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的大门上贴了一块停业的公告牌,在第一层客厅里多了好几个人,口音杂乱,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人,而见到我的到来都停止了谈话,我一身黑色,肩上有一只乌鸦,表情冷峻,大伙都愣在了那里。
“这位是?”有人率先开口。
“一个新人,时间不早了,耽搁这么多天了,该干活了”黑子似乎是这群人的领头人,冷冷道。
有人斜瞥了黑子一眼,显然有些不满,每个人各怀心思,一会儿便准备好了一切,旅馆的大门紧闭,那个老板优哉游哉的躺着,似乎一点也不关心这些,只是会不时看我,而更多的是看我肩头的这只乌鸦。
这一次并非是从石门而入,在第一层之下有一个地下室,地下室深处有一个洞,我们所有人从那里进入,而我肩头的那只乌鸦却率先飞了进去,引来无数人的目光看我,但这关我何事,这世界与我何干,而那次之后,除了黑子南山等几人如平常叫我,一个叫做乌鸦的人出现在了这个圈子,那是在雪山上我才知晓的……
里面很黑,我们用的是火把,在入口那里留下了两个伙计,每个人手里都拿到了一支枪,黑子递给我一把ak步枪,他手里拿着一把很拉风的冲锋枪,还是崭新的,也不知道他们如何获得的。
从这里进入,所有人都很兴奋,似乎感觉这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却不知他们有多少人要葬送在这里,这里本不该存在,一切只是一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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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相似的石壁像
刚入口这里还稍微很宽敞,再然后变成了狭窄的洞,洞壁不是土,而是石壁,阴冷阴冷的,黑子走在最前面,那只乌鸦一直没有回来。
越到里面越阴冷,好在人多,感觉不到阴森,张山人走在我后面,也是最后一个,他的剑用灰色的布包裹着,步伐很轻,不像其他人一样观察四周,而是很平静的盯着地面走。
到了深处越来越凉,四周多了一些其他的石壁洞,里面黑漆漆的。
按道理来说这里的青铜书已经被盗了出去,这趟应该没什么价值了,我也这样觉得。但黑子却说这里一定要来,这里是关键,无论是不是像那份文件中说的一样,这里有一条棺路,而且十分凶险,我们必须要走。
终于走完了人工挖出的洞道,所有人都到达了一个地方,这里是一个甬道,既非墓道也非墓室耳室,里面是四四方方的甬道,很高,但不是很宽,黑漆漆的色彩给这里添了几分阴森恐怖。
“好地方,快去看看墓室在哪,摸出两件冥器就发了”这些人不是黑子的亲信,同样是一些大胆不要命的盗墓贼,在外面或许会听黑子的,但在这里就不会了,在利益的诱惑前面,黑子对他们来说就是个屁,没人会听黑子的。
黑子也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没有阻止他们,这一波走了七八人,还剩四个人留下,看上去这四人都是很稳重的,一直沉默寡言不说话,但不代表他们很善良,拼起命来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
“我们也走,小心点”说完他看了我一眼。
就在刚迈出几步的时候,突然一声乌鸦的叫声响彻了整个阴森的甬道,在瞬间一只乌鸦飞到了我的身边,这是一只极具灵性的乌鸦,全身漆黑,寒气凌人。
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一直跟着我,而且能从千里之外找到我,这个时候我能听懂它的眼神,我先迈出一步跟着它朝另一个方向而去,随后张山人跟了上来,接着黑子、等剩下的人全部跟了过来,而这个方向跟刚才那群人的方向却是相反的。
甬道的尽头出现了一个像溶洞一样的地方,但这不是溶洞,而是人为修建的,我们的前面出现一副棺材,漆黑色很普通的棺材,唯一不正常的就是体积太大了一点,总体来说跟夜郎五行重棺的档次差了十万八千里。
四周怪石很多,狰狞阴森,射灯一晃去,那些东西让我大吃一惊,或许张山人也会吃惊,但是他从来不露出自己的情绪。
这个地方的布局我格外熟悉,记得在滇黔燕山的时候,也就是我遇见这只乌鸦的时候,曾跟那群洋鬼子进入过一个宽敞无比的地方,而那里的石壁和这里的石壁格外相似,这里难道跟那里有关联?我心想,怪不得张山人会跟来了。
