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够理解他们的想法,相比之下,我反而比较心安理得一点,因为他们似乎都没有杀我的意思。
睡梦中,我发现有人在拍我的脸颊,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是蒋生。
我环顾四周,发现蛊师并不在这里,便小声问道:“怎么了?”
“趁那妖女不在,我帮你把身体里的蛊拿出来。”蒋生的语气有些急切。
“她人呢?”我问道。
“出去了,抓紧时间,我们时间不多。”蒋生说道,“快,把嘴张开。”
第一百二十九章 恶魔催吐手
“做什么?”我疑惑道。
“把嘴张开就对了。”蒋生的脸色很认真,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半信半疑地张开了嘴巴:“啊……”
同时,也不知道蒋生到底要怎么才能把我胃中的蛊虫拿出来。
而后,只见他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伸入了我的嘴中。
“你做什么?”我连忙扭头躲开,他要把手伸进我嘴里做什么?用手指把胃里的蛊虫拿出来?别说笑了,我不认为他的手指有这么厉害。
“这是我的独门绝技,恶魔催吐手。”蒋生略显神秘的一笑。
“恶魔催吐手?那是什么玩意儿?”我有点儿好奇。
“快张开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蒋生说道。
“哦,啊……”我轻轻地张开嘴。
我的嘴不是很大,属于樱桃小嘴的那种,嘴唇也非常的有血色,很红润,很晶莹,很难想像蒋生待会儿双指要怎么伸进来。
不过一会儿之后,我就知道恶魔催吐手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简直惊天地泣鬼神,太可怕了。
只见蒋生将双指深入我的喉咙,然后在喉咙处一阵搅动。
众所周知,喉咙处受到刺激,会感觉到恶心,我就是被这两根手指给弄的苦不堪言,眼泪都掉下来了。
“呕……”
在蒋生的双指搅动之下,我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干呕了一阵,最后终于吐出了一滩清水,连带着还有一条青色的虫子。
这条虫子极度恐怖,大约半截手指大小,长着一张恶魔般的脸,形状有点像小蝌蚪,但是看起来比小蝌蚪要可怕多了,独眼,牙齿尖锐,身上也长着一条条骨刺。
“魔鬼虫。”蒋生皱了皱眉,而后一脚将这虫子踩死。
“魔鬼虫?”我好奇地问道。
“恩,这是一种能够控制人行为的虫子,平时隐藏在地下,尤其在干燥炎热的环境下,我不知道蛊师是怎么给你下的蛊,你一定是吃了她给你的什么东西,你要知道,蛊师下蛊,一般都是以食物下手,以后你别再没有一点防备的傻傻地就吃了,会出人命的,知道吗?”
“恩。”我点了点头,这种魔鬼虫,一定是上次洗身的时候,她喂我喝下的那碗汤里面做的手脚。
蒋生抬起手来,用袖子帮我擦了擦嘴角,我感觉有些不太妥当,躲开他的手,自己把嘴角擦了下。
好在我没有吐出其它的什么恶心的东西,只是一滩清水而已,不如说是一些身体当中的体液吧。
“对了,这些天你好好休息,我看你状态不佳,所以才打算让你住在外面,以免她会对你不利,我之所以对她言听计从,完全是因为……”说到这里,我眼睛滴溜溜一转,觉得接下去的话不能说了。
如果我告诉蒋生,这蛊师是以韦恬的性命作为要挟控制着我,那他还不跟人家拼命?
蒋生这一生最看重的便是素素了,要是让他知道蛊师要加害韦恬,那么后果就不是我能够控制的了。
所以我只能打住。
“因为什么?”蒋生皱眉问道。
“总之我是有苦衷的,你别再问了。”我尽量露出随意的笑容。
“是因为那妖女威胁你?”蒋生眯起眼睛,显得有些怒不可遏。
“不是,总之你别问了,我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我拍了拍蒋生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担心,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至少我在这一年内是不会死的。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不问了。”蒋生看了我一眼,我看到他眼神之中有很多疑问。
“哒哒哒哒……”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如果猜的不错,应该是蛊师回来了吧。
“你们……在做什么?”蛊师的语气有些不太好。
此刻我站在角落当中,蒋生正在用手轻拍我的后背,毕竟我刚才才吐过。
“自己注意身体。”蒋生对我说了一句,而后拿了一块抹布,将地面上的少许属于我的体液擦干净。
我挥了挥手,蒋生这才离开了。
“我问你,你们在做什么?”蛊师的语气有些严厉,直直向我走来,蒋生被她晾在了一边,矛头直指我。
我心里有些紧张:难道蒋生帮我把蛊虫拿出来的事情,她感应到了?如果真是这样,就有点不妙了啊,万一她一怒之下,命令韦恬和张静雨身体内的蛊物下手,那么岂不是很危险?
