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了,姐,牙疼?”
“没,其实姐就是想咬你一口。”
“别价,姓孟的会吃醋的,哈哈。”
明秀好似泄了气的皮球,拿弟弟没一点办法了。
“没其它事,姐先走了,今儿给你气的够呛。”
“气什么呀,指不定心里多美呢,有我这么当弟弟的吗?帮着外人来泡我老姐?我tmd还是人吗?”
明秀又翻白眼了,“嗳,照你这么说,你姐就别嫁了吧?”
“老天要下,姐姐要嫁,这个我真管不了,那啥,姐,你上车去,叫孟哥下来,我和他聊几句。”
“呃,你做什么呀?你孟哥可是老实人……”
“哎唷,你看你吓的,我又不欺负他。”
明秀脸一红,感情气势被夺,这会儿子狼狈的说出了这种话?叫你姐姐我情何以堪啊。
“那、那你和他聊什么?”
“姐啊,他分明就是个笨蛋,泡妞儿不是这么泡的好吧?他能搞定你那不算本事,因为你爱他,恨不得倒贴……”
“呸,谁倒贴了?”
明秀脖子都红了,差一点无地自容。
“就算你没倒贴吧,这二百块钱算我捡的,你一会再给我二百。”
噗,这回真要吐血了,纤手上来就拎林慎的耳朵,忍无可忍自无需再忍了。
“小崽子,你老姐的耐性是有限的,你存心挑衅吗?”
“哪敢啊?老姐,别下黑手,你弟弟我刚从医院出来,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呢。”
明秀也就是吓唬他一下,便松开了手。
“时间不早了,姐真得走了。”
“随便你,既然你不肯叫他和我配合,那你有多少钱就准备被我白花吧,慢走啊,不送了。”
林慎回头就走。
“站住。”
明秀还是心虚了,跟上来两步,又瞥了眼车里的孟成功,压低声儿道:“你不许乱说话。”
“放心好了,姐,他都没办法叫咱们老妈对他改变印象,只能说明他够笨的,我教育教育他,哦不,是开导开导他,嘿嘿……”
这时候,明秀真觉得弟弟好象和以往不同了呢,这次弟弟病了一场,怎么好象变的聪明懂事了?想不通啊。
随即,她上了车去,没两分钟孟成功就下来了。
第0017节 小孟震惊了
乡道上,桑塔纳的车灯似两道集束,在一片漆黑的阡陌间显得极为剌眼。
林家庄是县里有名的富乡,两年前就把乡内那条主干道的路灯接通了,但是在1998年的庆丰县各乡里,其它基础设施还是没能到位,比如电话入户等等。
一个月之前林明秀还对这里相当陌生,但她现在对这里已经相当熟悉了,过去二十几年,她一共也没回过老家几趟,逢年过节也会往外公家那边跑,才不想回到土混混的农村老家,打小以来她和弟弟对的老家乡下就没有什么印象,乡土观念更是淡薄,谈不上有什么感情的。
老爸林元康也算是锦衣还乡了,一县的书记,权柄在握,家族中人怎么都要对他另眼看待了。
明秀更听老爸说过,人总要落叶归根,谁也忘不了生他养他的地方,你们也要认认老爸的故乡祖籍,将来爸爸百年之后是要葬进家族祖坟的。
‘百年之后’意指逝世之后。
今天就算老妈卢静淑不嘱咐来看弟弟,林明秀也得来一趟,老妈刚上任县妇联主席、党组书记,工作还是比较忙的,但心里牵着宝贝儿子,虽说已经出院,却仍不放心,就打发儿子他姐姐来看看,缺什么,需要什么,都是要给予的,过去那些年就惯坏了,一下子把他扔到乡下就怕儿子受不了,当妈的心疼啊。
明秀私下里的时间会和孟成功在一起,但老妈看的她较紧,尤其到了晚上会催她回家,就是怕她去和姓孟的约会。
来看弟弟就正好拉上了孟成功,这机会也是难得的,卿卿我我也就免不了。
不过今夜和弟弟聊到的一些话,叫明秀和孟成功应有的激情都消散了,来日方长,也不在这一朝一夕,如果能过了老妈那关,还怕日后没粘在一起的时间?
明秀十分诧异弟弟今晚的表现,以前这家伙没这么懂事的,除了惹事生非就是惹事生非,何时关心过他老姐的终身大事?
