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想了,这里发生任何事都一样,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帕多拍了拍我安慰道。
我将目光收回,看着他,整个人感觉很迟钝很空洞。
帕多跟我经历的事完全无法契合起来,到底是他说的对,还是我发生的是对的,又或者都没有错,但是无法解释,甚至没一点牵扯。
“这里发生任何事都不要奇怪,说不定你灵魂出窍出去逛了一圈”帕多看到我那皱的很深的眉,开口说。
“这石台有问题,我不知道你当时到底为什么要盯着它看,但想来问题出在这里”帕多接着道。
我站了起来,从他手里接过青灯,走向石台,仔细看这个石台不平整不规则,也没有任何文字图案,很普通,那么我为何会看那么久,而且为什么看了之后一点印象都没有。
突然,我脑海一亮,立刻问帕多我当时站在哪里看的石台,他疑惑的指了指我刚才躺着的地方,我站了过去,问:“过来,把我当时的姿势还原一下”
帕多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然而我不一会儿便笑了起来,原来如此,他说的没错,但也有错,我看的不是石台,而是石台之后的一堵墙。
我大步走了过去,迈上这方台,看着他后面的墙壁,那里有一个狭窄的洞穴,我所站立的地方正看见的就是这里,而不是那方台,也许当时我看到了什么,比如摄魂等等。
“胖子,快过来”我一扫刚才的各种不好的情绪,轻快道。
“不要再叫我胖子,我这身材能叫胖吗,这叫有内涵”帕多一脸郑重,不容置疑道。
我一笑,这家伙明明就胖还不好意思承认。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个通道,难道你看的不是那石台,是这里?”胖子瞪大了眼睛道。
我点头,我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何会发生这种无任何道理的事?
“要不要进去?”我突然问帕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对里面到底有什么十分好奇,要是错过一定会遗憾的。
“怎么都行,我也很好奇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帕多似乎对我的决定没太大惊讶,我不由得眉头一皱。
“你还剩多少吃的喝的,我们进来多长时间了?”我问。
“还能再吃三顿,喝的只剩半壶水了,进来十四个小时了”帕多回答。
我沉默,十四个小时了,这样下去只会离死亡越来越危险,很多时候饥饿与寒冷最能导致死亡,越是困境,死神就会前来制造各种迷幻诡异。
“胖子,能从原路回去不?”我问。
“你不记得路都被堵死了吗,只能碰运气走下去才有可能出去,别担心”帕多安慰道,似乎怕我现在就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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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天棺现,张山人与帕多
“怎么走,你带路”我可不想在前面当炮灰,于是对帕多微笑道。
他也只是嘿嘿一笑,这一笑有点像大块头,那个憨厚老实的卓嘎。
……
另一个地方,圣湖底下,黑子南山以及一群盗墓贼没有遇到任何危险,在湖底进入了一个神奇的地方,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如何到那个地方的,在地图上那个地方距离圣湖有一段比较远的距离,而他们只是走完一条通道之后就到了那个地方,神山——冈仁波齐。
这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也是所有人无法相信的,但这样的事的确发生了,他们出现在了神山之巅,那里冰雪覆盖,金光弥漫,圣洁而美幻,沐浴着神圣的光辉,每个人都感觉自己年轻了不少,而这也许是人类第一次登上神山之巅。
不过这个时候我跟帕多还在走在恐惧不可理喻的墓道里,期间遇到最多的就是尸鼠,没有遇到张山人,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这是第几层了?”我喘着气,问帕多。
“第五层,不知怎么的,我感觉怪怪的,这里越来越让人害怕,但没有任何危险出现”帕多凝重道。
的确如他所说,自从从那一个坑道进来,除了遇到过几只尸鼠之外无任何生物,也没有发生什么古怪之事,似乎前路都被人扫清了障碍一样,但是有恐怖的阴影一直弥漫在心头,每一层都会出现一些人面怪兽像,像极了里面记载的生物,一路上也有一些奇怪的文字出现,不是天书上所见到的,但也是罕见的文字,很像北方一个古老的民族文字。
“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一直盯着我,但每次我回头什么都没有”我皱眉道。
“可能是你太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帕多微笑道。