不行,我必须得做点什么。
我的背后全是冷汗,凭蛊师现在的语气,显然我一个回答不好,韦恬跟张静雨的性命就会有危险。
所以我接下来的回答,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绝对不能有半点的差池。
我看了蒋生一眼,发现他也在看着我,淡淡地笑了笑。
有些话,当着蒋生的面不能说,必须得支开他才行,不过呢,看蒋生这一副老僧坐禅的架势,似乎并不打算离开,那么也就只能我选择离开了。
“我们没干什么,只是因为我刚才肚子有点不舒服。”我说道。
“我没问你怎么样,我是在问你,你们两人鬼鬼祟祟地在做什么?他凭什么拍你的后背?”
“我说了我不舒服,他只是过来帮我捋了捋气息。”我感觉有点不太好圆谎了,只得一把拉过蛊师的手腕,说道,“我们到外面去说,有些话,看来必须得跟你说清楚了。”
蛊师就这么被我拉着向外面走去。
打开大门,我与她站在街道上,确保蒋生没有跟来,我把门关起来,再用锁锁住,继而向她招了招手,花了很长时间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
这里的环境很空旷,就算蒋生躲在暗处也会被我立刻发现,在确保他没有跟来之后,我开始把嘴巴凑到蛊师的耳朵旁小声说道:“你应该不想我死吧?”
“废话!不然早就杀了你。”蛊师怒道。
“那就对了,所以你最好也别打韦恬的注意,我接下来的话听起来虽然有些荒诞,但绝对都是真的。”我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脑海中的思路,开始说道,“我现在的命运跟韦恬已经牢牢地联系在了一起,不管哪一个先死,另外一个都会立刻死去,有可能受伤也会受到影响。”
“哼,你这是在骗小孩子吗?”蛊师的语气当中明显透露着不相信。
“好,我就知道你不信。”我淡淡地一笑,当下拉着她的手腕,拦下一辆出租车,向韦恬别墅赶去。
其实我这么做也有私心在里面,因为已经有十多天没有见到韦恬跟张静雨,老实说我对这两个弱女子很不放心,想要去看看她们,同时还可以拿出证据让这蛊师相信。
以现在的情况,也只有告诉她实情,不然的话她要是错手杀掉了韦恬就遭了。
唯一能够保全韦恬性命的方法,就是告诉他我现在跟韦恬之间的关系,这样的话,她可能会念在我还没有达到她的期望之前,不会对韦恬动手。
“你要带我去哪?”蛊师怒道,狠狠甩开我抓着她手腕的手。
“给你去看证据。”我说道。
乘车来到韦恬别墅。
此刻的时间已经到了半夜十二点,但是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别墅里面还有灯火,特别是韦恬的房间内,依稀有灯光。
那种昏暗的灯光,应该是台灯。
我跟韦恬住过很长一段时间,所以知道她的生活习惯,睡觉之前第一件事就是关灯,没有哪天是例外的。
而今天她的房间里面没有关灯,那就说明她本人应该还没有睡去。
韦恬是一个非常注重保养的女孩,在美容学上的解释是,十点钟以前睡觉,称之为美容觉,所以韦恬没有什么事的话,绝对会在十点以前就寝。
晚睡的原因有很多,失眠,有心事,不高兴等等。
我凭借矫健的身手,爬上二楼的阳台,再前面便是一扇落地窗户,能够看到里面房间里面的样子。
我看到韦恬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上,枕头边的台灯灯光非常微弱。
她就这么呆呆地坐着,眼神呆滞,神情疲惫,就仿佛很多天都没有好好的睡过一天好觉。
看到她的状态,我很心痛。
“唰!”
