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国内驱鬼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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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国内驱鬼的那些年-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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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我从医快二十年了,不可能出错。”丁医生一口否定,语气相当坚决。
    “麻烦你再诊断一次。”我似笑非笑地说道。
    “哼,诊就诊。”丁医生不屑地一笑,走进大门,当他看到“活”着的王秘书之后,脸上写满了无法置信,双眼瞬间露出惊恐之色,“他他他,他怎么没死?”
    一瞬间,丁医生的额头冒出了许多冷汗,转身就要逃走。
    我一把将他拉住,说道:“别走,王秘书已经死了,现在的它只不过是来索命的,我觉得它并不是死于心肌梗塞,而是属于他杀,所以还请丁医生能够再仔细诊断一下。”
    “索索索,索命?哎呦我的妈呀!”丁医生怪叫一声,吓得双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你,我要你偿命,我要你偿命——”这时候的王秘书也已经注意到了丁医生的到来,开始发疯一般地挣扎起来,力气之大简直超乎我的想象,连带着柱子上的石灰都开始脱落,大有将柱子挣断的迹象。
    看到王秘书这般恐怖的模样,丁医生双腿发软,怎么都站不起来,最后更是被吓尿了,那枯黄的液体顺着裆部激射而出,使得整个大厅内都充斥着一股上火了的尿骚味。
    我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本来倒还没有怎么怀疑丁医生,现在不禁越来越肯定了。
    “你怕什么?难不成是你杀了他?”我若有所指地问道。
    丁医生“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连连摇头,害怕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说!是不是你杀了他?”我猛然一个爆喝,丁医生直接被吓得从地上跳了起来。
    “不是我,不是我——”丁医生开始哭喊,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耸了耸肩:“你别对着我说,你对着王秘书说吧,我这就把他放下来,如果你真的没杀他,那么他自然不会找你的麻烦。”
    说着,我就要上前去解开王秘书身上的绳子。
    见此情景,丁医生死死抱住我的双腿,哭得那叫一个凄惨:“不要,是,是我,是我杀了他……”
    “为什么要杀他?”我质问道。
    “因为,因为……”丁医生看了一眼桂兰,最后咬了咬牙,终于将实话说了出来,“因为王秘书是个性无能。”
    “他是性无能你就要杀他?”我继续咄咄逼人。
    “三年前,桂兰找我看病,我跟她一见如故,之后她跟我说了王秘书的事情,我觉得这对她不公平,于是私底下我们两人经常秘密幽会,可是几天前被王秘书抓了个正常,所以我才会犯糊涂给他灌了农药……”
    随着丁医生将事情真相全盘托出,村民们纷纷指责两个人居然在暗地里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简直恬不知耻。
    桂兰则是颓废地坐在地上无声地啜泣起来。
    “唉!怪不得王秘书的舌头是绿色的。”我叹了口气。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但是这事情本来是可以解决的,又何必杀人呢?
    眼见真相大白了,我摇了摇头,从口袋中拿出一张黄纸,继而向丁医生借了一点血,在纸上画了张活符,贴在了王秘书的额头上。
    活符,是一种伪装活人的符,画此符必须用人的血液。
    因为冤死鬼必须杀人,才能平息怨气,如此才能投胎,而被他杀的人自然也有怨气,这样就形成了恶性循环。
    茅山术的活符,就是一种用符模拟人的阳气,让鬼认为自己已经杀了该杀的人,或有人陪自己一起死,这样便可平息怨气。
    这是我修炼茅山术三年来第一次实践,所以心里还是有些兴奋和怀疑的。
    兴奋是因为三年所学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怀疑则是因为毕竟没有实践过,所以不知到底灵不灵验。
    可说来也是奇怪,当活符贴在王秘书额头上之时,原本凶恶异常,誓要将丁医生至于死地的它,竟是突然间安静了下来,闭上眼睛不动了。
    “成了。”我心里一喜,将封住王秘书口鼻耳中的驱鬼符取了下来。如果继续塞着,它的魂魄出不来就麻烦了。
    “想不到这些茅山道术真的有用!”我心里暗想,同时还有些小激动,毕竟这是我三年以来第一次进行实践。
    如果一开始,我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那么现在基本已经肯定,这三年时间我没有白费。
    茅山术是真的存在的!
    接下来,在村民们报警之下,丁医生和桂兰两人被带去警局接受调查。
    至于王秘书,尸体被送去了火葬场。
    眼见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我长舒了一口气,重新回到了道观当中。
    只是让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是,待我回到道观之后,师父却不见了!
