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战成平手的话,我就放了司马殷。”
天炫道:“古松怪客?”
常笑道:“就是此庄的庄主,古松怪客。”
从两列队伍中的左边一侧,跳出一个人,此人约有六十岁,花白的胡子,个子不高,比天炫还矮了半个头,手中拿着一条拐杖。
常笑道:“你能接住他十招的话,就能接住我三招。”
天炫道:“好,前辈请出招吧。”
古松怪客道:“我不能让别人说我欺负晚辈,这样我先让你三招,前三招我不还手。”
天炫道:“那就是说我只需要和你交手七招?”
古松怪客道:“然也。”
天炫在平时不会去占这个便宜,可是这次事关能否救出司马殷并安全离开。而古松怪客绝非等闲之辈,既然他主动提出让自己三招,自己也不愿推辞了。
天炫道:“那恕晚辈无礼。看招。”
天炫一剑刺向古松怪客,第一招仙人指路,剑法飘逸,潇洒自如,这着看上去没有多大力气,但将古松怪客笼照在剑气之下。
古松怪客拿起拐杖画了一圈,就将天炫的剑气挡在圈外。
天炫的第二招气贯长虹,刚猛速快,天炫把剑气集中在一点上,整把剑都被剑气围着,飞速刺向古松怪客。
古松怪客身子稍稍一晃,天炫的剑刺空。
两招一过,双方都暗赞对方的武功。
古松怪客虽然躲开了天炫的第二招,但是天炫的剑气把他的衣衫震动得发出响声。古松怪客心想:“这个青年不简单,我不能轻敌。”
天炫心想:“古松怪客果然厉害,如此轻易地躲开了我的攻击。如果三招一过,他还手的话,我能否抵挡得住?最好能在第三招击败他。”
想到这里天炫用了天仙剑法中的绝招——八仙过海。正所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此招一出,就如有八种剑招同时向古松怪客攻去。
古松怪客立刻被剑气包围。常笑的手下,都情不自禁地惊叫起来。只有常笑的脸上没有一丝慌张的表情。
天炫脸色苍白,手中的剑不停得颤抖。
就在这一瞬间,在场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古松怪客已经化解了天炫的剑招。
天炫的剑本已能刺伤古松怪客,但剑离古松怪客还有一寸的距离时被他的拐杖挡开了。
古松怪客暗想:“天仙剑法果然厉害,如果不是这个青年的剑法还没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自己挡不了这招。”
天炫道:“还有七招。”
古松怪客道:“你就这些能耐了,你接不住七招。”
天炫道:“那你试试看。”
古送怪客道:“年轻人不要逞强。”
天炫道:“我从来不喜欢逞强,只不过我没退路了。”
古松怪客道:“那你就接招吧。”说着举起拐杖击向天炫。
天炫奋力一闪,勉强躲过了这招。
天炫还没站稳,古松怪客的第二招已经从身后袭来,天炫急忙向左边跃去。
不等天炫落地,古松怪客的第三招又到了。天炫在半空中不能闪躲,只能用剑挡开拐杖。
古松怪客的拐杖是由兵器制造名师用古松庄的古松树枝做成的,也是一件上等兵器,再加上古送怪客内力深厚,剑杖相交,震得天炫胸口一热,差点吐出血来。
正在这时,古松怪客的第四招出手了。天炫大吃一惊:“古松怪客的出手怎么这么快,这招我恐怕挡不了了。”天炫情急之中使出了伏魔剑法。
面对古松怪客的出手,只有自然而然的出招才能与之抗衡,如果剑法不熟,慢了半拍,那就不妙了。
天炫没有学全伏魔剑法,再加上平时不常使用,剑法生疏,真正熟练的只有一两招而已。但恰恰是这两招,使天炫脱离了被动的局面。
天炫使出这两招后,已经转守为攻。不但古松怪客吃了一惊,连常笑的脸色也微微一变。
而后的一招,古松怪客不敢大意,采取了守势,让天炫捡了一个便宜。当他发现天炫的这招只是天仙剑法后,再攻向天炫时,已是十招之限中的最后一招。
天炫由于缓过了劲,躲开了这一招。
十招已过,双方战成平手。
名剑奇书三部曲之一《名剑奇书》(16)
天炫和欧荷交谈时,不知什么时候司马殷出现在走道边。司马殷见到天炫惊道:“天炫少侠,你也被抓了?你还受伤了?”
天炫道:“小伤而已,不碍事。他们没为难你吧?”
欧荷“哼”了一声道:“如你所见,司马姑娘不是好好的吗?为了怕她闷,我们还允许她在古松庄内自由走动。天炫少侠,你怎么总认为我的义父是坏人呢?”