我记得我曾从那里进入了一个像地下迷宫一般的地方,在那里遇见张山人养的那只黄狗,还是它带我找到张山人的,而在那像是房间一样的墓室里我曾看到过一个女子,倾国倾城的女子,仿佛睡着一般,但那却是至少沉睡了千年的粽子,根据我看来那里肯定有蹊跷,而且那女尸一定跟张山人有关系,或者说跟他的家族有关。
想不到在这里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了那女尸的面容,我愣了好一会儿,黑子过来拍了拍我道:“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视线转向这幅棺材,要开棺么?这是肯定的。
火把点燃了三把,架在一起成了一个三棱状,有人开始戒备四周,张山人接下来的手段让我不敢恭维但又暗自佩服,这家伙开棺完全不走常规一套,猛的像个野生动物一般,硬生生的将这棺给咔擦一下几声推开了,这绝对不是依靠蛮力,他有自己的手段,但没有人能看懂,在我们看来这种固定死的棺材很难取巧。
所有人都古怪的看着他,棺材开了,现在只需一推便可以打开,很多人都屏住了呼吸,都眼睛圆滚的盯着张山人。
但他却不动了,拿起插在一旁的青铜剑走到角落边去了,似乎是告诉我们他的工作做完了,接下来到我们了。终于这个时候那跟随我们而来的四人按捺不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暴色,竟然径直走向了棺材,而且枪口对准了我们,那阴毒的眸子似乎在告诫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我只是冷笑,黑子也没说什么,大块头想拿枪,南山制止了他,而张山人看都不看一眼。
棺材被这群不知道哪里圈来的野蛮人砰的一声用枪把击飞了,棺里有什么我们不知道,但那群人显然很兴奋,但随即皱起了眉头,我原以为他会勾出里面的骷髅尸体,哪只他却从里面勾出了一本书,的确是一本书,一本很黄旧的书,书似乎因为水分等的无数年的浸泡黏合在了一起,那个人只能搬开,但却翻不开下一页,这人显然也是一个聪明人,把手上的专业手套给脱下,然后手指抹了抹嘴里面的唾液,翻一页抹一下,似乎这书实在是太难翻开了。
看到这里我突然想开口,但立刻咽了下去,叹息了一声,这家伙被冲昏了头脑,这特么简直就是****,只会使用蛮力的盗墓贼罢了。
只要有脑筋的人都能猜到这书不是普通的东西,想来密封的棺材里水分除了那死人的水分之外再也不会有水分进入,如此而来这书绝对不会黏合成那样,这是一个大大的问号,或者说是一个古人善用的陷阱,不过我们这行里大老粗居多,大多没文化,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但是,这家伙接下来的动作却已经注定了他的命运,这是一个很基本的常识性问题,但这家伙却忘了,他脱下手套那是盗墓里一个大忌,特别是一些规模大一点的墓里。那种人死前很骄傲,死后也绝不会让别人轻易染指自己,所以往往设计了很多陷阱,最常见的就是用毒,而我没猜错的话,那书绝对是用毒水浸泡过的。我默哀的同时也有一点好奇,到底上面写了什么,让这家伙不顾一切的去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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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水下的青铜链,危险来临
那家伙翻了七下之后就出现了问题,脸色慢慢的已经变成了紫黑色,一脸的死气缠绕,然后突然疯狂的大叫了起来。
瞬间一个大活人变成了这副德性,狰狞的在那里大吼大叫,但很快没了气,跟他一起的那几个兄弟也愣住了,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而我们这边没有人说话,静静的看着那人咽下最后一口气,化作一具可怕而冰冷的尸体。
“何必呢”黑子走了上去,看着那五官都扭曲的面孔,摇了摇头,然后目视其他几人道:“小子们,还嫩着呢,不听话这就是下场”
没有人敢反驳,失去了主心骨的他们只能一咬牙将手上的枪扔了过来,黑子点了点头,微笑道:“死了就死了,拿起你们的枪跟我一起干,冥器不敢保证,但能保证你们多活一点,甚至可以活着出去”。
这三人听完,惊疑不定的捡起了自己的枪,站在一边,也不说话,但脸上的坚决之意说明他们已经打算顺从了。
人心不齐,这是最可怕的一件事,比任何鬼神还要可怕!好在这个问题解决了。