    桌子上有书信一封,我拿起来仔细阅读,只见上面写道:徒儿守一,这三年你学习茅山道术,已经彻底继承了师父的衣钵,为师甚感欣慰,以后记得每天都要修炼通灵法,守斋戒,牢记道家中人清净无为的思想,切不可急功近利,贪得无厌,作奸犯科……师父要去拜访一位老朋友,道堂就交给你来打理吧,床底下有师父留给你的东西,对了,如今你的道术也算有所小成,去一趟不妖山吧,把湿骨林的跳僵烧了……最后为师要告诫你,不要来找我。
    落款:天一。
    “师父……”我双手震颤,心里百感交集,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与师父朝夕相处十三年,如今师父却只是留了一纸书信离开了。
    见朋友又为何走的这么匆忙?大可以当面跟我说一声,然后再离开啊,这样我也好安心。
    而且考虑到师父现在的状态,我如果说不担心,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看了一眼这个房间,师父几乎什么东西都没有带去,旱烟,酒葫芦,破旧道袍……
    想不到我只出去了一会儿,这里便已经物是人非了。
    师父床底下的东西,是他降妖除魔所用的道具,全部都留给了我。
    在整个道堂内漫无目的地走着,我的脑子里面一团糟,我也不知道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
    没了师父,我独守空宅,仿佛失去了人生目标一般。
    如此过了几天。
    “不妖山吗……”我喃喃自语着,最终决定谨遵师父的留言,去一趟不妖山。
    师父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他的走必然是有原因的。
    我穿上师父的土黄色破旧道袍,带上他十三年来几乎没有离过身的旱烟和酒葫芦,背上道具向门外走去。
    这一刻,我即师父!
    
    ☆、第十七章 七关
    
    以一身略显犀利的着装走出道观,关上门向村外走去。
    在来到村长家附近的时候,我发现那里围满了人。
    “前面怎么了?”我好奇地问道。
    “听说村长女儿回来了。”一位村民笑着回答。
    “罗凤凤?”我不由得有些好奇。
    在这三年里,罗凤凤去外省读书去了,听说是上什么大学,我也已经有三年左右没有见过她了,我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满脸麻子的那个年代。
    不过如今三年过去,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三年前,罗凤凤和我一样是二十岁,三年之后估计也变不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我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罗凤凤那满脸麻子的星空脸,整个人哆嗦了一下,连忙念叨:“非礼勿想。”
    不过说起罗凤凤,先不谈她的脸,单就学识上来说,她绝对是我们丁家村的骄傲。
    我们丁家村几乎与世隔绝,村里的老一辈人基本没读过什么书,而像我一样的年轻人则是由一位自愿下乡来支教的老师传授知识。
    而且也没什么好学的,就是认几个字罢了。
    最高的学识,也就小学水准,不过罗凤凤却是在三年前去外省读了大学,也算是我们丁家村有史以来的首例。
    不过谁让她家比较有钱呢?丁家村一般的家庭都是靠种田为生,家底并不丰厚,就是想学也没钱。
    在我的记忆当中,整个丁家村,似乎就村长家里有一辆小轿车。
    我虽然对罗凤凤没有什么感觉,不过也算是发小,既然她好不容易来一次,就跟她打个招呼好了。
    此刻的罗凤凤站在自家三层楼房前,手里拿着一袋袋东西,村民们争相排队领取。
    远远地看过去,罗凤凤确实挺漂亮的,而且三年过去了,她变得更加会打扮自己,穿出来的衣服很……
    我没读过什么书,所以形容词有点匮乏,总之就是很时尚很有品位就对了。
    “喂,你回来啦。”我站在远处冲罗凤凤无精打采地抬了抬手。
    我不敢太靠近,因为罗凤凤是属于那种只可远观的女孩,走近了我怕我的身体会感觉到奇怪。
    罗凤凤抬头向我这边看来,先是歪着头眯着眼睛打量了我一会儿,之后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抿嘴一笑,放下手中的东西向我跑了过来。
    我咧了咧嘴,原本打算打个招呼意思一下就撤的,谁会想到她会跑过来?
    拜托,我们又不是什么失散了好几年的兄妹。
    “丁守一?”来到我的面前,罗凤凤有些兴奋地打量着我。
    “是。”我用手挠了挠有些长的头发,而后皱了皱眉。
    “噗哧!”罗凤凤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上上下下打量着我,委婉道,“你怎么变得这么颓废了?”
    “是吗?”我笑了笑,知道她是在评价我这身穿着。
    近距离看着罗凤凤,我总感觉她似乎有点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
    咦?她脸上的麻子怎么不见了?
