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则非笑着不理他。
(唉!真羡慕605那几个,我靠!我们同学现在嘿嘿,好久没看到了,希望605永垂不朽!)
(五十六)再见李牧
时间已经不早了,刘燕纯还没到,孙健说去酒店边吃边等了。
包间是中午就定好的,坐下后李牧问起怎么不见李毅雯。唐宋苦笑道:“离婚了。”
“嘿!离婚了?怎么搞的?老婆都玩丢了。”
唐宋这时候不想解释,蔡江川笑着说:“你小子怀的什么心呢?你到底是回来看我们的还是看她们的?大学那会儿对女生你没那么大兴趣的?呵呵,严炎明天到了,他还想看看你呢。”
“严炎?明天到?哈!这次真没回错,605到齐了。他不是在西安吗?听说也结婚了。”
唐宋说哦:“嗯,我还见过他老婆,严炎正好在岳阳出差,听说你要回,明天也抽空来武汉,完成605的大聚义。”
刚开始动筷子的时候刘燕纯赶过来了,本来不准备来的,想想唐宋公司今天开张,过来了,遇到路上堵车,晚到了半个小时。
孙健一边介绍一边给她搬椅子,“刘燕纯同志,呵呵,准拙荆。这是李牧,睡我头上的兄弟。”
李牧笑着和她打招呼,“呵呵,我没睡你头上,你说得我跟恶霸似的。”
席间问起纪晓蓝来,唐宋说她准备出国,已经回老家了。这顿饭吃的比中午时间还长,直到十点才酒足饭饱的离开酒店。吴则非还是负责把蔡江川送回去。唐宋带着李牧回家里住,刘燕纯说晚上还有工作没搞完,让唐宋顺道带回武昌。
送完刘燕纯回家,在车上唐宋给李毅雯打了个电话,李毅雯还没睡,唐宋告诉她今天过不去了,刚从汉口回,车上还拖着李牧。李毅雯笑说就是怕他一会儿来敲门,才一直没敢睡,现在可以放心躺下了。
李牧听出是和李毅雯打电话,“呵呵,李毅雯吧?看你的样子该又是女人惹的祸,有复合的机会吗?”
“不知道!努力吧。”
“还没见过她呢,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孩子让你这样着迷念念不舍,呵呵,真想见一见,她甚至让你可以放走纪晓蓝。”
一提到纪晓蓝,唐宋心里更加难受了,纪晓蓝那时候该是怎样的心情?所有人都知道都看得出她的感情,只有他唐宋,自认聪明一世,却傻B一时。
回到家,李牧看到唐宋的房子又是一番羡慕兼大加赞赏,“我在北京多少也算是个小白领了,嘿嘿,比起你这里来,我那房子简直像个乱民营。”
唐宋给他冲杯茶,“呵呵,北京?那是什么地方?几百万算是穷人吧?我要是去了,只能是个讨饭的,还不如在这里老老实实过我的小日子。”
两人都没什么睡意,就靠在在一楼大客厅的沙发上,一人一大杯茶,天高海远的聊着,这样的感觉相当不错,五年才轮一回,李牧晚上喝了点酒,到后来就那样躺在沙发上睡过去了。唐宋却越来越清醒,先是想到李牧那小子在北京混的应该算不错了,至少精神上看上去还很亢奋饱满。严炎呢?没那么好运了。
最后还是想到了纪晓蓝,几个月前在唐宋看来她还是他的红颜知己,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他生命里的一杯绿茶,在纪晓蓝面前他从来不需要伪装或提防,不需要放纵和压力。现在一切都变了,变得让他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看着纪晓蓝一步步走远,甚至远到万里之遥,远到从此或许再也不见。唐宋突然感到一丝恐惧,拿出手机想打电话,已经两点了,纪晓蓝已经睡下的,他给她的号码发去短信:“晓蓝,我想见你!”
纪晓蓝居然没有睡,一会儿就回了短信,“你在哪里?”
唐宋一看到短信,知道她可能回了武汉了,轻手轻脚的站起来,走到卫生间里,电话拨了过去。纪晓蓝过了十几秒钟才打开接听,“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唐宋难掩激动的情绪,“李牧从北京过来了,睡不着。”
纪晓蓝听说李牧来了让唐宋代她向他问好,说自己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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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走?定下来了吗?”
纪晓蓝又犹豫了几秒钟,“后天。”
后天?这两个字像一颗钉子把唐宋钉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这一天终究要来,只是没想到听到日期后还是感觉到突然。
纪晓蓝也不说话了,两人就那样沉默着,最后还是唐宋先开口了,“晓蓝,好好休息,我们明天见一面好吗?”
第二天,唐宋一早起来,让李牧回房接着睡会儿,说等下回来接他。然后先去了趟公司,把事情交代了一下,还特地把曹琳请到自己办公室,“呵呵,休息了这么长时间,憋了一身劲吧?准备从哪里下手?”
