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把头又转回来,也不知道怎么接下去问,〃嗯〃了一声,半天说不出话来,一下子脸都憋红了。
阿宁看着我这个样子,一开始还很挑衅地想看我如何应付,结果等了半天我竟然不说话,她突然就笑了出来,好笑地摇头说道:〃真拿你这个人没办法,也不知道你这样子是不是装的,算了,不耍你了,我找你确实有事。〃
说着她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包四四方方的东西,递给我:〃这是我们公司刚收到的,和你有关系,你看看。〃
我看了一下,是一份包裹,我一掂量,心里就咯噔了一声,大概知道了那是什么东西。这样的大小,这样的形状,加上前几天的经历,实在是不难猜,于是我不由自主地,冷汗就冒了出来。
胖子不明就里,见我呆了一下,就抢过去,展开一看,果然是两盘黑色录像带,而且和我们在吉林收到的那两盘一样,也是老旧的制式。
我虽然猜到,但是一确认,心里还是吊了起来,心说怎么回事,难道闷油瓶不止寄了两盘?寄给我们的同时,还有另一份寄到阿宁的公司?那这两盘带子,是否和我收到的两盘内容相同?
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这是前几天寄到我们公司上海总部的,因为发件人比较特殊,所以很快就到了我的手上。〃阿宁看着我,〃我看了之后,就知道必须来找你一趟。〃
胖子听我说过录像带的事情,如今脸上已经藏不住秘密了,直向我打眼色。我又咳了一声,让他别这么激动,对阿宁道:〃发件人有什么特别的?带子里是什么内容?〃
阿宁看了一眼胖子,又似笑非笑转向我,道:〃发件人的确非常特别,这份快递的寄件人……〃她从包里掏出了一张快递的面单,〃你自己看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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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第二章 新的线索(3)
我看她说得神秘兮兮的,心说发件人应该是张起灵啊,这个人的确十分特殊,我现在都感觉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但是阿宁又怎么知道他特殊呢?
于是我接过来,胖子又探头过来,一看,我却愣住了,面单上写的,寄出这份快递的人的名字,竟然是……吴邪……我的名字。
〃你?〃一边的胖子莫名其妙地叫了起来。
我马上摇头,对阿宁说:〃我没有寄过!这不是我寄的。〃
阿宁点头:〃我们也知道,你怎么可能给我们寄东西。寄东西的人写这个名字,显然是为了确保东西到我的手里。〃
胖子的兴趣已经被勾了起来,问阿宁道:〃里面拍的是啥?〃
阿宁道:〃里面的东西相当古怪,我想,你们应该看一下,自己去感觉。〃
我心里的疑惑已经非常厉害,此时也忘记了防备,脱口就问阿宁道:〃是不是一个女人一直在梳头?〃
阿宁显然有点莫名其妙,看了一眼我,摇头道:〃不是,里面的东西,不知道算不算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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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第三章 录像带里的老宅(1)
第三章 录像带里的老宅
在吉林买的几台录像机,我寄了回来,就放在家里,不想阿宁知道我实际的住址……虽然她可能早已经知道……所以差遣了王盟去我家取了过来,在铺子的内堂接驳好,我们就在那小电视上,播放那盘新的带子。
带子一如既往是黑白的,雪花过后,出现了一间老式房屋的内堂。我刚开始心里还震了一下,随即发现,那房子的布置,已经不是我们在吉林看的那一盘里的样子,显然是换了个地方,空间大了很多,摆设也不同了,不知道又是哪里。
当时在吉林的时候,和三叔看完了那两盘带子,后面全是雪花,看了很多遍也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此时有新的带子,心想也许里面会有线索,倒是可以谨慎点再看一遍。
王盟给几个人都泡了茶,胖子不客气地就躺到我的躺椅上,我只好坐到一边,然后打发王盟到外面去看铺子,一边拘谨地尽量和一旁的阿宁保持距离。不过此时阿宁也严肃了起来,面无表情,和刚才的俏皮完全就是两个人。
内堂中很暗,一边有斑驳的光照进来,看着透光的样子,有点像明清时候老宅用的那种木头花窗,但是黑白的也看不清楚,可以看到,此时的内堂中并没有人。
胖子向我打眼色,问我和闷油瓶给我的录像带里的内容是否一样。我略微摇了摇头表示不是,他就露出了很意外的表情,转头仔细看起来。
不过,后面大概有十五分钟的时间,画面一直没有改变,只是偶尔抖一个雪花,让我们心里跳一下。
我有过经验,还算能忍,胖子就沉不住气了,转向阿宁:〃我说宁小姐,您拿错带子了吧?〃
阿宁不理他,只是看了看我。我却屏着呼吸,因为我知道这一盘应该同样也是监视的带子,有着空无一人内堂的画面是十分正常,阿宁既然要放这盘带子,必然在一段时间后,会有不寻常的事件发生。
见我和阿宁不说话,胖子也讨了个没趣,喝了一口茶,就想出去,我按了他一下,让他别走开,他才坐下,东挠挠西抓抓,显得极度的不耐烦。
我心中有点暗火,也不好发作,只好凝神静气,继续往下看,看着上面的内堂,自己也有点不耐烦起来,真想用快进往前进一点儿。
就在这个时候,阿宁突然正了正身子,做了一手势,我和胖子马上也坐直了身子,仔细去看屏幕。
屏幕上,内堂之中出现了一个灰色的影子,正从黑暗中挪出来,动作非常奇怪,走得也非常慢,好像喝醉了一样。
我咽了口唾沫,心里有几个猜测,但是不知道对不对,此时也紧张起来。
很快,那白色的影子明显了起来,等他挪到了窗边上,才知道为什么这人的动作如此奇怪,因为他根本不是在走路,而是在地上爬。
这个人不知道是男是女,只知道他蓬头垢面,身上穿着犹如殓服一样的衣服,缓慢地、艰难地在地上爬动。
让我感觉到奇怪的是,看他爬动的姿势,十分的古怪,要不就是这个人有残疾,要不就是这个人受过极度的虐待。我就看到一个新闻,有些偏远农村里,有村汉把精神出了问题的老婆关在地窖里,等那老婆放出来的时候,已经无法走路了,只能蹲着走,这个人的动作给我的就是这种感觉。
我们都不出声,看着他爬过了屏幕,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另一边。接着,我们面前又恢复了一个静止的、安静的内堂。
整个过程有七分钟多一点,让人比较抓狂的是,没有声音,看着一个这样的人无声息地爬过去,非常的不舒服。
阿宁按着遥控器,把带子又倒了过去,然后重新放了一遍,接着定格住,对我们道:〃后面的不用看了,问题就在这里。〃
〃到底是什么意思?〃胖子摸不着头脑,问我道,〃天真无邪同志,这人是谁?〃
〃我怎么知道!〃我郁闷道,原本以为会看到霍玲再次出现,没想到竟然不是,这就更加让我疑惑了,看着那伛偻的样子,如果确实是同一个人寄出的东西,那录像带应该还是霍玲录的,难道,霍玲到了这一盘录像带里,已经老得连站也站不起来了?
胖子又去问阿宁,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拍的是什么东西?
〃你们感觉你们自己看到了什么?〃阿宁问我们道。
〃这还用问,这不就是个人,在一幢房子的地板上爬过去?〃胖子道。
阿宁不理他,很有深意地看着我,问道:〃你说呢?〃似乎想从我身上看出什么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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