    “罗凤凤?”我有点儿无法置信,总感觉眼前这个女人,似乎跟我以前认识的罗凤凤有点不一样了。
    “你讨厌,三年没见,你就把人家忘了?”罗凤凤故作生气道,小嘴一嘟,居然还有那么一丁点儿可爱。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怀疑是不是自己眼睛打开的方式不对,最终终于一脸惊讶地承认了这个事实,眼前这个美女,真的是罗凤凤。
    我不太会形容一个女人到底有多漂亮,所以只能这么说了,她长得很像几年前我无意中在电视上看到的一个叫做黄灿灿的网络红人。
    “你……你变了。”我呆愣了良久,总算是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哪啊?”罗凤凤低着头,一副害羞的样子。
    天呐!我咽了一口口水,感觉被一道晴天霹雳给击中了一般:这丫头居然还会娇羞?而且害羞起来还这么好看。
    这一刻,我觉得必须得收回那句话了,罗凤凤如今已经蜕变成一位又可远观,更可亵玩的美女了。
    “比以前好像漂亮了。”我难得的感觉到脸上有点发烫,把头转向一边。
    “是吗?”罗凤凤吐了吐小舌头,“喜欢吗?”说着,她在我面前张开双手转了一圈,那曼妙的身姿,就仿佛翩翩起舞的孔雀一般,让人心驰神往。
    我没有回答她,我发现这一刻我居然不会说话了。
    “对了,你现在……结婚了吗?或者是有对象了吗?”罗凤凤低着头,把玩着有些微卷的波浪长发,细若罔闻地问我。
    “没有,怎么了?”我尴尬道,不知道她这么问我目的何在。
    “果然,看你傻傻的,我就知道你没谈过恋爱。”罗凤凤脸上浮现出一丝俏皮的微笑。
    我感觉有点被动,就仿佛被罗凤凤给牵着鼻子走了,小时候可都是我欺负她的。
    不行,我必须占据主动。
    “你就谈过?”我把问题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不告诉你。”罗凤凤眯起大大的眼睛笑道,而后拉住我的手腕,“你过来,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那个……等我回来再说吧,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一趟。”我尴尬地一笑,不动声色地挣脱开罗凤凤拉着我的手,感觉小心肝从来没有跳得如此剧烈过。
    当下,我歉然地笑了笑,向村外走去。
    一路上,我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这还是我人生当中第一次有这种呼吸不顺畅的感觉,女人真是一种可怕的动物。
    默念了一遍静心咒,我才稍微感觉好了一点,当下马不停蹄地向不妖山行去。
    一个多小时之后,我终于来到了不妖山脚下,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森诡异,到处可见动物尸骸。
    以前的我没有道行,所以根本就感觉不到这里到底有多么可怕,而如今,我的道术已经略有小成,即使不开慧眼,也能够感受到这里的阴气到底有多么庞大。
    眼前就仿佛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而这片大海此刻狂风肆虐,巨浪滔天,而我,就像是大海当中的一叶孤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卷入漩涡当中,亦或是被海底深处的洪荒猛兽所吞噬。
    用力甩了甩头,我不再犹豫,一脚踏入了这片“汪洋大海”之中。
    如今我的六感得到大大提高,亲身体会到了这里的恐怖之处,若不是现在时值白昼,我绝对不会像以前一样,无知地踏入这片禁地。
    遵循着三年前的记忆,我来到了湿骨林外围,催动丹田之处的阳气往上流,酝酿了好几分钟才冲开慧眼。
    以前的我对于慧眼的认识只处于初级阶段,而如今在将茅山典故背得滚瓜烂熟之后,我才发现慧眼的神奇之处。
    慧眼是一种将有生命的东西和没生命的东西区分开来的方法,一些恶鬼和修仙的畜生经常会迷人心智,而借助慧眼,就可以将它们轻易洞穿。
    按茅山术的说法,人除了正常的两只眼外,还有第三只眼,就是双眉中间的慧眼,但这并不是真正的眼睛,而是远古时期人类感应“阳气”的器官。
    借助对心术也就是类似于气功、阳气等心脉技巧的运用,这个已经蜕化的器官完全有可能被再次激活,而人体这个功能一旦被激活,运用流畅的话,便可像动物一般洞晓阴阳脉动,在驱邪治鬼的关键时刻,能起到很大作用。
    抛弃茅山术不谈,早在古罗马时代,解剖学的创始人罗菲洛斯就发现了松果体的存在,它大如豌豆,形如松果,位于大脑中心丘脑右后方。
    在考古学领域上,很多专家也做出了相应解释,人的大脑中有松果体的存在,并进一步推测在远古时期,有可能是人类或动物退化的第三只眼睛。
    我还是那句话,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你可以不信,但是不可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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