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求知只是因为空虚,你很幸运。哦,小妖小姐好像有说过这样的话。
我只好眨了眨眼睛,看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转身离开,只是在他离开的那一刹那,我听到他说:“混蛋!以为不要家的人都死光了!”
家?嗯,也不错呢……嘘,小茗睡了。
(不如归去·完)
作者题外话:关于这个有些呆呆的魅和陆过的故事,我打算以后还给点笔墨。
话说这个算番外?(魂淡!这么快就番外了!⊙﹏⊙b汗)
好吧,我错了,看到的人请无视~
梦启:旧人回
“妈妈!你看那个!好大的蜘蛛!”穿红戴绿的孩子指着池子中的鳄鱼大叫着,旁边的游人纷纷侧目微笑,还有几个小姑娘捂着嘴直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了。孩子的母亲尴尬地对周围的人笑了笑,抱起不过三四岁的孩子道:“那是鳄鱼,不是蜘蛛,鳄鱼——”母亲企图让自己的孩子认识面前的庞然大物,可孩子只是直直地看着鳄鱼,母亲以为孩子是被吓住了,笑着哄了哄孩子便匆匆走开。
“噗通”一声,鳄鱼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钻入水底。
“瑞拉,这次的约会地点怎么这么多人?”浑浊的水底浮现出一个人的轮廓,鳄鱼抬头做了一个仿佛吹口哨一样的姿势,加速向那影子游了过去,浮在水中影子清晰起来,是个穿着中世纪骑士盔甲的长发男人,脸上挂着戏谑的微笑。
“离,我在想我能不能活到看见你有两天穿着一件衣服的时候。”血红的眼睛转动了一下,蜘蛛女士在冰冷的池子底下划了几下,离那影子又进了几分。
“这个我倒是不能保证,不过我可以保证下一次我不会再穿苏格兰裙出来。”男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真是不明白,你对全世界的服饰到底有多执着。”
“哈!你要是一辈子穿着奴隶的衣服,也会想要在死的时候把所有的衣服都穿一遍吧!”男人笑着在水底转了圈,很显然他对自己的服饰很有自信。
“你的服饰情节还是等下次再展示给我吧,没准妖小姐会‘爱穿衣服的流华’这个设定有些兴趣,现在,还是让我们来说说白塔吧……”辛德瑞拉将一只脚伸到水当中,轻轻一点,一张小网就在水中飞速地被织了起来,网的中间开始出现了一座高高的建筑,起先还是十分模糊,慢慢便清晰起来。
“这不是东方明珠吗?”离失笑道,可看辛德瑞拉的表情却不像是在开玩笑。“怎么?这种地方也会出现魇?这可是魔都最人声鼎沸的地方。”
“人多必生乱,越是热闹的地方空虚越容易沉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倒是我从你那里听说的。”
离低头沉吟片刻,忽的一抬头呵呵一笑道:“说得倒是有理,想当年我在宫里做丞相的时候,那可是日日莺歌燕舞,热闹非凡啊。终不过是个虚字罢了。”
“仔细看!”辛德瑞拉将面前的网拉到最大,那是夜晚的不夜城最璀璨的时刻,却有一个黑影从灿烂的巅峰坠落,像一颗小石子一样消失在不夜城最底层的黑暗中,距离有些远,那人的样子看不清晰,只是看出那是个有些发福的男人。
“怎么?还有瑞拉你看不清晰的记忆,这有些远了吧?”离皱了皱眉头看向辛德瑞拉。
“再近的,记忆被抹掉了。”一句话后,两个已经不算是生物的生物都沉默了,就像是水里突然放下了一只消声器,鳄鱼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嘁,真还没完了,女人果然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动物啊。”刚说完就被一条绿色的尾巴重重地抽了一下,他连忙抱头道:“好……好好,我错了,忘了你也是……”鳄鱼一歪头,收回了自己的尾巴,摇摇摆摆干脆不理这两个,飘然而去了。
“离,我突然认为请你,我不如去拜托季煞先生。”辛德瑞拉面无表情。
“别别别……在下错了,错了!千万不许去找季煞那个老不死的!”
