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别挖了,我浑身都起起皮疙瘩了”我叫停了他。
“不挖进不去啊,这里太窄了”帕多也比较郁闷,好多地方都要费劲的刨挖他才能通过,而我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在后面跟着就行。
“你有火没,把这灯点亮了”帕多扭过头来道。
我摸出打火机,打着了,正看着这家伙脏兮兮的脸,浑身污泥沾染,他对着我笑,但他的脸色很难看,这不是皮肤问题,而是中邪一样的。
“你没事吧?”我问道。
“没事,把这灯点着了”他递给了我一盏灯,然后掏出一小个细瓶子,滴了几滴油状液体在里面,打火机一燃,顿时坑道就亮了起来。
“你刚才怎么不点灯?”我问。
帕多叹了一口气道:“一般情况下,灯熄灭了还能再点亮,但是这灯非一般的灯,熄灭了就不起作用了”
我茫然,这什么鬼原理。
帕多看到我不理解,继续说:“这灯是靠尸油为主原料燃烧的,一般情况下能避开一些脏东西,但是熄灭了之后这作用就消失了,就算再重新点亮,唯一能起的作用只是照明,但这里面点着这发光发热的东西往往会引来一些意想不到的脏东西,很危险”
“为什么只能第一次起作用?”我不解,不都是一样的吗。
“这跟你解释不清,涉及的东西很复杂,你只要知道这灯不是普通的灯就行了”这家伙这样说,我也没办法。
我将目光转向这些尸骨,看上去格外的刺眼,而我们就在这些尸骨中间趴着。
“这不会是殉葬坑吧?”我嘀咕道。
帕多嘲笑了几声道:“你见过这样的殉葬坑吗?你的脑袋都是纸糊的么,这么简单的东西都想不明白,这明显是后来者挖出来的坑道,这坑道挖的很急很混乱,说明的是当时那些人遇到了危险,最终困死在了这里,说不定是一群盗墓呢,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只能祈祷这些前辈保佑我们了”
我点了点头,有几分道理,但是如果这样的话,这些人为何死在这里?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不得不打洞?是困死的还是其他呢
“各位前辈不幸遇难于此,晚辈二人今日被逼借道于此,如果冒犯了各位前辈的尸骨请多包涵,出去以后一定为几位前辈烧香烧纸”帕多这家伙两掌合十念念有词了起来。
我只是笑笑,这些尸骨不知多少年了,衣服都腐化成泥,就算有魂也早都走了,何必祈祷一群死去多年的死鬼。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脸被什么一巴掌狠狠的拍在脸上。
“谁特么打我”我恼怒大叫,估计嘴都打歪了。
“嗯?你的嘴怎么歪了?”帕多听到我的大叫转过头愣愣的看着我。
我一下子汗毛倒立,帕多在我前面而且他一直是背着我的,这巴掌肯定不是他打的,难道这里还有别人?我越想越毛骨悚然,咽了咽口水,嘴疼的不行,颤声道:“这,这里有鬼……”
这声音一说出来,我感觉浑身冷到了极点,看着眼前的帕多像是恶鬼一般,他的表情在我的眼里是那样的怪异,怨毒凶狠,像是要杀我一样。
“啪”
帕多一巴掌拍在了我的另一边脸上,打的我脑子一震,很疼。
“你特么打我干什么?”我大叫道。
帕多咧开嘴笑了起来,说:“你刚才撞邪了,我打醒你,是为了你好”
我摸了摸脸,愤愤的看着他。
“嗯?不对”他说完挪了身子,转了过来,皱着眉头看着我有些发肿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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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无法解释的事,雪山消失了人
他凑近了我的脸,看了半天眉头越陷越深,然后瞄了我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有艳福啊,这巴掌印是个女的打的,说不定有女鬼看上你了……”
我白了他一眼,对于这种事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通常会在僻静处坟地处被狠狠的一巴掌,以前以为那只是谣传的罢了,但今天真真切切感受了一回,真特么疼。
“你最好别胡思乱想,这些脏东西你一想它,它就会出现”帕多认真道。
我点了点头。
从一具具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尸骨上面爬过,身上鸡皮疙瘩不知起了几层,还好最终发现的尸骨只有三具,爬过去我稍微松了一口气,但就在这个时候我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帕多问道。
