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轻轻的捧着杯子,害怕被摔坏,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小口茶,一入口,稍稍有些苦涩,但一阵清香立刻压过了苦涩,那香味伴随着时间,回味越来越让人欲罢不能,我又再尝了一口,依旧如此,但却更加让我着迷,就像我想搞清楚什么,但却一直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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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奇葩
“叶子,你知道吗?我真的不想再干这行了,如果不是当初黑子让我接手……唉,我真的累了”南山一脸苦涩,这一刻,他露出了最脆弱的一面。
我愣住了,放下杯子,安慰道:“很多东西都是身不由己,但自己还是可以选择的,像我一样,一个人自由自在多好”
南山听了我的话,一脸苦笑,我过得怎么样他是知道的,只能用一个惨字形容,那两年我仿佛是行尸走肉,我对生活从来都不抱有希望。
两人喝茶如喝酒一般,说着过去,看着未来一片黑暗,人生,真特么不是东西。
……
“叶子,在这里住几天之后你回西安去吧,去了一两年之内不要回来了”南山突然郑重道,眼睛深处有些闪躲。
我一呆,还以为他开玩笑的,然后笑着道:“为什么?”
南山不说话了,低下头,看着桌子上的茶。
这个气氛持续了一会,我喝着茶,他不说话。
“这一切才开始,我已经无法退出,但是你还可以。还记得我曾告诉过你,滇黔之行背后有着很大的背景,而这个大背景之下,我们只是他们队伍中的一支,还有很多像我们一样的人也被请了出去,不然图门老家伙哪里还会下地,他早已洗手不干了”
“你可能想问他们的目的吧,我也不知道,或许连那些人都不知道,说白了我们只是人家的的试验品,他们曾拿来一些奇奇怪怪的图片给我看,你看一下”南山说完走了进去,不一会儿拿来了一个密封很好的文件。
我很认真的看着他,然后缓慢的打开了,首先是一个破旧的本子,可以猜出这是几十年前的纸张,上面很干净,但破损很大,我翻开了第一页,
“十月十三,阴,很冷,我觉得我坚持不下去了。”
这是第一页,字迹有些颤抖,但却是一笔一划慢慢写上去的。
第二页“十月十四,我们又遇到了,死了几个兄弟,剩下了五人,食物不多了”
第三页写着日期,第四页也是如此,但没有一个字迹。
我觉得这特么比天书还难懂,这个人到底要说什么?我已经失去继续看下去的兴趣了。
这东西我放在了一边,然后拿起了几张黑乎乎的黑白照片,什么也看不清,但有些诡异,具体的又说不上来。
第二张照片也是如此,继续,我随便翻了一遍,直到我要将这东西放下的时候,我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灵光,“最后一张照片”
我立刻重新翻出,我愣住了,感觉一股凉意蔓延上了全身,这照片里有一个人我见过。
这同样是一张黑白色的照片,上面有四个人,四个老人,有一个我见过,但却只是在梦里见过,依旧是那淡淡的笑意,但我却感觉很冷。
一个你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出现在你梦里,或许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但有一天你却证实了他的存在,这绝对不是巧合,没有人会未卜先知的能力,梦是真实的,但现实不一定是真实的。我拿着照片愣了好久,仿佛里面那人又活过来了,整个人变得急躁了起来,莫名的不安,像是大祸临头一般。
南山看到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碰了我一下,道:“有问题吗?”