我摇了摇头,很急躁,很想继续走下去。
“咦,这里好浓的怪味”帕多惊咦道。
“尸臭”我几乎脱口而出这两个字。
帕多睁大了眼睛,他曾下过墓葬里,知道尸臭是什么东西,只有接触过葬尸的东西才会沾染上。
“有棺”我看着远处光线极限处,有一棺橔,位于空中,看不真切。
等到走近,一副石棺立在空中,距离地面三米左右,棺体很粗糙,但却不落地。
“这是什么棺,这么霸气”帕多惊呼。
有棺不落土,悬于空中,这很几乎没听说过这种棺,但其实我曾也遇到过这种棺,那是在滇黔那次,图门老人与张山人共同见证了那个奇迹,而我们其他人并没有见到,刚好与之擦肩而过,我把这种浮在天空的棺叫做“天棺”。
我震惊不已,看着这棺,棺的正下面是一个祭坛,由五种颜色组成,中心为黄色,东南西北四种分别四种颜色,黄色为世间最纯正的颜色,另外四种分别是中国古代传说的四神兽所代表的颜色,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中心为黄牛,中这布局叫做阵卦,我虽然钻研过一些时日,但是说实话很多阵卦根本不懂,那里面的学问深不可测。
这里有风,不知从何处来,不停的换着位置。
棺悬于空中,这不难办到,各种场都能做到,但是这棺很大,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才能办到,在古代时候能布出这种布局是非常了不得的。
“天棺,好东西”帕多丝毫不掩饰眼中的火热,看着那棺动容不已。
但很快我眉头就皱了起来,这里没路了,等于走到了尽头,而这才第五层,这是我们自己记录的。
“胖子,没路了”我声音不打,帕多因为太激动或是我声音太小,似乎没听到我所说的。
“看,棺底有太极图”帕多惊声道。
我走了过去,顺着青灯的光芒,看到了棺底的确有一副太极图,一黑一白两条鱼,位于棺底正中。
“好家伙,肯定有好东西,要不要上去”帕多贪婪的看着这棺,我疑惑的看着他,这家伙似乎太激动过头了。
“胖子,没路了”我声音提高了几分。
“路在上面”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几乎就在我的耳边。
我听到这声音,浑身汗毛孔站立,身子不自觉的一抖,手里握着藏刀,人未转身刀已刺到后面,但如同刺在空气上一样,什么也没有。我睁大了眼睛,后面什么也没有。
我皱起眉头,看了好久,转过头,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了这里,消失已久的张山人,正仰着头看着空中的棺。
我惊喜,还有几种别样的情绪,觉得浑身的神经都松弛了下来,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绷到极限的弹簧恢复原样。
“你什么时候出现的?”我问他,憋了好久才说出这句话,我似乎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
他没有回头,无视了我。
而帕多并无太多意外,看到张山人出现更加贪婪的谈论起这棺来了,恨不得立刻飞上去一探究竟。
我走了过去,这家伙的剑不同以往是握在手里,现在是背在背上的,用灰色的布包裹着,像极了古代的侠客。
“张冷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帕多开口问道,张冷冷,这家伙居然这样称呼张山人。
我原以为张山人不会回答帕多的话,如同我问的话一样,但出乎意料的是,张山人没有无视他,转过头,看着帕多,道:“还是一样”
我并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从帕多的神情来看,那家伙似乎听懂了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这个时候觉得我已经被这两个人无视了,心里难免不高兴,见到张山人归来的喜悦慢慢淡掉,在一旁看着这两个古怪的人。
“找到什么没有?”帕多问张山人。
张山人沉默,帕多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的帕多我感觉很真实,这才是他,跟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差别很大。
“找不到就暂且算了,先解决这棺吧,说不定这里会有线索”帕多抬头看棺,眼睛眯着,很兴奋。
张山人也抬头看棺,很迟钝,眉头又一皱,不说话。
“说好了,如果有你需要的东西你可以拿走,如果是别的都是我的,哈哈”帕多大笑起来。
帕多这个时候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回过头尴尬的笑了笑,道:“别那副表情,我跟这家伙很熟的,小时候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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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小时候的张山人,剑的来历
我一愣,这家伙居然认识张山人,莫非张山人小时候不在滇黔老家?