“没事,继续走吧”我摸了摸鼻子。
奇怪的是后面一段路开始比较宽了起来,不仅宽度宽了不少,就连高度也都高了不少,我跟帕多最后终于不用像只狗一样爬了,能够躬着身子前进,速度也快了很多。
终于,坑道的尽头到了,出去迎面而见的是一个大约六七平方米的方台,左右两边有幽深的通道,还有风吹来,这方台出现的有些突兀,我跟帕多都不理会,两人讨论了半天之后朝左边走去,只是走出去一截的时候帕多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方台。
“我们这样走什么时候是个尽头,我们没吃的,会活活饿死的”我越走越不安。
“这的确是个问题,但现在没办法,不走只能坐着等死”帕多苦笑,他身上的干粮也所剩无几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大地震动了一下。
“地震?”我惊疑道。
“应该是,这里地震很正常”帕多似乎不在意这些。
青灯照着我们,这个通道似乎在下降。
“呼……”一个怪异的声响突然呼啸而过。
我立刻寻找声响来源处,但是根本无法锁定,这声音就距离我们很近。
“什么鬼玩意儿?”我骂了一声,但话音刚落,一个剧烈的震动炸响,青灯一晃一晃,这个世界就像是在天翻地覆,一只尸鼠突然从我脚边穿梭而过,接着浓烈的尸臭味传来。
“快走,该死的,肯定有人动了这里面的机关”帕多大喊。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的后脊发凉,身后传来桀桀的声音,顾不得这么多,拼命的冲。
我们一口气直冲,当我们停下的时候发现我们到了另一个地方,我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里正下着雪,风迎面呼啸而来,刮在脸上很疼。
我看着帕多,他正在风雪里看着前方,千山大雪覆盖,前面出现了一个大的斜坡,雪很深,天空白茫茫的,很压抑。
而我的后面只是一堵实实的石壁,呈一个避风状,头上有风雪飘过,四周除了风雪声之外无任何声音。
难道我们出来了?可是到底怎么出来的?
我看着这山,这雪,这风,好萧瑟。
“你还记得刚才怎么出来的不?”帕多问我。
我拱着肩,两只手在腰间拉紧了衣服,这里很冷,而且空气很稀薄,有轻度头晕。
“不知道,当时我只感觉后面有无数恶鬼追着,根本没看前面,等我停下来的时候我就出现在了这里”
帕多拍了拍身上的雪,头上飘落了几朵雪花,他这个胖子这个时候看上去很憔悴。
“见鬼了真是”帕多回过头看着这石壁,很平整,有一块地上没有雪的覆盖,现在根据我们的位置唯一可以猜测的就是我们从这石壁穿出来了,但是这可能吗?
“胖子,怎么办?”这里很冷,我点着了一支烟,问帕多。
“可能跟空间有关,我也不清楚,先吃点东西,找找附近有没有什么动物,没吃肉都瘦了十斤了”帕多似乎不在意这石壁,怎么出来的也没过分感兴趣。
我看了他好久,没说话,走进风雪里,更加肆虐的风雪砸在脸上,这真的如同刀割。
这个斜坡坡度不大,大约两百多米处是这斜坡的最高点,雪没有我想象中的深及我腰间,只不过到小腿处,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
“我上去看看,别乱走,会迷路的”我转过头,喊了一声,帕多一个人在那里发愣,像是多愁善感的诗人。
我摇摇头,这家伙不知道是何人,但肯定不是普通人,一路走来都在不停说谎,我没有拆穿他,因为有些东西最好是不去揭开,那种情况下如果跟他辩白,说不定这家伙会甩下我,我可能会躺在一个尸坑里无数的尸鼠不停的啃咬我的**。
暂且不理会这些,不管为什么这家伙到底有何目的,至少现在看来对我并无恶意,有他在我也能踏实不少。
雪雾压的很低,能见度不是很好,白色极其刺眼,满眼白色的世界,这曾是我幻想无数次想看到的世界,但是现在这种场合却有些不搭配,饥寒交织,找不到出路,我不想死在这里,听张山人说黑子他们也在这里,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踏着雪行走,留下的不是电影里面看到的一行很寂寥的脚印,雪被吱吱压响,一个脚印随着另一个脚印泛起碎雪花,越走风越大,越大越刮人,仿佛铁块拍在脸上。
这大约两百米的距离我花了很长的时间,走走停停,越走心越沉,在视线所能看到的地方都是一片白茫茫,没有人烟,没有动物,荒凉寂寥。
“喂,上面有什么?”后面传来帕多模糊不清的声音,我看见他在那石壁前,很渺小。
“四周全是雪山,没有人烟”我扯开嗓子喊,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听清。
我开始着急了起来,这茫茫雪山我该如何走,那个胖子也不能丢在那里,何处是生路,我心沉到了谷底。