天炫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啊,请姑娘替我感谢令义父的细心照顾,我先和司马姑娘叙叙旧,不打扰姑娘了。”
欧荷道:“那你的伤……”
天炫道:“多谢姑娘关心,司马姑娘会照顾我的,你请回吧。”
天炫转身小声对司马殷道:“快,把我带到你的房里去。”
司马殷道:“那好,我们快走。”
天炫来到司马殷的房中,立刻把房门关上,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才放心地坐在椅子上,捂着伤口,大口喘气。
司马殷急道:“你怎么了,你不是说是小伤吗?”
天炫道:“刚才我是硬撑着,以常笑现在的剑法连我的师父都难以取胜。可恶,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司马殷道:“你的伤不轻啊,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
天炫道:“别说傻话,我随身带着师父给我的疗伤秘药,抹上药,包扎好,休养几天就好了。”
司马殷道:“那我帮你包扎。”
天炫道:“不用了,男女授受不亲,我自己包扎就可以了。”一见司马殷一脸尴尬,心想:“天炫呢,天炫,你也太迂腐了吧,人家姑娘是好心,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随即道:“我是说这么漂亮的女孩在我身边,我怕自己把持不住,把你那个那个了就不好了。”
司马殷道:“那个那个是哪个啊?”
天炫道:“那个那个就是那个那个了,不能说清楚,很不雅观的。”
司马殷笑道:“谅你也没这个胆。”
天炫道:“谁说我没这个胆?别小看我,你要不要来试试?”
司马殷道:“好了好了,别开玩笑了,说实话,难道等你娶了妻也不会那个那个?”
天炫道:“这是以后的事情了,况且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娶妻,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好姑娘爱我。”
司马殷道:“天炫少侠值得好姑娘去爱,值得好姑娘托付终生。”
天炫见司马殷脸颊红晕,心想:“她喜欢我?还有商琴琴是不是也喜欢我?唉,我不能想入非非。”
名剑奇书三部曲之一《名剑奇书》(17)
常笑坐在椅子上,下面的众人鸦雀无声。
欧荷走到常笑的身旁道:“义父……”
还没等她说完,常笑打断了她的话:“天炫这小子怎么了。”
欧荷道:“应该没事。”
常笑道:“看来他还是有利用价值的。”
欧荷道:“他为何有利用价值?”
常笑微微一笑道:“他被我刺伤还能不死,说明他确实非同寻常。即使我没用全力,但能被我刺伤还不死,已经是世间少有。”
单楿阴恻恻地一笑:“师父真高明啊,这么试他,如果他死了,也就是说明他没有利用价值,那他死得一点也不可惜。”
常笑道:“可是那小子那么倔强,很难被利用。”他盯着那妖殷的少女道:“霜儿,又要靠你的美人计了。”
董霜道:“不过那小子不容易被迷惑。”
常笑道:“我明白了,这次要靠荷儿了。那小子的弱点就是心软,而荷儿你应该明白怎么做了,这件事不适合你的师姊。”
欧荷道:“女儿明白。”
再说天炫包扎了伤口,运气闭目养神,一个时辰后感觉稍微舒服了一点,就缓缓地睁开了眼。
司马殷道:“你好点了吗?”
天炫点点头道:“麻烦姑娘给我一杯水。”
司马殷递给天炫一杯水,天炫一饮而尽。
可能是喝得太快,天炫呛了起来,司马殷拍着天炫的背道:“慢点喝啊。“
天炫一边呛一边道:“我越想越觉得常笑可怕,他一定很想利用我。”
司马殷道:“他会怎么利用你?”
天炫道:“这个还不清楚,我最怕他利用我威胁我的师父。我师父对我有恩,我宁可自尽,也不会让常笑利用我。”
司马殷见天炫说得激动,问道:“看来你师父对你有不小的恩德。”
天炫道:“那当然,救命之恩,授艺之恩。”
司马殷道:“能不能说给我听听啊。”
天炫道:“当然可以。那得从八年前说起。你听说过无影观吗?”
司马殷道:“这我知道,是传说中的无影派在凡间的唯一的……,等等,无影观在八年前被血洗,无人生还。”
天炫道:“不愧为神枪堡的小姐,连这也知道。传说无影派中都是已修炼成仙的人,只有无影观中的弟子还没有成仙。我就是无影派弟子,我亲眼看见无影观血流成河,我亲眼看见我的大师兄被所谓名门正派的狗贼杀死。”
司马殷道:“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是无影派的弟子?”
