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叨念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又过来找起了我地麻烦。
“到了就到了呗。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如果不是为到目的地的话,那我们上这条船干什么?”我一边穿衣服一边鄙视地说到,可手却突然停在了一颗正在系的扣子上。“你……好像不是和我一个房间吧……吉米到哪里去了?”我诧异地问到。
“看来你终于明白了,真是累死我了!”瑞尔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一**坐在椅子上。“吉米上甲板去了,其实很多人都在上面。我们已经到了亚特兰蒂斯王国的都亚伦港,大家都在上面看着!”
“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来找我的吗?还真是没有见识!”我对他的少见多怪极为不满,这些家伙的眼皮子也太浅了。不过这也是难怪,在这个缺乏信息传播地时代能外出旅游确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可是你这个家伙也是太能睡了!”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终于不再绕***直截了当地说道:“我们已经到了亚特兰底斯王国的都亚伦港,此次航行的目的地。当然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原本还有七天的航程,在今天这个美好的早晨却奇迹般的到了,这上千海里的海程全都不翼而飞了!昨天晚上所有人都睡得很死,所以也就不可能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大多数人都在甲板上,什么反应都有……”
随着他讲述我地脑袋逐渐浮现出了一些景像,晚餐、威廉王子、巨大的石斑鱼、闪亮的晶石、三根弦的小竖琴……那些景像变得越来越清晰,很多事情也逐渐串联了起来。
“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的手缓缓下移放到了胸口上,轻轻地按了按。有一团硬硬的东西在那里。“一切都是真的!”我口中似是呻吟地说到。
可能是我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着意于自己说话的瑞尔并没有察觉,在倾吐了满腹子话之后终于泄了一些兴奋。“这件事情真是太离奇了,我上去看看他们讨论出了个什么样地结果。你也收拾收拾赶快上来,早餐也确实快开了!”他说着就站起来走向舱门,可却忽又停下来扭头奇怪地看了看我的床铺。“你睡
不老实了。床单怎么撕了那么大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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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15分钟我才出了舱房,利用这段时间已经把那~|”的东西仔细地收藏了起来。既然这场游戏把我推上了一个越来越重要的位置,那么我就必须要遵守游戏规则,担负起自己的责任。
“这次航行的究竟走了哪条航道?告诉我你就会得到100……不,50个金路易!”在一处背人地过道拐弯处,一个精瘦的商人拉住了一个水手。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水手,怎么可能知道这样的事情!”虽然水手的喉咙里出了吞咽口水的声音,但还是这样说到。
“拿到船长室里的海图,1000个金。)。继续努力到。
“你想让我死啊!绑上压舱石扔到海里去?”听到这样的建议,水手也因一时的激动而忘记了对客人应有的尊重。
“那就把舵手和领航员介绍给我。我可以给你……你别走啊!”虽然瘦商人地语气非常恳切,但看来最后还是谈崩了。
与此同时,在整条船的上上下下不知道有多少起类似的交谈在进行着,但是恐怕不会有什么结果,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甲板上的气氛要和谐得多,众多头等舱的客人聚集在这里,不是彼此兴奋的交谈就是对着下面的港口指指点点。“圣骑士号”的船长和业务总管事也在这里,他们自然成为了人群中地焦点。
“神迹!我说了这是一次神迹!”刚刚走出大舱门,就听到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激动地嚷着。“吾主之荣光无可匹敌。吾主之慈悲无人可及。以我等之低下谦卑,居然可以得到吾主神恩普降之眷顾……”