“三天后给我答复。”离赶紧点头,恨不得马上将自己撕成两半跑去东方明珠。
“果然如此。”没头没脑地,辛德瑞拉若有所思地吐出一句,离愣了愣,看着她给自己下文。
“一物降一物,中文……是这么说吧。”辛德瑞拉若有所思道。而离,正式将季煞手下的魅全部划入了自己的食谱。
————————
“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
“呸!这鱼有这么难吃的吗?”披蓑戴笠的人从船舱里爬出来,对着刚刚吟诗的男人抱怨道。
“别不是吃到流华了吧?那你的罪过可就大了,说不定过几天离丞相就过来一口吞了你了。”男人挥了挥手中的纸扇,随意说道,一头连女人都要羡慕的乌发被黄浦江的夜风吹得有些凌乱,桃花眼儿在略显暗色的镜片后面微微眯着,眼中含光,嘴角带笑,穿着一身黑色唐装,十分惬意。若是被女性看到,十个倒有八个要多看几眼的,不过——得忽略他身后那对黑色的翅膀。
“他?嘿嘿!季煞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位丞相大人最不想见得人还不是您?”蓑衣人从斗笠后面传出几声有些贼的笑声,不过他话锋一转又说:“季煞大人,不是我说您,虽说是大半夜的,我们也没点灯,可您就不能矜持一点把翅膀收了吗?”
“马迪尔特,你从哪里听来的‘矜持’这个词?”季煞不禁失笑,“我让你看《诗经》,你还真看了?”
“最近没什么生意,我都他妈无聊到长毛了!”蓑衣人仿佛对自己头上的斗笠十分不满,伸手一扯,斗笠下面是一个透明的一团勉强可以称作是脑袋的东西,嘴巴眼睛像是果冻里的水果粒,在半液态的脑袋里左右移动着。
“马迪尔特——”故意拉长了的声调,马迪尔特一听就吐了吐舌头,有些不耐烦地说:“靠,这么多规矩,不说粗话能当饭吃啊!”
“呵!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伙计,改天该让妖小姐送你去中世纪回炉重熔才是!”季煞收了扇子往手掌里一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无聊了?一会就有事情让你做。”
“我们都在这黑灯瞎火地转了半天了,什么都没见,您不是要找那女人遗漏的梦境吗?这地方连个人影子都没有,上哪儿找去。”
“这你就不懂了,”季煞扇子一举对着远处五光十色的霓虹道,“《梦考》有言,梦乃通灵之物,居于闹市则多而杂,隐于街巷则秀而敏,置于虚无则傲而孤。那女人也是个孤煞的命,又那么精明,自然只有在这种地方才会找到她的梦境。”
“哦——”马迪尔特恍然大悟似的张大了嘴巴,接着又吐出一句,“不懂!”
季煞再一次失笑:“啧啧,我就不该把你当洛默,罢了,子时已到,我布下的阵也差不多了,你可以去赶梦了。”季煞向前一指,透明的马迪尔特便“嗖”的一声从蓑衣里脱了出来,身子一阵蠕动向着被探照灯照亮的天空飞去。
从远处看不过一片漆黑的江面之上,不知何时多了几个横冲直撞的亮点,马迪尔特一纵身,俯冲,身子像弹簧一样在空中上下左右翻了几个跟头,哗的如一张大网一样撒了开来,那几个影子连挣扎也没挣扎一下便被他包裹了进去。
“哈!小菜一碟!这女人的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马迪尔特重新降落在小船上,季煞依旧一把纸扇悠闲地摇着,见他回来,扇子一伸,马迪尔特便很不情愿地张开那张已经流到了额头上的嘴,便见几点如同萤火虫一样的亮点飞了出来,慌乱地挣扎了几下便被那扇子吸引,身不由己地粘了过去。
“这是……”季煞仔细看了看扇子上的小东西皱起了眉头,“荧惑?”马迪尔特在一边刚刚戴好斗笠,脑袋一歪将两只眼睛甩到对着季煞的方向一副茫然的样子。
“唉,孺子不可教也!”季煞用扇子敲了敲额头,“我看你再过百年也成不了人形了。罢了,这荧惑就是我上一回给妖小姐传信的媒介,如果说梦是人无意识创造的,那荧惑就是非人类有意识地创造出来的,也就是像留言条一样的东西。”
“什么!这东西是那女人故意留下的,这耍人耍上瘾了!”马迪尔特大骂了一声,季煞却舒展开眉头将那几个光点小心翼翼地捏在手中,安抚似的拍了拍马迪尔特的头。
“不必气恼,我本来就没想着能在这儿找到什么,她这么多此一举留下信息,不过想让我们觉得被小看了,自乱阵脚罢了。不过嘛……锋芒太露了些,盈满则亏的道理这么多年居然还没学会,我倒是看错她了。”
“行行行!怎么着都是大人您有理,她说了些什么?”马迪尔特最讨厌的便是这些词句,不明白为什么中文里有这么多绕来绕去的东西。
“她说……客人自会上门。”
“什么意思?”莫名其妙的句子,马迪尔特觉得脑子有些疼。
“呵,看来这包裹的收件人还错了!也好,当一回快递员也不错。洛默可又欠我一回了!”季煞“唰”的一声打开扇子,微微眯着桃花眼扬起了嘴角。 。 想看书来
入梦:死灵结
“那里……有一座塔。”男孩瘦弱的手指轻轻抬起,眼神有点奇异地望着远处的江面。男人轻轻捏了捏孩子的小手笑道:“是啊,漂亮吧,那是东方明珠。”