天炫道:“你听我慢慢道来。八年前,我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孩,一个不懂得世间险恶的小孩。我被父亲大人送入无影观习武。我不清楚无影观是不是无影派弟子修炼成仙的地方,也可能这只是一个传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无影观中的弟子都是出家人。只有我这辈中,有两个俗家弟子,一个是就是我,另一个是我的大师兄。我的大师兄很照顾我,因为其他的弟子毕竟都是出家人,所以我和我的大师兄的关系比其他师兄更好。这一年中秋节前几天,我的大师兄辞别掌门,说有很重要的事去办。因为他是俗家弟子,不受戒律约束,所以他每次外出只需和掌门说一声就行了。他走了几天后,我也回家过中秋。因为从小到大从没有离家这么长时间,我很想念家,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也很想念我,我就在家多住了几天。中秋过后,我坐着马车去无影观,在无影观的观门前,我突然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恐慌。我把我的感觉说给驾车的木显叔听,木显叔大吃一惊道:‘少爷,我们回去吧,你从小的预感就是出奇得准。’我道:‘木显叔,你回去吧。不会有事的,再说,我也学了不少武艺,能保护好自己。’哼,小孩子太天真了,自认为在无影派弟子修炼成仙的无影观中是不可能有不测之事的。木显叔走后,我进入观中,可是哪知,哪知……”说到这里,天炫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大声痛哭起来。
过了一会儿,天炫止住哭泣,哽咽道:“司马姑娘,对不起,方才我……”
司马殷道:“不要紧,是我对不起你,让你想起了伤心事,那件事不说也罢。”
天炫抹去泪笑道:“已经发生的事,永远铭记在心,就算你不问我,我也不会忘了那件事。我继续说。”
司马殷道:“那你可别再哭了啊。听你哭得伤心,连我都想哭了。“
天炫笑道:“男儿有泪不轻弹,特别是你这么一说,我还哪好意思再流泪。”
司马殷道:“那你继续说吧。”
天炫道:“那日,我一踏入观门,就闻到一股血腥味。我一哆嗦,心想:‘难道无影观真的出事了’。我奔入关中,突然又吓了一跳,香炉边就有两个师兄,倒在血泊之中,香炉上印着他们的血手印。我过去一看,发现他们两人已经断气。而且他们的血还没有干,凶手一定离开不久。就在这时,我觉得脚底一空,原来我被一个蒙面人提了起来。那人把我提到一间屋子,那屋子里还有一个蒙面人,他前面还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我仔细一看,那个血肉模糊的人竟然是我的大师兄。大师兄看见我,对蒙面人大叫道:‘放开他,他还是个孩子。’一个蒙面人道:‘险些漏杀一个,师弟你先把那小孩杀了。’大师兄对他叫道:‘不要伤害他,他是个孩子,你们这群禽兽。’那个蒙面人狠狠地踹了大师兄一脚道:‘你还是先关心一下你自己吧。’我一急,用力咬了劫持我的蒙面人的手,乘他松手时,我挣脱了出来。我奔到大师兄面前道:‘大师兄,你没事吧。这两个坏人是谁?’正在这时,那个被我咬伤的蒙面人恼羞成怒,一剑刺来。大师兄急忙挡在我身前,他被刺穿了,血溅了我一身。我拔出剑砍向那个蒙面人。大师兄虽然只剩了一口气,但他用尽最后的力气,紧紧抱住那个蒙面人。我一剑砍掉了那个蒙面人的右手。另一个蒙面人大喝一声,拔剑攻向我。可就在此时,又有一个人挡在了我的身前。”
司马殷道:“是你师父常无拘前辈?”
天炫道:“你说对了,那个蒙面的人的剑被我的师父夹住。我师父道:‘哼,名门正派的人还干这勾当,真丢你们师父的脸。’那个蒙面人脸涨得通红,叫道:‘你知道我的身份?那我就再多杀一个。’他使劲的把剑往回抽,可是他的剑丝毫不动,他一急从身上抽出一把匕首刺向我师父,但是他的匕首同样被我师父夹住。他一看情势不妙,放开剑和匕首与另一个蒙面人狼狈而逃,可是他的后背被我师父划了一道一尺长的口子。我知道,我师父无意追赶,否则他们根本不可能逃走。”
司马殷道:“那你师父为何不把他们杀了?”
天炫道:“因为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你可知道那两个蒙面人是谁?”
司马殷道:“我哪知道?你知道?”
天炫道:“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是我师父说他们十有*是圣剑山庄的高手。”
司马殷惊奇地道:“圣剑山庄的人?怎么可能?”
天炫道:“我师父看见他们的剑术就有些疑惑,但一开始他也不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