说这话地是一个六十多岁。面部皮肉松弛的老神官,激动地向着周围的一圈听众宣讲着。考虑到他那个年纪和肥胖严重标的身体,脸色潮红的颜色已经是明显不正常了。
“可是昨天晚上大家不是都睡着了吗?光明神大人为什么要避开众人来显示他的神迹呢?”他身边一个年青的贵族怀疑地问到。
“主之神威不落世俗之眼!”老神官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有所掩饰。“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主的痕迹,就在这里,在这个甲板上到处都是!在黑暗的大海上,这里却到处沾染了强烈的光明元素……”
“哦……”这句偶尔吹进耳朵里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老头还真是有些见识,居然可以察觉到圣光耀石的气息。
“那光明神显示这样的神迹又是为了什么呢?仅仅就是为了让‘圣骑士号’早到七天吗?”又有一个贵族小姐好奇地问答。
“请不要妄自揣测主的圣意,这是滑向异端深渊的开始!”老神官立刻扳起了脸训斥道:“我等唯有跟从,唯有赞美……”
我对这个老神官由此也失去去兴趣,继续向前走了。
“真是一次奇妙的旅程啊!尤其还是和你们这样美丽的小姐在一起……”我最先看到的是威廉王子,依旧是镇定自信风度翩翩。他身边又聚集起了一大群莺莺燕燕,而且是兴奋的叽叽喳喳着。
在他身上我看到的是成竹在胸的笃定,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当中,虽然对那些女孩好奇的不断追问,他也采取了一些“神奇”、“不可思议”等字眼进行回答,但是任谁都会以为他掌握着全部答案。
绕过这一圈人后我又看到菲利普王子,他的表现也差不多,只是身边没那么多女孩子。费列罗伯爵夫人则一个人等在僻静的角落,似乎是已经作好了下船的准备。
“看看你这个兴奋劲儿,一点儿也没个稳重!”我找到了胖子瑞尔,他依旧在兴致勃勃地和吉米讨论着这次奇迹的生。“你再看看人家,真是差距啊!”说这话时我指着不远处的皮克,他似乎正和亚特兰底斯的随行人员讨论着什么。
“你不觉得多了一点儿吗?”他转过来问到。
“多了一点儿什么?”我愣了一下。
“显得莫测高深的人,稍微多了一点儿!”他诡秘地一笑道:“如果有一两个人了解真相我确实相信,可……除了我之外的全部?”
“我怎么没想到?”我“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目光向码头上扫去,却意外地现了那个大剑士罗什福尔的身影一闪而没。
………【11、王国的魔法学院】………
圣骑士号”的提前到达不止是给所有乘客带来了异乎奋,更把亚特兰底斯王国闹了个措手不及。作为一个官方机构自然对一切非常规现象持谨慎态度,所以等把大致的状况确认下来允许我们下船,已经到了吃过午饭的下午一点半。
所谓确认也只是说这条船和上面乘客的身份而已,至于为什么提前了七天的原因,则依旧没有找到答案。在我们一行经过码头的时候,看到了船长、大副、领航员、总管事正在依次进入港务监督署,而一些亚特兰底斯籍的旅客也在分别接受着讯问。
亚特兰底斯王国魔法学院派来了四十五辆马车,在码头出口处等着我们,装上所有的领队、学院、随员和行李,浩浩荡荡也排成了一大队。如吉尼索思魔法学院一样,亚特兰底斯王国魔法学院也是在郊外,不过车队还是采取了穿越亚伦城区的路线,使我有机会第一时间对这个国家留下了一个印象。
亚特兰底斯王国不同于弗拉尔的浪漫,但也不同于奥斯泰维德的刻板,这其中的差别如果把奥斯泰维德比作一个憨厚农夫的话,亚特兰底斯就是一个理智到了冷漠的教师。
作为亚特兰底斯都的亚伦港集中体现了这个城市的性格,透过车窗我深刻感受到了这里居民之间的彬彬有礼。不过从那些人脸上的表情来看,除了“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再也看不出别的什么。
这里的建筑也少有颜色,房屋所用的砖石和梁柱多不上灰涂漆,因而时间一久难免显得有些灰暗。究竟是这种环影响就了人们的性格,还是人们的性格造就了这种环境,那可就说不清楚了。
穿过半个亚伦城后车队从北门出了城。在大片农田之间地一条宽阔官道上又走了大约两个小时后,开始进入山区。这里已经是属于北方寒带的区域,树木长得高大葱郁,百年以上的松木和杉木随处可见,给我一种进入长白山原始森林的感觉。
其间大家停车休息了两次,随行的老师又来回巡视着强调了一下注意事项。其实已经进入了这么荒僻的地方,所有人自然会特别小心,如果不是成心叛逃的话,谁会没事一个人乱跑!
大约在下午五点半左右的时候。我们来到了亚特兰底斯王国魔法学院,距离还有几十里我就看到了那巨大的身影,不过当时还以为那是一个要塞呢!
不过说是要塞也不能算错,这本身就是一座占据了整个山峰地巨大堡垒,带着雉垛和女墙的外墙高达十数丈,粗粗一看至少有七十几座各式各样的魔法塔,更加增添了无限威严的气势。
在这座堡垒学院的脚下并没有道路,要想进去就只有从另一座山峰通向大门的桥梁一条路,这更肯定了我之前的判断。私自活动比越狱也并不更容易!