我摇了摇头,紧接着又使劲的点了点头,失魂落魄。
“这人我见过,在梦里”我的声音很沉重,但南山却只是笑了笑,好像这一切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你不认识他,又怎么会在梦里见到过呢?你可能太累了,不要多想了”南山笑着道,但我却使劲的摇头。
“不一样,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我郑重道。
南山见我这个模样,也认真了起来,道:“什么问题?”说着他接过了那张照片,我指给了他看,那位老者我依旧还记得,在我梦里来过,连同那个梦我一同说了出来,南山思考了很久。
“叶子,这不能说明什么,或许是巧合吧,这一切都跟你无关了,好好休息吧”
我还想辩解什么,但瞬间放弃了,就算里面有文章,但不是都与我无关了吗。我呵呵一笑,将拿东西仍在一边,又开始喝茶,想要把自己喝醉,但这不是酒,我无法醉去,何况我也从来不喝酒。
点了一支烟,茶香味还在口中,混合着烟味一起咽了下去,我跟南山谈论了很久很久,至少过去了几小时,直到大块头他们回来。
他们回来的同时,还带着一只鸟,正是我的那只乌鸦。
一进来他们就不断的调侃我,养乌鸦做宠物,也是重口味啊,我对着他们笑而不语,接过了鸟笼子,然后将它放了出来,一放出来,这只乌鸦就飞了起来,在空中盘旋了几圈,然后落在了我的肩头,它一身黑,我一身黑衣,看上去极为合适。
三天后,我离开了成都,坐在火车上一直想着南山叮嘱我的话,一路上心绪不平,忧心忡忡的回到了我原来住的地方。
南山并不愿我继续过这种狼狈的行尸走肉的日子了,给了我一笔钱,数量不少,让我找个工作或是做点生意,就是不要再离开西安了,无论什么人来找我。
我还记得南山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凝重的眼神,严肃,郑重,我当时还置之一笑,然后保证了他叮嘱的话。
我回到了那个依旧破旧的公寓,房东一见我,吓了一跳,惊讶的看着我走了进去,居然忘了向我要房租。
看着乱七八糟的房间里,我暗叹一声,真的难以想象我当初是怎样活下去的。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屋子,然后敲门声没有出乎我的意料,房东大妈这次应该是来要房租的吧,毕竟她从来没问过我关于房租的问题,不然我早就流落街头了。
这个胖乎乎的大妈一脸笑容的看着我,大咧咧道:“这是我今天刚买来的新鲜蔬菜,作为房东一直没关心过你们的生活,看到你这次回来大妈很高兴,我就不打扰了”说完带着笑容帮我关上了门,桌上放着一篮子蔬菜。
我摸不到头脑,不是要房租的,给我送蔬菜来,这是什么原理?真是一朵奇葩。但我并未放在心上,打扫了一下房间,出了外面倒垃圾才发现,这不是奇葩,这房子要拆迁了,来的时候我没注意,看情况这公寓现在没住着几个人了,怪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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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咖啡店
在这个熟悉的地方平静的度过了一晚,第二天我便早早起床,我想了很久,这样的生活我已经过够了,我该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当我来到atm旁,查了一下银行卡里的钱,顿时惊呆了,同时更多的是感动,南山这小子居然给我的卡上打了这么多钱,实在是出乎意料。
大街上行人脚步匆匆,酷热的天气让人烦闷不安,但我却很平静,一个人走在街上满屋思绪的漂泊,我要找什么呢,我自己也不知道。
就这样行走,穿过一条稍微有些冷清的街道,突然我眼睛一亮,朝着一个地方走了进去,一个小时后,我如释重负走了出来。
日子像石沉大海般的平静度过,我习惯了每天清晨沿着街道一直走,然后再回来,房东大妈每天笑脸相迎我,看来拆迁对她的压力很大,我没有问,也不想问,因为不管怎么说,过几天我就要搬离这里了,这里太压抑了。
终于在一天的清晨,我搬了出去,房东大妈顿生失落,因为在我搬出去之前,整个楼只剩下我一个住户了。我本来想跟她算一下房租,谁知我的房租有人曾经帮我付了十年的,怪不得她从来不问房租的事。
她把那些剩下的租金退还了我,留下了公寓楼的身影在我后面退去,新的生活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心里多了一些东西,原来我一直在改变。
我将我的东西搬到了一个很清静的街区,这里给我一种很安稳平和的感觉,我打算在这里开一家咖啡店,这是我想到的最好的打算了。
开张的第一天,除了几个店员就只剩下我了,没有人发觉在这个冷清的地方多了一家咖啡店,生意和我预料中的一模一样。
没有人会走进这个咖啡店,这里不是主街区,不靠近住宅区,要是生意好那就怪了。
我很少跟我的店员沟通,一直是一个人在咖啡店里看书,日子过得很惬意。