这个时候,蛊师也爬了上来。
以我现在的身后,要爬上这阳台,是很轻松的,连受过训练的武警都能够办到,我自然不可能办不到,蛊师的身手比我厉害,自然也能够轻松做到。
“你要给我看什么?带我来,看你的心上人?”蛊师的语气显然很恶劣。
我皱了皱眉,狠了狠心,当下把袖子撸了起来,露出手腕:“你咬我一口试试。”
“你在说什么胡话?”蛊师疑惑道。
“你咬我一口就知道了。”我郑重道,干脆把手腕伸到了她的嘴前。
“咬就咬,我倒要看看你在耍什么花招。”蛊师说完,低下头来,一口就咬在了我的手腕上。
“再重一点。”我皱着眉头忍耐,而后感受到手腕上的咬合力再次加重,疼得眼泪差点掉下来。
“嘶……”这个时候,位于房间里面正在发呆的韦恬发出一声吸气声,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手腕,说了两个字,“好痛。”
第一百三十章 吵架了
我曾经听蒋生说过,我跟韦恬之间的关系已经越来越密切,甚至于到了我受伤她也会跟着感应到的地步。
事实证明,他的话果然不假。
听到里面的痛呼,我感觉到蛊师咬着我手腕的牙齿松开了。
我看了一眼手腕,发现有很深的牙印,丝丝鲜血从上面溢出,估计以后会有伤疤留下。
“你说的是真的?”蛊师的语气当中有些无法置信。
“恩。”我点了点头,“所以如果不想杀我,也别打她的主意,不然的话她死了,我也就命不久矣了。”
“你在威胁我?”蛊师的语气凌厉了起来。
“不是,只是想告诉你,她死了我也会死。”我淡淡地说道。
“那么另外一个呢?”蛊师的语气当中有些得意,“我就先杀了另一个再说吧。”
“你敢!”我怒极,声音不免拔高了几分。
“谁?谁在外面?是守一吗?”房间里,韦恬转头向窗外看来,我与蛊师对视一眼,被蛊师拉住衣服,然后跳下了阳台。
其实我还是想跟韦恬打声招呼的,也不知道这蛊师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不让我跟她见面。
“你也别打张静雨的主意。”回去的路上,我提醒道。
“张静雨?叫的这么亲热呵。”蛊师不屑地笑了笑,“如果我杀了她,你能奈我何?”
“我会跟你拼命。”我极力压制着内心当中的愤怒。
“拼命?怎么拼?我倒要看看,那我现在杀死她了哦。”蛊师轻笑着,而后打了个响指,“好了,她已经死了。”
“你……看剑!”我拿出真武剑就向蛊师当头砍去,却被她轻松躲开,而后一掌打在我的腹部,反手夺过我手里的剑,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这一刻,我也无惧,一直畏畏缩缩怕这怕那,只会被这蛊师牵着鼻子走,与其忍辱苟活,不如一死谢罪。
我把脖子在真武剑上一划,做好了随时准备牺牲的驾驶,蛊师的话语里面不像是开玩笑的,有可能张静雨真的被她杀死了也说不定。
我能够感觉到真武剑锋利的匕首割破我喉咙那种刺痛的感觉。
“哐当”一声,蛊师丢掉了手里的真武剑,以免我再自寻短见,气道,“你真是无可救药。”
“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像你这种歹毒心肠的女人,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屈服的。”我淡然地一笑,说完捡起地上的真武剑就要切腹自尽。
不过嘴中还是被蛊师给拦了下来。
“我没杀她!”蛊师怒急。
“是吗?那太好了。”我将真武剑归鞘,像个没事人一样朝云贵药坊而去。
“等等!”蛊师气道,而后从大黑袍之下拿出一卷干净的绷带。
“干什么?”我皱了皱眉。
“你流血了自己不知道吗?”蛊师说道,而后踮起脚尖想要为我包扎。
“我自己来。”我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绷带,为自己随随便便缠绕了几圈。
好在伤口不是很深,血也只是流了一点点而已,划破了一点皮。
“手机给我,我需要打个电话。”我不悦道。
我的手机还在蛊师身上,我很疑惑,她平常都把手机藏在了哪里,难道大黑袍之下另有乾坤?
“打给谁?”蛊师问我。
“张静雨,我要确认她有没有事。”我气道,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我不许你打过去。”蛊师又把拿出来的手机放了回去。
我站在原地,一脸淡漠地看着她,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做任何事,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
然后她似乎受不了我那幽怨的眼神,终于把手机交给了我。
向张静雨打去电话,得知她没事之后,我这才放下心来。
回到云贵药坊,我将脖子上的绷带扯去。我脖子上的伤口不大,如果缠上绷带就太显眼了,到时候蒋生一定会问东问西,所以我干脆将之扯了下来。
时间过的很快,竖日,城市当中的蛆虫病还没有宣告破解,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任由观音教再继续下去,所以拿出了包过眉的罗盘,准备独自一人去找到那所谓的瘟神。
只是蒋生和蛊师两人显然都不会放任我独自离开。
蒋生自不必多说了,肯定不愿意让我独自置身于危险当中,而蛊师肯定也不想我的肉身被破坏,或者过早死去。
其实说真的,我还是比较喜欢一个人去历练,不然的话,实力终究难以提高。
罗盘上的指针直直指向北边,说明那里的阴气极重。
我把真武剑留在密室当中,背着道具箱,乘坐蒋生的车向