在我所知的各国控法组织当中,亚特兰蒂斯王国与控法者研究会的总部关系,算是最为淡薄地了。比如以魔法学院为例,连个自己的名字都没有,仅仅就是在王国名称的后面加上个“魔法学院”就算了。
据说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状况,也并不仅仅是因为隔着一条遥远海路的关系,当几百年前光明教会凭借绝对强势打压“异端”的时候,亚特兰蒂斯王国却顽强地坚持了下来。其结果是大陆上的古代知识遗产大量遗失,而亚特兰蒂斯王国的控法者们也因此不太瞧得起大陆上的同行。
可是数百年的封闭也给这个王国带来了影响,缺乏新鲜信息和思维模式的交流。使这个王国地控法研究陷入了僵化偏执的思路,所以虽然空自有宝贵的资料,可仅仅因为解释问题还是造成了失传。
开放国门的真正原因是什么,我并不是特别清楚,但仅仅是触目所见,这确是一项意义深远的政策。潜移默化中大家在彼此影响着。虽不明显,但却在细小处慢慢见到了好处。
一辆辆车子进入了魔法学院的大门,随着包着铁皮地巨大院门轰然关闭,我确实有了一种被关入监狱的感觉。不过虽然环境使人感觉有些压抑,但是接待倒还体贴周到,我们刚一下车就有接待人员迎了上来,送到各人房间安顿好还没有用到十分钟。
“各位来自大陆的小同行你们好,我代表亚特兰蒂斯王国欢迎你们!”院长土系大魔导师哈力克热情洋溢地站在台上致着欢迎辞,地点是魔法学院的大饭厅。
我们出于礼貌耐心地听着他讲话,不过真是没有多少新意。虽然我们这些人已经休息了一个多小时。但是旅途的劳累还是没有完全消除。
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对于海格威尔老师那长长的白一跳,现在看来却是并不罕见,吉尼索思的院长帕特莫大魔导师是这样,眼前的这一位也是如此。
“是不是只有白胡子老头,才能在控法者研究上取得成就呢?”走神的我盯着那部随着嘴型不断颤抖地白胡须,我眯着眼睛自言自语地说到。
“要达到大魔导师的境界至少要50年的修炼,但只要在够达到就算是没有白活这一辈子了!”虽然我的声音很小但是身边的吉米还是听到了,也看着台上的讲演者满怀羡慕地说到。
“如果一辈子都花费在这样的事情上。我看还不如早些放弃的好!”我想着海格威尔老师几十年不下魔法塔的情景,由心底出了一种微微地战栗。
不要说花费几十年了。就算是两三年的艰苦卓绝我也受不了。按道理根据平衡性地原则,回到原来那个世界的时候上帝一定不会让我保持这种能力,那么我还费这么大劲儿干什么呢?
“值了……一切都值了……”吉米有些迷茫地说到。
我侧着头看了看身边的这个人,那痴迷的表情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魔怔了!
“说不定会因为奇遇而变得简单呦!”坐在我另一侧的胖子瑞尔突然点了点头,一脸难得的严肃表情。
“可能吗?”吉米像是被烫了一下猛然转过头,险一险撞到我。
“说不准,不然大家都抢着来这里干什么?”瑞尔白了他一眼,不负责任地说道:“像我姐姐那样找到几张药方的,虽然不多但也不少,每年都会有那么几个,但总的来说还是没什么大用。但是在五千年之前的魔法大帝国时代,大魔导师的数量可是车载斗量的,虽然不是像现在的农夫那么普遍,但是也绝不比一个男爵更值钱,他们总不会都练个几十年吧?所有的秘密都在那些浩如烟海的古代秘籍里,关键是如何找到这把钥匙,尽管这个幸运儿直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好大一张‘画饼’啊!”我这样说了一句,吉米的目光也有些暗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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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关上门后我打了大大的哈欠,坐在软软的床上闭上了眼睛。学习的事情明天再去考虑,今天晚上先好好歇歇。
老实说亚特兰底斯的菜肴并不是很适合我,味道太重而变化太少,但是作为刚刚结束长时间旅行而胃口不开的人,倒真是有一番不俗的吸引力。
虽说亚特兰底斯王国魔法学院与吉尼索思有太多的不同,但是背后都有着强大力量支持这一点是相同的,仅仅从这些建筑和设施上就可以看得出来。就比如说这一次交流团的一百多个团员,只要是正式团员无论老师还是学生,都是独自有一个房间。
“这究竟是为了方便团员个别活动,还是为了方便亚特兰底斯方面个别接触呢?”我在欣赏屋顶图案的时候,忽然想起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