曹琳万种风情的坐下,“还不知道,不过唐总你这样看重我,我想偷懒也不好意思啊,先找几个熟悉的客人聊聊,呵呵,看看能不能给唐朝上点见面礼。你别心急,等刀子磨快了再狠狠的割一刀!”
唐宋倒不是心急,是想知道她是否有个计划,毕竟离开武汉几个月了,她的那些客户大多是提起裤子不认人的主,要想再合作,只怕还得脱回裤子的。“嗯,行!我这两天,你也看到了,几个同学过来了,22号呢,我们还有个重要的客户,那将关系到唐朝的发展大计。呵呵,我现在是有刀有石,就是没功夫磨它。”
然后把搞平面设计的陈非鱼叫进来,拿出以前在七巧时为罗米尼做的策划案,这份文案唐宋后来抽时间专门改动完善过的,跟七巧已经没什么关系,同时保证和罗米尼前期宣传推广有很好的衔接延续。他仔细交代陈非鱼哪里需要怎样改动,主要是图片和形象方面的,还叮嘱他这些还是公司保密文件,尽量不要带出办公室。一切搞定给龚裴碧打了个电话,电话里龚裴碧对唐朝成立向他表示祝贺,说万事俱备,只欠罗米尼的东风了,“唐宋,呵呵,果然没看错你!我会找机会登门拜访唐朝,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唐宋表示感谢并说扫榻以待龚总的大驾光临。
出门的时候他再拜托林小叶,办公室里的事多担待些,有事及时通知他。
唐宋回到家的时候,李牧已经起来了,正在厨房找东西吃,当然失望了。唐宋这段时间忙的上厕所都恨不得就地解决,哪有时间在家弄吃的。“哈哈,冰箱里的鸡蛋怕都要孵出小鸡了,走吧,我们出去吃点东西,老子也饿了,早上没过早,妈的,肠胃提前闹革命了,吃点辛辣的东西里面就跟搅拌机似的。”
吃完饭李牧被蔡江川叫过去了,唐宋正好抽出时间去趟学校,昨晚和纪晓蓝打电话,她犹豫了半天还是答应走前再见唐宋一面,这让唐宋很感激,他已经不打算留下她或是回到上个世纪,只想见见纪晓蓝,让她可以轻松的去美国。
到了学校门口给纪晓蓝电话,纪晓蓝说在外面,请唐宋回去,“我会想你的,我们就这样告别好吗?记住珍惜自己。”
挂掉电话唐宋一阵虚脱,独自在学校里缓步走了一圈,他需要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也需要在这里把纪晓蓝从此深埋心底,只能祝福她,他欠纪晓蓝的只怕这生人都无法偿还。“晓蓝!”唐宋心底轻轻念着纪晓蓝的名字,他知道终此一生这个名字都不可能走出他的心底。以前纪晓蓝总是默默无闻的站在他需要的地方,就像是晚餐聚会上的背景音乐,既不可或缺,又不刻意让你感觉到它的存在。那是因为唐宋的心一直在离她很远的地方,现在唐宋终于发现她的心十几年来一直都未曾离开过自己,只是他们间的距离仍旧很远,而且渐行渐远。纪晓蓝会孤独的,唐宋感到无助。
不知不觉转到了纪晓蓝宿舍楼下,唐宋在那浓密的树荫下站了几分钟,正准备离开,一辆的士停到了楼洞口,纪晓蓝从车里下来,一身浅蓝色休闲装,头发也剪短了,人看去精神了许多,也似乎清减了。她没有看到唐宋,直接转身上楼了,唐宋差点就走要出来,终于还是忍住,就那样看着纪晓蓝消失在楼道间。
两点多的时候,严炎打来电话,说他刚下火车,已经到了,问唐宋在哪儿?
唐宋赶忙往外走,告诉他说在武昌,马上过去接他,问他在哪个火车站?
“行啦,我在汉口站,说吧,在哪里?我打的过去,呵呵,等你再跑过来,我都晒成|人干了。”
见到严炎时,唐宋发现他比上次在西安时候要振作得多,也许已经明白了生活就是为柴米油盐不停的忙活,等到有了小财主的家当积蓄了,才可以挥霍一下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完成不能当饭吃的梦想。
他先把严炎带回家,洗了个澡,换身衣服,“呵呵,你小子到了岳阳了,还不肯给我打电话,怕我欺负你啊?”
“哪里?本来是出差的,几次想打电话又忍住了,呵呵,准备今年十一的时候带老婆来武汉旧地重游的。”
“我们现在过去江川那儿,还是先歇会儿,哎,对了,告诉你,江川~他现在坐在轮椅上了。”
唐宋先给蔡江川打个电话,说严炎到了,605好汉聚齐了,现在就过去的。
蔡江川在电话里笑说那还等什么,赶紧的啊。
大学的时候严炎和蔡江川的关系最近,两人那时候都是文学青年,满腔文学豪雄梦,还经常切磋探讨,好在他们一个好古一个喜今,不至于有绝对冲突性的矛盾,看着他们两个比划或是展开文学辩论是605当时的一道风景,那吸引力只低于挤在一起看A片。
(哈哈,小蔡决定再做回好人,美死你们,今天多上传几章,嘿嘿!别高兴太早哦。本书Q群:61453336,有什么气去那里找小蔡撒。)
(五十七)永垂不朽的605!