南山打手势示意我过去,于是我们俩一同来到了棺前,里面有一副已经干化的尸体,陪葬的东西空无一物,事情看上去开始变得模糊复杂了起来,这特么肯定有问题,这太简单了,简单的无从下手。
“叶子,似乎遇到难题了”黑子轻声道,显然他也看不懂这里的布局。
我点头,将目光转向张山人,有这家伙在我心里一点也不担心。
就在这个时候,那家伙果然说话了,“这里很复杂,你们走自己的,我走了”
这个结果让我愣在了那里,这货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看着这家伙的背影消失,我是没办法了,正郁闷发呆的时候,一个嘹亮的声音顿时惊醒了我,我怎么把这家伙给忘了,死马当活马医,就让这乌鸦带路得了。
没有人有意见,除了那几个跟着来的人不走了,他们说就在这里等着我们就好,死了人让他们很恐惧,在很多人的意识里,盗墓就是发财,根本没想过会死这回事儿。
黑子也不强迫,留给了他们一些干粮和水,只剩下了我们四个出发。
没有人知道后来这里发生了什么,只是当我们逃到这里的时候,这里没有了一个人,没有打斗痕迹,食物枪支都在,只是人不见了。
从那里左拐有一个甬道,我们四个爬了进去,黑子在最前面,大块头在最后面,里面潮湿而且难爬,这根本就是一个狗洞。
“这特么真远,叶子那只乌鸦也不见踪影了”黑子喘气道,声音传来很闷,里面冰凉冰凉的。
这样爬了很远,而且越来越狭窄,里面让人憋得喘不过气来,我们四个都累坏了,不得不憋屈的停下来休息,嚼着压缩饼干,我吃了两口,再也咽不下去了,不好吃也没心情吃。
但很快山穷水尽疑无路之后,柳暗花明又一村了,终于出来了,打开了射灯,一眼望去阴森森的,下面不是很高,不敢确定下面到底有什么,沿着绳索爬了下去,拍了拍了浑身的晦气,但很快这样的想法都没了。
这里有水的声音,难道发现了地下河?我们四个立刻顺着水流声而去,我们走的地方不是墓道,而是一个引水槽,真的难以想象这里居然会有这么个工程,通过这个引水通道的观察,我们确定这个工程的修建大概是在公元以后,至于哪个朝代就不好下结论了。
青砖根据一些专家学者所说的是,这东西产生于战国时期,但秦朝时期才得到了很好推广,从此以后便登上了历史建筑舞台,明朝时期被空前使用。但这是历史考古学家的定论,真正的年代谁也说不清,但可以当做参考。
而青砖用于墓葬比它的诞生年代还晚,在中国考古历史中,有青砖出现的墓葬主要集中于汉朝时期以及之后,所以这个墓葬的年代不会很远,至少不会是神话文明以前。
青砖上会出现图案,这是有的墓葬常出现的情况,而我也费劲的搞了一块下来,同时不得不惊叹这些古人的智慧,直到今天这砖依旧很牢固,黏合性依旧很好,只不过这里好像是被废弃,看的出很多年没有水流引上来了。
“叶子,这玩意儿不值多少钱,要拿也去拿棺材里的”黑子微笑道,那明媚的笑容像是深冬出现的第一缕阳光。
我艰难的一笑,将这砖装进了背包里,像是得到了宝贝一样。
黑子无语,很快大伙就顺着这个引水渠道走去,终于看到了河,确切的说不是河,应该是一个地下瀑布,而水从这里下去就不见了,四周呈一个空间四房形状,我们的另一头也同样有引水槽,但一样的被废弃了。
这里大约十多米长,水流从上面宣泄下来,很清澈与冰凉,而后我们发现了令人惊异的事,这里水下大约半米处有几根粗大的青铜链,又是青铜,这种东西太罕见了,但好像我每次都会碰见这东西,而这东西异常珍稀,不是一般人能用的,更何况是在墓葬里。
我们四个一共找到了九根粗大的青铜链,按道理说随着时间的变迁,这东西随他如何耐腐蚀也会被时间之水化为粉末,但事实却和这相反,青铜并未锈蚀,这样看来只会是两种情况,第一就是这种青铜不是一般的青铜,但几率很小,再怎么说也不会挣脱自然的束缚;第二种情况就是这水有问题,除非水里面不含氧,但这是一定不可能的,水就是由氢氧两种元素组成,不被锈蚀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我突然脑中闪过一个灵光,上面的推断都错了,我把这东西给当成铁了,青铜是一种铜合金,除了铜之外还有铅,锡等元素,想要被氧化那是很困难的,它本身就具有良好的耐腐蚀性,不然有的青铜器还被当成食器呢。
我这个突然的短路白痴意外让我有点担心,我似乎精神上太压抑了,整个人好像不能像以前聚精会神了,我看了看黑子,南山,卓嘎,他们三个都在等着我,我怎么能这个时候出现这种白痴呢?
我撩起水洗了一个脸,也不怕这水是否有危险,我想做的只是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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