看了半天的苍茫雪山,我沿着原路返回,拼命的想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就是记不清,仿佛没发生,又像是那段时间停止了一样,可时间是不会停止的,怎么也无法解释清楚。
我走下斜坡,回到这个倾斜天然的避风雪区,抬起头,这里只有几朵雪花飞落,没有一个人。
风还在,雪还在,山还在,人不见了,凉意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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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雪山之梦,是梦还是局
“帕多”
我在风雪之中大喊,但只有呼呼的风雪声回应我,雪里没有任何脚印,凭空消失了一样。
雪域茫茫,深风弥漫,天压的死气沉沉,心冰凉到了极点。
这个斜石壁我看了千遍,摸了千遍,砸了千遍,也失望了几万遍,这石壁的材质坚硬入钢,任凭我如何敲打削挖都无济于事,怅然望叹。
寒冷在这个时候变得肆无忌惮起来,我想了无数种猜测,始终无法解释帕多如何消失的,除非他不是人,是只鬼?仔细一想还真有可能,他的出现太突兀了,他说的话漏洞百出而且神秘兮兮,在这一刻安静下来之后我不禁后脊发凉,难不成那家伙真的是个鬼?
我打了个哆嗦,抬起头,雪山还在,风雪依旧,好冷好冷。
既然这里有雪山,有光,那一定会有人烟,我起身,一个人走进茫茫大雪中。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在我刚走不久,那斜石壁处坍塌,雪一下子埋葬了那里。
寒风呼呼,我拖着麻木的身子走在大雪里,这雪下个没完没了,似乎永远不会有尽头。
走着走着我已经只剩本能再走,速度越来越慢,身上落下的雪已经无力无意去抖落,也许这一次我会被这大雪埋葬,想来也没太多情绪,白雪沧桑,死在这里也不错。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也不知道何时困意彻底征服了我,只记得山之后还是山,世界只有白色的格调,我从未见过的圣洁风雪。
……
天堂不收我,地狱也不要我,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也是冰天雪地,我冷的快成冰雕,就快死去的时候,温暖不知从人间何处而来,渐渐的暖和,世界陷入一片安静祥和之中,之后我醒来,身子被什么厚厚的压着,很暖和。
“死胖子,你怎么睡我身上,滚开”我大声喝道。
头靠在我身上的正是帕多,这家伙睡的很死,被我一推,然后醒了过来。
“你这家伙总算醒了,你特么急死我了”帕多有些恼怒,似乎被人弄醒很不爽,大声道。
我捏了捏脸,脑子里很茫然,刚才是做梦还是现实现在觉得好缥缈,于是我跟帕多说了那个莫名的半现实半梦境。
帕多听完之后没有笑,也没有说话,好半天才动了动,伸过手摸了摸我的头,然后皱眉嘀咕道:“没发骚啊”
我听后大怒,这家伙立刻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道:“发烧发烧,说错了”
我努力是自己镇定下来,认真的问他:“你怎么看?”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太多神情,道:“你丫看清楚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再说”
阴暗的石壁,看上去很恐怖,三米之外有一个石台,大约一米高,突兀的横在路中间,这不是我们刚出那坑道的地方吗?我震惊无比,那么如此说来我只是做了一个梦,但是那梦好真实啊。
“我发生了什么?”我转过头问帕多。
“你一出来就在这里愣住了,看着这方台眼睛像是盯着裸着的女人,那眼神简直是饥渴难耐,啧啧,但是我越发觉得不对劲,你的眼珠不动了,身子也被固定住了一样,而且脸色越来越铁青,我使劲的摇铜铃都没作用,我没办法,只能将你打晕,然后就一直等你醒来,期间你的身体一直出冷汗,有一瞬间就如同冰雕一样,还好你醒来了”
我沉默了,不可能啊,我明明离开了这里的,而且这方台也没任何奇怪的地方,怎么说我也不会这样盯着看。
“别瞎想了,这里发生任何事都一样,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帕多拍了拍我安慰道。
我将目光收回,看着他,整个人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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