严炎看到轮椅上的蔡江川一时无语,甚至有些激动,眼睛都不争气,他偷偷的扭转头去抹掉。
几个人就在蔡江川那家里快活的聊着,五点刚过唐宋给孙健和吴则非打电话,让他们两个赶紧滚过来,否则就带着大队人马直杀过去。
六个人到齐了,唐宋自作主张放了王语嫣的假,“小王,你也找地方耍去吧,呵呵,晚点让孙健送江川回来。”
孙健笑说:“是是,今天是我们爷们的聚会,你们小女子走开,晚上帮我开门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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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炎提议过武昌去,就到学校门口找间馆子吃饭,唐宋看着他们几位,“没什么意见,那就开路啊。”说完推着蔡江川一马当先的走了出去。
六个人,三辆车,从长江二桥过江,最后在珞狮北路找了间餐厅,要了间包厢,这里变化太大,李牧和严炎已经看不到多少五年前的影子了。“我靠!我还以为这里还可以找到当年吃饭的小馆子呢,没想到都变成了酒店,现在的学生真他妈奢侈到幸福。”李牧发表感慨。
吴则非笑说:“这里还是唐宋比较熟悉,我们平时也很少过来的,李牧,你小子现在是人是妖或者退化了?”
严炎说:“估计退化得还十分厉害。”
“去你的,老子这是叫与时俱进,唉,说真的,真怀念那时候的时光,穷也穷得他妈的开心。现在完全不敢想象那时候的梦想,荷包里没多少钱吧,人还尽是烦恼,心也跟着不安分。嘿嘿,估计多半是那时候被你们几个拉着看黄碟,就已经开始慢慢的改正归邪了。”
孙健笑骂道:“你娘!看黄碟你什么时候要人拉了?不是那时我们因材施教,你小子还在做着春秋大梦呢。”
吴则非也笑道:“这个李牧你是赖不掉啦,孙健说了几回,晚上一熄灯,你就在在床上五打一,哈哈,还把亿万子孙都狠心的抛到墙上。”
李牧苦笑道:“我这次回来就接那些孤儿们回家。”
酒菜陆续上上来,吴则非满上六杯酒,“今天这第一杯酒无论如何是要喝的,为了605永垂不朽!干了!”
六个人都站起来,蔡江川也要起身,被唐宋按下。“为了我们哥六个再续前缘。”
李牧说:“为了过去那些稀烂而美好的时光!”
孙健笑说:“为了这两个迷路的孩子终于回家。”
严炎想了想,“为了逝去的,留下的,还有即将到来的梦想!”
蔡江川大喊:“干了,为了兄弟情谊!”
六个人都相当激动,每个人都一饮而尽。
都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放开怀抱畅饮尽欢的,但蔡江川的车祸让大家小心翼翼的举杯,五年时光转瞬即过,这五年显然比象牙塔里的四年更加丰满,更加多彩,也更加艰辛,生命在很多时候都变得沉重也脆弱,想要身体一如梦想般自由的活着太他妈难了,梦想没有死掉已经是一种胜利或者说成就了。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严炎是最幸福的,只是这幸福让人快乐不起来。
孙健为了房子焦头烂额,甚至陷唐宋于不义之地;严炎的梦想还活着,但也越来越轻,越来越远了;李牧为了在北京站稳脚跟,明显的牺牲掉了许多东西,还要去逢迎它;吴则非似乎还在甜蜜蜜,沉浸在一个又一个新鲜的梦里;蔡江川呢,在那场车祸前,一无所有,除了有钱,现在总算有了王语嫣,找到生活的乐趣;唐宋为了梦想一直在路上,痛并快乐着,无法抉择也无法回头。谁都他妈的不容易!
严炎听着他们几个纵声几多欢乐几多愁,嘴里蹦出狄更斯那句名言,“这是一个最好的年代,也是一个最坏的年代;这是一个智慧的年代,也是一个愚昧的年代。”
吃完饭后,找了间茶馆,六个人继续着回忆、牢骚和梦想,这样的机会并不多,时间久了,记忆会淡去,烦恼会多起来,激|情也会随着物价的飞涨慢慢消褪,柴米油盐、老婆孩子、工作事业会让时间找到借口。
十二点钟的时候,差不多了,唐宋让孙健送蔡江川回去,他则带着李牧和严炎回家去住,省了住酒店,反正家里房间有的是,就是床只有两张,那也不打紧,对三个大老爷们来说那不是问题。
严炎兴致很高,回家洗完澡后又拉着他们两个聊了半天,到后来是唐宋熬不住了,昨晚就没休息好的,靠在沙发上说明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李牧和严炎去了楼上,一人一个房间休息去了。
早上醒来,外面已经是九月的阳光普照,洗完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