那些害人的邪恶之徒。他们就算是人,他们的灵魂也已经卖给魔王了。不过张正已经死了二十年了,可是老伯你才被关了十 年,你怎么会不知道张正去世的消息?”
那老者道:“那一定是神枪堡封锁消息,等张正的儿子继承飞龙城城主的位置后再对外宣布张正的死讯。那几年我的确没有见过张正,本来还以为他太忙碌,想不到当时他已经死了。”
天炫道:“老伯分析得有理,看来你根本没有疯。”
那老者低声道:“如果我不装疯,恐怕早就死了。”
天炫道:“你的意思是有人不想一个清醒的你活着,因为你知道他的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一般来说,这种歹人一定会选择杀人灭口,他们认为只有死人才会守住秘密。但是他们却没有杀疯了的你,那么如此而言他们有一定的顾虑和阻力。可是如果他们知道你没疯的话,他们会不顾一切地除掉你。”
那老者道:“你说得一点也没错。”
天炫道:“那你不怕我告发你?”
那老者道:“我相信你不会。”
天炫道:“你怎么知道的?就凭我给了你一坛酒喝?万一是为了套你的话呢?”
那老者道:“我装疯不是怕死,是为了能为朋友讨回公道。说给你听,是想把这件事传出去,如果你是来套我的话,我大不了一死。我想赌一把。”
天炫道:“你也只有这个选择了,你说吧,是不是就是那个故事?”
那老者道:“十年前王离和李挡血洗了无影派。”
天炫听了又打了一个冷颤,心想:“我一直想要找的答案竟然就在眼前。”立刻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老者喝了一大口酒;抹了抹嘴道:“看来你对这件事很感兴趣,不过我现在不想说了。”
天炫急道:“为什么?”
那老者道:“你知道这件事后恐怕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你别问了,赶快离开这里。我不想再连累一个无辜的好人。”
天炫道:“我明白大伯的好心,可是我必须了解这件事的始末。因为我亲眼目睹了无影派遭血洗的场面,而且我砍掉其中一个凶手的右手,现在看来那个凶手就是李挡。”
那老者道:“十年前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怎么能把李挡的手砍掉?”
天炫道:“是我的师兄拼死保护我,使得李挡没能防备我的攻击。”
那老者道:“你的师兄是谁?”
天炫道:“赵仪洵。”
那老者手一松,酒碗落在地上砸得粉碎,全身不停地颤抖,过了良久才缓缓地道:“赵仪洵是你的师兄?”
天炫道:“不错,看来他就是大伯你说的那个朋友。”
那老者道:“真是造化使然,看来我没在这里白等十年,赵兄弟的仇很快就可以报了。”
天炫道:“那你必须把整件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那老者道:“当然当然。我姓王名石,是王离的堂兄,也是欧阳掌门真正的大弟子。”
天炫道:“你既然是王离的堂兄,他又怎么忍心如此加害于你?”
王石道:“我耿直大度,而王离自私歹毒,我们当然是话不投机了。就算是同一父母所生的器亲兄弟中也会有好坏之分,亦会有兄弟骨肉相残之事。”
天炫道:“说得是,所以我一向以为不应该以亲疏和贵贱来判别人的善恶。亲者,即使是你至亲的人中也可能有坏人,即使他门可能对你没有恶意,但如果对其他苍生做天理不容的事还死不悔改的话,他们就是恶人。疏者,虽然和你毫不相干,但其中也会有好人。他们可能并没有给你太多的好处,不过如果他们做事不为私欲,无愧于良心,那么他们就是善人。”
王石道:“有理,想不到你能看得这么透彻。我就把那件事的缘由告诉你,十年前我和王离外出办事,那次我们还带上了小师妹。我们的那个小师妹聪明伶俐,温文尔雅,我们同辈弟子中大多都对她有爱慕之意,我和王离亦是如此。那时小师妹涉足江湖不久,欧阳掌门要我们多指点她,所以我们就带着她去办事。王离见机会难得,一路上不停地向小师妹献殷勤。所以小师妹和他更亲近些,王离那时很得意,以为他可以得到小师妹的芳心了。可是他由于只想着向小师妹献殷勤,又有点得意忘行,导致办事不利,中了敌人的圈套,我们不但受了伤,连小师妹也被人掳去。我们一路追查,却始终无法找到小师妹,正当我们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青年把小师妹安全地送了回来,那个青年就是赵仪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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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剑奇书三部曲之一《名剑奇书》(33)
天炫道:“大伯;你的师妹是不是就是周夫人?”
王石道:“正是。”
天炫道:“我已经基本能猜到这件事是如何发生的了。”
王石道:“你也只能猜个大概,有些事你是想不到的。”
天炫道:“对,我确实有一些疑问。那个周山青到底是不是赵师兄的儿子。”
王石道:“据我所知,一定是如此。”
天炫道:“那就更奇怪了。想我那赵师兄的德行高尚,又岂会做出未婚有子这般丑事?”
王石道:“这件事我虽然不是了如指掌,但是多少还是有所了解的。你师兄是被王离下了迷魂散才会与小师妹做出那种羞于见人之事。”
天炫道:“可是如此说来又难以解释。王离既然喜欢你们的小师妹却又把小师妹往赵师兄的怀里送,这怎么可能啊?”
王石道:“那怎么不可能?你知道王离想打什么鬼主意吗?自从赵仪洵把小师妹安全送到我们身边,那一日我就和赵兄弟把酒言欢,成为了知己。可是小师妹对赵兄弟的眼神和态度让我明白了我是只能做小师妹的师兄,虽说有些失落,但是还是为小师妹的选择感到高兴。可一旁的王离就不是这么想了,他心里的那坛醋缸子可是被彻底打翻了。赵兄弟离开后的几日,他看着小师妹神不守舍的神情,他的怨恨已经彻底赶走了心中仅存的一丝理智。那些日子,我能感觉得到他可怕的杀气。有一次他单独外出,直到半夜才回来,杀气好像消退了很多。可是我只是觉得更为可怕,他的鲁莽的杀气已经转化为阴险的杀气。他想得很明白,要想让小师妹对赵兄弟死心,不能用强硬的方法,而是要想办法让小师妹打心眼里厌恶赵兄弟。于是,在我们办完事准备返回圣剑山庄,赵兄弟前来送行时,他就在赵兄弟的酒里下了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迷魂散,使赵兄弟迷失本性,非礼小师妹,他再出面阻止赵兄弟。那么小师妹就会感激他,而对赵兄弟死心。”
天炫道:“我也想到他会用这种下三滥的诡计。可是他为什么没有阻止赵师兄?这是最不可思议的疑点。”
王石道:“他当然想阻止赵兄弟,那时我也在场,我也想去阻止赵兄弟。当然,那时我根本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事发突然,我没来得及多想就冲过去劝阻了,可是身体却动不了了,王离当时一定也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兄弟把小师妹抱入了房里。”
天炫道:“怎么会有这种事?看来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了,那是何种迷魂散?有这么诡异的效果?难道不单是药物的作用,还有邪魔的诅咒术和控制术?你们那时却不能动弹,看来你们必定碰到了最险恶的角色。”
王石道;“那是什么人有这么可怕的力量?”
天炫道:“他是恶魔的转世。”
王石惊道:“他是不是魔王?”
天炫道:“他不是魔王,对付你们根本不需要魔王亲自动手。”
王石道:“那他是谁?”
天炫道:“他是魔王的下属。”
这时窗外隐约传来一个声音:“他是魔王的魔将之一。”
天炫叫道:“谁在说话?”向窗外看去,却并无一人。
王石道:“没有其他人在说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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