直到夏天的酷热慢慢褪去,秋意迟来,不知不觉店里的生意好了很多,亏损不再很大了,而这一切的转变是我将咖啡店名字换了,我原本只是突发奇想,幻想有一天黑子,南山他们一起来我这里,所以我在等待着他们,咖啡店改成了“waitingforyou”,意味等待着他们。
在名字改了之后,有很多路过的人会停下脚步,走进我的店里喝一杯咖啡,而那一次之后店员们都干活积极了起来,他们把里面装饰了一遍,主打什么什么的格调,然而这一切我并不关心。
关于咖啡店的工作,我全部交给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她是一个咖啡师,话不多,也很少笑,但泡的咖啡每一次都给我不同的感觉。有客源一大部分就是因为她冲的咖啡很好喝。
秋天渐渐的走进了每个人的生活,咖啡店生意很稳定,在九月末,这个名义上的老板,也是咖啡师的女人向我汇报了这个月的业绩,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脸上露出笑容,然而我却只是点了点头,将盈利的部分全部分给了员工,我只想看书而已。
店里的工作人员从三个增加到了六个,有人离开,有人加入,我漠不关心,很多新人不知道每天在他们咖啡店里,那个整天抱着一本书装逼的人就是他们的老板。
看着不同喝咖啡的人,我感触良多,对生活不知不觉间有了不同的领悟。这里的空气像是在洗脱着我的细胞,乃至我的灵魂,仿佛重生。
咖啡店里不时会有一些年轻小情侣走进来,我怎么也想不到这里会成为别人浪漫的地方,还有那些上班族会到这里喝杯咖啡缓解疲惫,有各种各样的人,常客也多了起来,生意越来越好。
但生活不会一直让你平静,在一天的清晨,一个男子走进了咖啡店,在咖啡店闹了起来,当我走进一看的时候发现店里的那位咖啡师躺在了地上,而那位男子却还不依不饶,我从他们的对话中了解了一些情况,这人是她的前男友。
这一看就是个无业游民,是来要分手费的,我愣住了,这特么奇葩真多。
“出去”我冷声道,这里可是我的地盘。
这男子扬起头看了我一眼,瞪大了眼睛大声道:“关你屁事”说完站起来还想跟我动手。
店里顿时热闹了起来,每个人每天过着一样的无聊生活,现在难得有热闹可看,自然是围了过来。
我没有多余的话,三分钟后,那个男子龇牙咧嘴狰狞的躺在了地上,然后一瘸一拐的骂着脏话走了,我回到咖啡店,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老板,谢谢您”这个咖啡师在下班后,突然走到了我的面前,脸色不是很好。
我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半会儿才开口要了一杯咖啡,她说了很多的话,加起来比她来店里说过的话还多,我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悲哀,第一,不擅长交流,第二我连自己的员工的生活都一点不了解,想开口才发现我连她名字都不知道。
“该下班了,要是有什么困难店里会帮你们一把”我说了一句不着边的话,半天才说出这几个字。
……
我晚上翻看了一遍店里员工的信息,这女的叫董静,二十六岁。我默默地记下,然后又努力记了一下其他人的名字,也不知道一觉起来我还记得不。
我住在咖啡店不远处,第二天又悠然而至,才一到咖啡店,看到很多人挤在那里,我立刻了解到,店里出事了。
好不容易挤进了咖啡店,一群凶神恶煞的男子光着肩膀恶狠狠的看着店里的工作人员,店里只有两个男的,其他四个都是女生,现在一脸的害怕,他们年纪并不大。
我才刚挤进去,昨天那混混模样的男的立刻认出了我,恶狠狠的叫上那群人,一窝蜂的向我冲了上来,我难敌这么多人,结局很简单,我被打的我老妈都不认识了,还好警察一会就到了,走了各种所谓的麻烦程序,晚上的时候我终于到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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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卓嘎,黑子回来
自从那次以后,店里的工作人员好像都知道了我是他们的老板,看我的眼神也变了不少,然而我这一切都不在意,每天都会想起一些事,让自己无法平静下来,特别是每次洗澡的时候,胸口这七条鱼总是让我想起过去,我也曾去看过医生,但医生却建议不要手术,这里离心脏很近,而且这个东西对我身体没任何害处,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虽说我每天都在平稳而安逸的生活,但没有一个人了解我心中的苦闷,我试图解开这一切,翻阅了无数书籍,但几乎没有什么线索,我无法静下心来,总有一种**让我沉沦进去,闭上眼还是那些画面,书籍里给不了多少慰藉。
自从被打后,那群人再也没来闹过事,店里还是一样的气氛,只是我每晚都会噩梦连连,我假装自己一切都很好,但越来越焦躁不安,几乎从不与人说话,心中的苦闷已经接近窒息。
原来,我一直打算放下,但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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