男孩却没有笑,不过是七八岁的年纪,而且比所有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小,窝在男人的臂腕里亮出两只赛如小兽的眼睛看着那对面的塔尖。“白色的塔,有人从上面跳下来了。”男孩缓缓地转过头来冷冷地看着男人,“呐,那个是谁?不是有索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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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索道?”男人愣住了,随即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就见得面前的男孩的脸开始扭曲变形,嘴角咧了开来,一只苍白的手指从那裂开变形的嘴角伸了出来,食指上戴着一只翡翠戒指。
“噗通”一声,男人将男孩扔进了面前的江水里,瞬间血色弥漫开来,但那血色却没有就此散去,而是不紧不慢地化为了一座塔的形状,接着……哗啦,如同变戏法一般,红色的江面窜出了无数的鸽子,纷纷冲着男人而去,红色的眼珠像要淌出血来;洁白的身体却如白雪一般,苍白得如同冬天的第一场未落地的雪。
“啊!”男人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还躺在那个房间里,不过十几平方米的房间,没有窗户,头顶上方的苍白灯光不规律地抖动着,发出嘶嘶的声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他正对着的地方有一扇刻着双头鹰的铁门,黑色的鹰正用一种阴郁的眼神看着他,如同黑洞一般侵蚀着他还没有平息的心跳。他想从床上起来,却连一点力气也没有,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是冷汗。
“又失败了?”一个少女的声音传来,显得有些不高兴,“这可是我到魔都的第一摊生意,却是个一点美感都没有的死灵结。”最后一句,明显有抱怨的意思了。话音刚落,铁门被推开,小妖提着巫师袍走了进来,今天的袍子是紫色的。
“喂,你。”小妖指着还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男人,“那个孩子的尸骨到底在哪里?”
“什么……什么尸骨?我……我不知道!”男人下意识地问道,警惕地将手挡在面前。
“你听好,”小妖一个踏步到那男人面前,“死灵结本就是你造出来的东西,自己造出这种恶心人的东西就别对我们的服务态度挑三拣四。”洛默脸色一变,抬手将小妖拉到身边,两只手指按在了那蹙起的眉间。
“小妖,眼魅累了,让它休息会儿吧。”见小妖的脸色苍白起来,他低头轻轻吻了吻那细巧的眉间,这才将那罕见的怒气平息下去。
“呼……”小妖轻轻呼出一口气,转头看着那男人,“转房吧,马克。”接着她便头也不回地摔上了门离开了,洛默舔了舔下嘴唇看了男人一眼,眯起血色的眼睛一笑道:“先生,您的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李……李飒。”洛默鞠躬,而后离开,铁门渐渐合拢。
“真是……让人不舒服的名字。马克……是不是跟季煞大叔商量一下,把这个梦卖给他得了。”
“呵呵,我倒觉得偶尔吃点坏东西有助于肠道消化。”黑色的羽毛纷纷扬扬,戴着金丝边眼睛的唐装男人托着下巴出现在狭窄的楼道里,他打开扇子摇了几下,四处打量,“你家小姐的兴趣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虽说在下也挺喜欢念旧的,但偶尔学学离夫子也不错嘛。”
“小妖的品味还轮不到大叔你来指点。”洛默笑着俯身鞠躬,在狭小的金色走廊里让出了一条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季煞却并不急着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小小的瓶子举到洛默面前摇了摇,那瓶子里正是马迪尔特从黄浦江上捉来的荧惑,此时那几点亮光已经微弱下去,似乎随时都有消失的可能。
“荧惑?”洛默眼角一抬,似笑非笑地看着季煞,“看起来大叔你一如既往地喜欢多管闲事。这次又看上什么了?”
“果然是妖小姐带出来的人,在下还真有些后悔把你还她了!”季煞托了托眼镜也不客气道,“我自然图那梦里的东西。”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那瓶子在手中颠来倒去地把玩着。洛默稍一沉吟,挥手做了个跟上来的动作,将身后刚刚关上的门又打开了……
李飒只觉得那两个人走后,自己又坠入了朦胧的梦境中,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那天要来这里,也许被那个美丽的女骗子骗钱也比现在的情况要好一点,说实话那女人真是漂亮啊,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比他家里的第三任老婆还要漂亮,如果花个几十万把她包养起来也不错呀!可自己像是鬼上身似的拿着那片写着地址的纸就找到了这个破地方,先是被只红蜘蛛教训了一顿,又被只肥苍蝇收拾了一顿,到现在全身还隐隐作痛,真他妈的入了贼窝了!
就在他骂骂咧咧诅咒着这该死的地方的时候,四周突然暗了下来,脚下也有了实地的感觉。他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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