“你们小时候认识?”我问。
“他就出生在这里,刚出生不久就离开了,三岁时候又回到了这里,那个时候跟他爷爷一起来的,他爷爷跟我师父很熟,住在一个寺庙。那个时候我可是五岁了,他爷爷把他留在这里,那家伙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你不知道那家伙小时候有多冷淡,差不多一个多月才开口跟我说话,在那之前我还以为他是个小哑巴呢”帕多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
“等等,你不是住在北京吗?”我打断了他的话。
“那是后来才去的,你丫能不能不打岔,小时候我跟张山人穿开裆裤干过的牛逼事还没说呢?”帕多对我打断他的话很不爽。
“额,那个时候在**穿开裆裤不冷么?”我说。
帕多有些不快,白了我一眼,说:“你丫别打岔,谁说这里就不能穿开裆裤了”
我闭嘴,听这家伙说完。
“他三岁到的这里,从小就一个人冷冰冰的坐在门外发呆,别人欺负他他也不管,那个时候我不仅觉得他是哑巴,还一度认为他是个傻子,有的时候外面淋雨淋雪,像个****一样,还好上天派我来解救了他,开始对这家伙进行了治疗,治疗方法很有效,没多少天这家伙就开口说话了”帕多笑的很贱很阴险。
“那个时候寺庙里来了一群喇叭,来找我师父的,师父跟他们走了,于是就没人管的住我了。那家伙从此沦为我的小弟,刚好遇到一群考古队的来寺庙暂住,我就带了这家伙偷偷去看了考古队工作,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那家伙露出不同的情绪,那些考古队的人很好,我跟他天天来那里转,你不知道那几天我们有多开心,看着那些枯烂的尸骨不断的被抛出来,你知道我们是有多兴奋。后面几天我们俩就跟那些考古队的人熟了,有的时候还会帮他们搬一些小件东西,他们给我们俩好多没见过的好吃的。那家伙也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每天乐此不疲的往保护区跑,但是有一个地方那些人就是不让我们靠近,于是有一次我们俩偷偷的溜了进去,谁知那里有一个洞,我们俩就躲在后面一直到天黑,晚上的时候我们俩溜了进去,这个主意绝对不是我出的,是那家伙死活也不走我才留下的,但是那次也不亏,我们俩可是搞出了好东西”帕多滔滔不绝的说,完全不能停下,我也很愿当这个听众,至于一旁的张山人却是一直在看那棺,似乎没听到我们俩在说什么。
“后来我才发现,他们表面上的考古只是一个幌子,怪不得白天只有几个人在那里一层一层的挖土,实际上都进了那个洞里。说来也怪,那天我刚好带着手电筒,因为我们俩晚上还会到巷子里去干大事,那手电真的在那次派上用场了,我们俩一直顺着挖好的坑道走,我们毕竟身子太小,阴差阳错的爬进了一个很窄的石洞,在里面看到了很多宝贝,但是好多东西都带不走,我的青灯跟铜铃就是从那里拿出来的,而那家伙什么都不要,看上了一把剑,于是我跟他吃奶的力气都用完才把那把剑抬了回来”
“那是他第一次开口说话,在那个地方突然开口,把我可吓了一跳,那里黑乎乎的,本来我就很害怕,被他突然说话差点吓昏,还好最后才发现是那家伙在说话,让我帮他,于是我们俩取走东西跑了好远好远,把那些东西全部埋在一棵树下,一大晚上才回到寺庙,第二天继续去考古队的工地,本来我们俩还想溜下去的,但是那次终于被抓住了,搜了我们的身并不允许我们再靠近了,我们俩很失望,除了每天去看东西还在不在之外,还会不时去考古队那里,但是自从那次被抓住之后,我们俩就被上了黑名单,一直几天之后考古队撤走了,那个洞也被埋了,我们俩再次去找的时候竟然找不到在哪里了,我们俩取回了各自的东西,师父回来了,知道我们干了什么,把我们的东西全部没收了,但那家伙打死也不交,最后居然哭了”
“他的剑也最终被没收,一直到他七岁的时候他爷爷把他带了回去,那把剑也被师父当做礼物给他带走了,以后的时间他不时会来寺庙,他最近一次来寺庙是在一年前,每次来都要跟我师父长谈很久,也经常跟我出去玩,所以我跟他很熟”
帕多说完了,我没说话,这应该不是编出来的,但也不能说没有夸大的嫌疑。
“哑傻,你说怎么办?”他转过头对着张山人道。
我错愕,这又是什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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