更诧异吃惊的是孟成功,都不知多少次听明秀报怨她这个顽劣不堪的弟弟了,这小子尤其爱逞凶斗狠,少年的体格不错,也缠着姐姐学过几套拳脚,就为了殴人嘛,不敢能夺个什么全市比武亚军,等闲三五个汉子真不是他的对手。
就这么个主儿,又是省内退下来高官的外孙,横行不法的事是时有发生啊。
卢老爷子当年是专抓党建、组织人事的省委副书记,他在省内的人脉是极为广泛的,专管干部的官,谁升谁降,都是他在拿大主意,那权势堪称滔天。
相对来说,卢家子弟正是相当低调,反而是外戚系以林明秀林慎姐弟俩为代表的成了害群之马,后来林明秀入了警校,林慎独大,每天都能惹一大筐事,老妈卢静淑的主要工作就是给儿子擦屁股,还好老爷子人脉广,谁不卖几分面子?光是老爷子亲手提拔起来的一批干部,就在省委省政府又或多个地市占据着一部分主要位置。
擦屁股这种营生也就是打个电话就可以解决的,基本都是卢静淑亲自操刀,省内认识她的高官太多了,谁不知道这位卢大小姐是昔日卢副书记的唯一女儿?
卢老爷子膝下五子一女,把她当宝贝疙瘩,卢静淑三个哥哥两个弟弟,都是有出息的角色,不过,要说谁在老爷子面前说话有风,还得是唯一的女儿卢静淑了。
林慎有个绰号叫‘恶少’,可谓是名声在外,夜止婴啼,后来怨声载道,卢静淑都压不住了,这不,丈夫调往长州市庆丰县,她赶紧把子女都领着过来了,再在省城呆下去,一但东窗事发,怕老爷子要大义灭亲了,跑吧。
也可以说,卢静淑在兄弟们面前就因为儿子而抬不起头来,这一点令她神伤不已,可就是管不住自己,太疼太宠这个儿子了,可惜却把自己的贤慧雅名搭了进去。
要说平时管教儿子也是极下狠心的,自己下不了手,让女儿下手,对这小子已经不能讲理说服了,只能是暴打,给他姐姐圈在房里揍的鬼哭狼嗥的,可第二天照旧惹事,他也管不了他自己,真是没办法了,亲妈亲姐姐,还能把他摁住宰了吗?不可能的。
卢静淑最后也放弃了,只盼着儿子渐渐长大懂事,就会收敛一些吧,盯还是盯严的,就怕他一失足成千古恨,所以这事还是女儿明秀的。
总算有一点令卢静淑心慰的,那就是儿子捣蛋也就做些小恶,大恶的事他还真没做过,他的心里似是也有个底限,怕就怕小恶积大成巨恶,那就悔之晚矣。
就这些情况,孟成功也都清楚,和明秀在一起,就听她说自己这个弟弟了,一会儿不见都会担心他又闯出什么祸。
可是今夜与林慎的见面,孟成功不觉得林慎是个惹祸的苗子,凭他的谈吐见识,哪象个顽劣捣蛋的少年人?
“秀,我觉得你弟弟还好啊,你怎么把他说的那么不堪?”
“我也奇怪,这小混蛋病了一场,好象变了个人似的,以前即便有点小聪明,也用不到正经地方,现在他居然懂得关心他老姐的终身大事了?真是莫名其妙。”
“听他的谈吐口气,我感觉就象是我的长辈在教训我似的,但又说的我心服口服,这不会是错觉吧?”
“啊……他、他怎么说你了?”
孟成功说把林慎对自己说的话大致学了一遍。
林明秀也听的傻眼了,怔了好半晌才道:“这小子是懂事了,还是懂事了?还是以前一直在装啊?”
实在是想不明白了,明秀都怀疑弟弟以前一直在装疯卖傻。
“秀,他分析的你老妈的心态,可以说是对我的看法,你说对不对啊?”
林明秀慎重的点了点头,“**不离十,这些情况我也知晓,但我知道你的脾性,怕你心里不痛快,所以我也没说过……”
孟成功深吸了口气,苦笑道:“我试着改变我自己吧,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林明秀伸手过去按在孟成功手背上捏了捏。
这时不需要任何语言了,无声胜有声。
次日,林慎再走进乡中校园时,不少见到他的学生们就换了一种眼神,说不出是崇拜还是惊惧,或许两者兼有吧。
别的不提,就是敢把政教处戚主任打的住进医院,这是乡中历史上最惊人的事件了,足以令林慎名垂数十年。
林慎却晃晃悠悠的没当回事,人凑了,威立了,接下来就可以进行自己的‘破身计划’了,起初的目标还在林清妍、陈静、周芷心这三大校花之间犹豫不定,但是昨天与林芝华接触之后,他就知道自己的童躯非得献给这美女老师不可了,她不要也得想办法让她要啊。
破身这事对林慎来说,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他可不想找个生涩的少女去吃苦头,因为有了那一世的经历,林慎对做那事的最低标准是以享受为基础的,超越了这个底限,那就‘非处不上’了,不过开荒并不是什么舒坦的营生,他天赋异禀,鸟儿肥壮,一但遇上紧窄幽深型的,肯定要被蹂躏的痛苦不堪。
另外,把林芝华定为目标,不全是因为她成熟妩媚,更因那一世不敢偷恋她的遗憾造成了心灵上的悔恨,甚至把那种情愫转移到了周芷心的身上,其实小周mm是躺着中了枪的一个替身,概因那一世小孩子心性的林慎不可能比这一世更邪恶。
脑海里幻想着某些龌龊东西的林慎刚走进楼门厅,就给熟悉的声音喊住了。
“叔,慎叔,我是清军啊。”
林清军一付可怜巴巴的模样,哈着腰,挤着笑,急切着要套近乎的表情溢了一脸。
但是林慎怎么看他都觉得他好象是憋着屎拉不出来的难受样儿。
“怎么了你?便秘啊?”
“呃,没、没有啊,叔,我、我是来给你倒歉的,昨、昨、昨天的事,是小军的不对,慎叔你肚子能放船,就把我当个屁似的是放了吧?”
林清军是后怕了,昨天那事发展到最后,他都吓傻了,不说陈晓龙如何如何,连威主任能给踹了医院去,如果林慎追查到底发现是自己搞的鬼,那还有个好啊?
昨夜他偷偷和姐姐林清妍商量计策来着,清妍也给林慎的牲口手段吓住了,毕竟他们姐弟俩都还小,没遇见过这么凶的场面,就怕慎叔转过头来找林清军算帐,把他也踹进医院咋办呢?后来,清妍给弟弟支招,让他赶紧去找林慎主动认错,并诚恳的致歉,看在亲戚的份上,说不准就把这个过节揭过去了。
今儿一早,林清军拿了十八个主意,最后鼓起勇气在校楼里把林慎截住了认错。
他大该是怕林慎踹他的蛋,两条腿拼命的挟紧着,难怪林慎觉得他是大便憋得难受呢。
其实林慎也不会和林清军认较,这真是个小屁孩子,喜怒哀乐写了一脸,一根肠子直的通屁眼儿,小心计有一丁点,但他就是想出口气,绝对没有其它恶念。
和他计较?那不得气死啊?
林慎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林清军的肩膀头,“你小子也是个眦睚必报的主儿,这种性格我蛮喜欢的,还懂得利用别人,嘿嘿……行啊!”
“不、不行,叔,你别夸我,我服你了行不?我以后再不敢了。”
他的双腿在轻微的颤抖,因为他听不出林慎话里有饶他的意思,好象是在嘲讽他呢?
“昨天的事就算了,有人替你付出了代价,你挑拔我和姓陈的起冲突,他却吃了亏,戚家两个跟着倒了霉,你想想,他们会不会找你麻烦呢?”
“啊……”林清军当然想过,但存在侥幸心理,这时听林慎这么一说,心里就一抽抽,“慎叔,我、我以后跟你混成不?只要你罩我,他们就不敢找我麻烦了。”
这小子算计的挺精明啊,你看他象个楞头青,其实他一点也不楞。
“我罩你?那我有什么好处啊?”
“这个……”林清军一呆,本来以为‘叔’会大仁大量的答应,哪知他会伸手要好处,他急的抓耳挠腮了,正好瞥见藏在楼道轨角的姐姐,心里就一动,压低声道:“叔,其实我姐姐她对你一见钟情了,拉皮条这事就包我身上了。”
言罢,他还拍着胸脯保证呢。
噗,林慎当场就喷了,他自认是够龌龊的主儿了,可和林清军一比真差了一截啊。
尼玛的,你真是个做大事的人物,这一转眼就把你亲姐姐给出卖了啊?叔我佩服死你了。
“这事咱们放了学再谈,我先上课去。”
林清军顿时眉开眼笑,应了声就跑了。
第0019节 屁蒌子同桌
噗。
这声音听上去蛮熟悉的啊?
然后嗅觉里充斥着令人作呕的那股味道,啊,这是屁啊,好浓烈的味道。
噗,三分钟之后又一声。
天呐,这尼玛还叫不叫人活了?
林慎扭过头,瞅着同桌周士刚,一个身高体壮的少年,目测不在178公分以下,体魄壮的象一头猪,至少不是林慎能比的。
周士刚耷拉着脑袋,眼神有一些慌张,不敢往林慎脸上瞅,目光只划拉到林慎的身上,他心虚啊,就自己这个同桌,昨儿个刚刚把乡中政教处主任给揍进了医院去。
这种逆忤之事在林家庄有几十年没有发生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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